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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当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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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妃笑了,“宗儿,弟弟还有四个月才会和你见面呢。”
徐离宗抬起头,眼里带了水花,“那弟弟出来了你还会疼我吗?”
那语气,委屈地就像只害怕随时被丢弃的小动物。
夏妃不禁一怔,她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若在宫中没有一点伎俩难易成活,就算对付他人之时,也从未有过这般心情,心里泛酸,她把徐离宗拉到怀中,抱住,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好宗儿,我不会不疼你的,就算弟弟出来了也疼你,到时候弟弟也会疼你的。”
徐离宗牢牢地记住了这话,也牢牢地记住了她怀里的那股好闻的味道。
但,徐离宗仅仅快乐了三年,他十一岁之时,夏贵妃因病薨逝,出殡之日,他抱着仅有三岁的徐离延在房间坐了许久。
年纪轻轻,还尚未知晓情为何物,心底便住上一个人的身影,太过清晰,成了心魔。
他十三岁参与政务,在书房帮忙批批奏折,十四岁皇帝身体状况每日愈下,到后来逐渐发展成咯血之症,十五岁时皇帝已经无法上朝,死前将徐离宗叫到跟前,形容枯槁的人只有一双鹰眸亮得很,他咳嗽了好一阵才缓下来,“宗儿,上前来朕看看。”
徐离宗跪在床榻前,心底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喘不过气,他原以为他对父皇没什么太大的感情,临到这时,他才发现,只是因为希冀落空,抱以失望罢了,他哆嗦着唇,讲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抬眼看越灵帝,眼泪落了下来。
越灵帝叹了口气,擦去他的泪花,叹气道:“皇儿,登基之后要以百姓为先,京中奸佞须防,你的几位兄弟,将他们都打发出京中罢,切勿伤及他们性命。你,你会是一个好君王。”
“是,儿臣谨遵皇命。”徐离宗哽着声应道。
皇帝又咳了许久,才断断续续道:“皇儿,朕再告知你一事,此乃皇室辛密,你日后少不得要用到。我皇族有一样用药,能不让妃子怀孕,时效大约能持续一年,只是,这药对她们身体有伤害,发病期大约两至五年,因此,后宫妃嫔多命薄。你要切记。”
徐离宗抬眼,“那我母后,夏贵妃皆是如此?”隐隐带着怒气。
皇帝看着紫绡帐顶,悠悠叹口气,“皆是为我皇族之和。”
“……是。”沉默半晌,徐离宗垂下了眸子,看不清表情。
晚间皇帝驾崩,举国哀恸,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戒斋半月,加封皇子为王爷,发配封地,徐离延留在京中,设府出宫。
十七岁立后,十九岁得子,小太子四岁之时,皇后薨,此时宫中妃嫔仅有十余人,皇帝也极少临幸她们,再无闻宫中哪位娘娘有孕在身。
他自小接受的父爱少,不懂得与子相处,常年的阴郁和沉稳在他的身上成了一股积威,他的儿子甚是惧他,他对他的亲密远远不及徐离延。太子从小的功课与徐离宗有过之而无不及,读书骑射武学琴棋书画都不少。他每隔半月去检查太子作业之时,太子都异常的乖巧听话,像只见了猫的老鼠,立在一旁,话不多说,徐离宗纵然有心与他交谈,怎奈何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好,常常无言相对到结束。
徐离延离宫已经数月,那些暗卫追追打打,总能让他们钻了空子溜出视线,顾邺这小子,真是好本事。
徐离宗坐在案桌之后看完手上奏折,近日又有臣子上书皇上选秀之日三月后开始。
他有些烦躁,这些人尽关心朕的后宫了!也不见得对国事上有多上心。
“该如何言说呢?大约你就是……痴心付,为爱疯魔的。”
“皇上,你不懂得爱情是怎么一回事,你活在鸟笼里。也许,你该多多微服私访,去看看民间的生活,看他们是如何与妻儿、邻居相处,表达爱意。”
——他忽的想起顾邺离去之前对他说的话。
微服私访……么?
