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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去喂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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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见杨白答应,原客放心很多,经过这次他也对自己的办事能力有所怀疑。没过一会儿看着手上的纸,原客又兴奋起来,到了他大展身手的时候了,他一定要挽回在杨白面前的尊严。被鄙视能力不行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即使杨白没说,原客还是觉得自己丢份儿。
看了好几遍这两张纸上记的东西,就差背下来了,原客终于重新燃起斗志,对自己充满信心。
要上床睡觉了,虽然仍有些踟蹰,可原客还是走到了床边,将外袍脱下叠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之后,轻缓的揭开被子,入目就看见杨白亵衣下包裹的较好的身形,原客的踢着被子的手有些颤。许是冷风进了被窝,杨白感觉到了,说“快点睡,怪冷的。”
见杨白没有翻身的打算,原客蹑手蹑脚的钻进了被窝,如此近的距离,难免会有身体接触,相触的两人,身体里就像有电流穿梭,被窝里的温度瞬间升高。听着身后原客突然加重的呼吸,杨白终于意识到事情的奇怪之处。可现在,情况已经没法改变,两人都别扭的背对背躺着,紧绷着背努力不触及对方。就这样,半夜的煎熬之后,抵制不住被周公拉走。
第二天一早,杨白还没起,忽然听见铃铛的声音急促的响了几下,他披了件衣服,走到门口,看见原客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捏着毛驴脖子上的铃铛。显然不想吵醒他,杨白笑着叫住原客,进屋里又拿了些钱塞给原客,嘱咐他给自己买件棉衣,在买点想要的。
等原客走了,杨白才松口气。刚才看见原客开始,他就很紧张。
至于原因,任谁晚上睡觉时忽然被人用力拥进怀里,紧紧抱着,耳边时时传来的呼吸声,还会不醒来。有其实杨白睡觉向来浅眠,半夜忽然被原客的动作惊醒,然后发现自己鼻尖贴着他的胸膛,呼吸一起一伏间,都是原客身上的气息。杨白的脑子那时当场死机。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在两人急促跳动,交相辉映的心跳声里睡着。
这一夜,平静之下酝酿了一场汹涌澎湃的心思转化。
有人明白了。有人不敢相信,强装糊涂。
刚做好午饭的杨白就听见铃铛的响声,由远及近。没想到原客回来得这么快,他盖好锅,出门去看。原客刚好到家门口,今天倒是很顺利,买了一袋麦种,还有原客的棉衣,还有他给杨白买的外衫和一包小吃食。
吃过午饭,两人出门,原客去二李家还车,杨白顺便去自家地里看看,总的先有个规划才好。
杨白家原先的地,说是二十亩,其实比这还多些,因为是两块地合称的。杨白租给赵叔和杨大山的,是村西头的一块水田。他家在村东头,和二李家离得近,地自然是在一起的。
下了门口的缓坡,坡底是条小溪,也就一米多宽,是上次原客抓鱼那条河的分支。水不深刚到腿肚子,却也很是清澈,杨白家的地,西边这头就是挨着这条小溪的。他顺着溪边的地走了一圈,五亩的地说多不多,可也不算少,他寻思了一下,原客买回的种子,地里能种的也就小麦,土豆和番薯。至于其他的,看来还得把屋后荒废许久的菜园收拾好,种上那些菜。
“这秋收后的田野,倒也有点意境”。从二李家赶来的原客,站在田边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了这么句话。杨白之前一直在看田地走势,思量着怎么划分种植范围,却没看到田野里的景致,被原客一说,抬头凝望。
整齐有序的水稻秆昂首挺立。它曾经支撑了整个夏秋季节成熟的重量。秋深了,寒霜已至,水稻秆仍被厚重的土地抓着——它是这片旷野最后的守望者。
忽然响起的鸟鸣声,引起了原客的注意,“这是什么鸟?叫声真奇怪!”
