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好同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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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怨突然抬起头，亮晶晶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阿俊。
　　“我说的是真的，国民党里没有好人，我对党国虽然衷心，但是党国辜负了我们这些有志之士。我发现□才是我真正的归属，我想报效祖国，你不信我吗？”
　　看着阿俊的眼睛，尤怨真的犹豫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阿俊是他最近最亲近的人了，德财都没有这么亲近他过，阿俊说的话，自己不愿意相信，可是他是最了解国民党的人！可恶！该怎么办？
　　看着沉默的尤怨，阿俊再次着急地开口：
　　“我会帮你逃出去的，到时候咱们两个一起出去，去红军的基地！”
　　尤怨咬着下唇，思索了半天，最后吐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阿俊对尤怨是超级地好。还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家禽肉，好久没吃肉的尤怨开心地把肉吃掉，于是阿俊所提出的提议也慢慢地占据了尤怨的心——两个人一起逃出去投奔红军，而且阿俊对党国的内部什么的也有所了解，这样也方便为红军提供情报，嗯，就这样决定了，和阿俊一起走！
　　德财在那天的后天和大后天都没有过来，外加阿俊的三言两语，尤怨对德财的不信任果然加深了，他心里想的并不是能和阿俊在一起恋爱，而是很高兴又多了一个人参加红军，报效祖国。
　　那天黄昏，阿俊喂了尤怨米粥，直到把他喂得饱饱的，才神秘兮兮地说道：
　　“今天晚上咱们就走……我都准备好了！”
　　尤怨兴奋极了，终于可以回“家”了！而且多了一个同志！
　　“啊，对了，一直没问你，旅座团座是什么意思？”
　　尤怨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
　　“啊，就是旅长团长，自己家的旅长就叫旅座，别家的旅长就还是旅长，团座就是团长，还有组座、师座之类的……”
　　听了阿俊的解释，尤怨觉得自己知道了不少。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你跟我这么亲近，会不会被国民党的长官怀疑啊？”
　　阿俊十分自信地摇摇头：
　　“不会的，我跟他们说我在跟你亲近套情报呢……”
　　阿俊好聪明啊！尤怨心里大赞，他看着笑得高兴的阿俊，而阿俊也换上了开心地笑容，随后笑容慢慢地消失，变得平静下来。阿俊的脸慢慢靠近尤怨，在嘴唇即将触碰时，尤怨转过头，拒绝了这个吻……
　　“跟尤德财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了，连接吻都不愿意吗？”
　　阿俊伤心地说道，尤怨只是不解，自己为什么拒绝阿俊，是因为哥哥对他的欺骗太多了，导致自己不信任别人了吗？
　　“对不起，我不想恋爱，阿俊你对我那么好我不会忘记的，什么事等到了那边再说吧！”
　　看着尤怨坚决的眼神，阿俊也没再说什么……
　　
　　月黑风高夜，天气不算冷。趁着天空黑压压一片时，阿俊带着尤怨悄悄地一路顺着墙根走到这个根据地的薄弱处，那里是放哨最少的地方。阿俊走在前面，等万事俱备后，阿俊挥手让尤怨跟上，当尤怨走过关卡，看着倒在地上的士兵，不禁好奇地问：
　　“你是怎么让他们昏倒的？”
　　阿俊瞟了他一眼，嘴里悄悄地说道：
　　“别管了，机密……”
　　两个人摸索了约莫半个小时后，终于逃出国民党的根据地，虽然逃出了堡垒，但是外面还有一片空地，要逃出去不太容易。两个人悄悄地匍匐着挪出了那里，终于到了外面的一片小树林里。
　　“我们出来了，呼呼，我们自由了！”
