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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纪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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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权势无一不逼得她强悍起来。
她最缺乏的便是这种柔媚到骨子里的味道。
宁若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笑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又看看自己:“我……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涵因抽回目光,笑道:“当然没有,怎么会,我倒想起一件事,想求姐姐帮忙……”
宁若见涵因开口,很是开心,应道:“只要姑娘吩咐。”
“那就多谢姐姐了。只是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涵因俯过身,凑到她耳旁小声说了几句。
宁若瞪大了眼睛:“姑娘!这……这似乎不妥吧……要是让人知道……”
“所以我说要保密,就连李谛都不能说。”涵因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很是亲密。
宁若一拍桌子,对涵因眨眨眼睛,捂着嘴笑了笑:“姑娘都不怕,我怕什么。姑娘,您和其他的世家闺秀真真不一样。”
宁若便在每天上午,跑到涵因这里来呆上一个时辰,这时候,涵因便会让丫头们都出去,关上门,不知道搞什么。
慕云和祈月直皱眉头,她们知道涵因在干什么,但又不敢说什么。
“一个名门闺秀,和这种女人成日家混在一起,传出去您的名声可就完了。”祈月终于忍不住,跟涵因进言。她觉得张妈妈老了,整日除了吃好喝好晒太阳,也不进管事妈妈的责任。
涵因却没有生气,好言好语的哄道:“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我会小心的。”
祈月知道涵因在敷衍她,无奈的叹道:“姑娘。”明知道这位小祖宗要是定下做什么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还是咬咬牙继续劝道:“姑娘将来嫁了也是正房奶奶,干嘛……”声音压低下来:“学哪种女人的做派。叫人知道会被瞧不起的。”
“只是学些舞蹈,好多舞蹈教习的师傅都是官妓出身呢。也没见怎样。”涵因不以为然,大隋人人爱跳舞,就算世家女子,能歌善舞的也不乏其人。
“姑娘要是只学舞蹈就好了……”剩下的话又生生吞了回去。
“哦,原来你看到了……”涵因捂着嘴笑了:“其实你也很好奇吧。”
祈月脸“腾”的一下子红了,瞪了涵因一眼:“姑娘说什么呢……谁要知道那些没用的劳什子……”
涵因笑道:“嗯,那以后我让她教你些以后必定能用得上的,你想不想学。”
“姑娘说话越发没经纬起来。”祈月哼了一声。一打帘子出去了。
涵因的确是让宁若教她一些舞蹈,以及一些说话的技巧、音调,还有一些动作,比如倒茶、倒酒等等,另外了解一下当时流行的妆扮。
上辈子她是长公主,只有男人巴结她的份,就算是郑伦这种位高权重的大臣。对她说话都要有分寸,根本不需要她去讨好。
然而这辈子这个身份,不能说无依无靠,但娘家能给她提供的支持实在有限,在这样一个男权社会,就只能反过来讨好男人了。当一个人无所依仗的时候。就只能依靠自己。
世家大族的女子被训练的端方沉稳,却也失去了那种小女人的味道,让很多男人敬重有余,爱怜不足。因此,世间早有贤妻美妾一说,再加上这个时代狎妓取乐不仅不丢人,还是一件极风雅之士,上至当朝宰辅。下至白身文人,都在青楼里交际聚会,更有出家女冠开门迎客。
这些青楼女子懂才情、擅风月,让人欲罢不能,宁若便是个中高手。她聪明有天分,当年倚红阁的妈妈没少花钱和心思来培养她。她的琴艺、舞蹈皆是一绝。只是她很早就被李谛看中了,只窝在管城那块小地方。她这般资质,便是到了长安最大的妓馆的撷香馆,也不比那里的头牌差在哪。
