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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夜长风bl-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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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你!”肖淑恩拖不动他,易云罗和段科也拖不动,眼看肖镇就要用那大砖头敲上贼人脑袋,却听闻肖镇一声惨叫,瞬间倒地不动,原来是警官长电晕了他。
段科扶起肖镇,警官长说:“抱歉,电晕了他,怕他激动出乱子,你们先不要急,我带回去审,说不定会有季先生的下落。”警官长虽知季然凶多吉少,却仍旧出言安慰。
肖镇就在那朦朦胧胧中梦见好多事,包括他们的初遇,包括那个云淡风轻的人,包括一切誓言,爱与恨,悔与怒,痴与怨,等等……
“季然,我觉得你真是个神仙。”
“哦?神仙爱上凡人吗?”
“季然你承认了!”
“好吧,那你也是神仙……”
“我不是,我是瞻仰你仙容不得好死的混蛋。”
“哈哈,那我也是不得好死的混蛋。”
“为什么?”
“因为呐,我们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季然,如果神的命运在这人间受到诅咒,我愿陪你一起承受,只求你不要抛下了我自己走。
肖镇从混沌的噩梦中吓醒,他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房间里有肖淑恩和阎灵,都用担忧的眼神望着他,肖镇的第一句话就是:“找到季然没有!”
阎灵抓住肖镇的手,说:“肖镇,他们问出话来,那组织里头有医院,他们只谋财不害命,季然应该还被困,但我觉得他活着的。只是……”
“只是什么?”肖镇看着手上的点滴针管,一阵烦躁。
“只是如果季然被送进去了,身上肯定……”阎灵有些说不下去,肖淑恩也眉头深锁。
肖镇死死抓住被单,狠狠说道:“我让他们血债血偿!什么时候行动去内部铲除?”
“今晚,肖镇你冷静些,季然血型特殊,也有可能是来求血的。”肖淑恩安慰道。
“求血?”肖镇哈哈哈笑了三声,“如果真是求血,当时就不会放了他那么多血,那么多,母亲你看到没有,整个车头全是血,全部都是他的血啊!季然当时身体状况已经很不好,那简直就是在杀死他,然后,他们要割掉他什么器官!他们到底对季然做了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季然!我这次非买凶杀人不可!”
肖淑恩从未见过儿子如此可怕,她慌忙拉住肖镇的手,心下只盼季然还活的好好地,不然这儿子就要失控了去,“你冷静些,我去通融一下,让警长们允许你今晚进去找人,但你万事小心知道吗?”
肖镇不答话,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再没有往日的快乐,玩世不恭,或是天真的灵性,取而代之的都是杀戮与仇恨。
第三十二话 久夜难昼
在警察清扫现场之后,肖镇按照指示找到了那隐秘的医院,竟然要乘游轮过去!设立在了岛上,难怪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肖镇和阎灵在警员的保护下准备登岛寻找季然,警官长说,“我们已经清场过了,现在医院里都是我们的人,你们放心去找季先生就好,肖先生,这次破案,全靠你机敏了!”
心急如焚的肖镇根本没有时间听他废话,礼貌性作答,到达岛上医院后,肖镇和阎灵迫不及待地查找名单,就在那千百份晃晃闪闪的名列中,肖镇看到了刺痛人心的几个大字:
“病人:季叙风,床位……器官捐赠者编号:T1007862,床位……”
肖镇才稍微放平稳的心再一次紧抽,好似那刺痛的血荆棘瞬间爬满了心脏一样,他将手中登记本重重地往桌上一摔,怒吼一声:“季叙风!你这个畜生!”说完便跑往季然所在的房间。
阎灵不明所以,拾起本子瞧了瞧,当下心理明了个大概。
肖镇不管这一路上冲撞了多少个护士,撞到了多少个病人,他都顾及不了,只任凭满腔的相思和愤怒化作这奔跑的速度,他一口气爬上十二层楼,却在一间点亮的日光灯,房间人正安静地瞅着电视的门前停了下来。肖镇的手开始颤抖,那个人的身形,分明就是……
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肖镇好悔恨……那一日,只要自己强迫他留下,或者找什么借口,季然断不会发生这种事,他将手伸向门锁,轻轻扭动开,房间里的人闻声齐齐将头扭看过来。
季然吃惊,肖镇吃惊,淼淼更吃惊!