“是布谷鸟,它在唱歌。”
“唱歌,唱什么歌?”原客大奇,他可从未听过鸟儿唱歌。
“父亲曾经说过,布谷鸟唱的是‘阿公阿婆,割麦插禾’”杨白被鸟儿的歌声带的思绪远走,眼前再现的是小时候跟在父亲背后,一蹦一跳的问着奇怪的问题,父亲含着笑不厌其烦的给他解答。
“我们以后会经常听到的。”
耳边原客笃定的声音来回了杨白肆意游走的思绪。“是啊!会经常听到的,布谷鸟每年都会来。”
“原客,明天开始干活了。”
“嗯。”
☆、24二四:第一次+1
〃喀蹦喀蹦……喀蹦……〃
骨头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在深夜里显得有些诡异,不过时不时传出的沉重的呼吸声,轻易的让人明白这是在睡觉。至于之前的声音,可以将它解释为翻身。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从窗外透进一缕,刚好映在床上,隆起的被子里时不时的传出这种喀蹦声,每发声一次被子里的就蠕动一下。终于豁的一下,被中人不堪折磨猛地掀开被子坐起。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喀蹦声。
〃真是太要命了。〃原客不禁痛呼出声。
现在的他浑身酸痛不已,动辄就是一阵酸痛,就好似骨头架子被醋泡了一遍,提不起劲还莫名的难受。虽不至于像断臂之痛,可这种酸麻感却是源源不断,折磨的原客大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想明天早晨还要再去田里,更不能让杨白发觉,这些事他要是不干,就只能让杨白去,那样,他可舍不得,尤其是在尝了这种劳作的辛苦之后。
原客坐在床上半响,嘴角慢慢带上了笑意,艰难的活动了一下肩膀,重新又躺回被窝,虽没睡意却闭着眼睛,静静养神,顺便继续想着刚才的事。
今天是原客第一次做农事,幸苦自不必说,有很多东西他和杨白不懂,便叫了张大爷在一旁指点。
他和杨白商量五亩地里,小麦种四亩,土豆和番薯种上一亩地。要种地就要先翻秋茬,地里的水稻杆冲天翘着,走在地里一不小心都会划伤腿脚。张大爷说幸好不是种水稻,要是种稻子还得先灌溉,那更麻烦。原客只好老老实实地按张大爷说的先翻地,村长家骡子农具一应俱全,他就毫不客气的借了过来。
第一次下地,拉不住骡子,原客差点摔个狗□,幸好杨白在一遍帮持。在地里走了两遭,原客的小腿被稻杆划得满是细小的血痕,火辣辣的疼。于是他坚决不让杨白下地,杨白拗不过他,只好回家准备午饭。
前几次原客压不住犁,一趟过去,只是把地皮哗啦起一道白痕,一点都没有翻出底层的湿土。张大爷勒令他用点劲,手把手的教他怎么操纵骡子还有握铁犁的力度,几趟下来,原客掌握了窍门,再走过去身后都是翻好的地,而且翻出来的泥土越来越湿。原客顿时信心十足。
张大爷站在田垅边,看着原客干劲十足的样子,还是决定先不说,他前面翻的这些地不够深,以后还得重新翻。到时候再说吧,张大爷心想。
就这样第一天的日子里,原客翻了一天的地,虽然只有两亩,可看着大片地里,干地湿地的对比,原客还是很自豪的。送午饭来的杨白,看着在田间挥汗如雨,抽着骡子小心操纵的着铁犁的原客,那一刻,汗水里映射出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清晰影像。这个男人,间接地被他改变,杨白心里欢喜和愧疚夹杂。
匆匆吃过午饭,看着原客额上的汗珠,杨白想要下田帮忙,原客死活不愿意,杨白只能作罢。可是在田垅上和张大爷看了一会儿,杨白匆匆回了家,拿了条毛巾,带着盆去溪边舀了一盆清水,端来田边,在原客每次过来的时候,用湿毛巾给他擦擦汗。
张大爷在一旁眯着眼睛想,这小白要是个女子,这情景还真是一对幸福的小夫妻,丈夫下田,妻子在岸边送饭擦汗,悉心照顾。
一直到天彻底黑了,原客才肯放下铁犁,和焦急等待的杨白一起回了家。
