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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当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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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顾邺蹙眉思考的模样,徐离延心里弯弯绕绕叹气,终是没有将这想法告诉他。且不说那时他的皇兄,是他的至亲骨肉,就说他要除去顾邺的缘由何在?
  他要知晓一切后,再告知顾邺一切。
  “小邺,”徐离延将凳子拉近顾邺的,拉住他的手,多了恳求的意味,“亲亲,跟我回王府去吧。”
  顾邺略略迟疑,都已经与徐离延肌肤相亲了,去王府倒也没什么不可,他不是什么扭捏的人,知道自己心意之后也不会刻意去回避的,只是,这王府中……
  “那就去吧。”他叹口气。
  徐离延笑了,眼睛弯弯,露出一口白牙,竟显出一股天真娇憨的姿态来。
  “小邺,我已经把府中那些男宠都遣散了,我从来也没碰过他们,有些人,我还没见过呢。那时候我一方面想,要是你知道了,会不会跳出来指责我又误人子弟呢?另一方面又想,也好,就当做我有太多男宠,你仅仅只是其中一个,我太忙了,没有空去找你,这样来催眠自己。幸好,你回来了,我不需要他们,有你就够了。”他深情地望着顾邺。
  真是……这个男子这样深情呵!顾邺啄了一下徐离延的唇,徐离延拉近他,加深这个吻。
  相贴的唇分开的时候,徐离延笑,“有小米粥的味道。”
  顾邺嗔了他一眼,而后浅笑。
  时值十一月份初了,天气渐渐冷了下来,院中的桃树叶子早已掉光,光秃秃的只剩灰褐色的枝桠,看起来很难看,也不宜像夏夜一般待在院中赏月喝茶。
  两人食过晚饭,在房内下了好一会儿的围棋,徐离延是个狡猾的,这里落一子,那里落一子,看似不得章法,而顾邺下棋直来直往的,往往不知不觉间就落进徐离延预先做好的陷阱来,反复几次,顾邺丢了子不玩了。
  正合徐离延心意。考虑到顾邺昨晚使用过度,将他按在床上只要了一回。
  之后抱在一起说着话,押镖中所见识的地理风情,特色小吃,沿途风景,和别人打架护镖,顾邺讲,徐离延听。
  睡前徐离延说,“小邺,将来这些事情都解决了,我就抛却这王爷身份,随你浪迹江湖,仗剑走天涯可好?我们以四海为家,相守偕老可好?”他是一只困兽,困在王爷府,拘在朝堂,他不喜欢这表面光鲜亮丽的身份,他在乎与爱人相执相守,他知道顾邺也不喜欢这些,顾邺是自在惯了的人。
  可好?可好?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好。”顾邺收紧手臂,抱紧他的腰。
  两人相拥卧榻而眠。
  



     ☆、顺亲王府

  第十九章
  王爷府依旧气派辉煌,莲花座托起黑色雕漆的大圆柱,朱红色的大门,出自国手的遒劲有力的顺亲王府四个烫金字高悬匾上,照壁上是白底龙浮雕,祥云喜鹊环绕着,梅花开朵朵,重檐歇山顶高耸,四角轻盈翘起,走兽盘踞檐角,红墙绿瓦,高墙耸立。
  顾邺还记得第一次进这扇门的情景。他身穿红色的吉服,上面绣着暗金色绣线凤凰样纹,腰间螭首铜扣的玉带,红色的束发带拢住那一团墨黑如玄缎的发,脚上黑色的步云靴,若非大家都知道是是他们的小王爷要纳男宠,他看起来倒像是富贵人家要娶妻纳妾的公子少爷。
  他从八抬大轿上下来,在喜婆的牵引下从偏门进入,他是“妾”,没有资格从正门入门,时能从偏门入,之后跨火盆,进喜堂,拜天地。
  徐离延手牵着彩节红绸布踏入喜堂,同样是红色的吉服,上绣暗金色绣线龙纹,红润的唇微微抿着,微微上挑的凤目,金冠玉面,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他在他身旁站定时,瞥向他的眼中盈着柔光。他的皇兄国事缠身,且只是纳个男宠无须出场,因此座上无人,两人改成夫夫对拜两次,礼成送入洞房。