肖镇一身风尘仆仆,而季然却形销骨立,淼淼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只好像没有往日那般开朗,随着肖镇打开的大门,淼淼剥了一半的橘子掉落在地。
“季然!”肖镇冲上前去,此刻恨不得将眼前人拥入怀中,却见他身上插着许多管子,自己竟一时间不知如何去抱,察觉季然右手上什么也没有,他便抓住季然的右手帖在脸上,忍了三个多月的眼泪,就此决堤。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季然笑笑,“抱歉我这么久没回去。”
“你说什么……”肖镇哭的更厉害。
“肖镇你每次见我都要哭吗你这还不是没守寡吗?”季然挑起眉毛。肖镇打量起他,他更瘦了,下巴尖得露骨,皮肤太过苍白,肖镇不敢问,他们到底在季然身上取走了什么,他更不敢说,背后杀千刀的人还是那个杀千刀的季然的父亲,肖镇只觉得心疼,略略轻问:“季然,我们回家好不好?”
“不行啊!”淼淼抢道,“肖镇,季然他此刻过于虚弱,可能还需要一两个月恢复,你不知道,他,他……”
“我跟歹徒搏斗一场,失血过多。”季然淡淡地说,给了肖镇一个巨大的微笑,然而这话分明就是骗傻子用的。
肖镇发誓这辈子没有用过像一个怨妇一般的眼神看过季然,可是他还是用了那么一次,肖镇摇了摇头,不敢作声,也不知从何说起,“那我们能转院吗?去咱家附近近一点的医院成吗?季然你知不知道,那一夜我就晚了你10分钟,我追着你出去的,你怎么就……你知道我看着你一车的血又多害怕吗?你知不知道我……”
季然知道肖镇这几月肯定过的不好,以他的性格,肯定发了疯一样到处找自己,季然拆开手上的各种管子和探测仪,准备下床,肖镇虽然想他早些跟自己回去,却又慌了神,不敢打赌,“你要下来,可以吗?”他一边望向淼淼。
淼淼生气,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不看肖镇了。小声嘀咕:“肖镇你还不快谢谢我,要不是那日我死缠要他们带我一起走,都没人照顾季然!”
肖镇心下感动,连说几声“谢谢,谢谢你淼淼!对了,你当时是跳窗走的吗?”
“呵,是啊!我目睹了季然搏斗全过程!虽然他输了。”淼淼望了季然一眼,见季然微微轻笑,以示感激,她继续道“于是我也顾不得那么多,跳出窗子,本来想跟那个人拼了的,后来那人说什么不会要他的命,我就求他带我一起走……”
肖镇又连声道谢:“淼淼,你真是英雄豪杰啊!”
“少来!”淼淼开始掏出一个新的橘子剥了起来。
季然就这样站在肖镇面前,和着窗外的月光,几近透明的脸和特殊的气质伴随着那一室若有若无的花香,一切都显得那般脱俗和神圣,他那双深情的黑眸直勾勾地望着肖镇,就那般摄人心魄地眼神,每每都让肖镇无法自拔,然而他也是用那样平静的语气说着:“肖镇,走吧,我们回家。”
这时阎灵赶了过来,见季然活着,便也舒了口气,肖镇心下高兴,便一把将季然打横抱起,四人连夜赶回大陆。
将季然安顿好在鹿海医院后,待季然沉沉睡去,肖镇放在口袋里的拳头越来越紧,季叙风,你这次真真是找死,肖镇仍旧愤怒,怒不可言,阎灵见他瞬间收敛了温柔,又见他满脸横像地往外走,连忙跟上去,拖住了他:“肖镇,你要干什么?”
“放开我,炎炎,我去杀了那个不得好死的季叙风!”