　　尤怨兴奋地小吼，这里还是在国民党的管辖区内，不敢过于大声，否则功亏一篑。外面天空的乌云走掉了，露出洁白的明月，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树的影子也落在他们脸上。
　　“尤怨，我现在可以吻你了吧？我现在想要你，我忍不了了……”
　　阿俊突然野兽一般地扑上去，按倒了尤怨的身子，两个人在小树林里滚来滚去。尤怨不停推开身上的人——虽然知道他早晚会压上来，不过这也太早了吧！阿俊不由分说地就扯掉了尤怨的裤子，直到他两条腿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面前。
　　“不行，阿俊……我……”
　　尤怨想推开他，可是阿俊已经压了上来，他解开他自己的裤裆，看情况不对的尤怨立刻反射性地一脚踢上那个地方。阿俊疼得哼了一声，上身吃痛地弯了下去。
　　“阿俊，阿俊！你还好吧？我不是故意的……”
　　尤怨急忙放下阿俊的身体，手伸过去想查看那个地方。但是阿俊死命地护着那里，就是不让尤怨的手碰触他的那个。但是被踢了一脚的阿俊还是抵不过尤怨的，当尤怨拉开他的手，并在月光下看见阿俊的内裤时，他完全惊呆了。
　　他听秀波说过，日本人的内裤是和我们不一样的，是用一条长长的白布裹起来的，看上去跟尿布似的，他从来没见过，但是即使没见过，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了。阿俊他绝对不是因为爱好才用白布裹到那里当内裤的。
　　“阿俊……阿俊你……你是日本人！你是日……”
　　一只大手用力地掐住了尤怨的双颊，力气大的几乎要把下巴掰下来。原本清纯阳光的大男孩一下子变得严肃而鬼魅，他就着这样的姿势，右手掐着尤怨的脸，左手抓住尤怨的右臂，任凭尤怨的左手如何捶他都不动。
　　“尤怨，别叫，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不会伤害你的，所以闭嘴。我真名是山田俊彦，是大日本帝国的间谍，我来国民党就是为了得到直接的情报，我跟你投奔□其实原本也是打算得到红军的情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爱上你了，尤怨，尤怨……别反抗……”
　　听了这番话，谁还能相信？尤怨一听阿俊是日军间谍，而且还想得到□红军的情报，也不顾阿俊的真情告白，奋力地反抗起来。他想起来，日军的铁蹄踏入了他的家乡，玷污了他的母亲，杀了尤家的仆人，弄疯了姨太太……这些残忍的暴行让他对阿俊的反面多余他的正面想法，他奋不顾身地大喊起来：
　　“救我！救命啊！”
　　阿俊说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万一他把我带到哪里去，然后杀掉，穿上自己的衣服混入红军也是有可能的。要是这样，我宁可再次被国民党抓进去——毕竟祖国的利益是高于一切的，在课上学的。
　　阿俊疯了一般地扑上来，一把按住尤怨的嘴，后脑勺一下子撞上地面，弄得尤怨晕晕乎乎的。两个人不断地扭打着，在草地上，尤怨白嫩的双腿不停蹬踹着。他被阿俊弄得呼吸不能，眼看几乎就要昏过去时，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身上大力的压制。
　　力气突然抽离般地失去，尤怨睁开眼睛。眼前的阿俊突然吐了口血，血液洒在尤怨的脸上和脖子上，热乎乎烫烫的……阿俊的身子晃了两下，就直直地倒在尤怨身上，在他闭眼前，他轻声说了一句：
　　“爱惜得露……”
　　之后阿俊的身体就变得僵直了，毫无力气地倒在尤怨身上。尤怨看向国民党根据地那边，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边，嘴里叼着一根烟，下半脸看着毫无温度。手里举起的枪还在冒着白烟。男人放下手枪，挥了挥手，后面两个跟着他的国民党士兵快速地走过来，两个人一头一腿地抬起阿俊，把他搬走了。
　　“德财……哥哥……”
　　尤怨不知道他要用什么表情和语言面对尤德财，德财低声地在那两个士兵耳边说了什么，之后两个士兵就十分恭敬地说道“是！旅座。”然后离去了。
　　男人走过来，靴子砸在地面上发出铿锵地“咔咔”声，尤怨发觉自己没有裤子，只得把上衣拉长，挡住下面。德财走过来，收起枪，说出的话犹如月光一般冰冷：
　　“打野炮？不错？够大胆的你……”
　　尤怨咬着嘴唇，低着头不愿意面对他。