  说起来徐离延倒真是礼数周到,半点不曾亏待他,也没有让他披女子才需要的红盖头。
  那晚的徐离延没有与他同间房,而是靠在廊柱下对着映着房内那明明晦晦的烛火的窗户纸看了一夜。少爷房内独守一夜,公子廊下睁眼一宿。窗内窗外两重天。
  只是那时的顾邺不曾知,徐离延也不曾讲与他听。
  世间之事从来奇妙不是吗?以前不爱徐离延的时候,无论他做了什么荒唐事,犯下什么糊涂账,别人如何看待与他,皆是漠不关心的,可现在将一颗心挂在他身上之后,就连从前一度以为痛苦的、羞辱的不以为意的细节却能记得这样深,不仅如此,想起反而有丝丝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
  “进去罢。”徐离延拍拍顾邺的腰,拉着他的手进了王府。
  以前常为王爷受讽而打抱不平的管家胡子已经黑中夹白,对着他恭恭敬敬的。顾邺朝他微微颔首。
  两人饮过茶,去后园顾邺曾住过的小院。光秃的玉兰树,顾邺走到廊柱下,负手而立,抬头一看,仍是四四方方的天空。
  “亲亲,进来吧,天凉风大。”徐离延道。
  顾邺转身往里走。
  布置没有改变,屋子里也整洁如新,进门是一张大理石桌面的楠木桌子,茶盘里一只白底青花大肚子茶壶,同色系的茶杯绕着茶壶码着,右边帘子挽起挂在柱上,帘后的雕花梨花木书桌上铺着一张洁白的宣纸,两边各压着雕着栩栩若生的麒麟镇纸——说来这镇纸还是顾邺很喜爱的呢。山字形的烟台上一支墨迹早已干涸的狼毫,前面笔架上倒挂着数支尺寸各异的毛笔。后面书架上整整齐列着书本。
  看久了,就产生一种其实他从未真正离开过的感觉。恍若惊梦。
  挑开右边垂下的帘子,里面是一张雕花大床,金镶玉衔珠雕龙帘钩将帷幔挽起,床上铺着红色龙凤牡丹绣被。
  顾邺怔怔看着那床已经有些褪色的锦褥。
  “这个房间……现在是我常歇息的地方,”徐离延摸摸鼻子,似是被撞破糗事一般,“在这里处理公事心静,好。”
  顾邺抿了抿嘴唇,隐去嘴角那抹笑意。
  “王爷。”管家冲了进来,恰巧撞见徐离延正搂着顾邺作势要接吻,顾邺已经,推开了他,徐离延咳了一声,“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瑞亲王来了。”管家低着头,为自己打扰主子有一点懊恼,心里又有点着急。
  “二哥?他来做什么?”徐离延皱眉,“小邺,你暂且待在这里,我去把他打发了。”
  顾邺点点头,催促他赶紧去。
  徐离延走后,顾邺将剑放在桌子上,坐到案桌后,提起笔画起寒梅图来。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伴随着一阵胭脂香味飘进房间,顾邺放下笔,抬头一看,是王妃,妃色银纹绣百蝶度花裙,外罩一件月白色羽缎斗篷,头上珠钗玉簪林立,走起路来叮叮当当作响,梅花妆将她的脸颊衬得清丽脱俗:面若银盘,一双水杏眼,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翠。
  她见到案桌后的人半面覆具,露在外面的那半边却是五官深邃,眸色偏浅,薄唇,看着也不难看,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她抿了抿嘴唇,轻笑道:“原来王爷竟是为你要遣了别院里那群男脔呢。”
  顾邺站起身,微微躬身,“见过王妃。”
  宋怜芙坐到桌旁,自顾自斟了一杯茶,轻叹口气,“你还是别叫我王妃罢,这几年来,我以王妃自居,那人也不见得待我这身份。”啜一口茶,里面带了些微的苦意,轻蹙娥眉,放下茶。
  见顾邺有些拘谨地站在案桌后,轻微一笑,“我不是来刁难你的,我只是来看看,你因何能让一个性情有些冷的人交付全心,连一丝同情也舍不得匀给旁人。”招顾邺坐到桌旁,仔细瞧他的脸,“你这相貌……也罢,不说也罢。”兀自摇摇头。
  顾邺笑了,“王妃可是想说我长得像王爷三年前纳的男宠?”