“你就不能冷静点吗?肖镇?”阎灵叹了口气,“季然他,应该被割掉了一个肾,肖镇,你看,我带了病历出来,记录上写,当天季然失血过多,他们怕季然的肾提前衰竭,所以立刻就给季叙风做了手术,季然昏迷了足足两个月后才醒来,都是医生仁德,才没有停止抢救。”
“所以我才说我要杀了那个杀千刀,活得不耐烦的季叙风,他二十多年前犯了错,推到了季然身上,害死他母亲,今天,又如此自私地取走他的肾,好似季然活着就是为了给他提供器官一样,他哪里坏了,就来找季然要,要是没坏,就一直不来看他亲生儿子!”肖镇顿了顿,缓了口气,“炎炎你告诉我,这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父亲?这样自私!禽兽不如,猪狗不如!他根本没顾过季然的死活!”
“肖镇啊!”阎灵苦苦哀求,“你冷静点啊,他再罪大恶极,也姓季啊!你一定要杀了季然父亲,季然该如何看你?”
肖镇盯着阎灵看了看,气急败坏,“气死我了!有仇还不能报!”
“你快通知季然家人吧,好好照顾他,季叙风那边,我跟老板娘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做得干净点,就削了他名誉,至于杀人,肖镇你这违法的事不能乱来。”
“我知道了!我会冷静。辛苦你了这次,炎炎,非常感谢。”
阎灵点了点头,便默默离开。
肖镇回到公寓,仰头便睡,这一觉睡得长久,也好久没有这么安心过了。肖镇梦中呓语,“季然,你从来都不可能会是第二个季叙风啊,季然。”
第三十三话 腊夜笙歌
经过一个半月的悉心治疗,季然的面色逐渐露出红润,他顺利从鹿海医院搬出,而肖镇与肖淑恩借由各方人脉和势力也查到了季叙风的落家之处以及社会地位,肖镇恨此人恨得牙痒痒,就在他想要做出一番打击报复的时候,季然正式与他同居的消息让他一时得意忘形。
每当肖镇问起季然,是否怨恨当初出手伤他的人得时候,季然总是摇头,肖镇不明所以,总是追问,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的生命存在还有价值啊!”季然总是这么回答。
而每每这一刻,肖镇就怕自己马上要脱口而出那个借刀杀人的人是季然的父亲,他害怕他说出来会让眼前从未得到过父爱的人再次受到伤害,肖镇那一刻甚至庆幸了自己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没有接触,不知姓名,虽然单亲母亲抚养自己长大,肖镇的生命中少了一份父爱,却仍旧有一个值得他骄傲的母亲,但是季然呢?这个与他成长有些相似的季然呢?他的痛苦为何从未停止过?
肖镇将报复季叙风一事就此耽搁了下来,他心中虽有恨,但他看到这样的季然,他就变得无法下手,没错,阎灵说得对,那个人姓季,无论如何都是季然的亲人,虽然他对季然残忍不堪,却不见得季然的意愿也是对季叙风残忍一番,一想到这点,肖镇就会变得犹豫不决,这样一拖就是半年,自季然搬去肖镇公寓后,两人感情趋向稳固,而淼淼在季家便不打算长住了,她留了话,也折返回了云寨。
那日肖镇和季然都去送了淼淼,她仍旧那般活泼又带些神秘,谁也没有再提关于解毒的事,只是道了几声各自珍重,淼淼走前那句,何时有需要,我都会随时回来的。总也让肖镇心理无比放心。
转眼间,季然二十四岁的生日,也在这漫漫的时间长河中悄然而过了,肖镇除了满怀欣喜地送他礼物,也怎么都掩饰不住一腔的担忧和着急。肖镇知道无计可施,不能逼,不能迫,不能求,也不能威胁。
肖镇学会了不再与季然争吵,学会了和谐共处,学会了怎样去爱,却学不会如何留住他逐渐枯萎的生命。
肖镇总是从后面拥住季然,二人在海边一坐就是一夜,从石滩到沙滩,他们给小山取名叫海角,而那宽广的水天相接的堤坝处,取名叫天涯。肖镇总是在发问,季然也总是在回答,肖镇想要去了解更多,更深,更细,关于季然的一切,他都想知道,他不想去忘记,曾经有过一个这样美丽的人,这样波澜壮阔地闯入了他的生命里。
