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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纪事-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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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华冷笑:“国公府调教的好丫头。”涵因听她说话如此之冲。心下便有几分不悦,但事情的前因后果还不清楚,也只好耐下性子来细问。
新桃把事情说了一遍。
栖霞匍匐到涵因跟前,哭道:“姑娘认得我也不是这一两年了,我何时做过这样事!”
“你先别哭,有话好好说,难道嫂子还会冤枉你不成。”涵因捡了个凳子坐下。
栖霞便抽泣的说自己把衣服送过去的时候,前前后后又查了两遍,就连针脚都细看了,觉得没问题就送了过去,是新桃接的东西,当时也没说有问题,她便回去作另一样,还没半日新桃便找来了。
说完,又哭道:“姑娘,我真的没有弄坏奶奶的东西,求姑娘给我做主。”
薛凌华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我本不想与你计较,谁知道你竟是仗着靖国公府出身挟制主子,我断不容你。”
涵因一听,敢情这是有意敲打自己呢,却并不放在心上,笑道:“嫂嫂莫气,不过是个丫头,什么出身不出身的,再高能高得过主子么。”
薛凌华冷笑:“亏得妹妹是个明事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容不得人呢。”
“怎么会,嫂子这是多心了,薛家也是名门大族,想必嫂子不容下人不守规矩,当然也不会随便冤枉人。”
“这是自然。”薛凌华听涵因没有和她争持的意思,气也顺了些。
涵因先仔细看了那料子,又不厌其烦反复的问几个丫头交接的时间、进出门的时间、发现破洞的时间,之后又站了起来,不动声色在房间中溜达着,随手捡起一旁的针线篓子,似是随意翻检,后放下,又拿起那衣服,看着破损的地方,说道:“这花色倒是罕见。”
新桃有些得意的说:“那是自然,这料子是我们老太太找了那边最好的师傅单定下的花样纹路,用特定的针法织的,蚕丝也是最好的玉蚕丝,每年也不过出产二三两原丝,只织了这一匹。先时在家里就被亲戚家的姑娘们分了不少,好歹就下这一点,谁想到……”
“那有没有可能之前不当心,被刀箭利器划伤了,栖霞裁剪的时候没发现,这会子穿了,一抻拉就扯出口子来。”
薛凌华以为涵因故意偏袒,满脸不悦,犹未说话,新桃先抢了话头:“姑娘这么说倒成了我们的不是。实话跟姑娘说了吧,这缎子名贵,之前就收的好好的,拿出来之后就直接给了栖霞。要说这东西挨着剪子也是在栖霞这里,我拿起来的时候还怕指甲尖利挑了丝,万般小心的,怎么还会拿剪子碰它,这种事是万不可能的。”
涵因笑了笑。并不因新桃的语气气恼,拿起那针线篓中的剪刀,又翻了翻,捡起几小的一片碎布笑道:“那许是我眼花了,这剪子上沾的线不就是这个颜色的,上面还有些金线,我看这里面的碎布都没有这个颜色的。也没有洒金的料子,还有这小片碎布不就那件衣服上的么。”
衣服今天早晨才交接过来,事情发生的又急,涵因仔细问过时间,便猜想动手的人来不及处理留下的线头、碎片,因此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这些东西的,也已经做好了把栖霞带离郑钧身边的准备,不过此时发现了这个,算是掌握了主动了。薛凌华家里人口简单,又是武将家族,身边的人并不擅长内宅的阴谋诡计,这才让她轻易瞧出了破绽。
薛凌华闻言一愣,见涵因递给她观瞧。接过去一看,可不是这样,一下子脸涨得通红,咬着嘴唇问道:“新桃,这怎么回事?”
