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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之四个奶爸一个娃(极道红莲3)作者:白夜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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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说,他从没关心过那家伙喜欢的东西。总是那家伙在照顾他,烧他喜欢吃的菜,在他相亲又失败的时候从旁观者的角度给予意见。
  「我……我现在很忙!」「说不出来吗?」慕很冷静的接话,目光炯炯,「你们不是在一起很久了吗?还是只是你单方面的倚赖霸占他呢?」
  然后他起身,从口袋取出一张纸,用力塞进秋藤手里:「这是那天在餐厅里,我问他究竟对你了解多少,他告诉我这些东西。」
  秋藤被动的摊开纸,第一行印入眼帘的是:不坦率。
  目光往下,看到第二行:容易纠结,完美主义者。
  ……
  喜欢青椒炒茄肉,可以一个礼拜连著吃都不会腻。
  赶稿前夕六亲不认,交稿之后一条懒虫。
  讨厌浪费。
  不爱整洁。
  容易担心。
  洗发乳喜欢一个月换一种牌子,除此之外,讨厌一切的变动。
  讲到不喜欢的事物时一整个敷衍,讲到喜欢的东西也是面无表情,闷骚。
  ……
  秋藤的眼皮抽搐了几下,目光瞄到最后一行:
  很念旧,痛苦的时候反而会很安静。
  慕看著他:「我算过喔,里面总共写了87点你喜欢的,不喜欢的事物。」
  秋藤站在那,唇紧抿著,没作声。
  「我若硬是把那家伙从你身边抢过来,就太不上道了,我喜欢蕨,所以我同样尊重他爱你的心。」慕站起身,「我很羡慕你,真的。」
  他离开的时候秋藤还站在那,一遍一遍仔细阅读著纸上的字。
  这明显不是蕨的字,应该是由蕨口述,刚刚那个男人听抄下来的吧。
  秋藤不知自己此刻心情为什么会那么复杂,一股积在胸口无法散去的郁闷让他紧拧起眉,然后他看到纸上的某一行字时,彻底愣住了。

  吃辣椒假装味觉白痴

  吃辣椒假装味觉白痴……不可能,这件事全世界只有两个人知道。
  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
  「喂!!!」秋藤迈开长腿奔到走廊上,却已经不见那个人的踪影。
  秋藤瞪著长若无尽的无人走廊,心脏像要爆开一样难受。
  另一个,是默临。
  夏藻坐在那喝了第六杯酒,瞄了眼腕表,凌晨一点。
  他放下空杯,抬起头环伺了昏暗的大厅一圈,又转回头,酒保很自动的帮他取去空杯,注满,放在他面前。
  夏藻心想今晚慕大概不会来了吧,已经两个礼拜了,自己一反常态天天到这里蹲点是不是也显的有些矫情呢?
  「嗨。」
  他瞠大双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甚么。
  慕穿著一件军绿色大衣,坐在他身侧,一如既往,手肘微微碰著他的。
  「嗨。」夏藻开口,声音因为喝太多有点嘎哑。
  「喝甚么呢?」慕擅自凑过来闻了闻他的杯子,恍然大悟,「啊,玛格丽特,不错,先生,给我一杯一样的。」
  夏藻看了他一眼,今天的慕没有戴眼镜或口罩,脸上的伤痕已经消失,玉雕般的鼻峰,唇色丰泽,在晕黄灯光下闪著光泽。
  慕发现了他的目光,笑了:「我哥出差去了,难得偷閒。」
  「你哥在的话,你就不能出门?」夏藻皱眉。
  「不是啦,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哥总会误会我跟其他男人……我不想让他误会。」慕憨憨的笑,「上次让你看到家丑了,我哥如果不喝酒,是个非常非常好的男人,哈哈……」
  夏藻心想酒品差这个人就完了好吗,酒品差还总是喝醉,喝醉了不分青红皂白家暴恋人,这不是杂碎是甚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谁的气,突然就沉默下来闷不吭声。
  慕也不烦他,坐在那喝自己的酒。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轻声开口:「藻,你就当我现在说的话全是耳边风,听过就算了,好吗?」
  夏藻转过头:「好,你想说甚么?」
  慕望著他,似乎下定了决心,突然皱起眉,掏出手机,一看到来电显示脸就变了。
  夏藻看著慕抓了外套就冲出去,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了,转身正对上酒保疑惑的眼神,开口安抚:「他的酒钱我会付的。」 
  慕跳上自用轿车,暗自庆幸今天开了车来,否则这个点招不招的到车都很难说。
  他猛催油门奔向市中心的慈济医院,连车钥匙都忘了拔就跳下车朝心脏科大楼奔去。
  他跑得太快根本没意识到手肘刚刚撞在医院大门上,血已经从袖口渗了出来。
  撑下去……撑下去……明明一切都还没开始……他在内心用力祈祷,眼泪来还是忍不住飙了出来。
  他站在201号病房门口,看著医生取下心脏电击器,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望著他。
  「不可能吧……」他双腿发软,彷佛要冲破眼前的噩梦般低吼,「为什么不撑下去……为什么不等到我回来……小默!!小默!!」
  医生望著他,几秒后公式化的报告:「仇默临先生,于清晨2点10分,宣告死亡。」
  一条白布在他眼前缓缓盖住那人的脸面。

