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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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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找人收拾收拾梁雨芸、逼她认罪的主意。说干就干，顾爸爸花了五千块找了几个混混跟着他去找梁雨芸。他们一直盯着她直到她落单，五个混混一拥而上将梁雨芸打晕拖到了他们看好的一个没什么人的地下停车场。在停车场里将梁雨芸一顿好打，并让她自己写下了这封认罪书。
本来顾爸爸是打算拿着这封认罪书直接去公安局的，但想着顾妈妈一个人在家他放心不下，就先回了家，拿给顾妈妈看。顾妈妈看了以后虽然高兴知道了真相，却担心这样取得的证供警方不会采纳，想着再收集收集证据。因此便没着急报警。可是他们还没找到别的证据时，就传来了梁雨芸已经死了三天的消息。算算日子，就在顾爸爸把她打了一顿的第二天就死了。顾爸爸怕是自己下手太重不小心打死了梁雨芸，虽然也算替女儿报了仇，但终究没勇气去自首。
梁雨芸身上青紫伤痕有了解释，却仍然找不到杀害她的凶手。警方只以故意伤害罪抓捕了顾爸爸。
第二层：剪刀地狱（1）
警方经过大量的走访调查，得到的结果仅仅是把原来有嫌疑的人排除了个干净，唯一查不到踪迹的就是梁雨芸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男友了，除了叶幕，更是没有人见过他。案发现场虽然不整洁，留下了不少的痕迹物证，但无奈凶手就像个幽灵一样，哪里都没有过他的档案。
没有犯罪嫌疑人，没有动机，案件一时没有了侦察方向。
金永年一边听着本市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一边整理着最近在外国语学校走访时记录的笔录，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笔录没有可疑，几乎所有他们走访过的人都没有明确的杀人动机，大多数人提供的不在场证明都得到了印证。
难道本案是凶手随机选择的对象，梁雨芸只不过是在错误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可是看现场就可以知道，凶手是有备而来，铁链、剪刀、死者被摆放的造型，每一项都被凶手精心设计过。死者的衣物及凶手用的作案工具全被带离现场，只留下了死者舌头上穿透的铁链。
“本台讯，昨天下午4点左右在本市商业区发生了一起恶性伤人事件，中年男子曾某突然于闹市区用手中新购买的棒球棒殴打自己的妻子李某致其死亡。据本台记者了解，曾某与李某结婚多年，感情一直不合，曾某一年前开始外遇，两人之间因此多次暴发激烈冲突。昨天曾某与情人赵某在服装店买衣服时偶遇也出来逛街的李某，李某看到自己的老公与情人卿卿我我的样子怒火中烧，上前与赵某厮打并将赵某打翻在地，曾某看到自己的小情人吃亏，冲上前去举起棒球棒打在了李某的后脑位置，李某当场死亡，目前曾某已被警方逮捕。。。。。。”
金永年听完这则新闻，摇头唉了口气，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早二十年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现在新闻上充斥着婚外恋、忘年恋、不伦恋。前几天他好像还在网上看到国外的一位四十多岁的母亲与自己的亲生儿子相恋，怀孕后还想要合法结婚的，理由居然是自己的儿子不希望他爱别人，要自己享用。额滴个神哦，地球太危险了。
这则小新闻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除了当事人还在关注着事件进展，很快就被大家遗忘了。
直到一个星期后，一位老奶奶领着大概五岁左右穿着明显不合身旧衣服的小女孩走进了派出所，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奶奶的眼泪就大滴大滴落了下来：“政府啊，青天啊，可得给我们祖孙俩做主啊。”派出所民警连忙把两人让进屋，扶着老奶奶坐下，倒了杯温水，让老人家慢慢说。老奶奶喝了两口水，拉着民警的手不松：“同志啊，帮我把我那不要脸的儿媳妇找回来吧，我个老不死的还能活几年，吃不吃的没关系，但是我孙女她个小贱人得管吧。就这么卷着家里钱跑了，可让我们两个怎么活哦。。。。。。”
