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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杨异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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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凤眼微微一亮,周忘杨一怔,随后道:“你想多了,那只是梦。”
“如果是梦,那为何我鞋底到现在还有湿润的污泥?”
“我说了,那是你梦游。”
眼看周忘杨转身要走,若林急得站起身,“说实话,我怀疑红蝎。”
前方那人没答话,脚步却停了下来,站在门前不动。
若林又道:“自从我们在桐山镇上碰上她后,就一路被无头僵尸尾随,接着又遇到了身中尸毒的穆清素,这其中必定藏着阴谋……”
“说完了么?”周忘杨不回头,“说完就收拾行装,准备上路。”
被他这话一击,若林气得脸色煞白,怒道:“周忘杨,你这是徇私偏袒!亏得这么多人将你奉作神人,敬称你一声周先生,你简直……简直卑鄙无耻!”
若林原要接着再骂,不料脸上竟啪一声,挨了一记掴。面对周忘杨突然挥来的那一掌,若林又惊又怒。
岂有此理!
他说的明明都是实情,凭什么被打?真要打起来,自己也不见得一定输给周忘杨。
目视那双怒气冲冲的眼,周忘杨正色道:“红蝎的能力,我很清楚,她在制毒、兑药方面算是能手,但并不懂赶尸,所以无头僵尸在她出现不久就跟上我们,无非是个巧合。归根结底,我只能说你的怀疑太过无凭无据,一旦说出口,就是含血喷人。那一巴掌,我算是替红蝎打的。”
若林仍半信半疑,没好气道:“那我要先见到穆清素才行。”
周忘杨一扬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气得若林瞪他一眼,出了厢房,就朝静心殿的方向走去。
殿外,当若林看见小童扶着憔悴的穆清素出门时,不由一愣。
他呆着没打招呼,倒是穆清素大方一笑,“若林,我刚听小童说了,周先生帮你破了何府的凶案,你的心事也总算了了。”
面对寒暄,若林充耳不闻,他问:“穆姑娘,你真的没事了吗?你不是在洛阳雪月楼做琴师么,怎么跑来苏州了?”
穆清素要答,却忽地咳嗽起来,小童代她说:“穆姑娘也收到了先生师门的请柬,她在我们动身不久后,也辞工上路,昨晚进入苏州近郊时,已值傍晚,因找不到地方投宿就继续赶路,没想到在山路上碰到了僵尸,被抓伤后就晕厥了。”
静心殿内,弘静大师、平阳子、冰龙与红蝎也相继走出。
穆清素回首,望见众人,忙道:“诸位的救命之恩,清素铭记于心,千言万语.无从言谢。”
看她已无大碍,平阳子与弘静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红蝎上前握住穆清素的手,“不是才谢过么,怎么又说这见外的话?若不是要为我师兄师姐贺喜,你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这里。”
“我一生游走四方,或许也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穆清素一叹,目光转向冰龙,“之前,我晕死在山野,多亏龙捕头与周先生鼎力搭救,清索不知何以为报。”
冰龙一摆手,“惩奸除恶、救死扶伤,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不足挂齿。但我看穆姑娘气色依旧不好,不如在寺内多休息几日,胤平与桑茵也定能谅解。”
弘静与平阳子亦表示赞同,几人协商,让穆清素先留在寺中,等身体完全康复后,再去给新人道贺。
众人中,唯有若林心中忐忑。他张望了一眼四周的佛殿,仍觉在这肃穆的表象下暗藏杀机。
不行!穆清素不能留在这里!
想要开口的同时,肩膀忽地被人拍了下,若林不猜也知道,必是周忘杨到了。
周忘杨把竹箱猛地抛去,不看若林,直接对平阳子说:“师父,可以动身了。”
平阳子道了一声“好”,众人不再耽搁,除穆清素外,均带上了行装,准备离寺。
此次,平阳子座下的两名高徒成婚,弘静与他有二十年的交情,难得动身离寺,亲自登门贺喜。途中,小童好奇地问道:“师父在苏州住的是什么地方?”