徐离宗想到此,嘴角勾笑,但混着他眉间阴郁,成了……很奇特的面部表情。
☆、番外二 痴心付(二)
是夜,徐离宗去了太子的寝宫,小太子从未见过徐离宗在这时来,吓得诚惶诚恐,穿着一件中衣,赤脚站着,脚趾头紧张地蜷缩交叠在一处。
太子长得像他,剑眉凤目,高鼻直梁,嘴唇偏薄,徐离宗看了他许久才道:“誉儿多大了?”
徐离誉低着头不敢看他,“回父皇,儿臣今年十岁了。”
“十岁了,”徐离宗点点头,“从明日起,你在太傅的帮助之下学习批阅奏折,你可明白?”
“儿臣……儿臣明白。”徐离誉头埋得更低。
徐离宗满意离开。
第二日上过早朝之后,徐离宗回到寝宫,换上侍卫为其准备的平常贵公子的衣服,手执一把象牙扇。只带了一些暗卫手下,并且嘱咐与他们,除非攸关性命之事,否则不得随意出手。
骑马从南门出城下江南。此时正值五月份,一路上草长莺飞,风景很是宜人。他住在一处江南水乡,每日清晨早起听街边小贩叫卖,油饼油条豆浆米粥,各类糕点的味道铺了一路,他就如常人一般坐在街边,一碗白粥,油条豆浆,就着晨市的嘈杂,也吃得有滋有味。
渭湖在渭城郊外,乃名士之流于特定日子素喜去吟诗作对,论事谈时之地。徐离宗食过早饭,踏着晨光闻着空气中的青草花香去了渭湖边上。
渭湖边上有一座亭,名曰“文流亭”,亭中有一个水榭平台,直通湖面,且没有栏杆。徐离宗走进去,有一个人正趴在平台边上,半边身子悬空,在抻着手臂在水面划拉,仿佛下一刻便要掉下去。
“小心!”
徐离宗喊了一声,疾步上前,想要伸手去拉他,那书生被他吓了一跳,一掌拍在地上,跃起来脚一点退入亭中,倒是徐离宗没来得及收住,混乱之中点了下平台边,人反而往湖中跌去,发出“噗通”一声,落了水。
此时正值初夏,湖中荷叶翠绿滴滴,在水波荡漾下摇摇晃晃起来,煞是可爱。
原来这师生竟是在捞一本诗集,多此一举了。徐离宗想着——
沉了下去。他自幼生长在北方,水性不是很好。
武越王朝虽尚武,但也十分重视文化教育,因此,武学与才学相济之人比比皆是。
很不幸,季君乔正是个中翘楚。
眼看水中男子沉了下去,水面上余下几个泡泡,季君乔暗叹口气——今天早上被风刮到水中的书是别想要了,脱去外衫跳下水将人捞了上来。
这人已经昏了过去,季君乔摸了摸他的额头,啧,不会水性凑什么热闹?一把将他扛起回了家。
季君乔剥去徐离宗的湿衣服,找了一件自己的粗旧衣裳给他换上,又去熬了姜汤给他灌进去,再端来一盆水将湿布巾搭在他的额头上,洗了衣服晒好之后又回到床前。
季君乔住在渭湖附近的一座草庐之中,家中贫寒,幼年失怙,母亲病亡,家中欠债累累,母亲尸骨未寒,债主临门要债,季君乔下葬了母亲之后,卖了家中宅子田地,在渭湖附近一处荒野搭建了一个草庐,屋舍简陋,但足够遮风避雨。因此他虽年少,人情世故通的很多,也懂得如何照顾自己与别人。
高热让徐离宗常年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眉头紧皱,又长又直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季君乔暗叹,这人长得真是好看。他的手搭上徐离宗的额头,烧热微微降下去了一些。
昏睡中的徐离宗因这稍凉的手掌,眉头略略舒张了一些,不自觉想要更多,伸手去拽住人的手臂,季君乔看着被紧紧攥住的手臂,不禁无奈,想了想,便爬上床睡在他身边,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徐离宗一睁眼,瞬间戾气尽显,黑暗的房间内他的床边还躺着一个人,而他的手,还牢牢握着那人的。徐离宗有些尴尬,这些年来除了与同床之时没有戒备心,不论何时只要有人靠近睡梦中的他他就能醒来,估计是早上那场高热太严重了。
他抽出手,轻巧地下了床,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迷迷糊糊的问话:“你醒了?过来我瞧瞧烧退了否?”也不等他应答,就径直下了床走过来拉下他的脑袋,额贴着额,“嗯,果然退了。”
两人的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徐离宗刚想伸手推开他,他就自己放手了,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
点亮屋里桌上的烛台,说着就往门口去,走到一半住了脚步,回身笑道,“在下季君乔,阁下是……?”
