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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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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正中,是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王梅梅,她显得很是害怕,不住地在向拍摄影片的人求饶,此时影片中传出一个男子房间伪装低沉的声音:“想要求得宽恕,先要承认你的罪行。”
王梅梅马上点头如捣蒜:“我有罪,我检讨。”
又是低沉的男声响起:“说出你的罪行。”
“我。。。我对不起我女儿。这些年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我后悔啊。”
声音到此处戛然而止。随后摄像机角度转了90度,并微微向上。看到出现在画面上的人,在场的几位警察均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没人开口说话。
“这;这,这,真的还是假的?我的天,咱中国还有这个?”最先回过神来的陈江淼感叹道。
画面上出现的不是人,而是身高将近两米的。。。天使。只见它悬在半空,隐约还能看到一双赤脚在洁白的袍子下晃动,一双两米多长的翅膀伸展着,几乎碰到房间的两面墙。它双手合十,脸上在视频中却只有一片光亮,看不清长像。
低沉的男声继续,说出的话却不带一丝感情:“以守护天使之名,宣布王梅梅死刑。”
封建思想的牺牲品
录像到此为止。
王梅梅的话语焉不详,在场的警察谁都没听懂她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显然,她的话本身没有说完,是凶手有意关闭了摄像机的声音输入。
罗爱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旁边的陆春玲,陆春玲也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母亲说的女儿具体指得是谁。
交代下去让技术部分析录像背景声音,找出录像录制的可能地点后,罗爱民带着陈江淼跟陆春玲一起去了她父亲家。
陆建新仍然躺在炕上,与前一次罗爱民看到他时比,明显地苍老了许多。陆春玲上前轻轻地唤了两声,老人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穿着警服的人出现,老人一下子清醒了,急忙发问:“抓到凶手了?”
罗爱民歉意地冲着他摇了摇头:“陆叔,杀婶子的凶手还没抓到,我们今天来是希望向您了解点情况,但您也别着急,破杀人案没那么快。现在我们全组人都扑在这个案子上,案子一天不破,我们就一天不会休假,一定会给您老一个交代的。案子没破之前,您老可要保重啊。不然,婶子在天之灵看到也会伤心的。”
陆建新低着头,叫人看不清表情。一时间,屋里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在这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到的屋子里,陆建新突然嚎啕大哭了出来,旁边的人谁也没有劝他。在心中压抑太久,还是让他发泄出来的好。
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哭得这么伤心,两位警察站在旁边又是难过,又是尴尬,只得装作打量屋内陈设,悄悄地避远一点。
炕的对面摆了两只上了年头的衣柜,柜子上头一溜摆着一家六口不同年纪的合影。夫妻俩,三女一子。两位警察无事可做之下只好仔细看起了相片。
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了。距今大概二三十年前的旧照片上,其有一张更旧一些的上面是四个女孩,最小的女孩子3、4岁光景,扎着两只可爱的朝天辫。但再往后两三年,最小的女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小婴儿,再下一张上,四个女孩,变成了三女一男。那个小女孩哪里去了?
