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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纪事-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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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之前,往后子孙祭祀,也是要先涵因,后刘氏。
因此他便对刘氏很是愧疚,想要把李令彦写在刘氏名下,作为补偿。
然而涵因却不是这么看的,刘氏一个死人,就算那些仪式再隆重也没什么,但问题是一旦李令彦成了嫡子,那么在分产、荫官上都会是嫡子待遇,那么自己生的儿子则是要次一等。这是她不能接受的。她能理解李湛的想法,但是却不能接受,因此要借这件事把李令彦的名分确定下来。
这些道理,李湛自然也是明白的,但他很不高兴。这个妻子看起来娇娇弱弱,说话和气,说话办事无一不合他心意。但是,对自己的权利一丝亏都不肯吃,一进门,就出手整治他的小妾,这多少让他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不过他自认是明白事理之人。并没有计较,不仅把这些全都交给了她,还让她参与到自己的外事上来。
如今这件事,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却在家里需要用到她的时候,把这件事提出来,这用自己的仕途前程作为交换,保证她今后在家中的地位。这让他十分不舒服。
涵因看到他的眼神明明暗暗,就清楚他在想什么,她干脆不再和他兜圈子,笑道:“夫君是不是想过把彦哥儿过继到姐姐名下。”
李湛见她忽然毫无避讳的说了出来,一时语塞,说是,就要解释很多。说不是,恐怕涵因就要就坡下驴,直接逼他把李令彦的身份确定下来,只好尴尬的说:“咱们这一支是三房,又不能袭爵,将来也只是分产。产业都是均分,谁也吃不了什么亏,如果你说的是门荫,若是我将来仕途顺畅,儿子们自然是有保障,若是我官途不顺,就算是嫡长子也荫不上什么官,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呢。”
“既这样。夫君,你又在在意什么?姐姐是元配,将来我们的儿子承嗣香火,也是同样要祭祀姐姐的,若是我生不出儿子。将来彦哥儿还是会承袭香火,难道他成了姐姐名下的嫡子就不祭祀我的牌位了?夫君总想着愧对姐姐。可有想过若是彦哥儿写在姐姐名下,让咱们的儿子将来如何自处呢?”涵因看着李湛。
嫡庶有别。莫说嫡庶,就连同是嫡出的长子次子地位都是不一样的,分房之后嫡次子这一脉照样会被称为庶支,只是比庶子要高一等罢了。
李湛低头沉思一会儿,点点头道:“我以为夫人从前为你哥哥做的事情,你是能理解的。不过既然你这样想,那好吧,彦哥儿的事就这么定了,等过一阵子我就给他上到族谱上。”语气多少有些无奈。
涵因知道,他一时心结难解,但她绝不会因为跟李湛的感情好而放弃自己和将要出生的孩子的权利,很多人都喜欢在关系好的时候把这些事情含混带过,怕提出来伤感情,以为现在怎么样,将来也会怎么样。
在她看来这是非常不明智的,在关系好的时候不把事情商量清楚,等到关系不好的时候,就根本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了,如果说现在提出来是伤感情,那么将来就只能伤自己。因此,她宁可先让李湛心里不舒服,也要把这件事情定下来。利益攸关,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将来寄托在男人嬗变感情上。
自然,李湛的一部分不舒服,也源自于涵因对他的不信任,难道他做了这么些,得到的还是她如此的对待,心中不禁感到失望,理解她的想法是一回事,但心里仍然不能坦然接受。他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涵因知道李湛越是不说什么,心里越是起疙瘩。李湛个性表面上温和,但骨子里却不容别人逼迫。如果这件事让他心里留了疙瘩,让他觉得自己是威胁,那么早晚两个人会貌合神离。