先人说以色事人不得长久,后人说内在美才是真的美,涵因却很清楚,这些都只是说起来好听罢了,男人首先是一种感官动物,没有色,连事人的机会都没有,谁还有耐心去发现所谓的内在美呢。
涵因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容貌问题,但妩媚是一种风韵,不是光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就能具备的,需要熏陶和培养,经过这次的重生,她已经比上一世柔和了很多,但还不够,她知道自己偶尔透射出来的眼神太过凉薄,有时候又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咄咄逼人的气势,作为一个女人她还不够迷人。而这些不论是皇室礼仪妈妈,还是崔府训练都无法教给她的。因此她需要宁若。
她也很清楚,就算她整天和宁若泡在一块,她也成不了那种柔弱的小女人,骨子里面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不过她也并不想真成为那样的女人。她需要仅仅是一张皮,一张足以掩饰她内心的皮。
就算是自己能嫁给崔皓轩也不能掉以轻心。原本的郑涵因是个小文青,现在的她则是个充满野心的女人。他已经觉察出来自己和从前不一样了,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躯体未变,里面的灵魂却换了人,现在他两人接触时间有限,因此还不妨事,等以后相处久了,以崔皓轩的性格,还会像现在这般包容自己么。她必须要想办法抓住他的心,让他爱上现在的自己,而不是过去的那个影子。
她悄悄学的这些东西,别说是世家大族的闺秀了,就算是寒门小户的良家女子都存着不屑。她们对那些勾了自己丈夫魂儿的女子充满了轻蔑。
文雅的叫她们“红颜祸水”,直白的就直接骂她们“妖精”“下流胚子”“贱/人”……
然而涵因却并没有那么多忌讳,对于她来说,事情不分高尚和低贱,只分有用和没用,让自己活得更好才是最重要的,她把这件事当做一种修行。
当然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是无论如何也上不得台面的,因此要悄悄的进行。
宁若在这个地方无依无靠,若是得罪她,她就算让李谛把她赶走,以李谛的性格和他的处境,最多是对她暗存不满,但却不会违逆自己的意思,因此宁若绝不敢把这件事宣之于口。她是懂得分寸的女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埋怨
已经入了夏,天气闷热的紧。知了叫得让人心烦。
皇帝把桌上的几份奏折阖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已经有些明白为什么之前还巴不得把杜胤同党全部斩草除根的薛进、柳正言忽然转了性子,不再坚持要求处置。
今天,他们终于露了底。有御史上书说郑钊的案子有疑点,要求重查。三省各部官员却少有人反对,多是赞成。这一定是两边达成了协议,薛进这边不对杜胤一事穷追猛打,而陆宪这边默许郑钊翻案。柳正言就是打了这个主意。
想起郑钊,便想起那个小姑娘,涵因,皇帝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本来想让她以罪臣之妹的身份入宫。虽然难度大一些,但别人越是有攻击她的借口,她越是需要依靠自己的宠爱才能在后宫立足,之后自己再力主为郑钊翻案,她也只有感激自己的份。
这本事极好的打算,谁知薛进却横插一缸子,让他的计划落空。皇帝不由感到一阵窝火。
他微微皱起眉头,没头没脑的问了句:“贤妃的家里人入宫了?”
刘公公弯着腰,却从来没间断观察皇帝的神色,听他发问,马上答道:“太皇太后特许的恩典,让靖国夫人和姑娘入宫陪伴贤妃。”
皇帝心里一动,就想起身。刘公公却紧接着说道:“这次只有靖国夫人和贤妃的胞妹皓宁姑娘两个进宫来了。”
皇帝撇了刘公公一眼,轻咳一声,只顺势调整了一下坐姿。
刘公公知道皇帝想问的是什么,又接着说道:“上次入宫的郑姑娘已经搬出靖国公府了,因此没来。太皇太后也没有特地宣召。”
“搬出靖国公府了?”皇帝眉梢一挑。
“是。听说郑姑娘的哥哥行了冠礼,马上就要娶妻了,所以就从靖国公府搬了出去。如今,两家不住在一块儿了呢。”刘公公笑道。
皇帝的眉头展了展,笑道:“是啊,也不能在舅舅家迎新娘子,那也忒不像话了。那郑钧娶得哪家的闺秀?”