　　“没想到阿俊他是个日本间谍，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主动爬在他身上抓他的内裤。我不是说过等我回来吗？饿得都不分敌我了，嗯？”
　　尤怨无地自容，本来是想逃跑，但是带自己出来的竟然还是日本间谍，更可怕的是现在自己才发觉到。
　　“我……我想回红军那儿……”
　　德财扔掉烟头，烟头掉在尤怨的两腿之间，幽幽地冒着烟雾……
　　“想回去？我最近一直在和上级商量这件事，结果上级以为我亲共，就把我关禁闭了，今天刚刚被放出来的，结果没有看见你，我才追出来的……随着尸体追出来的……”
　　尤怨惊讶地看着德财，他的眼神完全没有温度。
　　“不愧是日本间谍，杀人不见血啊！还有你……”
　　冷静的德财突然伸出手，一把按倒了尤怨，尤怨使劲地挣扎，但是男人的双手死死地按着他。尤怨摇着头，不停地反抗，身上的男人举起右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打在尤怨左脸上。随着这个姿势，德财按倒了尤怨，他把尤怨整张右脸贴在地面上，掰开他的腿就冲了进去。
　　尤怨感觉到有东西贯穿了他的身体，虽然熟悉，但是很疼。身上的男人完全不留情地冲刺，他的右手按住尤怨的头，让他的头部完完全全保持在看着右边的姿势上。好像有血出来了，疼痛难忍。尤怨觉得德财说了什么，可是右耳紧紧贴在地上，左耳又是聋的，他不知道德财说了什么，他只是感觉到强烈的疼痛撕扯着他的伤口……
　　不仅仅身体很疼，胸口，也好疼……
　　
　　醒来时，几乎是疼醒的。
　　尤怨睁开眼，他现在正在趴着，这是一个暗黑的小屋子，他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后面有人在给他擦拭，他想回头，可是没有力气，他只是默默地躺着，用力地呼吸。站在自己身后给自己擦屁股的果然是德财，他收拾好一切后，抱起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的尤怨说：
　　“哥哥给你找好了裤子，一会儿我们就去……接受审判了……尤怨，哥哥是跟你站在一起的，相信我，我的怨怨……”




10

10、第九章　。。。　
　
　
　　好温柔……为什么对我这么温柔？你是恨我的对吧？哥哥，尤德财，你对我这么粗暴！对我这么……后面疼得实在让尤怨说不出话来。他只是愤愤地瞪着德财，什么都不说。
　　尤怨不知道什么是审判，他只是穿上一条国民党士兵的迷彩裤，被男人抱出了屋子，进了一个更大的屋子。
　　前面有一个U形的桌子，里面坐满了长官级别的人物，他们都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这对兄弟，然后，审判开始了……
　　“那么，尤德财旅长，尤怨虽然是你弟弟，但是他明显是个□。亲情固然重要，但是你要为党国放弃一切情感！你为了保全你弟弟，把他留在根据地内，不接受任何刑罚，导致日本间谍山田俊彦混入其中。昨天晚上他险些带着党国的机密溜出这里，保密局的人在他衣服内层发现了带有机密内容的字条。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承认吗？”
　　德财点点头，这是事实，没办法的……
　　“我们现在不得不怀疑你亲共，虽然这次机密泄露事件不是你直接造成的，但是因为尤怨和那个间谍的昨夜出逃，导致我们党国损失了十三名优秀士兵，这该如何赔偿得了呢？”
　　损失了……十三名士兵？尤怨睁着大眼看着发言的军官——他身材微胖，还秃顶。
　　“国民党里损失了十三名士兵？他们不是昏倒了吗？”
　　尤怨反驳性地问道，而所有人看见尤怨说话了，都用敌视的眼神看着他。
　　“昏倒？哪有那么简单？那个叫山田俊彦的狗日间谍！他不知用了什么武器，用它贯穿了士兵们的后脑，导致中枢直接崩破猝死，连个伤痕都没看见……”
　　那些士兵都死了？阿俊是骗他的？自己还傻乎乎地以为阿俊把他们打昏了？尤怨心痛地低下头。
　　“所以判决是这样，上级看在尤德财你曾经效忠党国，并射杀了日本间谍，决定保留你的军衔，但是要观察一个月，还有写一份检讨。至于这个□，你要交给我们处理……剩下的你无权过问！”
