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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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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的哭喊声戛然而止,男人又攥着贾宝柱的手把匕首拔出来,还带着体温的属于母亲的鲜血喷溅到贾宝柱的脸上,之后的一切仿佛慢镜头般:王金莲的身躯无力向后倒去,她的嘴唇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贾宝柱却清晰地听到了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儿啊,活下去。贾宝柱痛苦地闭上眼睛,匕首是握在自己手里的,虽然不是他主动捅进去的,可是,他却没有用力全力挣扎,在他的内心深处,还带着一丝期许,希望母亲的死可以让这一切痛苦结束,而且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不是他主动捅死母亲的,他是逼不得已。他不想承认,他的不作为需要为母亲的死负责任。

男人弯下腰,掏出袋子里的钱,再拿出汽油淋到钱上,之后点燃了打火机。汽油遇火熊熊燃烧起来,瞬间吞噬了那一叠叠的人民币。

贾友绅望着火堆中快速消失的钱,脸上表情晦涩不明,贾宝柱却是毫不掩饰的心疼,这么多钱,够他花用一年的了,一把火烧了多可惜。

火很快熄灭了,男人回过神来,将贾友绅父子重新分别绑在两堆百来斤的钢丝上,捆得结结实实,确保他们无法跑掉,最后堵上他们的嘴,关好店的前后门,贴上停业几天的告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是的,他没有动贾家父子,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但是,不动他们,不代表会放过他们,当年的事贾家夫妻都有份参与,贾宝柱享受了家里良好的物质条件,他们谁都跑不了。

灭门惨案

就这样静静过了两天,不论贾家父子在屋子内如何努力制造声响或者想要在被捆得结结实实站不起来的情况下挪到门边去拍门求救,都是不可能的,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王金莲的尸体在夏天闷热的气温中一点点腐烂发臭却什么也做不了,贾友绅还好,虽然王金莲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这么多年夫妻相伴,没有爱情也有亲情了,看着老伴惨死眼前,他也伤心难过,也仅仅是伤心难过罢了,贾宝柱却有些不对劲,他时而盯着母亲的尸体沉默不语,时而转过身去干呕,他的脑海中回荡的永远都是母亲最后那句好好回下去,还有自己受伤后母亲主动要求那个男人杀他时的坚决,这几副画面反反复复在他的眼前闪现,平生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以为父母为他的付出理所当然,从来都不体谅父母的不易,现在,母亲不在了,他们父子两个被人捆在这生不如死,他想要补偿,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第四天,在闷热缺水的店里,贾宝柱父子两个先后闭上眼停止了呼吸,贾宝柱在他生命最后一刻衷心地希望如果有来世,他还愿做王金莲的儿子,到那时候,就让他好好孝顺孝顺她吧……

一连十天,贾家的五金店铺都没有开门,有些想买东西的老顾客看到停业告示转去别家店,这倒也没什么,可是苦了贾家旁边的两家铺子了。

贾家右手边的铺子是卖防水材料的,店内成天都有股沥青味,倒没觉出什么来,可是贾家左手边的铺子老张家却是卖卫浴的,原本店里总有些淡淡的卫生间用熏香味,现在,却弥漫着难闻的恶臭。来买东西的客人每每待不了一会就因为味道实在太难闻从而怀疑他们家卖的卫浴质量有问题纷纷离开。而这臭味却有越来越浓的趋势,最近三天,他们店是一笔生意都没做成。张家夫妻两个恨不得挖地三尺想找出原因。是不是他们家哪个角落里有了死老鼠之类的东西。这一找,可不得了。原来味道竟然是隔壁老贾家店里传出来的!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撞人财路,是个人都受不了,何况贾家和张家关系本就平平,甚至从老张家的媳妇那里算,两家有是过节的。贾家那王金莲不是省油的灯,无理搅三分,两家因为生意的关系离得最近。因为门口那一小片边际地方的使用权问题没少吵架,张家媳妇与王金莲出出入入的不是视而不见,就是明里暗里刺对方几句。这下有了这么正当的理由,还不可劲先骂了出出心中那口闷气。