刘公公把腰弯得更低,余光小心翼翼的瞥着皇帝:“老奴仿佛听说是薛进薛将军的独女。”
“怨不得呢。呵,这倒是门好亲事。”皇帝略愣了一愣,吐出了这样一句话,伴着一声不知轻笑还是轻哼。
皇帝抿起嘴,没再说话,又低头拿起几样奏折批了。御书房内显得分外安静,刘公公只觉得时间都过得慢了。脖子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又过了许久,皇帝忽然“啪”的一声把奏折划道地上,怒道:“要钱,又是要钱。”
刘公公赶忙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头深深的地下。眼睛却瞥到了打翻在地的奏折。这是新任郑州刺史的李湛要求户部拨款安置流民的折子,他本是识字的,却从不让人知道。
皇帝歇了半饷,拿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刘公公见皇帝脾气发得差不多了,小心翼翼的把奏折捡起来,放到案上摆整齐。
“把魏伯颜给我叫来,他就是这么当这个内卫副指挥使的!”皇帝不知又想起什么。怒容满面,太阳穴旁的青筋都似乎在跳动。
刘公公赶忙叫小太监去找魏伯颜来。
不多时,魏伯颜来了,他应该也听说了皇帝对他很是不满,下跪磕头都是畏畏缩缩的。皇帝与内卫说话。太监是不能旁听的。刘公公赶紧知机的退了出去。犹未关上殿门,就听见里面皇帝喝骂道:“我要是指望你。我就成了聋子、瞎子!你还不如个太监!”
魏伯颜跪在地上,头深深的低着。不敢辩解,等到皇帝骂够了,才小心翼翼的呈上一样东西。
皇帝接过来一看,火气一下子平了下来,沉吟半饷,问道:“这事确凿么?这人是当年刘锦安插在荥阳郡公府里的钉子,还一手给郑钊栽了脏,刘锦应该不会留着的,怎么会落到你手里?”
“那人拼死逃了出来,她只想报当年刘锦卸磨杀驴之仇。”魏伯颜听皇帝的语气缓和,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可是如何证实她就是逃走的那个丫头?当年抄的彻底,荥阳郡公府旧人死的死,卖的卖,况且时隔这么久,又有谁认识她?”皇帝仍有疑虑。
魏伯颜笑道:“皇上,人是现成的……认得她的人就在……”
太皇太后把来请安的一众嫔妃打发走。靠在赭红色妆花缎面引枕上长出了一口气:“贤妃怀了孕,这还不知道男女呢,她们一个个跟乌眼鸡似的,说话夹枪带棒的,真真是上不得台面,看着叫人生气。我年轻的时候,在孝穆太后面前怎么敢这样。”太皇太后嘴里的“孝穆皇后”是敬宗的母亲亲,文宗皇帝的皇后。
赵妈妈笑道:“老祖宗当年做皇后的时候,六宫严整,这是有口皆碑的。”
“那时候我也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个‘怕’字,整日兢兢业业,不多说一句,不多走一步,丝毫不敢有半点闪失。现在这些孩子们眼里倒没人了。”太皇太后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诚王和悼太子先后死去,后宫风传皇帝想要废后,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坤宁宫中偷偷哭泣。
“这宫里头,老祖宗是最最尊贵的,谁敢不把您放在眼里呀。”赵妈妈笑着劝解。
“哎,我老了,管不动这些个事了,就让她们轻狂去吧。只当看不见便罢了。”太皇太后撇撇嘴,接过赵妈妈奉上的冰糖银耳汤,吃了两口,又推了回去。
“皇后娘娘的身子越发差了,也没精神理会她们,她们自然来聒噪老祖宗。”赵妈妈接过那个小碗,徐徐劝着,让太皇太后的气平下来。
“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太皇太后叹了口气。
赵妈妈笑道:“奴婢老了,心思转的慢,嘴也笨了。不知道怎么劝老祖宗。要是郑家那个小姑娘在,怕是早想出新鲜点子,逗老祖宗一笑了。”
太皇太后想起涵因,嘴上也挂了笑容:“那孩子是个体贴人的性子。”
“可惜,这回靖国夫人没带她来。”赵妈妈语气带着遗憾。
“她要是来了,你这老货倒能省下不少心。那孩子是个稳重周全的。”太皇太后指着她笑道。
赵妈妈忙说道:“又被老祖宗看穿了,她来了,我靠在廊下打盹晒太阳就行了。”
“你呀……”太皇太后笑呵呵的。似乎心情已经好了不少:“我就知道你巴望着偷懒。不是我说,你别不高兴,她比你带出来的都强不少。”
“老祖宗说的是实话,我带出来的这几个吧,要说稳重的也有,只是脾气也闷闷的,不讨巧。那伶俐的,又太过了,未免失于轻浮,倒是这郑姑娘,年纪不大,做事细细密密的。有了大事,也有主意。真真是个好的。就是身世太可怜了些。”赵妈妈摇头叹息。
“没法子,这朝堂大事也不是我们后宫女人能知道的。”太皇太后并不想探讨荥阳郡公的事情,眯上眼睛又想了想,说道:“她之前在靖国公府里头从不出来,应该没见过什么世面。怎地第一次觐见就一点也不怯场,后来在宫里头呆着,好像对宫里的规矩很是熟悉。不该是无师自通吧。你说这是什么人教给她的?”