作家的话:
这章的标题很应景 真的




51、我在这里,没有离去

  他一个人坐在已经半黑的走廊长椅上,脚边放著一个行李箱,里面装著从病房整理出来的所有物品。
  护理人员从他身旁走过,有人多看了他一眼,但没有人上前跟他搭话,他垂著头,手枕在膝上,维持著同一个姿势好几个小时。
  朦胧中,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浑浑噩噩抬起头,站在面前的是晓生,那人戴著毛帽,万年不变的胡渣脸,因为长期饮酒作息不正常的缘故,神形憔悴,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几岁,其实晓生没比他大多少。
  慕望著男人没作声,连姿势都没变,深色瞳仁读不出情绪起伏。
  「从你进到家里的第一天起,我就很想赶你出去,你简直是这个家的灾难。」晓生愤恨的开口,跟碗一样大的拳头垂在身侧。慕默默望著他一会儿,傻傻的笑了:「是啊……我知道……我应该早点……」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晓生懊恼的低吼,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往身后的墙上一抡,唇就硬压了上去。
  慕像被大头钉钉在墙上的昆虫标本,僵硬的任由男人探舌进口缠住他的,吸吮、交缠,最后晓生悻悻然放开他,暴躁的低吼:「你这没反应的反应算甚么?现在还忘不了那家伙?话说你喜欢的究竟是哪一个?春夏秋冬……哼哼,你喜欢的可是自己的养父啊,乱伦是最恶心的你知不知道?」
  慕靠著墙,眨眼之际眼泪落下,他不动,安安静静的哭,就像以往发生无法辩解的事、无能为力的事一样,安静的啃噬自己的悲伤。
  「你……」晓生还想说甚么,慕咧著嘴又笑起来。
  「大概……再一下下,就行了,晓生,我会遵守跟妈的约定,所以,再等我一会儿。」
  说完慕站起身,拎著那个袋子,摇摇晃晃消失在长廊的另一头。
  