  宋怜芙几不可见地笑了下,点点头,“徐离延对你倒真是真心。”
  他对徐离延也是直呼其名,想来是不爱他的罢,三年前的刁难,多半处于一种不平衡的心理,这几年见怪不怪了,想必也磨去她不少心性。
  她又喝了口茶,仍是皱眉,“茶太苦,我还是独爱我小院里的茶。”
  随后起身准备离去,离去前她支支吾吾地,“对于徐离延,你真信任他?”
  顾邺冲她一笑,自然是点头。
  宋怜芙紧瞧他一眼,“你自己保重,不要太轻信。你自己小心。”随后快步离开。
  顾邺冲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她的目光含了太多,有怜悯,无可奈何?她是知情人之一?
  与此同时,堂前。
  瑞亲王徐离嘉正坐在紧邻主位下的太师椅上喝茶,撇去茶沫,“五皇弟,自你弱冠之礼之后,真是时隔多日未见了。”
  徐离延也喝了一口茶,嘻嘻笑道,“二哥这是又找到什么美女如云的勾栏瓦肆了?”
  若说徐离延想要离开朝堂是为了自由,那么徐离嘉外调就是为了享乐。他不似其他两个调外的王爷那般暗里还有些蠢蠢欲动的想法,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吃喝玩乐,附庸风雅,江南多美女,醉倒温柔乡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这也是他请求去江南之地的缘由。所以徐离宗对他的防备也没有那么重。
  徐离延这么一说,徐离嘉面色一正,“别说得我好像只知道醉心青楼一样的,我这次进京乃是为皇兄的诞辰而来,”说完又凑过来,眼睛发亮,“京中最近开了一家翠兰阁,听说里面的姑娘各种各样,还有来自异族的,可都美着呢。什么时候王兄带你去开开眼?”
  他不禁失笑,这徐离嘉,没个正形儿,流连花丛中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皇兄的寿诞,你想好送什么了?”徐离嘉又问。
  徐离延沉吟,离徐离宗的诞辰还有一个月,这厢要送什么,他还没想好,往年他诞辰,徐离宗总是替他操办的很的很大。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徐离宗就要步入而立之年了,他要送什么呢?
  “行了行了,别想了,”徐离嘉看徐离延一副要先想破脑袋的糟心样子,打断了他,“三弟和四弟什么时候进京?”
  “大约这一两天吧。怎么了?”徐离延可不认为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二王兄是想他们了,他倒宁愿认为他是想他们来了叫上他们取逛青楼。
  徐离嘉嘿嘿一笑,“欸,不是说你带了个男宠回来么?在哪儿呢?”
  “管家,去叫阳公子出来。”徐离延有点不情愿,他简直想把顾邺藏起来只能他自己看。
  不消一会儿,顾邺从后堂出来了,腰上别着一把剑,向两位王爷微微躬身作揖。
  徐离嘉一看到顾邺,眼睛都发光,伸手就去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虽然戴着面具,丝毫不影响美人胚子的魅力啊!”
  徐离延不动声色将顾邺拉至自己身旁,徐离嘉没什么不好,就是过于男女不拘了,一见到美人就犯傻,让顾邺继续呆在他身边,他不放心。
  “五弟,你是认真的?”徐离嘉看见徐离延的动作,不由得眯了眯眼睛,“那……那个谁呢?你不找了?”
  他这五弟,表面上挺随和,一旦认准就会一条道走到黑,本以为他对那个叫什么邺的男宠十分上心了,没想到现在……
  徐离延有点无奈,他要怎么说顾邺就在这里?他微微一笑,“是认真的。”
  徐离嘉“唔”了一声,也看不出想法,半晌才道,“啊,不好,我和人约好要去翠兰阁,我先走了啊!”
  “……”徐离延无奈,“二哥你和谁约好了?”
