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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 (莫雨x穆玄英)浊影清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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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这些日子他到底在做什么?莫雨哥哥为他当断则断,为何他不能为莫雨哥哥振作起来?大家怕刺激他,不敢说重话,忧心国难的当头还得分心照顾他,如此行径怎么对得起父亲的侠名,怎么对得起谢大叔的殷切栽培?
“什么人?!”
“是穆少侠那边的,快去看看——”
……
这边响动太大,苍云军的巡哨闻声而来,穆玄英赶紧挡在帐子口,摆了摆手道:“没事,几位大哥,是我方才被梦魇住了,才醒过来。”
“啊……少侠你……”
“你看上去好多了……”
望着那些人脸上的欣慰与喜悦,穆玄英更是惭愧不已,待他们离开,他扭头一拱手,“莫菲姑娘,玄英这条命不是自己的,便是你要,如今也不能兑现。等海晏河清,大局底定,必然给你们一个交代。”
“但愿你是心口如一。”莫菲本就个子小小的,像尊瓷娃娃,一旦抹去先前的厉色,取而代之,满目凄伤。
“你去哪里?”怕她悄悄跑去找狼牙军算账,穆玄英忙去拦路。
“与你无关!”莫菲眉眼动了动,虚晃一招,夺路而走,撂下一句“你多保重便不负他”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菲到底是莫雨身边的人,这一剂重药果然奏效。
穆玄英在帐子里转了几圈,好不容易翻出滚落在墙角的泥娃娃,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贴在颊边许久,仔细收入怀里。只因前几日耽搁,手伤多有恶化,幸而苍云军里有活人不医坐镇,即便是疑难杂症也手到病除,连陈月也跟着获益匪浅。
处理好伤势,穆玄英随陈月一起到外面走了走,才注意到源源不断有伤兵送来。回天乏术的人或烧或埋,有幸活下来的也是惨不忍睹。
这一场战乱不知令多少人家崩分离析,陈月幽幽叹气,“看他们那么痛苦,我只愿世间从此再无苦难,那就算断了医者营生也无妨。”言罢又一笑,“瞧我,又说傻话了,大夫是永远都忙不过来的。”
“小月,你是医者父母心,所以才会这么想。“穆玄英咳了咳,“实在对不住……我,让你担心了。”
“尽说傻话,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陈月摩挲着手里的伞柄,“虽不晓得你是怎么清醒的,好歹,莫雨哥哥他……他……若知道了,也会安心。”
穆玄英仰起头,眺望那被阴霾笼罩的城池,低低道:“举目见日,不见长安。”那座悠悠古城究竟湮灭了多少悲欢离合。
远处的小卒朝他们走来,“穆少侠,李先生有请。”
陈月一笑,“看来李大哥也听说了你的情况,快去吧。”
“好。”
穆玄英随小卒前往中军大帐。李复正在研究沙盘,见他来了,上下打量一番,喜出望外道:“好,好,看你这眼神便知一二!”
“之前是我偏执了。”心还是痛,却不会再为了镇痛而自欺欺人,穆玄英晓得自己该做什么,于是挠了挠脑袋,“不过,李大哥找我来,一定另有要事吧。”
“喏。”李复递给他一个打开过的蜡丸,“你先看看吧。”
穆玄英接过一瞅,蜡丸里藏着一张字条,只有尚未到来的一个日子与时辰。
“难道说……”
李复正色道:“不错,安插在城内的探子回报,安禄山素有眼疾,待看了令狐伤呈给他的半份《山河社稷图》后,情况加重,随时有失明的可能。他没有听儿子的话杀了令狐伤,反而褒奖这位长老忠心耿耿,没有私窥宝图,致使安庆绪大为不满,遂决定三日后前往洛阳。”
“终于……”穆玄英的声音在发颤,“可以攻打长安了……”
“尚不确定安庆绪能带走安禄山多少部众,所以请小兄弟先回浩气盟营地,等大军攻城之际,带人于左右助攻,浩气盟皆是武林精锐,入城之后,若遇安贼手下的山狼、天狼等高手,也可助我等一臂之力。”
“这是该然!”