“听说当初在宫里头教习利益的崔妈妈是靖国公的本家,想必是她教的。”赵妈妈想了想答道。
太皇太后摆摆手:“她跟崔家那个三丫头是一起学的,怎么是两样呢。”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郑姑娘生性稳重。自然学的快些。那三姑娘,呵呵。不是老奴说嘴,真真是连坐都坐不住的活泼性子。”
太皇太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赵妈妈忽然想起来:“郑姑娘当初应该是入过宫的。当初。她哥哥获罪,她也受了连累,罚没入宫中为奴……”
太皇太后猛地睁开眼睛:“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老祖宗,您忘了,当初靖国公专门觐见了您,求您开恩,把那孩子接到自己府里。她就是从宫里面接出去的,算起来在宫里也呆了半年呢。”赵妈妈努力回忆着:“这事应该是有档可查的。不就是七年前的事么,对,就是天禧八年,她哥哥获罪那年。过了半年到了天禧九年,靖国公就把她接出宫去了。”
“去查查。”太皇太后吩咐道。
赵妈妈出去吩咐了一声。
时间不长,女史拿了本册子进来。赵妈妈接过册子:“这一册都是罚没入宫的,郑家女眷应该就在这。”赵妈妈耐心找着,找了一会儿就翻到了,拿起来给太皇太后看:“郑銮,就是她。咦,分到瑞和宫了。”
“瑞和宫?”太皇太后很是惊讶:“这不是熙儿住的地方么。怎么没被她姐姐接到永安宫,反到去了瑞和宫。”
赵妈妈也很是惊讶:“是啊,怎么去了长公主那里。”
太皇太后合上册子:“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怨不得我总觉得她有咱们长公主当年做派,想是长公主调教过的。”赵妈妈猜想道。赵妈妈知道,在别人眼里弄权的长公主,在太皇太后眼里却是最乖巧的孙女,不仅因为长公主会讨好太皇太后,更重要的是长公主在郑伦以及后来的韦昌辉手中保住了萧氏的利益。因此她把涵因跟长公主扯上关系,太皇太后会爱屋及乌。
“是啊,熙儿那孩子倒是有副好心肠,当年郑伦差点把她嫁到突厥去,她倒不计前嫌照顾郑伦的女儿,要是放到郑贵妃那里,韦贵妃想必连这孩子也不会放过。” 太皇太后想起自己宠爱的孙女又开始唏嘘不已:“熙儿调教过的孩子,真真就是不一样。”
她趁机进言:“不如老祖宗您把她宣进宫里来,让她陪您说笑解闷岂不好?”
太皇太后却收了笑容:“你以为我不想么,哼,上回卢敬敏送她儿媳妇进宫的时候来见我,就说涵因那丫头的哥哥要成亲了,那丫头一来不在她家住了,二来在帮哥哥准备婚礼的琐事,脱不开身,所以没有带进来。你当我不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卢敬敏是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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