  一阵碰撞声伴随著小朋友的叫声,慕一回头心脏差点停止!
  冬于怀小小的身子缩在倒下来的白板下面,尖锐的板缘刮伤小孩的额角,这会儿有血流下来。
  小怀吓呆了,缩成一团动也不动,慕赶紧奔过来把白板移开,呼唤他的名字,这会儿小孩才后怕的大哭起来,慕虽然知道孩子神智清醒但还是心焦如焚,他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用毛巾按压住小孩出血的额角,一把将小怀抱上救护车,人也跟著跳了上去,其他园童都跟在后面看,很多园童害怕的跟著哭了起来,一个小女生抓住忙乱的老师们问道:「小怀甚么时候可以回来呢?」
  慕在救护车上朝那些小不点喊:「通通回教室,要听王老师的话知不知道?」
  孩子们都不安的点点头,医护人员砰一声关上救护车的后门。
  慕一直握著小怀的手,小娃望著他,大眼睛里满是惊惶,眼泪一颗一颗滑下面颊。
  他一直鼓励他,安抚他,车子很快停在了近的医院门口,医护人员把小娃放上移动担架推了进去,慕紧跟在后,拨了一通电话给冬槐。
  至于为什么他有冬槐的号码,只是在翻阅幼稚园的学生名册时瞄了一眼后,就背起来了。
  他对跟冬槐有关的一切,总是比任何事物都敏锐。
  手快速拨了一串号码,响了几声后传来男人的应答声,慕有些紧张,他语气诚恳的跟男人道歉,说事发当时自己没有注意,几个小孩在白板架下面玩捉迷藏,大概是一个孩子不小心推倒白板,正好就压在了小怀的身上。
  冬槐在那头倒是很冷静,说自己马上到,问了医院名称就挂断了。
  小怀很快被推了进去做彻底的检查,慕坐在走廊上等。
  他看著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想著一个月前才在这里送走了自己的兄弟,突然觉得他跟医院也太有缘,忍不住在内心苦笑。
  电梯叮了一声,冬槐大步走出来,慕起身迎上去,又一次朝他道歉,冬槐摇摇头:「孩子本来就会发生很多事情,男孩子尤其调皮,程老师你别自责,我们家小怀很喜欢你呢,最喜欢拉著我们说程老师说甚么程老师喜欢吃甚么……现在我看到你都觉得像自家人了。」
  面对冬槐透露成熟男人气息的笑容,慕在内心微微颌首。
  槐,跟十年前相比,真的变了很多。
  一个小时后医生出来告诉他们孩子没有大碍,但要在这一两天多观察有没有嗜睡或呆滞的脑震盪现象,慕一听脸色就变了:「脑震盪?」
  医生解释:「因为孩子很小,头骨还很软,我们不能太过掉以轻心,毕竟那个铁制的白板架是直接压在他身上,有没有直接敲到头我们也不清楚。所以这几天要请爸爸跟老师好好帮忙注意。」
  慕脸色发白,反倒是冬槐安慰他:「医生只是叫我们要注意,你干嘛一脸世界末日的表情?没事没事的。」说著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慕很努力克制自己不要闪避,但是心跳还是无可避免的快了点。
  不一会儿包著纱布的小怀被医生牵出来了,他一看到爸爸就扑上去抱他,像只小无尾熊。
  「会不会很痛?」慕心疼的问道,小怀摇了摇头,冬槐看了他一眼,他轻声道:「老师对不起,我不该在白板下面玩。」
  「唉?」慕这会儿才意识到刚刚冬槐看小娃的那一眼是要他道歉,心抽痛了下,蹲下身拉住小娃的手,「小怀很勇敢喔,都没有哭呢。」
  冬槐也弯下身对小娃说:「我们回家吧,等一下你要把自己犯了甚么错好好的跟妈妈说知不知道?」
  小怀点点头,冬怀抱起他,朝慕点头致谢:「老师你是跟著救护车来的吧?我正好开车来,送你回学校吧?」
  慕谢谢他,跟著冬槐父子上了停在医院后面的银色Volk。
  一坐上车小娃就来劲了,指著挂在驾驶座前方的一串小草莓布偶说那是爸爸妈妈跟我,顿了下说老师我要有妹妹罗。
  冬槐从后照镜看了两人一眼,苦笑。慕说:「小怀好喜欢妹妹对不对?」
  小怀点点头:「我会保护妹妹的。」
  慕笑了,称赞他真是个好哥哥。
  车子缓缓往前行驶,现在是下班的尖峰时刻,他们的车子陷在绵延的车阵中,寸步难行。
  小怀累的靠在椅子上睡著了,慕轻轻抚摸小娃的小手,发现小孩长得比较像妈妈,五官秀气。
  冬槐从后照镜看了慕一眼,笑道:「你真的很喜欢小孩,有想过要领养一个吗?」
  慕停下动作,望著小孩白白软软的小手,道:「领养的孩子还是不比亲生的吧?」
  沉默了一会儿,冬槐轻声反驳:「不,我曾经……领养过一个孩子,我跟他,就很亲密。」
  慕望著他的后脑勺,没搭腔。
  「那是在我结婚有小怀之前的事。」冬槐补了一句,慕点点头,问:「后来呢?那个养子怎么了?」
  窗外瘫痪的交通状况还是没有改善,刺耳的喇叭声不绝于耳,被大块云层遮蔽的天显得有点灰。
  「不知道,走失了。」冬槐的手放在方向盘上,声音听不出情绪,「如果他已经……死了,那我会祈祷他能在天堂做一个快乐的小天使,如果他,他还活著,我希望他被某户好心的人家收养,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如果可以,我也会祈祷老天让他失去记忆,把我们忘记……因为……」
  冬槐抬手抹了抹眼角,从后照镜可以看到他通红的双眼。
  「因为他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如果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跟我们相认,他一定会很痛苦很痛苦。」
  慕垂下头,眼泪大颗大颗落在胸前,他紧握著拳头,紧到手指深陷肉里。
  槐就在离他不到50公分的地方,但是他没办法告诉他真相,没办法跟他相认。
  他们明明,就在这么近的地方啊。
  钥匙还没插进门里,门竟然自动开了,一只手从门后伸出来,把春蕨扯了进去。
  「喂,痛……」春蕨瞪著突然打电话叫他过来一趟的人,「甚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那个人!吻你那个!他甚么来历?」秋藤劈头就问。
  「客户啊,买房子的。」春蕨本能就说出事实,想了下突然笑起来,「问这干嘛?你在意?」
  「对,我在意的要命。」秋藤竟这么说,春蕨有一种自己肯定在做梦的错觉。
  秋藤说……他在意……慕吻他?
  难道他隐忍了20年的苦逼单恋终于要开花结果了?
  「把那个客户的资料交出来!我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人。」秋藤一脸杀气腾腾,春蕨一听内心更盪漾了。
  秋藤竟然在意他跟慕在意到这种地步?矮油不行了,今晚他要失眠了。