回家用杨白老早准备好的热水,冲了个澡。这一冲,赶跑了疲惫,却也迎来了浑身的肌肉酸痛酥麻感。之前原客斗志昂扬,不知疲惫,这一歇下来所有的疲累一起爆发。原客颤着手迅速套上衣服,在杨白进来之前硬挨着收拾停当。
看着摆了一桌的晚饭,原客只拿个馒头沾了点酱,就着吃了,用想睡觉当借口,早早躺到了床上。杨白也没多想,只当他是真累了,收拾了碗筷,去睡了。
而现在,原客折腾的大半夜也没睡着。不过他心里还是开心的,为自己努力的成果,也为能帮着杨白,没让杨白吃苦高兴。他老在想,要是没有自己,现在所有的事要是都让杨白做,这么想想,原客都觉得心疼。
他们之间的牵绊,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里,无形的融进了各自的心底深处。即使没有言明,没有承认,可是为对方着想的心思,却丝毫未减,甚至因着这份压抑的感情,感受更深。
〃叩叩叩……〃杨白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原客才打开。
看着端着早饭的杨白,和他身后透进来的温暖阳光,原客一惊,都这么晚了,今天要把田翻完的。
看出原客的忧虑,杨白叹口气:〃你昨晚睡得晚,我便没叫你,种地的事不是一朝一夕的,慢慢来,别累坏了你自个。进来吃饭吧!〃
原来都知道。
原客恼怒自己,肯定是他翻身的动静太大,吵着隔壁的杨白也睡不着。
经过一夜的休息,在吃着杨白惊心准备的早饭,原客恢复了很多,他又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劲。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把田整出来,放下碗筷,原客和杨白说下地去了,就出了屋牵着骡子出了院门。
趁着日头不高,杨白收拾好家里,拿着铁锹去了屋后。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既然原客不让他去地里帮忙,那就趁有时间,把屋后的菜园整出来,这样两人分头行动,没几天就能下种了。
一天的时间的幸苦的劳作中过去,原客回家时有些微恼,杨白一问,原来是地还有一亩左右需要再耕一次。安慰了他几句,吃过晚饭,杨白留下原客,让原客脱衣服。
一句话又是让原客当场石化,〃脱衣服?〃
〃我先出去一下,进来你可要脱完。〃
丢下目瞪口呆的原客,杨白啜着笑出了屋。留下屋里的原客拽着衣角,陷入无限纠结里,杨白为什么要他脱衣服呢?会不会想……不过这也太快了吧!
显然,某人又想起了前几天的那本书,以及自己心里无数次的yy。思想像脱缰的野马,随处奔跑随意践踏着原客所剩无几的操守。
心里无限纠结的原客,手下也没闲着,他速度的将自己脱个精光,站了片刻,实在受不了凉风的眷顾,又跳上了床,用被子一裹,眼巴巴的瞅着门口,等杨白进来。
过了一会儿,杨白进来,一眼就看见床上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原客,他奇怪,放下手中的水盆。
〃很冷吗?怎么去床上了。〃
〃床上就好,就要在床上。〃
〃那你下来,过来我这边,床上不方便。〃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扭扭捏捏的又不是小姑娘,快点过来,我们在这边……你!〃
杨白话没说完,就被揭开被子的原客彻底惊吓,手里的毛巾啪的掉在了地上,二话不说,杨白摔门出而出。又是留下原客,傻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床沿,一只手捏着被子,身体的四分之三免费外露。
〃我……他……〃就是只猪,原客也明白自己会错意了。看那毛巾和水,明显杨白是要帮自己擦背。
反应过来的原客,一拉被子速度的把自己包了起来。被子扇过的风熄灭了案几上的蜡烛,无力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原客渐重的呼吸声。