他此问本是要问周忘杨,却见他和若林二人各走一边,脸色极差,像没听见自己的问话,只得望向了红蝎。
红蝎说道:“师父在苏州的宅院名为水榭,二哥、三姐、四哥和我都住在那里。”
小童又问:“那你们的大师兄呢,他不住在水榭吗?”
“童儿,放肆!”
周忘杨一声唤,吓得小童三魂去了两魂半,识趣地不敢追问。
小童身旁走的是平阳子,他拍拍小童的头:“你那先生脾气不好,他担心我生气,倒比谁都生气在先了。”
他哈哈一笑,又道:“忘杨,事隔这么久,那人的所作所为,为师早已看淡,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红蝎也笑,接着向小童解释:“大师兄叫作江霆,是江南首富江家的独子,他原跟着师父学棋。师父看他自小就占有欲极强,本想通过棋艺令其心性有所收敛,只可惜,他冥顽不灵,十几岁起,就开始打理几大赌坊,放债鼓励别人豪赌,以利滚利,害得许多人抵了房契,卖了妻儿还想翻本。
“江霆的赌坊做的都是伤天害理之事,而这都不是令师父最失望的。之后,他为了一株据说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灵芝,特地赶到湘西收购,但他去迟了一步,到时那灵芝已被广东的另一名富商买走,他不甘心,千万百计打听到那趟镖的路线,竟雇杀手半路劫镖,杀人越货。送镖的人共一十有五,只有一人侥幸逃出,告到官府那里,却因江霆财大气粗,买通了证人,只得判他无罪。”
小童听得入神,又问:“那后来怎样了?”
“怎么样了?”红蝎一顿,“后来他依旧做着他的江家大少,锦衣玉食,为所欲为。他手下养了一批暴戾的打手,为首的一个叫作鄂虎,脖子上有一个雷电状的刀疤。”
平阳子话题一转,又问红蝎:“飞鸢,你此去四川,可曾见到唐门当家人?”
“昨夜顾着替清素解毒,未能向师父禀告此事。”山风吹来,轻拂那翩翩红衣,红蝎道,“在我抵达唐门时,老爷子唐劲已不知所终,唐门中人在蜀地放出消息,鼓动当地人一同寻找,依然未果。我在当地候了将近一个月,后接到师门的飞鸽传书,要我赶回苏州,这才放弃。”
有关自己的身世,红蝎自小就十分清楚。
她是唐门大小姐唐嫣青与山野少年的私生女,唐门所不能容纳的身份。她从未踏入过那阔匾高墙的唐门大院,也从未见过那位高高在上的外公——唐劲。
十载飞逝,红蝎的样貌却毫无二致,仍是个孩童的模样。这次,平阳子让她远赴蜀地,去见唐门当家人唐劲,一是为爱徒的婚事宴请宾客,二是为让红蝎认祖归宗,得到唐家人的认可。
不想,唐老爷子竟不知所终。
平阳子轻叹一声。略显惆怅。
众人抵达水榭时,未到正午,若林与小童皆是初来乍到,故而一进大门,就被眼前的秀丽荷塘所折服。
水榭,顾名思义,是指建在水上的宅合。远远望去,那荷塘中的一座凉亭正应了这宅院的名字。
步入庭院,平阳子对周忘杨说:“这个时候,你师姐应当还在西荷厅坐诊。”
“忘杨多年未归。不如我先去向三姐问声好。”周忘杨转头,让红蝎前去安排客人的厢房,随后便独自向西荷厅走去。
推开木门的一刹,扑面而来的药香令周忘杨微微一颤,他抬起头,望见悬在梁上的巨幅丹青。
那画上的人是桑茵,她青丝飘逸,一席绸裙随风而摆,眉目之间尽显柔情。荷塘月下,仿若那广寒宫的嫦娥,柔中带媚,美丽至极。
这幅丹青绘得极具神韵,将桑茵那一颦一笑刻画得入木三分。周忘杨知道,这必定是出自梁胤平之手。
惟有深爱,才能在画中注入浓厚的感情。
厅内,三五个病家正坐着等待就诊。周忘杨环视一周,目光落在大厅角落的一幕纱帘上,那帘上隐约勾勒出一缕倩影,周围前来就诊的人正一一减少,周忘杨却像浑然不知般站在原地不动,直到其余人都已走光,帘后那人轻唤了一声“到你了”,他才如梦初醒。
坐到纱帘前方,周忘杨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此时,如龋璋愕氖忠汛由戳蹦谏炖矗讼宋逯嘎湓谒穆錾希欢嗑茫蹦谌说溃骸按勇鱿笊侠纯矗闫椋饺湛捎形泛拿。俊�
“桑茵,是我……”
语音刚落,纱帘立刻被掀开。
多年不见,桑茵眼前的周忘杨已褪去了离时的青涩,变得愈加内敛、成熟。
“忘杨,你还好吗?”
