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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杨异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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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趴在地上,如蜘蛛般四脚并用,爬着前行,人群“啊”一下散了开来。何喜儿爬至彭德海跟前,怯生生地躲在他脚边,低唤:“爷爷……”
像是听见有人正在哭泣,她扭头去看,只见一名中年女子正掩面而泣。
见状,若林不禁哽咽,“喜儿,那是你娘。”
“娘?”歪了歪脑袋,何喜儿显得有些迷茫。
天际雷声滚滚,雨滴坠落,落上众人面颊,宛若淌下的眼泪。
人说六月飞雪必有奇冤待申,那在这寒冷初春,震响这阵阵春雷,势必告知沉封的真相已经大白。
凶案告破,周忘杨本应回到雪月楼,只不过穆清素尚还没走,琴师这一职位并不缺人。他坐在何府院落内,见冰龙走入月亮门,问:“石松怎么样了?百花散只能缓解食尸草的毒,真要根除,还是要等我师妹寄来解药。”
冰龙道:“他服下百花散,已经睡下。等红蝎解药一到,还要替李培林、燕鹰两人解毒。李培林贪赃杀人一案现已递交刑部,石松是死者家属,也要进京作证。我刚得到消息说彭跃已被释放,但他不肯回何府,拖着病体不知去向。”
周忘杨叹了口气,“事已至此,逃避又有何用?但愿他能尽早看开。”
无意间,冰龙看见院内的山兰花,问:“小四,这兰花像是极品山兰,你可有调查过?”
周忘杨无奈道:“不瞒大哥说,我初到何府就是为查这极品山兰。现在只知这批花源自皇宫,是去年皇后赐予李培林的,到底是不是出自兰岭镇则全然不知。”
看他一脸落寞,冰龙宽慰道:“流落在外的极品山兰,世间并不多见,我们一株株追查,总有一日会找到线索的。”
脑海中,姨娘惨死的景象又渐渐浮上,周忘杨点头,蓦然握拳。
应若林再三挽留,周忘杨又在何府住了一夜。
翌日清晨,他本还未醒,却被一阵“咕咕”鸟叫吵醒。周忘杨不胜其烦,起身一看,见是一只红尾信鸽停在窗台上。
此鸽周身雪白,唯有尾部羽毛呈红色,正是师父平阳子送给红蝎的赤羽鸽。据说但凡赤羽鸽见过的人,无论该人走到哪里,它都能准确无误地将信送达。
周忘杨心头一热,解下鸽子脚上的两个纸卷,打开其中一个,内附一行清秀楷书:四哥,听你描述,所中之毒当属食尸草。解药奉上,一粒可解。另,桑茵大婚将至,师父请你与冰龙速回苏州。
红蝎字
看后,周忘杨立即开启另一个纸卷,里面包着数颗小丸,他吞下一粒,站在窗口久久未动。
大婚将至?
她终于还是要嫁人了。
闭上眼,周忘杨看见一片荷塘,塘内开满荷花,白中透粉,温柔如斯。一座小亭屹立于荷塘中心,四处青烟升起,如梦似幻。亭内站着一个宛若天仙的女子,长发垂腰,半收半披地束拢在后,轻轻一笑却已媚倒世间众生。
他猛地睁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穿上外衣,赶去衙门,将剩余的解药交予冰龙。
当天傍晚,周忘杨要回苏州的消息传入何府。惠蕾手执木梳,细心打理着若林的头发,问:“你真要随周先生同去江南?”
相隔一夜,惠蕾经历了太多,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她特地请来大夫为喜儿诊脉,今日一早,又亲自同玉珠一起去了集市,替喜儿购置了好些东西。
此刻,得知弟弟要走,惠蕾终究放不下心来。
若林安慰她道:“先生替我们找到喜儿,我欠他大笔报酬,总是要设法还上的。姐姐放心,若林可以照顾自己,至于小笙,就让他留在何府帮你打理家业吧。”
惠蕾笑道:“好,就依你说的办。不过有一事我始终觉得奇怪,却一直没机会与你说。”
若林长眸一亮,问:“姐姐何事觉得奇怪?”
“我记得我们村一共几十户人家,只有惠、郭、上官、徐四个姓,那施笙又怎会是你的同窗?”