老奶奶是来报失踪的，她的儿媳赵瑞蜜已经两天没回家了。赵瑞蜜从来都不是个能吃苦的人，以前就天天懒在家里不去找工作挣钱养家，偏还好吃好穿，整天打扮得狐狸精似的。老奶奶的儿子为了多挣些钱养活老婆孩子，跟着熟人跑长途货运去了，每天开车十个小时以上。一年前，因为疲劳驾驶在高速上出了车祸，人没了。自此之后就她们三个女人过日子。奈何赵瑞蜜过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的日子，又是个懒的，便成日里想着钓个金龟婿。看在赵瑞蜜对自己生的女儿还算好，自己儿子又已经没了的份上，老奶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只管照顾好自己的孙女，靠着儿子死后货车主人给的赔偿款，日子也勉强能过下去。然而，赵瑞蜜这个没良心的，居然卷着这笔钱跑了！这可是现在家里唯一的一笔钱了，没了这笔钱，60多岁的老人带着个五岁的孩子可怎么活？于是老奶奶只能上派出所报警来了。
派出所接警后仔细询问了两人，赵瑞蜜之前有没有要离家出走的迹像，有没有透露过去什么地方，最近跟什么人联系密切。两人均表示不知情。
警方拨打了赵瑞蜜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调取了通讯记录显示，赵瑞蜜的手机已经两天没有使用过了，是换了号不想让人找到她吧？赵瑞蜜最近一段时间与一186号段的手机号码联系密切，不过也在一个多星期前停止联系了。这个186号段的机主名叫曾庆军。
曾庆军？这个名字大家都觉得有点耳熟，众人想了半天，后来还是单位负责接电话的小林想起来了：一个多星期前因为过失杀人被批准逮捕的那个杀妻凶手，同是公安系统，发生杀人案大家多少会知道一点情况，所以虽然这个案子不是他们辖区发生的，他们还是关注过一些。难道这个赵瑞蜜就是曾庆军‘冲冠一怒为红颜’里的那个红颜？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经过警方核查，赵瑞蜜确实是曾庆军的婚外情人，在曾庆军被抓后警方还曾审问过赵瑞蜜，不过在确定她确实只是挨了打，与李某死亡没有直接关系后将她放了。不过听说死者的家属正在考虑要与赵瑞蜜打民事官司，让她赔点钱。
到底是有了新情人跟着对方跑了，或是怕赔偿李某家属，或是单纯厌烦了现在清苦的生活，才使得赵瑞蜜在这个节骨眼上抛下幼女与婆母，一个人消失不见了？
警方连续搜寻了三天，她所有可能去的朋友及亲戚家、火车站、汽车站均没有她的身影。现在火车票实行了实名制，警方查到了赵瑞蜜于她失踪前两天购买了a市到n市的火车票。a市警方向n市警方发出了协查通报。等待赵瑞蜜被遣返回a市。毕竟她卷走的丈夫的死亡赔偿金中有大部分应属于他的母亲与女儿所有。
其实，赵瑞蜜从来没有离开过a市。。。。。。
第二层：剪刀地狱（2）
其实，赵瑞蜜从来没有离开过a市。。。。。。
时间退回到曾庆军当街打死结发妻子的时候。。。。。。
赵瑞蜜怔怔地呆坐在地上，那个女人倒下时离自己不过半米远，她从来没有见过曾庆军嘴里的黄脸婆，却看到她双眼充满着痛苦与悲伤，脑袋上流出来的鲜血很快盖住了她半张脸，身子不时还抽搐几下。
这个女人出乎意料的漂亮，妆容精致，衣着合体，刚才在街上赵瑞蜜其实早就注意到她了，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韶华不再，却自有一番成熟稳重的气质，她淡如空谷幽兰，身处闹市也仿佛带着悠然山野间的恬适，即使冲过来打了自己一巴掌，也丝毫不显得她粗俗。所以赵瑞蜜没有还手，在这样的一个女人面前她是自卑的，同时也有淡淡的羞耻感。
赵瑞蜜突然觉得很后悔，后悔招惹了曾庆军，如果不是因为她，此时躺在地上有些形容狼狈的女人应该仍旧云淡风轻地享受着今天的阳光。可此时，她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慢慢变凉。