于是涵因握着握住他的手,眼中蓄了泪水,让自己更加进入到一个母亲的角色,而不是一个谈判对象:“夫君也许会觉得我自私,但是那几年我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能够让自己的孩子再经历,哪怕一丝一毫可能,彦哥儿我不会亏待他,但嫡庶有别,这个世道如此,夫君若是怪我,我也没有办法,却不能退让。”
李湛用手抚过她的脸,擦擦她的眼泪,望着她眼神柔和了下来:“我知道了,是我之前没有站在你的立场考虑。”
涵因更进一步,把自己放在弱者的地位,看着他:“夫君,我本来就是继室,年纪又轻,对着孩子们底气本就不足,你可记得咱们家祖上有一位先祖叫李世民的,因触怒世宗皇帝被杀,还被族中除了名,她的夫人长孙氏就是继室所出,当初她和她母亲兄弟也是被元夫人的嫡子赶出了家门,那会儿她连儿子都没有,丈夫被族中除名,娘家又不收留她,只好出家,最后郁郁而终。”历史被改变,李世民成了悲剧,长孙氏也随着他夫君的命运一起凋零,再没有机会成为一代贤后。
李湛的表情放松了下来,把她搂进怀里:“我知道,你小时候过得艰难,所以总是多心。你是我的妻子,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总会替你和孩子打算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摆平(二更)
“舅母您身体如何?”涵因堆出亲切自然的笑容问候大太太。
大太太脸上瞧不出喜怒,她明知道涵因的来意,却明知故问:“涵因,你不是身子不方便么,怎么不好好在家养胎,还四处跑呢。”
“听说舅母和三妹妹身子都不好,我赶紧过来看看。”涵因笑道。
大太太抬了抬眼皮,喝了一口茶:“我们都挺好的,劳你费心了。”
“舅母何必对涵因如此客气呢,涵因自小长于舅舅、舅母膝下,家里有事,自然要过来看看。”涵因决定自己先开这个口,把话题引导这件事上。
大太太冷笑:“你果然是为这件事来的,不必多说了,再怎样,我也不能让皓宁嫁给那种家里,皓宁不幸,今后要常伴青灯古佛了。”这话就直刺涵因了,她就是嫁到这个家的。
涵因不用想也知道,大太太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故并不在意大太太话里的意思,笑道:“舅母何必如此说呢,我那大嫂并没有什么坏心的,只是心急了些,她脾气又直,也不会说话,若是得罪了舅母,侄女代她向您赔罪了。”
“你不用向我赔罪,现在皓宁整日不吃不喝还寻死,我的女儿要是死了,那么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她儿子赔罪!”大太太愈发压不住胸中的怒火。
涵因笑道:“舅母何必这么说呢,这件事他们两个都有不是,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之前我大嫂也向您提过他们两个的婚事,其实不如顺水推舟,成就他们两个人的好事。”
“好事?!亏你也说的出口。”大太太“啪”的一拍桌子。喊了起来:“我告诉你,别想混淆是非!你回去告诉你们太夫人,不把桓哥儿交出来给我们处置,这件事没完。”
“就算把桓哥儿交出来,舅母想怎样呢,大哥哥已经打了桓哥儿一顿,舅母难不成还想要了唐国公世子的命?”涵因坐在那里也不动气,冷冷的看着大太太。
“就算我们崔家拼了。也要讨回这个公道!我们博陵崔氏岂容这等欺侮,我家老爷不在长安,但崔氏族中一样有人,就算族中不出面,那么我就把事情揭出来,不管是大理寺还是御史台,我绝不放过李令桓。”大太太已经失去了理智。不过她说的却不得不让涵因在意,事情闹大了,崔氏族长估计都会出面,就算族里不会饶了皓宁,但若事情升级为两族间的问题,那么唐国公府也不得不把李令桓交出去。
而且这样一闹。长安的大世家多半都会站在崔家这边。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借机生事,牵累到李湛头上,那么李湛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舅母,三妹妹还年轻,您还要为她后半辈子打算啊。把这件事揭出来,往后皓宁还怎么活呢。”涵因见大太太怒极,又劝道。
“她的后半辈子已经被李令桓毁掉了。”大太太又气又怒。竟掉下眼泪来,指着涵因骂道:“我就算让她以死证清白,也不会放过李令桓那个混蛋。”
涵因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也往桌子上一拍:“舅母总说皓宁是受害者,还是先看看这个吧。恐怕这件事三妹妹没跟舅母说过吧。”
大太太拿起纸看了一遍愣住了:“这是什么?”