“徐宗。”他开口道,声音有些嘶哑。
闻言季君乔给他倒了一杯水,点点头:“稍坐一会儿。”
说着就去了厨房。
徐离宗回身四处打量这简陋的屋子,屋角有一个褪色的书架,上面林林总总塞了许多的书,有一些书页都破旧掉出来了。书桌上随意摆放着纸墨笔砚,毛笔大约只有一半的毛,看来用了许久。床就是用几块木板搭成的,铺了一层薄薄的棉垫子,床帐破旧看不出颜色了,随意挽着。衣服整整齐齐地码在一个没有门的柜子里。就连现在坐着的也是没有上漆的木桌长凳。
这是个穷酸书生。徐离宗喝着水想道。
过了好一会儿季君乔回来了,端了两碗青菜素面,徐离宗的那碗上面放了一颗煎鸡蛋。徐离宗挑眉看他,他轻咳一声,“你落了水需得补补。”
实际上是季君乔穷,这已经是最后一颗蛋了,好歹人家是因为他才落的水,便给他吃了。
都说君子远庖厨,看季君乔的样子不像是会下厨之人,哪知做出来的食物味道还是不错的,也不知是真不错还是只是因为徐离宗饿极了。
吃完面后,季君乔将碗往徐离宗面前一推。
徐离宗挑眉看他,他懒洋洋往长凳上一靠:“我煮面,你洗碗。”
徐离宗看着他,忽然笑了,真心实意,冷峻的面容在烛光中笼罩上一层柔和的光芒,一双凤目沾染了金色的光芒,很是动人。季君乔看得不禁有些痴了。
“好。”徐离宗答完,将碗端到厨房,从水缸里提了水出来,不知道如何洗碗的他就随便胡噜了两下,饭饱闲适的季君乔听得哐啷一声,忙跳了起来,冲到厨房一看,他吃饭的家伙什碎了。
徐离宗无辜地看着他。他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哪里干过这等粗活?
季君乔张了张嘴,闭上,又张了张嘴,仍是没能说出什么来,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走过去捡起碎片来。也是,这样一个细皮嫩肉、举止投足贵气的人一看就非寻常人家出来的,自己叫他洗碗碎了也算自找。
收拾完厨房,他从犄角旮旯里摸出一壶酒来,问徐离宗:“去文流亭?”
徐离宗沉着一张脸,本想拒绝,看见他温吞的笑颜,点了点头。
银霜点点洒落在湖面上,两人个靠着一边的亭柱子,随意地饮着。
“你没去考过功名?”本着爱惜人才的想法,徐离宗开口问。
季君乔笑了,“没有。小宗,官场没有那么好的,考取功名就未必能在朝堂之上为皇帝排忧解难。我一个师傅就是这样,他满腹经纶,才华横溢,被上面压着,没出过头,倒是其他肚里草包的人花钱得了一官半职,我师傅最后郁郁而终。”
徐离宗点点头,不再答言。心下想回去之后好好彻查一番。
季君乔伸了个懒腰,“小宗,我瞧你不像是本地人士,你从何处来?现在住在何处?”