红颜未老恩先断，赵瑞蜜此时无比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连这样气质高雅的女人都不能守住丈夫一辈子的心，更何况自己了。赵瑞蜜很清楚，这些男人看着她的眼神里只有**裸的**，半点都不爱自己，即使在床上也只不过贪恋的是自己的身子罢了。那些甜言蜜语，听听便罢，半句当不得真的。
果然男人靠的住，母猪会上树啊。赵瑞蜜的眼前浮现出丈夫的音容笑貌。这个沉默得有些木讷的男人，这个不懂得情调不懂得浪漫的男人，这个养活了她好几年的男人，原来这么宠着她爱着她啊。即使她花光家里的积蓄，他只是更努力地挣钱，即使她骂他没出息，他只是笑笑端出来热腾腾的饭菜。这个骑着自行车带她的男人，这个用肚子帮自己暖脚的男人，这个出远门给自己带好吃的的男人，用他的行动爱了自己一辈子啊。
赵瑞蜜嚎啕大哭，却原来，自己，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爱情，得到了世界上最值得托付终身的爱人，仍不知足，是自己对金钱的渴望，对奢侈生活的向往才迫使他开着货车在外奔波，最终送了他的命。
悔不当初啊。。。。。。
浑浑噩噩地从公安局出来，赵瑞蜜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这个他从小生活的家不大，住婆婆加他们一家三口她还觉得寒酸，但现在在她的眼里，这是家，是温暖的家，是家人团聚的地方。
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气，是婆婆在做饭吧。想想自己结婚后不是老公做就是婆婆做，自己从来没有下过厨房，她有些愧疚。女儿坐在饭桌边看着一本卷了边的漫画书。这本书还是去年女儿生日时老公专门买来的。那天自己在做什么？应付地一家吃了顿饭后，自己匆忙出去烫头发去了，没有陪着女儿玩耍，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妈妈。想到这，赵瑞蜜走到女儿身边坐下，将女儿轻轻搂在怀里。女儿小小的身子微微一僵，赵瑞蜜心里泛苦，女儿其实很敏感的，明白以前妈妈并不爱她，有些不适应现在的亲密吧？赵瑞蜜轻轻拍拍女儿的肩膀，拿起漫画书给女儿讲着故事，女儿的身子慢慢软软地靠在了她怀里，认真听着故事，还兴奋地缠着她又多讲了几个，最后才怯怯地问以后能不能经常听到好听的故事，赵瑞蜜哽咽地点点头，把女儿搂得更紧了。
婆婆端着饭菜出来，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却仍然摆好三副碗筷。三人沉默着吃完饭，赵瑞蜜抢着去刷碗，看着婆婆一脸惊讶，她不好意思地端着碗去了厨房。
自己没有工作，婆婆和女儿有低保，但也仅够一家人嚼用的，女儿眼见大了，明年就该上学了，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不能等着丈夫的赔偿款过活啊。明天要去找工作。
第二天，赵瑞蜜起了个大早，按照街边新买的报纸上招工简介一家一家地应聘去了。然而自己没有工作经验，学历又低，只能应聘保洁工、售货员之类的工作，即使这些工作也是有工作经验的优先。
一天下来，四处碰壁。赵瑞蜜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家。先给女儿讲了两个故事，吃完饭后又抢着把碗洗了，疲倦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三天，赵瑞蜜又不死心地转了一天，仍一无所获。等她回到小区时，发现离她家不远处的一家早点摊子贴出了转让告示。这家早点摊子生意一直不错，怎么突然要转让了？如果合适的话，自己盘下来，和婆婆两个人把生意做起来，也能挣些钱的。
拨通了摊主电话，得知摊主要搬到外市的儿子家养老，才转让摊子，赵瑞蜜心动了。摊子很干净，做早点的家伙摊主也全一起留下，两人一番讨价还价就签下了合同。
赵瑞蜜回家拿钱的时候婆婆估计带着女儿买菜去了，她拿出丈夫留下的最后一笔钱，发誓一定要做出点成绩，照顾婆婆和女儿生活。
将摊子里里外外又洗涮一遍，买好第二天做早点要用的东西，赵瑞蜜累得坐在椅子上不想动弹。可是放在包里的手机又响起来。她挣扎着走过去接了电话，原来是公安局的警察还想就曾庆军一案找她了解情况，请她到小区门口等下，他一会就到。
赵瑞蜜又坐下休息了十分钟，才慢慢往小区门口走去。小区对面是临主街的店铺，此时正值中午，希望警察不要耽误太久，自己还要回家告诉家人这个好消息呢。门口树荫下停着辆小车，车边一位男子靠着打开的车门，盯着小区门口，看到赵瑞蜜出来，向她挥挥手。