  “备轿,”徐离嘉系好狐裘的带子,“路上认识的一挺好玩的人,我先走了啊。”
  “……”徐离延看着徐离嘉颠颠的远去的背影,不禁失笑。
  “你真的要带我去参加皇上的寿辰?徐离延,没有必要的……”
  “小邺,我是认真的,还有,要叫我什么?”徐离延笑眯眯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可能还要时适应,对我来说,我想要让世人都知道,你是我唯一爱的人。”
  ——而且,我在做准备啊。徐离延心想。



     ☆、再进宫

  第二十章
  大雪封城的十二月,看这天象,人人都说明年又是个丰收年,瑞雪兆丰年,瑞雪兆丰年啊。
  徐离延畏寒,一下雪就手炉不离身,厚厚的狐裘将他裹着,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白色毛领衬得他一双好看的凤目亮如黑曜石,他整个人窝在顾邺怀中,顾邺紧紧环着他,挺无奈的。因为——
  “亲亲,再抱紧点,冷。”
  “亲亲,我想吃菊花糕,可是很冷,给我拿。”
  ……
  多不胜数。徐离延乐此不疲,难得日日相对,自然要知福惜福,把握时机。以后……以后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
  转眼十二月中旬已至,皇帝寿辰也到了,各地三品以上的官员纷纷进京贺寿,珍宝异兽、名家字画、美人,番邦则进贡美女、汗血宝马、香料、宝剑。
  自古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徐离和身穿铠甲按着剑带着未来得及化掉的雪花和寒气从殿门口进来的那一刹那,顾邺的脑海里忽然迸出了这样的句子——彼时顾邺被安在离殿门口很近的小桌前。徐离和与徐离延是不同类型的美男子,常年在西北所养出来的麦色皮肤,方正的脸,浓黑的剑眉,底下是一双狭长的没有温度的眼睛,淡色的丰唇紧紧抿着,没有笑颜,冷得很。
  他进入温暖的殿堂之时扫了一眼最外面的顾邺,不带一丝一毫的讶异,那种感觉,徐离和就像个不动声色的捕猎者。顾邺只朝他微微颔首,便低首饮了一杯皇家酒酿,瞧着那两方墨玉,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怔忡。
  徐离延替顾邺拾掇只是可谓费尽苦心,头上仅用一个简单外方内圆的玉琮围拢住墨发,盘成髻,玉白、蓝两种晕色渲染的云锦,缠枝纹在锦上肆意盛放,领口、袖口和衣摆是金绣滚边的如意纹,腰间镂金莲首犀扣白玉带,左右各垂一个同心结系着的菱形墨玉,外罩一件月白色狐狸皮的鹤氅,衬得他越发地英气勃发。
  再英俊勃发又如何?顾邺微叹口气,他早就料想到,他与徐离延——堂堂武越王朝顺亲王——之间隔着层层官阶与等级。朝中无熟识之人,他一杯接一杯地顾自饮酒。也有旁的人看他气度不凡,形容举止像是贵族公子,便借着酒意套近乎,最后面对顾邺冷冰冰的态度打了退堂鼓。
  他翘首望去,首先入眼的是皇帝,徐离宗端坐首位,着明黄色的彩绣龙袍,十二根冕毓垂在额前,微微歪着头,仿佛正专注地望着某个地方,两片薄唇紧紧抿着,看不清他的表情,顾邺直觉,皇帝的表情并不是很开心。接下来的是徐离延,离皇帝很近,正与旁边一个身量与徐离延相当,但五官分外像个娃娃的年轻人说说笑笑,注意到顾邺的目光,徐离延的温柔的目光望过来,直至落进他的眼底,微微一笑,用口型说:我等会儿去找你。
  顾邺不安定的心终于有了一种落到地上的厚实感。
  徐离延朝堂传情完毕,侧头对他的四哥徐离荣颔首,“四哥,我有点事,先退下了。”
  “去吧,去吧。你心不在焉的,留着没意思。”徐离荣促狭一笑,啜了一口酒。
  徐离延只是笑笑不说话,站起身去向他的皇兄请示下先行离席。
  徐离荣虽然顶着一张娃娃脸,但内里弯弯绕绕的鬼主意还挺多,谋术不亚于从小在帝王心术里泡大的徐离宗,徐离荣是罪该防范的那个人。
  “皇兄,臣弟想出去走走。”徐离延开口,毕恭毕敬地对着皇帝作揖。
  徐离宗不动声色地往顾邺的方向一瞅,嘴角浮起一抹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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