陆建新哭了一会,声音渐渐低下去了,陆春玲忙安慰着让老父亲平复下来。
罗爱民也趁机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他话一出口,陆春玲和陆建新便齐齐色变。陆建新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再一次出现大的起伏。
“我的冬玲,也是个可怜孩子。”
三十年前,也就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国计划生育抓得最严的时期。
王梅梅嫁进陆家七年,生了三个闺女。陆家婆婆将她骂得抬不起头来。那个时候的农村,重男轻女思想严重,没有儿子的人在村子里是没有地位的,谁家都可以骑到他们头上欺负他们。
所以,王梅梅对肚子里的第四个孩子可谓是寄予了厚望,只盼着能一举得男,好一雪前耻,摘掉陆家绝户头的名声。
然而最后生下来的还是个女儿。陆婆婆的脸拉得三尺长,整个月子里连顿饭都没给儿媳妇做。正当王梅梅准备生第五个孩子的时候,计生工作队的人找上门来了,严厉地警告他们如果再生,就罚到他们倾家荡产,而且村里也会收回分给他们一家的耕地。
陆建新其实真的不想再要孩子了。一是因为家里委实不宽裕,几亩地养活一家大大小小七口人,已经很是勉强,再生,真心养不起了。二来嘛就是陆建新本身就不是个重男轻女的人,他觉得不管儿子闺女终归都是自己的骨肉,况且三个闺女都乖巧懂事,这小四看着也是个好的,他知足了。
但王梅梅却一心想要生儿子,因为心结太深,终于做下了心病,平时看着好好的,一遇到别家抱着男娃,她便疯了一样上前抢走抱回自己家。村里的小孩子都疯婆子疯婆子地叫她。
就这样过了几年,王梅梅对几个闺女半点都不往眼里瞧。四丫4岁的那年秋天,王梅梅一天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破天荒地带上了她,却不想出事了。
时近中午,王梅梅端着洗净的衣服回来就去忙做饭,陆建新看四丫没跟着一起回来,便问了一句,得知她自己找小伙伴玩去了,也没多在意。农村娃嘛,都皮实着呢,在外面玩在正常不过。
然而到了吃中午饭的点,也没见四丫回来,王梅梅却没事人似地盛饭出来招呼一家老小开吃。陆建新想着四丫饿了也就知道回来了,只吩咐王梅梅留饭,便也吃了起来。
到了下午,村里的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了他们家,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快,快,陆老弟,你家四丫,出事了,河边。”
陆建新飞一般地冲到河边,扒开人群,只见四丫小小的身躯上全是水,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眼睛大大地睁着,却再也不会冲着他甜甜地笑着叫爹爹了。。。。。。。
没有人知道四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是怎样掉到河里去的。陆建新把王梅梅往死里打,她只会哭喊躲避,却说不出四丫为什么会一个人到了河边,无法从她口中得知真相,陆建新很久都无法释怀。虽然村里人都说是她这个当娘的故意把四丫推进水里淹死,但谁也没有亲眼看见。
两年后,王梅梅终于如愿以偿地生下了小儿子。从此一颗心系在宝贝儿子身上,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三个闺女。
罗爱民回到公安局,从档案室里找到了当年的事故报告。因为孩子身上没有外伤,警方直接当成了意外事件处理,连验尸都省了。当年事件的真相再也不可考了。
难道凶手杀死王梅梅是为了给四丫报仇?四丫死时现场还有其它人看到了事发经过?并将这一切全算在了王梅梅头上?
那么凶手就应该是当初王梅梅家附近的人,很可能跟四丫是从小的玩伴或者看着她长大的人。
于是警方开始着手在张家村排查可疑人员。
断线的亲情
技术部能从录像本身中分析出来的线索不多。画面中的房间低矮,不像现在新建的商品住房,应该是建成有几十年的老单元房;画面中没有出现窗户,无从得知窗外附近有何种建筑物;在王梅梅与凶手说那几句话时,工作人员设法分离了背景音,能听到飞机从天上飞过的声音。
凶手囚禁被害人的地点应该是在飞机场附近的老式住宅楼里。
c市共有一个民用机场和一个军用机场,机场周围几乎没有商住楼,全是农村和老式居民区,通过地点查找凶手如大海捞针一般。
走访张家村收获同样不理想。村里40岁朝上的人几乎全知道三十年前村旁小河发生的惨剧。几乎所有人都对王梅梅亲手推女儿下河淹死了她深信不疑,甚至当着警察的面也毫无顾忌地表明自己的观点:“我们村那边小河浅得连只鸡都淹不死,怎么会淹死个孩子?你看看,我在这住了大半辈子了,除了他们家四丫还有哪个人在河里淹死的?再说了,王梅梅人虽然没了,但该说的我还得说,老陆喝多酒了的时候自己都往外嚷嚷,王梅梅那人最是重男轻女了,平常只把个宝贝儿子当亲生的,那几个闺女跟野草似的,咋四丫出事那天她好心带着去河边玩耍?还不是早就存了害了她的心思了?四丫不死,她哪有机会生小儿子?”