“帝都。此次下江南游赏。住在城中客栈里头。”
“这样啊,”季君乔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小梨涡,“那我日后能找你否?和你待在一起,挺开心的。”虽然徐离宗不太爱讲话。
“好。”
两人之后相交来往甚是密切,不过徐离宗口紧得很,几番交谈下来,没有露出一点身份的消息,倒是把季君乔的身家摸了个透,也发现此人文才武略皆是上乘,且身怀技艺,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人才。
徐离宗没有发觉,在与季君乔的往来中他流露出的笑越发地自然,身上温和的气息也越发的多。
而季君乔也没有发现,他无时不想见到徐离宗,见到他时,总是带笑。
徐离宗不觉间在此地逗留了半月有余。
缘份一事,约莫就是这样,讲求际遇,却又这样无迹可寻。
一日风和日丽,正是踏青的好时机,徐离宗与季君乔日前相约好要去山上采撷药材。
徐离宗正要出房门,从窗户突然蹿进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是徐离宗留在京中的暗卫。
“主上,京中王太傅暗中有动作,幸得小太子那日有些乏了,比平日早些睡下,这才躲过了一劫。”
徐离宗双眸微眯,暴戾骤涨:“准备回京!”
“是。”
徐离宗匆匆牵就一匹马,扬鞭而去,却不知,这厢的季君乔在山脚下等了一天。回到客栈问店小二才知道徐离宗早上就匆匆退了房走了。
季君乔只觉怅然若失。
徐离宗回到宫中肃清了王太傅一党。王太傅的女儿进宫已有数载,也没能怀上个一男半女,王太傅见女儿哭哭啼啼,心想皇上对后宫也不甚上心,想必是因为这个小太子,因此动了歪心思。
皇帝顺带将王太傅之女送进了冷宫,半夜批了一会儿奏折,心里头莫名有些烦躁,扔了奏折,披一件薄衫去太子宫殿,徐离誉已经睡下了。还有点肉嘟嘟的脸颊,眉头微皱,小嘴嘟着,整个儿看起来粉嫩嫩的,徐离宗暗叹口气,伸手揉平小孩眉间的褶皱。
为他盖好踢掉的被子,走到窗边望着夜空,圆月高悬,忽的就想起那个端的好功夫的穷书生,走到案桌前提笔写下“彻查官场”以及“新太傅”。
季君乔刚山上采撷了一筐草药下来,累得满头大汗,还来不及擦拭额上细密的汗珠,便被几个人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了。
读书人的修养让他没有出手,他拱了拱手,“不知诸位有何事?”
“我等奉命将先生请进宫中。”为首的黑衣人一拱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先生?宫中?季君乔不明所以,炸了眨眼,笑道,“各位可容季某将草药安放好?”
黑衣人不说话,让开了一个缺口。季君乔微微颔首,穿过包围圈。哪知脖颈处传来一阵疼痛,两眼一抹黑,身体软绵绵塌了下去。黑衣人接住他,“抱歉,先生,为了不耽误时间,我等鲁莽了。”
将他夹在腋下一个飞蹬穿过树林一路北上。
……
季君乔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顶巨大的帷幔,他炸了眨眼,从床上蹦了起来,第一反应是:我的草药呢?!
坐在床上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黑衣人打昏了,那么……这里是皇宫?
“你醒了。”
季君乔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一看,站在不远处的正是他思索了很久的徐离宗。明黄的龙袍,冕毓还未摘下,可能是刚下早朝。
他的表情瞬间变幻莫测。
“草民参见皇上。”季君乔一撩衣袍,双膝跪下。
“平身。”徐离宗愣了一下才道,“朕叫你入宫来,要封你为太傅。”
季君乔惊讶地望向徐离宗,随即叩头谢恩,“谢皇上,”停顿了一下,“臣有一个请求,还望皇上恕草民无罪。”
“好。”
徐离宗一说完,就见季君乔站起身,脸上的表情似怒似惊又似喜,往徐离宗脸上就是一拳,“这是为你让我担忧和欺骗我而打的。”
“你……”徐离宗有点回不过神来,普天之下谁人敢动皇帝!
季君乔没有等他说完,一个箭步上前拥住他,“太好了,复与你相见。”
徐离宗被这情绪变化感染了,想要伸手去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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