三日,只要三日,就能回到那个所在,他已能听到按捺不住的匣里龙吟,未血之刃必当饱饮,方才对得起在天之灵。
穆玄英倏然起身,大步流星离开帐子,大风猎猎,号角声已在由远及近。
57
大军进发长安之前隐元会传出一个令四野震惊的消息——
安禄山亡。
京畿重地一片混乱,谁也不知权倾一时的狼宗是怎么咽了气。安庆绪继承大位,带走了狼牙军一大部分兵力,甚至连安禄山手下几元猛将也没出现,唐军、苍云军以及前来相助的回纥部族在最短时限内将长安收归大唐。
“如此……背水一战的反而是远在东都的天策府了。”
鬼谋李复当即与几位大将军商议驰援洛阳之事,连夜拔营,走前托浩气盟帮着守城军照看百姓,出榜安民,搜救被困在沈园牢狱中的有志之士,穆玄英一一应下,忙里忙外,直到数日后才得暇在城里走动。
几经磨难的长安早已物是人非,他站在城门底下,仰望着阙楼,浑然不觉过去多久。日落西山,守城的士兵都认得他,好心提醒道:“穆少侠,再过一会儿城门就要关啦,你站在这里可不行喔。”
旗帜都换回了唐军的,仿佛那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谁会晓得这里谁失去了谁?穆玄英慢吞吞地点了点头,随着回城的难民走在朱雀大街上,两旁沟渠里还泛着血腥味,他一捂脸,忽然蹲了下来,有些窒息得上不来气。
怪了,入城那会儿斩杀的狼牙军士还少么?连他身上那一抹浩气之蓝都被鲜血染红,为什么还会……
从后面过来的老婆婆慈祥地问:“孩子,是不是跟家人走散了?等下到西市贴个告示,没准会有信儿。”
穆玄英仰起头,如鲠在喉道:“婆婆……我……”
找不到我莫雨哥哥——
然而,千言万语在心头,他却只能任老婆婆摸着自己的发,什么也吐不出。穆玄英也不知蹲在那里多久,连老婆婆后来说些什么、是何时离去的也不记得,更对路过的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径画地为牢。
天地有灵,万物同悲,像要洗去这尘世间的种种污迹,水珠子倾盆落下,一遍又一遍冲刷长安城的街头巷尾。
“下雨啦!”
乍听到那个久违的“雨”字,穆玄英惊了一下,霍然而起,踩着水花奔向一座府邸。那是当初安婉儿的宅子,因牵扯到安禄山,故被唐军贴了封条。他翻过围墙,行至自己与莫雨住过的那间屋,推门而入。
湿气太重,好不容易才点着火折子,幢幢烛影映照屋内,一应摆设跟他们动身去金城坊前没有差别,连桌上那张包胡饼的油纸都没来得及扔掉。穆玄英的鼻子有些发酸,掏出怀里珍藏的小泥人与小木雕,并排放在铺上,弯腰趴在窗边轻轻把玩。
“我不该拿走莫雨哥哥的泥娃娃……”穆玄英懊悔道:“要不,不管到了哪里,它都还能陪着你。”
“那就还给我吧?”
“晚了……”穆玄英下意识地呜咽一声,突然,呆住了。
是谁在跟他说话?
这屋子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吗?
那个人的声音为什么那么熟悉?
那个人为什么会晓得泥娃娃是谁的?
那个人——
他僵硬地转过身,只见门外站定一人,边拍打白氅上的雨珠子边往角落放伞,偶然一个闪电划过,映出他苍白的面容——
莫雨?!
难道这么久来不曾入梦的莫雨哥哥显灵了?
“说你是傻毛毛,还真是傻,愣着做什么?”莫雨的“灵”朝他一摆手,“这么久没见,你难道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
穆玄英一步步走向他,快到跟前时又裹足不前,生怕走错一步就会令眼前的莫雨消失不见。
“你……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言罢拍了自己一巴掌,“不对,在那边怎么可能会好?什么都没有……”
莫雨皱了皱眉,“那边……是哪边?这话跟你在苍山洱海时的口气好像,下面是不是要唤我‘莫大侠’了?”
“不,不是的!”穆玄英抢白道:“莫雨哥哥你别走——”
莫雨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冲上来紧紧抱住,那股子蛮横力道竟冲得人站立不稳,连连往后倒退几步。
“嘶——臭小子,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咦?穆玄英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个灵好真好真,他甚至可以实实在在碰到他身上的每一处,虽然也被雨水沾湿了头发,但胸前微微起伏的不是心跳又是什么?若是真的,为什么这身子又那么冷?冷得一点暖意都没有……
“毛毛!”莫雨咬牙切齿地拉开身上那只摸个没完没了的手,“你当我是死人没感觉么?”