看来凶手根本不需要特意目击过四丫的死或者刻意打听,村里随便出去个人都可能不经意间说出去。这边的线索也断了。
太阳升起又落下,朝来夕去,一天天很快过去,c市仍然跟以前一样,丝毫没有因为一个人的死亡而发生任何的改变。
殊不知,守护天使在注视着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
c市中心广场。像全国其它城市一样,在人流集中的地方总聚集着乞讨为生的人。广场东侧出口附近的三个孩子尤其让人觉得可怜。三个孩子最大的不超过15岁,最小的看着只有4、5岁,大孩子手里抱着的小女孩两条腿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显然是不能走路了。两个大点的孩子纹丝不动地跪着,身前的地上铺着张白布,上书:父母双亡,妹妹病重,求好心人捐助,救治妹妹。
不管是跪着的两个大孩子,还是被抱在怀里的小女孩,都是一副呆滞的表情,对周围人的议论充耳不闻,只在有人往他们身前的破碗里扔钱时弯腰磕头。其它时间,像冰雕一般无声无息。
晚上九点半,广场的人群渐渐散去,两人才抱着怀里的小女孩慢慢起身,揉揉已经没有知觉的小腿,相扶着渐行渐远。他们三个要走几千米的路,才能回去暂时的栖身场所——一间城中村内加盖供外地人员租用不足15平米的一间小屋。
三人刚一进屋。“怎么才回来?今天收成怎么样?”
三人中较大的孩子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一把的纸币,递给床边上坐着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接过来,一张张地数着。
“怎么回事?连续一个星期了,天天拿回来的钱就这么一点点,都不够供你们吃喝的!想让老娘白养你们啊?哼,晚上都不用吃饭了。明天早点出去!睡觉去吧,别在老娘跟前碍眼!”
大孩子嘴角扯了扯,终究是不敢反抗,抱着小女孩快速走到了屋里另一角的地下,蜷缩着躺下,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中年妇女又将手里钱数了数,确定今天收入就这几百元,恨恨地瞪了屋角如躺尸般地三人,这才拿着钱离开。
大男孩轻轻地捏了捏衣角里藏着的十元钱,微松了口气。女魔头终于走了,等明天早上他们三个就可以在不远处的早点铺子吃顿饱的了。怀里的小女孩发烧几天了,女人只胡乱给买了点药,吃不好睡不好的,真怕她熬不过去。
想想半个月前发生的事,大男孩身上禁不住地颤抖。那个女魔头亲手伸向新来的小女孩的双腿,按在桌子角上硬生生地给掰断了。女孩凄厉如小兽般的嚎叫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曾散去。
他以为被父母一个月五百块租给人职业行乞已经够不幸的了,跟小女孩相比,他实在太幸福了,至少过年回家时父母还会做顿好吃的给他,并且等他十八岁后还能全手全脚地回家,以后也能打工养活自己,他还有正常的人生等着他。但是,怀里的小女孩这双腿已然是废了,看这女人这么对待她,估计家里也不会想要这女孩子回去了,等着她的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死,对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原本应该很遥远。
第二天,就在三人准备好再去行乞时,中年妇女又出现了。她不由分说上前夺过小女孩转身就走了,剩下身后的两个男孩子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女人喂女孩吃了小半瓶安眠药,又坐公交车走了大半个城市,趁人不注意将她扔在了一个垃圾箱旁边。原本这个赔钱货是她花钱从外县的一户人家弄来的,就指着博个同情多讨点钱,谁知来了没几天,吃药吃饭没少花,挣得钱一点没多,她哪还有理由白养着。一边盘算着还能用什么方法让人们心甘情愿地掏腰包,女人返回了自己家,那小女孩的生死哪还有闲心去管。
好在小女孩命大,她被扔下没多久,一位拾荒的大娘发现了她,并打电话报了警。警方在发觉女孩腿伤严重高烧不退后马上将小女孩送到了医院,并在本市各台循环播放寻人启事,查找小女孩的父母。
本市各爱心市民得知小女孩的情况,纷纷到医院探望,又有人牵头组织大家捐钱捐物,总计高达人民币二十万元。
终于,女孩的父母出现了。那对抱着女孩痛哭失声的年轻男女,那对眼含泪光接过爱心捐助的年轻男女,那对带着小女孩离开医院回家的年轻男女,就是曾经为了五千元钱亲手将女孩送到恶魔手中的禽兽!