啪!话落的同时,惠蕾手中的木梳突然掉地,而她则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向后退去。
“你不是若林,你是谁?”
她清楚记得,若林脑后有块伤疤。那是他们小时候在街上玩耍时,一辆马车向她疾速驶来,若林为救她,飞扑而来,自己被马车撞飞后磕伤所致。
但……眼前这个人,他的脑后什么也没有!
若林捡起梳子,递还给惠蕾,笑着看她,“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是若林,还能是谁?”
这抹微笑如此阴冷,甚至带着残忍,这是惠蕾所不熟悉的微笑。
门边,另一个身影挤身入房,施笙缓缓走来。与过去大大咧咧的个性大相径庭,今日他也换了一副浅笑的神情。
“夫人忘了我们村除了惠、郭、上官、徐之外,还有一户姓施的人家?”与若林相视一笑,施笙目光一冷,“从今往后,我会代若林陪伴夫人,将您视作胞姐。”
惠蕾转身想跑,可厢门被风一带,“吱嘎”合上。接着,院落内的木门也一扇扇“砰砰”关上,最后,何府大宅前的朱红大门也被重重关上,地上扬起了厚厚的尘土……当周忘杨收拾完行嚢,准备离开洛阳时,有个人偏偏说要来送。
对此,周忘杨没有意见,可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出了洛阳城,那人还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就让他有些疑惑了。
“不劳烦惠兄送了,你走了这么远,还是早些回去吧。”
见周忘杨正视前方,看也不看自己,若林忙说:“托先生的福,何府大案告破,我感激不尽。往后,你就叫我若林吧。”
对于若林的心思,周忘杨早已一清二楚。
想他自尊心那么强,拖欠的那一百两报酬不靠自己双手打拼,尽早还给自己,他是绝对不会死心的。
冰龙走在另一侧,道:“小四,我看惠兄弟这么重诚信,不如就和我们一同下江南吧。”
闻言,前方一蹦一跳的小童回过头来,“是啊是啊,他待在他姐姐那里,做得再大,产业也是人家的,像捡了便宜一样。要还钱,靠自己嘛。”
小童那话说得尽管不好听,却正中若林的心坎,他用力点了点头,征求周忘杨的意见。
“洛阳至苏州岂是三五天可到的,你的行李呢?”
此问无疑表明同意自己一起前去,若林高兴道:“哦,我怕带着行李出门,先生不同意。昨晚就先把东西寄存在城外的客栈,等你答应了再去拿。喜儿由我姐姐照顾,何家商行现交由彭管家和施笙打点,我本来就是推荐他来这里做事的。”
想不到这穷书生还有耍小聪明的时候,周忘杨点头,算是首肯。
四人继续前行,经过一座凉亭,亭边被挖出一个大坑,石氏夫妇的尸骨已被石松带走,重新厚葬。
狂风突卷,飞沙扬起,前方的路刹时变得难走起来。若林回头,洛阳城内的那座深宅早已远去。
第二部 毒心计
第11章 无头僵尸
黎明,天蒙蒙亮。街市空空荡荡。
桐山镇位处安徽与江苏交界,穿过了桐山镇,就能到达江苏境内。也因如此,每天都有南下北上的大批人流出入小镇,导致人口不足一百的桐山镇上,竟开了十家客栈,赵二所在的喜来客栈也是其中一家。
客栈大门正对着一座牌坊,今日,赵二起得格外早,刚摆完大半笼的包子,稍一抬头,就见牌坊旁闪过一抹黑影,他心中不禁泛起嘀咕:怎么这么早就有客人到镇上了?
手里的活儿没停下,他探头向牌坊望去。
一看之下,捏着的包子却滑了下去,赵二像傻了般盯着前方,一对眼珠子瞪得极大,就差没掉出来——牌坊下,一具身体正在向他走来,一步一步,由远及近。
这一刻,迎面来的哪怕是狼是虎,也比眼前那东西要好上几倍。
晨曦太暗,暗得赵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前方站了一个“人”,只是那“人”项上无首,竟是靠身子硬生生地支配着四肢,僵硬而来。
此时,那半人半尸的怪物与赵二相距不足二十丈,它突然停下,虽然没了头颅,却让赵二深感自己正被它盯着。
“僵尸!无头僵尸!”