“不是死人?!”穆玄英傻眼了。
莫雨要笑不笑地捏捏他错愕的脸,“疼不疼。”
“疼……”穆玄英老老实实点头。
莫雨立马弹了他脑袋一下,“疼还当是做梦不?我没死也要被你气死了,谁告诉你我死了?你就这么希望我死?”他虽不指望毛毛这个小笨蛋能给他一个多么热切的拥抱,或是说点令人动心的绵绵情话,至少也不该一副见鬼的样子吧。
百口莫辩的穆玄英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被巨大的异状笼罩,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瞪大的双眼连眨都不敢眨,生怕又错过什么悔之不及。
“傻小子。”莫雨被他仓皇不安的眼神触动了最柔软的神经,一拽将人揉进怀里,拍抚着那紧绷的身躯,纳闷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让她们知会你了?”
她们?谁?知会他什么?
穆玄英的脑海还在一片空白中,无法思索,只能紧紧拉扯着莫雨的袖子,不断重复唤着“莫雨哥哥”四个字。
夹着骤雨的夜风吹灭了屋里的蜡烛,四周陷入了黑暗。
莫雨的下巴枕在穆玄英发顶,慢慢落下一个又一个有点冰凉却温柔似水的吻,然后,贴在他的耳边道:“乖,莫雨哥哥在这儿,哪里也不去。”
终于,趴在他怀里的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嚎啕——像个孩子般无法自已——
莫雨吓了一跳。
记忆中的毛毛有哭有笑,被他欺负时会哭,被他逗弄时会笑,但这么失控却很少见。只有当年穆天磊一句“毛毛不准哭”,小小童子憋红了双眼也不肯落一滴泪。那眼下……念及于此,莫雨一抚穆玄英的脸颊,果然,嚎啕成这样却没有哭,只有指尖所触的肌肤隐隐发烫。
莫雨一震,他明白,这小子是已经疼得哭不出来了。
58
穆玄英沉浸在难以自拔的情绪里,不管他怎么哄都没反应。莫雨一着急,索性把人提起,堵住那张颤抖的唇,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准备,掐着下颌探了进去,当即含住在慌乱中想要躲避的软嫩舌头,大力吸吮,湿润的唇齿间,带着些许雨水的咸味,以及他口中尚未散去的药草清香,缱绻缠绵。
熟悉的吻与霸道的气息勾起穆玄英下意识的反应,遂动了动,那原本在品尝滋味的莫雨倏然撤回灵巧的舌,引他过来,在自己的嘴里追逐。
碰不到想碰的人,穆玄英发出一声不满地抗议,两手扒住近在咫尺的莫雨,随着他的左躲右闪而忽左忽右,时不时磕碰到牙齿,疼得彼此都有些吃不消。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么笨拙的举动,莫雨托住他的后颈往后拉,勉强分开的唇瓣之间,牵出一丝欲断未断的透明津线。
“毛毛……”
穆玄英怔怔地瞅着眼前不断明晰的面容,突然有了真实感,“啊”一声扑了上去,激动地在莫雨颈子上又啃又咬,两手胡乱往下扒他的衣衫,在那结实的胸膛上一一逡巡,没有箭镞的迹象,也没有枪戟的伤痕,他很好,真的很好。
被心爱之人这么抚摸,莫雨的喘息逐渐变重,抓起他的手吻过指缝与掌心,急促道:“你在邀我么?”