于是张家媳妇陈玲气势汹汹地拍上了贾家的门:“开门!开门!你们在里面沤肥呢还是藏了死人哪?臭了该一条街了!老娘家三天没开张了。开门,我知道你家有人,别在里面装死!”任陈玲如何跳脚骂街,贾家的店铺始终没有动静,可是那浓烈的臭味却清晰地钻进周围听到动静赶来看热闹的人鼻子里。人们议论纷纷。

“你们说这老贾在屋子里藏了什么?他们家的铺子可有十天半个月没开门做生意了,该不会是杀了人藏屋里一家人都跑了吧?”不得不说,小伙子,你无意中真相了一半。

“谁知道呢,老贾家那婆娘最是贪财。平时买他家的东西,只要是她在柜台收钱,一块钱都不往下抹,死硬着呢,不冲着他们家老头子,谁上他家门。”

“他们家生意很差吗?”有不知情的在忍不住问。

“也算不上很差,反正跟别家比不上。咱这建材市场多红火啊,周围各县的都跑这买东西来,按说生意总归不会太差吧?可是他们家的东西,走量走得是最慢的。”回答他的是一位供货商,今天正好来这边送货。

“乖乖,咱们这房租可不便宜啊,他们家出了交房租还能吃什么?”

“大哥你刚来这开店,不太了解情况,这房子是人家买的,哪用交什么租金。刚开始也租出去没多长时间,看咱们这发展起来,做生意都挣着钱了,那贾家就把房子收回来自己开了个五金店,再怎么收入少,也比只拿房租要多,就是累点。”

“老贾两口子,岁数不小了吧?还起早贪黑干这个?”、

“不都是老贾家那败家儿子,只会花钱不会干活的废物,哼,看着那不成器的,我就跟我媳妇说了,要是她也像贾家那么惯儿子惯出个废物来,我跟她没完。”

陈姐砸了半天门,终于累了,想回家休息,终是咽不下这口气,一气之下报警称这里死了人。r市刑警队队长邓立华一听说出了人命案带着法医秦致辉和鉴证就来到了现场,陈姐一看这架式以为事情闹大了,吓得往人堆里一钻,趁人不注意跑回了自己家。

谁也没想到,秦致辉一到现场,立即就闻出来空气中弥漫着的恶臭就是人死后散发出的尸臭味,果不其然,五金店门一被警方打开,真的发现了三具腐烂的尸体。门一开,恶臭扑面而来,围观群众纷纷不约而同捂住口鼻后退出院子,有那胆大走在最后的,回头正好看到王金莲的尸体下流出的一滩黄色尸水。

三具尸体呈现不由程度的*,其中*程度最严重的是横向仰卧在店铺中间的女尸,死亡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一星期了,女尸四肢被缚,胸口中刀,从失血情况看,这一刀应该划破了大动脉,应该就是致命伤,两具男尸相隔一米,被捆在靠墙那边的钢丝卷上,年纪大些的男尸死亡时间大概比年纪轻些的长12个小时,两人已经死亡至少7天,尸僵现象已经完全消失,这两具男尸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死因暂时无法确定。鉴证人员搜查现场后发现多枚指纹,但在三具尸体身上及一些与案件有关的物证上却没有发现任何应该属于凶手的指纹,杀死女死者的凶器在现场也没有找到。

邓立华带来的刑警早就开始询问周围的围观群众,当问到谁是第一报案人时,人们才发现陈玲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直到警察找上门,陈玲才知道怕了,她大专毕业,法律常识都明白,当初她也只不过一时气愤才报了警,看到警方那阵仗可是吓得不轻,被找上门来,她更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这要是当着这么多人被抓去公安局,可是丢死人了!刑警李多浩找到陈玲的时候,她正想着从后门悄悄跑掉,躲过风声再回来,被叫住后哭丧个脸转过身来:“警察同志,我知错,我检讨,看在我认罪态度好的份上,千万别抓我去坐牢啊。”

李多浩一时没听明白:“陈玲,是你第一个发现死者并打电话报警的吗?”