赵二顾不上店外的包子铺,撒腿就往店堂里跑,回头时,只见那无头怪物也朝着店门的方向冲。他吓得面无人色,猛地拴上门栓,又推来桌子抵住,自己则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时间分明只过了片刻,他却像煎熬了一个时辰。许久没传来声响,赵二猫腰走到门口,将耳贴上大门,不料门竟又从外被“咚咚”敲响,他咽了口唾沫,拉开门栓,开了条小缝向外瞅,一看没人,心下大惊,立即把门重重关下。
“喂!你这人怎么做生意的?竟让客人吃闭门羹,快开门!”
听那叫门的声音像一个孩子发出的,赵二大着胆子又一次把门打开。视线所及,是位宛若兰芝的俊秀男子,清瘦但却挺拔,精致的五官中,数那双丹凤亮目最为传神,令人看了,情不自禁甘愿臣服在这目光注视下。
“您是……周先生?”
赵二这一问糊涂了周忘杨,身侧,小童抢先说:“知道是我家先生还不快把门打开?你倒好,还把人关外面。”
赵二摸摸脑袋,心想准是自己太过紧张,开门时只顾看前方,没注意到敲门的是个个头儿不高的小鬼。他赶紧致歉,把人引进店堂。
随周忘杨一同进店的,除了小童外,还有另两名男子。一个看来三十多岁,腰上配刀,赫赫威严;另一个则是书生打扮,斯文儒雅,背上的竹箱内还支着一根竿子,竿上吊灯,应是读书时拿来照明用的。
那书生名叫惠若林,当日,他与同窗来到洛阳投奔亲戚,岂料入宅第一日,外甥女便暴毙寿宴;每到夜晚,竟还能听见死去仆役曾佩戴的铜铃声响……提及他与周忘杨相识,倒算是萍水相逢。
在洛阳,人人都敬称一声“周先生”的周忘杨,擅奏乐,好推理,本职工作是风花雪月之地的琴师。空闲之时,便会随心情接手案件,只不过破案须收报酬,于是,当何府的凶案水落石出后,若林就欠下了巨债一百两,只得跟着周忘杨回到苏州老家.挣钱还债。
四人一同坐下后,周忘杨问:“掌柜的莫非以前见过我?”
赵二麻利地沏茶,“几年前,您到这桐山镇,也是住在我这喜来客栈。”
也是在这样一个春季,赵二记得有位客人独自坐在一角,桌上搁了把古琴,他长得那样俊俏,却十分忧郁,只饮酒不说话。
赵二上前问他要去哪里。那客人说,天下之大,走到哪里算哪里吧。接着他就奏起他那把古琴,琴音无比动听,却悲怆哀怨。
周围有人认出他来,议论说:“那不是周忘杨么?平阳子座下的四徒弟。听说他抚得一手好琴,脑子又聪明,在苏州屡破奇案。”
握着温热的杯盏,周忘杨记得自己是二十岁时离开苏州,时光如梭,转眼竟已隔了五年。
正回味着,桌上已摆满了酒菜,赵二一边上菜一边道:“这些都是有人订下,款待先生的,还请各位慢慢享用。”
圆桌一侧,配刀的男子道:“小四,算来这已是第五家了。”
周忘杨自顾自喝茶,“冰龙大哥不必担心,有人替我们一路结账,岂不惬意?”
另一侧,若林也坐不住了,“掌柜的,是不是有人在我们到前,为我们结了房钱?”