穆玄英也不答话,一搂莫雨的颈子,竟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毛毛瘦多了——
这是莫雨第一个想法,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身上那人的大胆举动勾走了。一向腼腆的小子居然牵了他的手往自己的衣裤里磨蹭。掌下颤巍巍的脆弱欲望在莫雨被动的撩拨下,也慢慢苏醒了,但这样还不足以填补内心的空缺,穆玄英的额头抵在他肩上,切切呼唤。
“莫雨……哥哥……”
那若有似无的呢喃比世上最动人的情话还要醉人,莫雨不无激荡,一边扳过穆玄英的脸颊索吻,一边反客为主加快了手上的活儿,握着性器的虎口内侧自上而下,套弄滑动,沿褶皱又揉又捏,享受那物的脉动之余也沾了满手黏湿。
“嗯……”仿佛被出声的低吟惊到,穆玄英闭了眼紧紧咬住唇,却一脸毅然,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莫雨似是透彻了穆玄英的心下之意,怜爱地挑动他的舌叶,分散神思,另一只手伸到后面的窄穴外,趁着黏着物还在就往里送。
久未曾承受外物的内壁又紧又热,饶是浅浅探穴,已隐隐约约向外推拒,但穆玄英铁了心不退不让,下身一阵刻意收缩,几下就将莫雨的指节吞去大半。不出所料,莫雨听到模糊的痛吟,吻从穆玄英的唇角转移到他白皙的耳垂上,轻轻拉扯,待大片肤色被嫣红所染,又塞进去一根手指,慢条斯理在里头兜转打磨。
穆玄英大气也不敢出,揪着莫雨垂在胸前的发,细细领略体内的逐步扩张,心跳如雷。他也不晓得这是怎么了,总觉得那股子急躁挥之不去,此等亲昵还不足以淡去内心的痛楚,干脆撑起腰,用手去蹭莫雨两腿间胀大的敏感处……
“毛毛?!”
莫雨循序渐进本是善意,怕太过急促的欢爱会伤到他,不想反而被穆玄英挣脱开来。眼见那小子三两下扒开他的裤子往下坐,却总是找不准地方,只落得在股缝间滑来滑去,不免好笑又可怜。然而,近在咫尺的绯红脸颊上,眼波盈盈,真情流露,他怎么忍心再出言调侃?便伸出双臂穿过他的腋下,牢牢托住对方的臀瓣,十指不轻不重捏了捏,尽量掰开些许,朝自己的硬挺上抵去。
“呜——”
当炙热的肉刃从仄口顶入之际,穆玄英张嘴咬住莫雨的肩,鼻息一下下不断地汲气,直到那青筋凸显的硕大阳物完全没入,内在湿热的皮肉严丝合缝地包裹上去,久违的滋味也泛滥开来,吊着的半口气才算回来。那像要被撑裂的痛楚与随之而来的脉络跳动交织在一起,令人好生怀念,也好生欢喜。
是的,很痛很痛,但目眩神迷,是他所要的结果,正是这样才能平复内心的波动,那破了洞的心扉才能不再往里钻风,
最初,莫雨不敢妄动,停驻在原地蓄势待发,可被夹得也有几分吃力,啪啪拍了拍穆玄英挺翘的臀,哑声道:“放开点儿,嗯?”再这样下去,不是他那位“兄弟”断在里面,便是他的魂儿断在外面。
“……啊?”
趁穆玄英分神,莫雨冷不防抓起他的腰,大半截性器滑了出来,猛一松手,臀落下,它又重新冲了回去,下落之势令微弯的顶端碰到了穆玄英体内最深处的某个点,使他腰一软,整个人软绵绵地瘫下来。
刚上上下下戳刺几回,就察觉到穆玄英的不适,莫雨一翻个将他压在身下,就着彼此契合处连连耸动,每一次都撞到那点上,又在拔出时干净利落,翻来覆去,捣弄不休。
穆玄英被他顶得说不出什么,只能攀着莫雨的胳膊呜咽,时不时传来的汩汩水渍声,深深地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
“莫……雨哥……”
卖力的抽插间,莫雨低下头,寻着那张唇来回温存,“乖,我在。”
穆玄英的睫毛动了动,终于,眼角沁出一滴热泪,肉体的痛使他已没什么力气多言,但心头的凉意却在逐渐温暖,故温顺地承受着身上之人饥餐渴饮般的进攻,任莫雨将自己的双腿掰得更开,露出毫无保留的一切。
蛰伏在体内的野望如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管束,莫雨丢开剩下的衣裳,以口相就地舔起那淡淡的乳尖,又在穆玄英禁不住弓起身的刹那,手一滑,将他修长的一腿按在床沿,一腿搭在肩头,自个儿赤红的粗物肆无忌惮地一进一出,挤出多少浊液,又带入多少粘稠,直弄得两人交缠的大腿间混沌不堪,难分难解。
“嗯……嗯嗯……莫……莫雨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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