死者?陈玲听到这两个字大脑当机了,死者?死了?谁死了?是不是王金莲,想到自己刚才骂了她半天,她打了个冷颤,心里默念:“王大姐,虽说咱们往日有点小冤小仇,但你可不是我杀的啊,咱们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杀你的人报仇去,千万别找到我头上来啊。”

李多浩等了半天没得到回答,眼前这女人又半闭着眼默念着什么,他提高声音又重复一遍自己的问题。陈玲从要被抓坐牢的恐惧中解脱出来,很是痛快地把自己因何报警说了一遍,着重强调自己真不知道里面有死人,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三具尸体从店内抬出,有那胆大的站在不远处警方的警戒线外议论:“唉,真没想到,老贾一个月前还跟我下棋来着,怎么就遭人害了呢?他那婆娘虽就嘴臭点,可真没听说过跟哪家结下死仇啊,好端端的生意人和气生财,怎么就叫人灭了门了呢?”

“我看啊,八成是他那王八蛋儿子给家里招的灾,谁知道他在外面都认识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再加上他那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性子,让人灭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唉,这儿女都是债啊……”

秦法医的验尸报告第二天出来了,女尸死亡时间在十天之前,死亡原因系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死亡,胸口刀伤为致命伤;两具男尸死亡时间在七天前,其中较年长的比年轻的死亡时间提前约十个小时,死亡原因均系高温中暑脱水休克,年轻男尸双掌有刀伤,与女死者身上的伤痕系同一凶器所为,而且在女死者伤口处发现不属于女死者的血液成分,鉴定结果还需晚些时间才能出来。

鉴证科这边,三名死者基本可以确定是贾友绅、王金莲及贾宝柱一家三口,他们身上的绳索均是就地取材,鉴证人员已经在现场发现断头接口处一致的同种绳索,最惹眼的就是现场女尸身边的那堆灰,从灰中未完全燃烧的残片可以看出,这堆灰原来应该是钱,看大小至少有一百万,不知为何却被凶手烧成灰烬。而凶手在杀人之后,锁好前后门,贴上停业告示后从容离开,说明凶手根本是有预谋的杀人。

究竟谁与贾家有深仇大恨,要将一家三口全部杀死泄愤呢?邓立华从仇杀的角度开始调查贾友绅一家的社会关系。

ps:

很不好意思,这一个星期的封推都没能加更,对不起大家了~~顶锅盖爬走。。。。。。

欺人太甚

等文沫和萧程灵从宿醉中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两人相视苦笑。

“沫儿,以为你再找男朋友了,一定要带来给姐们先掌掌眼,我可不想再陪你耍疯了。”萧程灵按着突突直跳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望着文沫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天知道,作为班里从大学时代开始,出了名的恩爱情侣,却落得劳燕分飞的下场,让班里一众同学心里都说不出什么滋味,两人的分手,代表着学生时代单纯爱情向现实的妥协,也让大家再次感慨青春不再,人心不古。萧程灵做为文沫的好朋友,四年同寝的友谊让她非常了解自己这位优秀好强的朋友,再难过,她都愿意把伤痛自己咽下去,留给大家的永远都是她坚强的正面,这一次,居然如此失态,足见她对秦鹏修是用了多少真心了,没想到,终是抵不过人心易变。

文沫查觉到萧程灵的怜惜,微不可查地苦笑一下,从什么时候起,自己需要别人同情怜悯她了呢?即使这个别人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的自尊与骄傲也不允许。情之一字,伤人就伤在此处,不是你说想放下就能放下的,无论再怎么明白,都需要一个过程,至少在别人眼中,相恋多年的男友劈腿,文沫都是他们眼中的受害者,需要呵护安慰。