“这是三妹妹约桓哥儿见面的信。烧了一半,这一半流了下来。我誊录了一份,原件还在我那里。”涵因看着大太太。
那张原件是皓宁的把柄。她自然是不能给大太太的,故而抄了下来,她又故意把“今日忽闻凶兆,实深伤恻,请公子节哀”这句删去,让人误以为,这张字条本就是给李令桓的。
“这……这不可能……”大太太把那张纸狠狠的扔了出去:“你随便写个东西就想诬陷皓宁。”
“舅母不信,可以把三妹妹叫来对质,问问她有没有写这样的字条。”涵因看着那张纸飘飘荡荡落在地上,也并不弯腰去捡,笑道:“舅母如果一定要说法,那咱们就说道说道。是三妹妹主动约见桓哥儿的,还在这个时间,就算桓哥儿有错,三妹妹也一样难辞其咎。”
大太太看着涵因,嘴唇不停的抖动,只听涵因又笑道:“不管是崔氏族中出面,还是告到大理寺,我们就把这件事分说清楚,让众人评评理,说好听了,这是三妹妹和桓哥儿两情相悦,说不好听了,是三妹妹主动勾引桓哥儿。恐怕到时候,三妹妹不是以死证清白,而是以死谢罪了。”
这个时代,对女性还是很宽松的,未必就一定逼着皓宁去死。但是像博陵崔氏这种名声显赫的大族,自矜家风,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的。没有这封信,皓宁还能算受害者,若大太太坚持要追究,族中也要为她出头。
但这封信一出来,性质立马就变成了皓宁和李令桓之间有私情,皓宁同样犯了大错,这事情若是捅到族中,就算靖国公夫妇舍不得女儿,族中也会逼着他们把女儿抛弃。
大太太钟爱皓宁,刚才说就算让皓宁去死,也不能跟唐国公府妥协,不过是一时气愤,她又怎么真的把女儿的命不当回事呢。
她盯着涵因半日,方说道:“你想怎么样?”
“俗话说家丑不能外扬,舅母还是成人之美,让三妹妹嫁过来吧。如今舅舅刚被贬出长安,这件事一出来,难免有人会参劾舅父教女不严,恐怕舅父就更难回来了,就算不为舅父着想,贤妃娘娘又该如何面对诸妃宫人?大哥哥还出手打了唐国公世子,李令桓固然罪有应得,但皓宁本身有错,这个打可就是无理取闹了,大哥哥的前程恐怕也会有碍。就算这些都不考虑,难道舅母真要看着三妹妹死吗?”涵因这番话是站在大太太的角度来说的,语气很是诚恳。
大太太想想自己的长女贤妃,失宠之后,在宫中如履薄冰,而自己的丈夫则被贬斥远地,皓轩年轻处事不周密,上面老太太的身子时好时坏,下面女儿还不让自己省心,她不由悲从中来,刚刚的愤懑之情全化作了绝望之意。
涵因见她心志动摇,再接再厉:“这件事太夫人和大嫂都不知道,桓哥儿自己也绝不会说出去,全家都觉得对不住皓宁,往后一定会加倍好好待她的。”
大太太仿佛一下子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按着脑袋,刚刚咄咄逼人的气势也化为乌有,她看了涵因一眼,摆摆手,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多谢舅母体恤,三日后,唐国公府将派官媒人上门。舅母好好休息,涵因就不多打扰了。告辞。”涵因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便不再刺激大太太,说完了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大太太却似乎没有反应,涵因走了之后,还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正厅的椅子上,身子抑制不住的抖动着。
下人们谁也不敢上去劝说,生怕触了霉头。最后,还是徐妈妈走了进去,站在大太太身边,小心翼翼的劝道:“夫人,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好歹也吃一点吧。”
大太太忽然抓住胳膊,哭了出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徐妈妈拍着大太太的肩膀,安抚着她,等她哭够了,才劝道:“唉,这件事虽然生气,可太太却不能置气,老爷不在,您现在是家里的主心骨。一家子上上下下都指望着您呢。”