〃原客你就是个猪脑子……猪脑子……猪脑子……〃一连串隐隐约约的骂声在房间里回荡。
又是深更半夜才睡着的原客,睡前还诅咒老天爷,能别那么作弄人,好让他睡了囫囵觉。
再醒来,杨白依旧没叫他起床,坐起身,原客就看见桌上的盖着的饭菜。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杨白,原客只好自己默默去了田间,一上午的时间原客都化悲愤为力量,对待土地像是对待敌人,狠狠地把之前的地重新耕了一遍。到午饭时,田垅上神奇的出现一个饭盒,原客边吃着饭边继续骂自己猪头,杨白明显是在躲自己。
这边的杨白也使劲的干着活,菜园三天来已经整的像模像样,沟垄分明,就连菜园周围的杂草,杨白也清了个干净。可是,即使手下的动作再利索再忙碌,脑子里还是不断地闪回着昨晚的情景,扔下铁锹,杨白敲着自己的脑袋,〃一样都是男人,你扭捏个什么劲,杨白,别乱想了。〃
做了无数次的心理暗示,看着天色渐暗,杨白看了一眼自己的成果,满意的一点头,回家去做晚饭。杨白自我催眠成功,站在田垅叫原客回家的时候,他已经能很镇定的面对原客的眼睛。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相处中,这次意外似乎已经没有了丝毫痕迹,至少表面没有。
种地的步骤,他们已经完成了耕地,耙平,开沟,整平这几步,最累的。剩下的施肥播种,似乎容易很多。可是显然,难住了原客。
〃施肥?!〃
看到所要施的肥之后,原客第一反应是去县城找李涵借些衙役,他要以权谋私,一定要以权谋私。
☆、25二五:野外那点事
“真的要做吗?”
杨白肯定的点点头,原客绝望了。用湿巾蒙好脸,穿上特制的猪皮裤子,一脸决然的走了下去。
“小心点,千万别……”摔倒。杨白嘱咐的话停住,他都不忍想象要是真摔倒之后的后果。
此时的原客毅然决然下的是杨白家的粪坑,虽然比起其他村民家的小了很多,可是对于从未有此经历的原客来说,这简直就是噩梦。他刚下去的时候,看见眼前飞过一只秋后挣扎的苍蝇,可下一刻,只见那苍蝇晃晃悠悠的乱飞一起,最终还是不甘的落到了粪池。
它是被熏晕的,我肯定。原客悲哀地想,这不会是自己的下场暗示吧!
为了早日超生,原客发挥了他最大的潜能,铁锹上下翻飞。终于在头昏眼花即将撑不住的时候,掏完了粪。被杨白拉上粪坑的时候,原客直觉自己是重获新生。他奔到溪边,疯狂的用凉水洗了几下,才算是敢大口的喘气。
再回到屋旁,杨白已经开始轧土,用土将粪埋起来,过三天就可以往地里施肥了。几千年来,种田就是这样,用最原始的方法,就地取材,尽量的节省开支,劳动人民的智慧成果就是实用。
原客搭了把手,一会时间两个人就初步搞定了最难的一步。天色已然到了下午,天色开始昏黄,日头西斜。杨白赶紧回家准备晚饭,原客在屋前屋后的溜达。
他很少来屋后,以前好奇看过一次,尽是荒芜的杂草,现在看见一片方正干净的新地,不禁疑惑,转念就想到应是杨白做的。到头来还是让他干了这些粗活,原客虽然微恼却也心生欢喜,想着他们两个人为了共同的生活努力,谁都没有懈怠,虽然心疼他的累却也抑不住甜蜜。
逛了一圈,进了屋,厨房传来阵阵饭香,原客踏进厨房。看着杨白在灶台间忙碌得身影,他只觉得心里满满的,暖暖的,总觉得嘴角有收不住的笑意。
“这是什么?”原客手指着水盆里面,一个黑黝黝圆形的硬壳抬头问杨白。
放下锅盖,杨白转过来,看向原客,突然眼睛圆瞪,“快拿开手”
可惜为时已晚。“啊!好疼。”
之前的悲剧再次上演,原客听见杨白示警急忙抽离的手上,屹然有多了个东西。又是河蚌,这次他只夹住了原客的右手食指,那劲道可想而知。
杨白在原客痛呼时,已经拿了菜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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