　　一听这个，尤怨能够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看看尤怨，再看看长官，好听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你们可以剥夺我的军衔，可以把我赶出党国，甚至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要对尤怨出手，看在我效忠党国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求你们了，好不好？”
　　周围的人，眼睛里充斥的都是戏谑，军统的那个穿着西服的男人，甚至用下巴看着兄弟两个人。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要是出了什么变故，我可不保你……”
　　男人的语气沉重起来，尤怨很不喜欢那个人，但是更不喜欢他的哥哥尤德财，他对他这样的粗暴，弄得现在都下不了地，明明就是……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发泄的玩具而已！尤怨气不打一处来地一瞥头说：
　　“我没有任何异议……”
　　德财看向他，眼睛里都是惊异。尤怨完全不在乎地摇摇头说：
　　“哥哥，算了吧，我们不是一条线上的人，你是国民党，我是□。这么多年能见到你，我很开心，可是这是变局，我们不会永远地在一起的，哥哥，德财，你把我，就当成一个灌精的容器而已。算了吧，别在乎我，去做你的旅座好了……”
　　抱着他的身体开始不住地发抖，尤怨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男人使劲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环视了一下四周，呼吸热乎乎地喷在他脸上，夹杂着愤怒和无奈。
　　“看！你弟弟都愿意接受惩罚了，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胖男人摊开双手，一副里所应当的样子……一张下面带着轮子的床推了进来，德财看着那床，深呼吸了半天，才把尤怨也放在了床上，并细心地避开了他的伤口。他叹气着，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屋子……
　　“把他先放在作业的房间里去，让老江看着他去！”
　　胖男人挥挥手，众人打量着尤怨地走开了，现在，审判结束了……
　　
　　被推到作业室里，尤怨才知道谁是老江，他就是那个在他刚进来时虐待他的长官。他现在却用一种好奇而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尤怨。
　　“厉害啊，你竟然是尤旅长的弟弟，还是个□，而且竟然和你亲生哥哥——一个男人，干生孩子的事儿！嗯！你够有魅力的……”
　　尤怨低下头，真是耻辱，跟母亲一样，明明是强迫被压倒的一方，却被别人看成是娼男，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就成了勾引的一方了……
　　“欧阳师长刚才交代下来，待会儿到了晚上我要把你送到他那边一会儿，你现在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
　　疑问？有什么疑问啊？尤怨看了看他，想了想，问道：
　　“‘爱惜得露’是什么意思啊？”
　　老江托起下巴，翘起二郎腿，翻着眼睛看天花板，眼白的地方多于黑色。
　　“这个，我记得是日语，意思好像是‘我爱你’……呃……你从哪里知道这个词语的？”
　　尤怨撇过头，眼睛有点泛酸。阿俊对他是真心的，不然他死的时候为什么要说我爱你而不是大日本帝国天皇陛下万岁之类的词语……我害了他，真的害了他，说不定他真的会……带着我出逃，让日本减少一个牺牲者呢！这么想着，尤怨的泪水涌出眼角，但是他死死不让它掉下来……
　　“哦哦，这么说来是那个日本间谍……对你说了‘爱惜得露’吗？哎呀呀！你这个人真是个……狐狸！真是谁都能勾啊！话说欧阳师长好像也说是晚上送你过去吧？啧啧！没想到啊……不过我对男人的身体完全不感兴趣，让我去抱个男人还不如让我抱一只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