这一问像一道复杂的难题,不知如何去答。
五年来,自己四处流离,饱经坎坷,其中辛酸又如何以一句“好”或“不好”来涵盖?
强扯出一抹笑来。周忘杨道:“我很好……”
柳眉微皱,桑茵想起忘杨刚被送来水榭的日子。
他一直是个孤傲的孩子,无形中散发出高人一等的气质。他从不主动与人说话,师父让他习琴,他就日夜只与他的古琴为伴。
胤平幼时,在学堂遭人诬陷,称其偷了同窗的银两。苦于胤平为人老实,有口难辩,越抹越黑,哭丧着脸回到水榭。那天正逢师父不在,桑茵记得自己只是忙着安慰他。第二天,当她赶到学堂时,竟发现忘杨已先她一步将真正的盗贼找出。想他小小年纪,竟有勇气在学堂内舌战同窗,推理得头头是道。
直到那时,桑茼才知道忘杨的辩才竟是那样出色,这么多人与他争辩,形势却是一边倒。而他也不像表相上那样对诸事都漠不关心,只是擅于掩藏罢了。
“桑茵!你要的龙牙草我给你采回来了!”
远在童年的思绪被一个爽朗的男音拽了回来,桑茵向门口看去,只见梁胤平身背一筐龙牙草兴奋而归。
满是欣喜的神情在看到周忘杨时,微微一变,梁胤平道:“原来是小四回来了。”
周忘杨起身,正视那满头大汗的男子,“二哥是上山采药了么,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哦,桑茵说近日止血的药草紧缺,我正好去山上采风,就顺道摘了些回来。”梁胤平说完,卷起袖子抹了抹脸。
桑茵走来,帮他把肩上的药筐卸下,埋怨道:“药草没了,我们进货就是,何必冒险去采?你看你,还说是去采风,哪有连画具也不带,背了个药筐就去采风的道理?”
清秀的脸庞露出了憨厚的笑,梁胤平低喃:“你别动气,我真是顺道儿……”
西荷厅内,听着他人你侬我侬,周忘杨感觉自己是个多余之人,他咳嗽一声,“二哥、三姐,忘杨此次回来,同行的还有龙捕头、我的侍童和一位在洛阳结识的朋友。快到苏州时,又相继碰上红蝎、师父和弘静大师。我先回房稍作收拾,回头再向两位好好道贺。”语毕,也不管梁胤平和桑茵有何话说,直接举步离开。
出了西荷厅,周忘杨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郁闷总算解了大半。他望向荷塘,忽见一个人影正处凉亭之上,鬼鬼祟祟,也向他这边张望。
好死不死,那人眼神与他一撞,立即转身要跑。
周忘杨赶紧追去,在后喊道:“站住!”
被他一吼,那人果然站定不动,等到周忘杨步入亭子后,那人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道:“这是我姐姐所赠,差不多能抵了欠你的钱,你收下。”
周忘杨瞅了一眼玉佩,淡道:“成色差了点,卖不到一百两。你想走,还得把余款还清。”
看着若林满脸不甘,周忘杨一笑,“你要还记恨那一巴掌,我让你打回来也可以。”
若林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早知我不会下手,何必要用这话来搪塞?”