安息吧,孩子
小女孩吃下了过量的安眠药,入院后一直晕迷不醒,却不再发烧,双腿被折断的时间不算长,虽然会留下不小的后遗症,但以后通过矫正和复健行走不会有太大问题。在医院里住了这几天,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医学能给她的帮助已经很小了。这时,女孩的父母提出了出院回家休养的申请。
小女孩如公主般众星捧月地被许多爱心人士送回了家,渐渐地淡出了众人的视线。四天之后,晕迷不醒的女孩终于因为安眠药服用过量停止了呼吸。爱心人士自发地来送小女孩最后一程,悲痛欲绝的母亲多次哭晕过去。
小女孩名叫姜珊,遗像上的她笑颜如花,伤心不已的爱心人士纷纷要求找出杀害小女孩的凶手,将其绳之以法,谁会对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当地派出所曾经就女孩被伤害一事问过她父母姜跃进、秦兰兰,两人吱吱唔唔半天也说不清楚姜珊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落入凶手手中,只知道哭。据两人的的邻居反映,姜秦夫妻二人自结婚后一直也没什么正式工作,一直靠着父母接济过活。姜跃进整日在家玩网络游戏,秦兰兰爱好跳舞,谁都没空管他们的女儿小珊。平时这孩子饿得直哭,住的近的看着不忍心,时不时地给她点吃食,孩子就这么饥一顿饱一顿地长到4岁。可是这近半个月左邻右舍谁都没有见过孩子了,还以为是父母把她送去了长辈家里,谁成想竟然出了这种事。
这两个人有问题!警方加强了心理攻势,终于使他们说出真相:因玩游戏和生活都需要资金,而他们的父母都受够了他们啃老的行径,切断了给他们的生活费,姜珊又整日哭闹很是讨厌。于是两人一合计,拐弯抹角地找想买孩子的人,最终以五千元的价格将姜珊给送了人了。
负责记录的警察怒了:“你们也配做人父母?简直禽兽不如!”
收买姜珊的中年妇女被警方抓获,被她控制被迫行乞的四名儿童被解救,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厉制裁!但是检察院在提起公诉时对姜珊父母的行为界定出现了争议。一种认为姜秦二人卖孩子是单纯以非法牟利为目的,应构成拐卖妇女儿童罪,又是造成孩子死亡的间接凶手,违反了公序良存的道德要求,社会影响极为恶劣,应从重处罚。另一种认为,姜秦二人不管怎么样已经将孩子养了4年多,这期间产生的抚养费用肯定要大于五千元的,二人也从未正面承认过是卖孩子,只说是送人。也可以认为是一种民间收养行为,不符合拐卖妇女儿童罪的构成要素。
最终,姜秦二人毫发无伤地回了家,所要忘记的不过是个不受人重视,没有亲人关爱的小女孩罢了。
别人忘了,有人不会忘。
一个星期后,在姜珊被害一案正式开庭审理当天,一张光盘送到了姜跃进家门口。敲门声响起时姜跃进玩游戏玩得正嗨,极不情愿地在一声声敲门声的催促下窜到了门口接过快递签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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