作家的话:
^_^




52、突如其来

  慕把教室打扫乾净,桌椅全都抹过一遍,教室里的孩童几乎都被家长接走了,剩下两个小娃,一个是厨房煮饭阿姨的孙子,另一个就是冬于怀。
  冬于怀的名字取自他父母『槐』跟『于』的同音字,名字挺有意境,慕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觉得很有趣,而且非常好记。
  他走到桌子旁,对著正在看图画书的小娃开口:「爸爸今天比较晚呢。」
  小怀无精打采的点点头,看著厨房阿姨来接孙子,这下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肚子饿不饿?」慕问他,看了眼墙上时钟,已经晚上七点,虽然下午4点吃过一次点心,这个点肯定也饿了。
  小怀懂事的摇摇头:「不饿。」
  慕笑笑,从包包里取出一个饭团递给他:「这个是老师自己做的喔,本来想当晚餐,但是老师现在太饱了,如果再吃这个肚子会痛痛的,你愿意帮老师吃掉吗?」
  小怀点点头,拿著饭团小口小口咬起来,像只可爱的小松鼠。
  慕在一旁打开书看,看了一会而抬起头发现小怀目不转睛的望著他,笑问:「怎么了?」
  小怀害羞的摇摇头,一会儿小声道:「把拔好慢喔。」
  慕拿出手机:「我们打给把拔,问他在哪里好不好?」
  小怀用力点头,跑到他旁边看他打电话。
  慕快速输了一串号码,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接通,冬槐的声音急促:「啊,程老师,抱歉!我人在医院,我老婆出了点事,那个……」男人努力的组织著语言,「我晚点来接小怀可以吗?」
  「嫂子怎么样了?!」他神色一凛。
  「现在人在急诊室,出了很多血……傍晚在浴室跌了一跤,肚子撞上浴缸……」冬槐的声音忽远忽近,手机的收讯很差,「抱歉程老师,我现在不方便去接小怀……」
  「今天小怀就住我那里吧!槐哥你别担心,吉人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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