算了,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随他们去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不必在秦鹏修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不过文沫一直理解不了的是,为什么在这座国际化大都市里,30岁以上的女人在别人眼中也是应该成家的年纪了呢?难道离了男人,离了婚姻,女人自己就活不下去吗?自己有工作有收入能养活自己。有朋友有同事不会寂寞,甚至她现在已经习惯一个人的生活,难道真的因为自己已经30多了。成了剩女,就要找一个既不深爱也不讨厌的男人嫁掉。从此相夫教子,以孩子男人为中心,慢慢失去自我才是美满的人生道路吗?别人怎么样文沫不清楚,她只知道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想要找的,是能跟她并肩同行的战友,有共同语言。可以相互扶持,绝不是给自己找个主子,自己要像个保姆一样伺候周到。所以,感情的事。还是随缘吧。

殊不知文沫是这种想法,可是萧程灵却不知道啊,因为文沫自此之后更是一颗心全扑在工作上,更让萧程灵觉得是秦鹏修带给她的阴影太深,以至于让她对男人敬而远之。做为朋友,萧程灵发动一切可以发动的人,搭出一张关系网,专门为文沫介绍相亲对象,在媒婆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当然这都是后话。

简单收拾下,聊了会天,两人又一起出去吃了晚饭,之后各自回家不提。

第二天一上班,居然又有一位不速之客在办公室等着文沫。还未等文沫开口问什么,戴如眉先哭出来了:“文姐姐,我求求你,求你把鹏修还给我吧,孩子还没出世,不能没有爸爸啊。”透过办公室的玻璃隔断,外间的同事看似忙于工作,实则十之*竖起耳朵在听八卦。

文沫心中突然泛起一股怒气,妈的,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况且文沫内心实打实的女汉子,离泥人的距离至少十万八千里,戴如眉心里想的什么她门清,不就是希望借着舆论的压力让文沫即使有心与秦鹏修复合也拉不下来这个脸,然后秦鹏修在文沫这边碰了壁就只剩她戴如眉一个选择了吗?这是想把她当软柿子捏啊!好,既然你要来我单位闹,就别怪我不给你脸了!文沫下定主意,要让戴如眉下次见到她躲着走!

“戴如眉,秦鹏修与我没有任何瓜葛,你自己不要脸想做备胎,是你的自由,别把我也看得跟你一样低贱!你来我们单位闹,你的领导知道吗?你的父亲知道吗?现在你当着我的面让我在同事面前下不来台,就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想清楚你刚才说的话,向我道歉,我还可以看在你怀着身孕急于结婚的份上考虑原谅你这次。”

戴如眉惊讶地抬头,连装哭都忘了,秦伯母不一直说文沫性子软弱头脑简单吗?刚刚这番话可是字字含刺,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戴如眉一张好看的脸霎时变得通红,原本的温柔委屈都消失不见,狠狠地瞪着文沫:“你敢当着你同事的面保证,从此不跟秦鹏修来往吗?”

文沫冷笑:“呵呵,凭什么?我跟谁来往,与你何干?戴如眉,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秦鹏修昨天可还来我们单位深情表白,非她不娶呢。”谢艺欣在办公区大声说,好像生怕戴如眉听不到一样,说完还鄙视地看了文沫一眼。

戴如眉听到这句话,瞬间满血复活,泪水夺眶而出:“你们果然、果然背着我旧情复燃,怕不得鹏修不愿意跟我领证登记结婚,文沫,你也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怀着他的孩子,肯定是会生下来的,你想让你的丈夫在外面有着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吗?”

文沫无语,她碰到的女人能不能有几个正常的?现在是戴如眉在她的办公室闹呢好吧?还有谢艺欣,什么叫昨天还来深情表白?难道她后来的拒绝和冷淡都是她自己想像出来的不成?靠,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y啊?

“够了!戴如眉你再闹下去,别怪我不客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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