新桃也傻了。一时间无以应对,看着薛凌华:“这……这……姑娘。我没有故意陷害她……”她吃惊不小,随口按了从前的叫法。
薛凌华气的手抖。站起来恨声骂道:“没脸的丫头,作弄这些个事!你们伺候我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最恨背后弄鬼的人。”她是武将之女,向来最不屑这种内宅的阴谋伎俩,她虽然有打压栖霞的想法,但心腹丫头搞这一套,却是大大的犯了她的忌讳,更何况气势汹汹的把涵因找来,结果涵因三言两语就逆转了形势,面子上登时就挂不住了。
涵因忙把她按住:“嫂嫂息怒,丫头们不留心做错了事怕责罚也是有的。”
回身又对几个丫鬟说道:“这次的事不管有没有你们的份,交接不严都是你们的错,否则是谁的责任一查便知,往后你们可都仔细了,凡交接东西都用簿子记上,签上名字,不会写字就按手印。谁也别心存侥幸,做错了事就想往别人身上赖,好了,都先出去吧。”她虽是训丫头,却是话里话外意指薛凌华不会管家,薛凌华理亏也只得低着脑袋不出声。
丫头们行礼退了出去,朱妈妈本来也要跟着一起出去,却被涵因叫住了。
涵因坐在薛凌华跟前,笑道:“嫂嫂刚嫁过来,陪过来的丫头,和这里的丫头有些个摩擦也都正常。嫂嫂敲打敲打就好了,何必大动干戈呢。二哥是个念旧的人,和嫂嫂是从小的情分,非同寻常,相信嫂嫂也能感觉得到,二哥是真心待嫂嫂。”
薛凌华想起郑钧对她一往情深,只觉得万种柔情,一时间气也平了,此时又羞又愧,见涵因笑吟吟的看着她,嘟囔道:“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呀。”
涵因趁势拉住她的手:“嫂嫂没嫁过来的时候,我们可没少听哥哥念叨嫂嫂。”
薛凌华满脸绯红,别过脸去不说话。
涵因说道:“嫂嫂知道二哥的人品,并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收栖霞,一是此乃舅舅、舅母一番心意,所谓‘长者赐,未敢辞’,二是看了栖霞这么长时间,知道她是个稳重知礼,又念她这么长时间忠心伺候,才从那边搬出来的时候带了过来收了房,她是万不敢托大以奴欺主。因此嫂嫂尽管放宽心管家,也不必顾忌我或者舅舅家那边。只是一点,嫂嫂如今是一府主母,行事不比从前是姑娘的时候随意,阖府大小丫头的命也都在嫂嫂一念之间,子曰‘不患寡,患不均’,嫂嫂往后处置事情能够一碗水端平,多方采信,自然就不会有人不服了。妹妹也知道嫂嫂辛苦,但望嫂嫂念在和哥哥的情分上,多担待些。”
凌华也知道自己有些太急躁了,这才刚刚进门几天,就打发人,也的确说不过去,也只得挨涵因的教训,低头道:“妹妹,你说的是。”
涵因笑道:“嫂嫂,妹妹没有借题发挥压制嫂嫂的意思,只是妹妹将来终归是别家的人,往后这一大家子都要托付嫂嫂照顾,我是一番好意,嫂嫂可千万别多心。”
凌华心里感慨,涵因也是个姑娘家,还比自己小两岁,做起事来却色色周到,之前自己不查,被她拿到了把柄,原以为她会趁机排揎讥讽,没想到却是这一番入情入理的话,倒不好意思再计较,笑道:“妹妹的心我怎么会不知呢,若妹妹是那样的人怎么会痛痛快快把一应管家、理财的事交出来,我刚来,难免失于周全,这件事本就是我失察,若是反怪妹妹,倒显得我小气了。”
“嫂嫂不怪罪我就好。”涵因笑道,想了想又说:“我那边还有些活计要做,若不然,叫栖霞先到我那里几天。”
“我知道妹妹是怕我为难,不过这件事我已经想明白了,还叫她在这儿吧,妹妹有什么活计就拿过来让她做就完了。这件事情本就是我的责任,我也该给府里人一个交代,便是我的人作怪,我也是不能姑息的。”凌华脾气直,气来的快,认错也干脆。
“这件事随姐姐处置吧。”涵因也不好再说什么,转头对朱妈妈说道,笑中却带着寒意:“妈妈跟着嫂嫂过来,想必也是受了亲家太太重托的,嫂嫂刚管家,多少有些不趁手的地方,妈妈是办老了事的,以后哥哥们升了官职,家业大了,仆妇丫头也会越来越多,妈妈少不得要帮衬着你家奶奶管理府中的事务,往后遇到这些事应该多提点才是。”
涵因看到朱妈妈始终一言不发,疑心她不是不知道真相,而是默许下面人作怪,把栖霞挤走,好让凌华少一个威胁,这些个老妈妈,最好作弄生事,因此她说这番话是敲打朱妈妈,要帮着凌华,而不是和丫头们一起拉帮结派。
朱妈妈心中一禀,忙站了起来,点头称是,暗里却是满心抱怨。
涵因又和凌华闲话了一会,便回自己院子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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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因回了屋子没多久,栖霞便过来了,一进屋就给涵因磕头:“多谢姑娘救我一命。要不栖霞可要冤死了。”
涵因让慕云把她扶起来:“你不用谢我,这次的事情你虽然冤枉,但也有不是之处,你可知道?”