“对啊。”赵二回忆道,“昨日,有支镖钉在客栈内梁上,附了一张字条和十两银票,说是明天会有位姓周的公子和他的朋友在此投宿,让小人好生招待。”
洛阳至此,周忘杨一行不断受人恩惠。总有人抢在他们前,在客栈预付了钱,招待几人。
“这位朋友对我们的行程了如指掌,出了桐山镇,就进入江苏境内,我看这幕后之人也差不多该现身了。”周忘杨不以为然,既然有人付账,他也乐得把好酒好菜往肚里装。
身侧,若林面露担忧,“无缘无故,怎会有人在我们身上投银子?也不知是敌是友。”
小童打趣道:“小惠,要是不想别人替咱们付钱,那你折算一下,把你那份转还给我家先生好了,慢慢抵完你欠他的一百两。”
见若林真拿出纸笔清算,周忘杨哭笑不得,“零钱收着麻烦,你欠我的银两,等你攒够了一次还清吧。”若林“哦”了一声,收了纸笔。他知道周忘杨的脾气很烂,许多要求近乎无理,但他的心肠很好,只是表面看起来冰冷一点儿罢了。
在洛阳时,如果不是周忘杨介入,自己的外甥女或许依旧活在暗无天日的井里,何府内的亡魂也无法超脱……冰龙看若林一脸疲态,关切道:“惠兄弟,车旅劳顿,你脸色不好,吃完饭就早些休息吧。”
冰龙,原名龙飞扬。十六岁便于衙门当差,直至晋升为关中总捕头,官拜正四品。因其办案铁面无私,清廉如冰,百姓赠其“冰龙”美誉。
若林一直敬重冰龙,谢过后,立即举筷吃饭,正要端碗喝汤时,他忽地一愣,就在刚刚一瞬,似乎有一条滑滑的东西从腿边掠过。仅是一下,却让他汗毛直立。那种触感,那种长度,莫非是……蛇?!这么一想,若林更是惊恐万分,他急忙低头,赫然发现长凳腿上真的缠了一条青蛇。那蛇蛇头呈三角状,腹部青色稍浅,尾部焦黑,正是含带剧毒的竹叶青。
若林想动,却又怕惊了那蛇,手中筷子掉落在桌,眼睁睁地看着那条竹叶青一寸寸爬上衣摆。
正愁不知如何求救,边上突然伸来一双手,若林要开口,却听耳旁“嘘”了一声,眼角余光瞥去,只见周忘杨已站在身侧,拉住自己的衣袍下摆,慢慢地把竹叶青引到他的手臂。
蛇正向周忘杨慢慢移去,若林忙道:“先生,小心!”
“闭嘴。”
周忘杨猛一用力,将青蛇整条扯下,扔在地上。望了一眼惊魂未定的若林,他道:“上楼洗把脸,我有位朋友要引荐你认识。”
事情发生得太过迅速,令若林一下缓不过神来,恍惚着去到二楼厢房,到了铜镜前一看,发现嘴角竟粘了米粒。
若林不禁尴尬,洗了脸又匆匆下楼,只听小童正质问赵二:“你这什么客栈,还有人蛇同住的道理?”
赵二看着地上的竹叶青,被那一吐一牧的蛇信子吓得不轻,连连道歉:“客官莫气,客栈是天天打扫的,大概这几日天气潮湿,才引来这么多蛇虫鼠蚁。”
小童还要与之理论,就听木门被咚咚敲响,赵二犹如惊弓之鸟,猛然一颤。
周忘杨对他说:“掌柜的,是我的朋友来了,劳烦你去把门打开。”
赵二还顾虑着早上撞见僵尸一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店门,哆嗦着将门开出一条缝,眼珠子一瞟,迅速又关上,惊道:“怪了,没人!”
岂料他话音一落。敲门声又起,赵二死活不敢再开。
无奈,周忘杨只有自行走去,将门一拉,完全敞开。
若林在后平视望去,果真不见门外有半个人影,却听周忘杨道:“红蝎,好久没见.别来无恙?”
视线向下,若林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站在门口。
“小妹一切都好,有劳四哥挂心了。”
那丫头梳着一尾及腰长辫,一袭红衣,肩背一个竹筒。她抬头望着周忘杨,那双明亮的大眼中透着从容、淡定,这不像一个孩子应有的眼神。
在洛阳时,若林曾听冰龙提起过周忘杨的几个师兄妹,五妹余飞鸢,绰号红蝎,据说她认遍天下诸毒,擅长调配各类毒药。只是若林没想到,红蝎年纪之小,小到竟和周忘杨的侍童差不多。
红蝎跨入店堂,看到冰龙,恭敬道:“冰龙大哥,久违了。当日不是大哥火海中搭救,红蝎不会有命活到今日。”她说完就欲跪拜.被冰龙一把扶起。“红蝎不必行此大礼。”掌中握住的稚嫩手臂上爬着一道狰狞的灼痕,冰龙的记忆中,红蝎是个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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