“既然没魄力下手,就别打不还钱就走人的主意。”
望着周忘杨悠然而去,若林只恨不能吐血三尺,大吼一声“天理何在”。
无奈,欠债还钱本就天经地义,尽管气得牙痒痒,他也只得跟着周忘杨,继续待在苏州。
第13章 僵尸新娘
大婚定在三天之后,红蝎陪着桑茵置办了所有嫁娶之物,雇了轿夫、大厨,确保大婚之日不出差池。
由于娘家、婆家都在水榭,省去了许多旁枝末节,将为人妻的桑茵也腾出了不少时间,继续坐诊。她在师门中排行第三,师父传授她的是救人医术。在桑茵的房内挂有一块“观音垂柳,妙手回春”的牌匾,是受病家所赠,表彰她医术高超,救死扶伤。
正午时分,众人齐聚正厅。
平阳子与弘静坐于上座,将穆清素的情况转告给梁胤平、桑茵,称她还需静养几日,稍后才能赶来。
梁胤平这时已换了身衣服,还原了本来的斯文形象,他担忧道:“这无头尸下落不明,始终是件坏事。今日袭击了穆姑娘,也不知明日谁还会再染尸毒。”
红蝎与他相隔一几,听了也叹道:“放眼整座苏州城,能解尸毒之人也只有弘静大师、师父、师姐和我,真要蔓延开来,仅凭我们几人之力绝对掌控不了局面。”
正说着,厅外有人高喊:“平阳子道长,有贺礼送到!”
众人向外看去,只见几个工人抬进两口木箱,放到正厅中央,卸下打开,一口木箱中装了一尊耀眼的红珊瑚,珊瑚角上还镶了数十颗名贵珍珠,一看就知价格不菲。而另一口木箱一经开启,更是晃眼得厉害,里面竟直接装了白花花的纹银。
“呵……好大的手笔。”平阳子冷冷一笑,吩咐工人,“劳烦各位把这两箱贺礼搬回江府,我的两位徒儿高攀不起。”
“区区两份贺礼不过是我的一片心意,师父何必如此见外?”
一个男音从堂外传来,一名手持折扇的华衣男子随后步入大厅。
若林原在古董行里做过账房,见那男子手中的折扇印有唐寅之印,暗暗盘算那扇子如是真迹,起码也值一千两。
再见江霆,平阳子犹如面对陌路人,自顾向为边上的弘静大师沏上茶,问:“无事不登三宝殿,江少爷大驾光临到我水榭,不会只为送两份贺礼这般简单,究竟有何贵干?”
平心而论,平阳子座下三名男徒的相貌、气度均是高人一等。
周忘杨宛若天人,无可挑剔的俊美自是不用说,相比之下,梁胤平则与若林有些相像,一袭书卷气,温和亲切。
此刻站在众人面前的江霆亦是风流倜傥,他长眸一瞥,向上座的弘静作揖道:“江霆见过弘静大师。”
接着,他又环视一周,礼貌道:“二弟、三妹、红蝎、冰龙大哥,许久不见.诸位可还安好?”
当长眸落到周忘杨身上时,不等江霆开口,小童则抢话道:“这位大哥,天还不热,就摇一把折扇附庸风雅,不嫌累么?”
江霆笑看小童,“这孩子伶牙俐齿,想必是小四的侍童吧?”
周忘杨不答他,坐在椅子上揭盖饮茶,许久才问了句:“江公子手上那把唐伯虎的扇子,拿去典当少说也能买下水榭外的半条街,你真要有心给我师兄、师姐送贺礼,又何必这般吝啬?”
江霆哈哈大笑,“没想到小四还是这样眼尖,我确实还准备了十箱珍宝送给两位新人。但并不像师父所想,我这么做只是念在大家同门一场,过来讨杯喜酒喝。”
厅内的氛围越发紧张,梁胤平宅心仁厚,见不得这么剑拔弩张,劝道:“别争了,大师兄……呃,江公子不过是来道贺,也没什么不妥。三日后的戌时,不妨来水榭观礼。”
桑茵同样心软,也跟着点了点头,又不安地望向平阳子。
“罢了罢了,你俩的婚事要请谁就随了你们的意吧。”平阳子挥了挥手,说道。
对座的弘静捻动佛珠,低念一句:“阿弥陀佛。”
江霆一收折扇,转向梁胤平与桑茵,恭贺道:“好,那我三日后再来观礼。先向二弟、三妹道一声恭喜,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接着又作一揖,扬长而去。
三天后就是大婚之日,这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林到街上支了个小摊,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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