“这……请姑娘明示。”栖霞蒙在那里。
涵因让她坐下:“你只觉得冤枉,却不想想,一件衣服,怎么竟能惹得嫂嫂大怒,非要把你撵出去。”
栖霞哭道:“新桃存心挑唆生事,我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可我却听嫂嫂那意思,竟是恨你抬出靖国公府来压她。我也听沁雪刚才说了,你之前和新桃吵架,也常时不时提国公府的规矩,可你要知道,这里不是国公府,在这里当家的是薛进的女儿,你把国公府挂在嘴上,她听在耳朵里又是什么滋味,必定以为国公府来的一应旧仆不服她这个主母。若是我也必拿你做法,震慑住其他人。”涵因见她还不知道自省,只一味怪别人,也只好把话说透。
栖霞愣了愣才明白过来,低头道:“姑娘,我再不敢了。”
“你也是在大太太和大表哥跟前伺候过的,都说你稳妥懂事,如今怎地这般浮躁了?我知道哥哥新娶了嫂子,这些日子冷落了你,新桃、故柳也夺占了些你的地位,你心里未免不忿,你自己虽不觉察,态度上却不自觉流露了出来。”涵因喝了一口茶,看着栖霞。
栖霞被涵因说透了心事,也觉得惭愧:“姑娘教训的是。”
涵因吁了一口气。说道:“哥哥虽然一心都在嫂嫂身上,但也是个念旧的人,嫂嫂长在西北,自小学武,并不像别家的奶奶那般一肚子弯弯绕,你只要小心侍候,也不会那你怎样。你与其跟人家挣这口闲气,不如肚子挣点气。等嫂嫂怀上了,自然有你的缘法。别的都是其次,生了儿子才真算是有所依傍。我看你也是个通透人,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且回去吧。若是再像之前那般不知深浅,下次我也救不了你了。”
栖霞唯唯称是回去了。
祈月说道:“姑娘何必搀和这事,说不定是她们主仆合演的一出戏,姑娘坏了她们的事。指不定怎么记恨姑娘呢。”
涵因半卧在榻上,半带着慵懒的口气:“我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栖霞毕竟是舅母给的人,收房的事那边府里也都知道,撵出去、发卖了都不好,舅母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别扭。若是我那嫂嫂是因为脾气直爽,不愿意受下人挟制,那还好办,我就算得罪了她,她也未必放在心上。若真是为了算计个丫头,不顾两府的情谊,那心胸可就太窄了。得罪也只能得罪了,为了内宅的安稳。往后还少不得再敲打她,内院折腾不要紧,万一影响了哥哥们的仕途才是麻烦呢……家和才能万事兴啊。”
主屋里,涵因走了之后,薛凌华沉下脸来。对着朱妈妈问道:“妈妈跟我说实话吧,这是怎么回事?”