赵瑞蜜走过去问道：“警察同志，上回该说的我不是都说了吗？今天又有什么事啊？”
话音刚落，男子突然用力将赵瑞蜜推入车内，一个手刀砍在她脖颈处，赵瑞蜜眼前一黑，昏死过去。男子将她的双手用鱼线绑上，快速开车离开了。
第二层：剪刀地狱（3）
赵瑞蜜再次醒来时，被吊在了半空中，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然而回答她的只是附近比她还高的玉米秸秆摇曳在风中的沙沙声，那个把自己打晕的警察不见了。
赵瑞蜜奋力挣扎，但她的脚尖始终没有碰到地面。玉米地里架起的两根高约两米的木桩中间的横梁上，赵瑞蜜显得无比的渺小。
她越挣扎，手腕被绑得越紧，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感觉不到她的两只手了。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玉米地里传来人走动的脚步声，赵瑞蜜高声呼喊着救命，期盼有人发现她救她下来。
人影走得越来越近了，最后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的一瞬间，赵瑞蜜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歇斯底里地哭出声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家没钱给你啊，求求你了，我还有女儿要养啊，她已经没有爸爸了，不能再没有妈了，大哥，我的手，我的手没知觉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今天发生的事的，求你了。”
男人突然轻笑出声：“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确实没机会告诉任何人今天发生什么事了，这里将会是你最后的安息之地。”他举起手中的一把锋利的大剪刀，绕到赵瑞蜜身后，解开了她的一只手。
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赵瑞蜜以一只手为支点像个钟摆一样左右摇晃着，手腕被体重坠得快要断掉似的。一阵阵疼痛从手腕处传来，而另一只被解放的手也在渐渐恢复知觉，她不自觉地动了动手指头，感觉手指头酥酥麻麻的，带着点针刺般淡淡的痛。
下一刻，男人将她那只放下来的手绑在了立着的木桩上。赵瑞蜜现在的姿式很奇怪，远远看着，好像她将一根木桩抱在怀里一样。赵瑞蜜很奇怪这个男人到底想对她做什么，他真的要杀了自己吗？当初那个电话是故意要引自己出来的吧？难道今天自己真的要死了吗？就像前几天那个精致的女人一样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吗？
男人将她的手又结结实实地捆上，随后，赵瑞蜜眼睁睁地看着他拿起剪刀对着自己的小拇手指头剪了下去。疼痛，疼痛，疼痛，除了疼痛，赵瑞蜜没有其它任何的感觉，十指连心的痛苦一次又一次地传来，她多希望自己能晕过去，却只能无比清醒地感觉到身体的一小部分一点一点地离开自己。
度秒如年，疼痛无边，很快，赵瑞蜜连哼哼的气力都没有了。她曾经保养得宜白白嫩嫩的左手只剩下手掌孤零零地流着鲜血，哀悼离它而去的五个手指头。
男人停下动作，解开赵瑞蜜的右手，绑在另一根木桩上，重复刚才的动作。
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呼喊了。十个手指头的离去仿佛也带走了她的生命力，死了也好，她这样对社会没做过什么贡献的人活着不过是浪费粮食，死去应该能再见到她的死鬼老公了吧？向他说声对不起，再说句我爱你，做对鬼鸳鸯也不错，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女儿了，希望婆婆能健康长寿，给女儿撑起一片天空吧。
男人捧着托盘，夹起一根手指塞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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