终于,在季然再度昏昏沉沉睡过一个月醒来后,他第一次看到肖镇没有带着忧愁不堪以及痛苦满载的脸,季然对他微微一笑,肖镇也用朝他微笑点头。季然知道,自己当初爱上的那个大男孩长大了,不再那么冲动,取而代之的都是坚强,季然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使命都将临近结束,这如烟花般的生命啊,曾经因为肖镇的天真而照亮了自己长久的夜,也曾因为肖镇的固执和善良让自己终能坦然微笑地走向死亡。
季然辞退了所有的工作,当然肖镇也不希望他再费力劳神什么,肖镇白日忙于工作,晚上抽空陪着季然,而肖镇也明白,此刻他拼命想握住的手,拼命想保护的人,正如那被海浪卷起推到岸边的细沙,又在下一阵海浪到来后,就会被轻易带走。
季然由每天昏睡12小时渐渐延长成18小时,季然的双眼已经由之前黄昏可以活动变成只能全黑才能行动,任何与阳光有关的一丝一毫,都能轻易地将他打倒。肖镇和季然似乎都有一种默契,那就是谁也不提他的病,除了大量的营养药物的服用,肖镇并无他法来抓住手中快要被风带走的细沙。
“我的生命如此短暂,我哪里还有时间去痛苦?”季然在日记里这样写到,他总是悄悄的写,然后将本子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那里记载着所有与肖镇发生的事,是快乐,是难过,是患难与共,还是不离不弃,是一切,却不是镜花水月。
季然的衰弱比肖镇想象的要快的更多,那句“他或许活不过二十五”总是将浅眠的肖镇从噩梦中唤醒,而他也总是俯下身去,静静地听身边人的呼吸声,在确定身边的人没有消失而去之后,他才能再度入睡。
肖镇买回欧式烛台,关闭窗帘成为他的习惯之一,让季然宽慰和心痛的是,至始至终,肖镇始终没有抱怨过一个字。
他们聊了很多,也终于将话题说到了季叙风的头上。肖镇最终向季然坦白了自己看都的一切,而季然说:“如果我的取走我一个肾,还能再换他几年生命,我可以把另外一个留下来给他。”
当时肖镇拥住他的手臂就在发着抖,他不想再多说,只是将季然抱得很紧,“季然,你恨他吗?”
“我只知道,我母亲很爱很爱他,她从未恨过他,而我也希望他能活得好。”季然并未计较太多。
“是么……”是啊。就连他的亲生儿子都不计较,我肖镇还能说什么?
“肖镇,我们初遇那会,你总说清高不能当饭吃。”季然说道,肖镇知道他又开始使他的小坏,带点小欺负。
“季然,清高现在也不能当饭吃。”肖镇郑重其事。
“肖镇你没听过精神粮食吗?人不喝水,会渴死,不吃饭,会饿死,人若少了精神粮食,那就……会空虚死。”季然如此解释。
“嗯……好吧,算你有点道理。季然,你知道我为何总比作你是神仙吗?”肖镇笑嘻嘻地问。
“呵,你这人奇怪呗,还能有什么解释?”季然晃了晃脑袋,得意地说。
“因为呐,季然,神仙不懂去恨,就算被凡人所伤,也不会去恨凡人的。”肖镇如是说道。
有时候他们驾游船出海捕鱼,有时候就爬上天涯山,带上一份自制沙拉,看着滨海镇美不胜收的夜景,更多的时候,其实还是肖镇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死死地看,他怎么也看不厌,也无法想象那人最终消失后,将留给自己多少孤独。
肖镇拒绝了一切来访,甚至母亲,好友……罗姨和段科偶尔会前来,只道他们过得好,也很少来打扰,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日子渐渐近了,这美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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