朱妈妈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老奴也不是很清楚。”
“妈妈到现在还想跟她们一起糊弄我。打量我真什么都不知道么。东西是今天早晨交过来的,新桃接的东西。后来她和我一道去送夫君,屋子里头只有你和故柳。东西既然是在咱们这弄坏的,不是新桃就是故柳。新桃这丫头我知道,性子虽然招摇些,却没那个城府,今天她那么激动,根本不像作伪。那捣鬼的自然就剩一个人了。”薛凌华性情虽然直了一些,却并不傻,涵因话里话外的暗示,加上平素对这些人的了解,让她没费什么心思就猜了个大概。
朱妈妈低下头,叹道:“其实……其实也是为了姑娘好,想替姑娘除掉那个祸害……”
“为了我好?”薛凌华听她这么说,心头火起,连带之前在涵因面前丢了面子的气也一并撒了出来:“和故柳一起捣鬼糊弄我是为了我好?妈妈一直在母亲跟前,大概不清楚我的脾气,我向来都是自己的事做主,并不需要什么人替我主张。妈妈要是真为我好,就记住自己的身份,守住自己的本分。”
朱妈妈被训了个面红耳赤,她原先在薛夫人身边不大得志,后来原本一直跟着薛凌华的妈妈病故了,薛夫人也没再安排别的人,这次薛凌华出嫁她就请缨前来,想着新姑爷家虽小,倒也是一府的管事。恰巧薛夫人担心女儿吃亏,想叫个老成有经验的婆子跟着,便同意了。
这回被如此说,心中不服,嘟嘟囔囔:“在太太跟前那么多年,也没受过这种话,我一心为姑娘打算,想不到老脸都丢尽了……”
薛凌华大怒:“我不在丫头面前训你,已经是顾了你的颜面,你老要是自己不要尊重,也别怪我不顾你是家里的老人儿。”
朱妈妈的一篇牢骚登时噎了回去,方才意识到,薛凌华虽然年轻,却不是她能轻易摆布的。
薛凌华又冲外面说道:“新桃、故柳进来。”
故柳一进门便跪下:“姑娘要罚就罚我吧,这事是我做的。刚刚涵姑娘在,奴婢不敢应承,但奴婢绝不会有意诓骗姑娘。”
看着这个从小陪她到大的老实丫鬟,凌华不觉有些痛心:“我知道你是一门心思为我好,可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我不处置你,又如何服众呢。”
故柳磕了个头,哭道:“姑娘愿打愿骂,奴婢都受着,只是别赶奴婢走……看在我跟了姑娘十年的份上……姑娘别赶我走……”
新桃也哭着跪下:“姑娘您就饶过故柳吧,我们再不敢的……”
薛凌华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起来吧,故柳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就罚下了。以后再不准这样胡闹。待会你们两个一起去跟栖霞认错,如果知道你们不肯诚心认错,那就别再见我了。”
“是,姑娘,奴婢们给您丢脸了。”新桃、故柳说道。
“我打算过阵子给栖霞开脸,把她抬成姨娘,这事也算是对夫君和小姑有个交代,往后不许你们无缘无故招惹她。”薛凌华把牙一咬。
两个丫头大惊:“这都是我们的错。姑娘何必委屈自己。”
薛凌华摆摆手:“别说了,就这么办吧。”
薛凌华倒和涵因亲近了起来,也认识了时常过来看涵因的杜筱。常和她们一起品茶聊天。府里的事情也经常和涵因商量。
涵因暗暗观察了些日子,觉得这位嫂嫂的确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那种人,故而也肯真心待她。
薛凌华从小跟着母亲理家,上手倒也快,这一年的中秋节。便是在薛凌华的操持下办的,一小家人热热闹闹,薛凌华陪嫁过来的人和这里原本的人也因此熟悉了不少。
自从薛凌华进门,人多了起来,院子也显得狭小了些。
朱妈妈消停几日,又开始看霄云不顺眼。以为他是郑钧的门客,可是却占了偏院。姑娘带来的偏房尚且在外面租住房子,他一个人就占了那么多间房子,还有丫头伺候,言语间就夹枪带棒起来,还大声在院子里面嚷嚷,生怕那边听不到似的。
涵因听着这话不像,却并不去管。霄云在这里虽然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但是他却是个定时炸弹,万一哪天翻起脸来,这一家子的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到底霄云什么想法,正好借朱妈妈试探出来。他若是对自己家别有用心。就一定会赖在这里不走。
没想到,霄云很快就向郑钧告辞了。郑钧再三挽留,不想他去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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