大太太紧紧攥着拳头,纵使哭了这一通,胸中的闷气还是怎么也呼不出去,憋在那里,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还能怎么办,他们抓住了皓宁一辈子的把柄啊,我却还得把她送到那样的家里去。”
“我知道夫人心里不甘,可碰上这种事,终归女儿家是吃亏的。再说,这件事就算闹出来,那李令桓顶多削了唐国公世子的爵位,难道还真能要了他的命么,我看那李湛正乐得让自己儿子袭爵呢。”徐妈妈说道,她心里对皓宁根本不以为然,她在这府中这么些年,皓宁的那些小动作又怎么瞒得过她去,皓宁随着年龄增大,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有前几次的事例在先,她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可是大太太却总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的女儿不过是一时糊涂,已经改好了,每次皓宁犯了错,给的惩罚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没过几天,皓宁说些甜言蜜语,大太太教训几句,就把她轻轻放过了。
这也造成皓宁屡教不改,甚至变本加厉,最终吃了大亏。
大太太闭了一会儿眼睛,让心情平复下来,对徐妈妈说道:“去把三姑娘给我叫来。”
徐妈妈赶紧吩咐小丫头去请皓宁。
不一时,皓宁来了,眼睛已经哭成了桃子,见到大太太,委委屈屈的说了一声:“母亲……”
大太太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想起她之前跟自己说,只是一时贪玩,想要看看夜里寺中的景色,所以溜了出去,谁知道碰上了李令桓。于是,她对韦氏才那样理直气壮。谁知她竟然写了那样一副字条,被涵因拿捏住,让情况一下子被动了起来。
她想到皓宁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对自己说实话,心中一阵气恼,脸色也阴沉了起来,对皓宁喝道:“跪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示好
“我不嫁!”皓宁呼喊道,泪水一下子掉了出来:“嫁给那个混蛋,不如去死!”她一想到那天晚上的遭遇,胸中便满是悔恨。
这两天,她几乎夜夜失眠,脑海中不停出那天的画面,恨不能杀了李令桓。
“那你就去死!”大太太指指地上的纸片:“你敢说你没写过这个。”
皓宁一愣,颤抖着从地上捡起涵因誊抄的那张纸,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这……”
“你一直跟我说无意中碰上的李令桓,可是人家拿着这张纸找上门来,说这是照着你亲笔写的书信誊录的。你还有什么话说!”大太太情绪易激动,又开始头疼,徐妈妈赶忙安抚道:“太太别急,慢慢说。莫要气坏了身子。”
大太太深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一下声音,对徐妈妈说道:“你先出去,守在外头,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
徐妈妈福了福身子下去了。
见她出去,大太太对着皓宁怒道:“李令桓是出了名的纨绔,你竟然……你竟然招惹这样的人,你怎么有脸回来哭!”
皓宁摇摇头:“这不是给他的,我并不知道这东西会落在他手上啊……”说完了,忽然意识到什么,忙捂住嘴。
“这东西果然是你的,”大太太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边哭边说:“刚刚我还在想,你会说你根本没写过这种东西……原来涵因说的都是真的……”
“涵因!”皓宁听到这个名字,叫了起来:“都是她害我,若不是那天去她那里,我也不会碰见李令桓那个混蛋,他也不会知道我要去温国寺。现在她又拿出这张纸来害我!这都是她的阴谋!”
“你够了!”大太太喝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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