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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毒妃-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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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白闻言,瞬间怔住,随后眼中闪过厉色:“绿竹楼的其他人呢?”
天画摇摇头,脸上皆是痛色:“他们都被五皇子和五城兵马的人抓了,如今只怕都在大狱里。”
“……”秋叶白闭了闭眼,握着茶杯的手骨节泛白。
“四少,勿要忧心过度,来日方才。”天画看着她,仿佛安慰一般地伸手抚住她的手。
秋叶白一僵,径自收回手,起身淡淡地道:“我无事,天画,你一路奔波劳累,先在这里歇下罢,既然你已经到了这里,便跟着我罢,明日我再着人来寻你。”
天画看着她,仿似颇为理解地颔首:“好。”
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天画唇角瞬间闪过妖异的笑容,似有些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里的茶壶,自言自语道:“哎呀,真真无趣,这样都得不到信任么,楼主大人的防人之心还真是重呢。”
不过没关系,正像他说的,来日方长。
……
秋叶白走出了客栈,便见宁秋匆匆过来,她看向宁秋:“人都安置好了么?”
宁秋点点头:“是,都安置好了,大夫也去看了艾维斯的伤势,他似一路奔波劳累过度,所以才陷入昏迷,嗓子有些肿,倒是看不出太多异常。”
秋叶白闻言,微微颦眉:“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若是人到了,满打满算明儿下午就能启程,但如今的情形怕明日的计划必须有改动了。
宁秋想了想道:“大夫说不会太久,最迟明早就会醒来。”
秋叶白才稍微放下点心,随后她看了看天色,神色有些阴霾:“立刻用藏剑阁的方式传书回京城,彻查绿竹楼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周宇和宝宝想法子先将绿竹阁的案子押着,等咱们回京城之后再做审讯。”
宁秋闻言,瞬间脸色一变:“怎么,绿竹楼出事了?”
秋叶白唇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是。”
随后,她将天画的话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宁秋忍不住恶狠狠地骂:“这百里凌风和百里凌空都他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咱们在这里拼死拼活地为了什么,他们却在背后捅刀子,咱们不干了!”
她真是为四少不值!
秋叶白明眸一冷:“这笔账,咱们迟早要算,但是一码归一码,军粮的事牵扯太多人的性命。”
秋叶白明眸一冷:“这笔账,咱们迟早要算,但是一码归一码,军粮的事牵扯太多人的性命。”
宁秋闻言,只得不甘不愿地嘟嘴:“行了,知道,我也只是说说。”
她也知道大局为重,但是心中始终愤恨难消。
简直是憋屈!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是了,四少,染军师刚才醒了,你要不要过去?”
她话音才落,便看见秋叶白一转身径自向小楼大步流星而去。
宁秋一呆,随后摇摇头,有些好笑:“别扭的时候别扭死了,这会子又蜜里调油似的。”
随后她亦立刻跟了上去。
秋叶白匆匆上了二楼的房间,一开门就看见百里初正静静地坐在床边,双白在边上端着吃食伺候着。
双白一见她过来,便起身将手里的托盘交到她的手上,笑道:“有劳大人了,在下还有些事儿要处理。”
秋叶白接过东西,点了点头:“好。”
第二十六章 秋叶白,你诈尸么!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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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白,你诈尸么!”他瞬间脸色铁青,捂着鼻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百里初哪里想到这一出,防备不及,直接‘砰’地一声被她额头撞了在了鼻梁。
秋叶白瞬间一颤三魂七魄归位,“唰!”直挺挺弹坐了起来。
一声厉喝再次响起,宛如晴天霹雳,驱散一切牛鬼蛇神。
“秋提督——下官梅苏求见!”
百里初满意地微笑,正打算提枪上。
她抹了抹鼻子,只觉得自己鼻子发热,浑身发酥,魂飞就天外,一点气力都没有地沉浸在这颠倒众生的色相里,任由他扯了她掩着春光的衣衫,将她推倒为所欲为。
端的就两个字——尤物。
见她看得有点痴怔,他唇角的笑意更深,慵懒,轻渺,带着点魅惑勾引,颠倒众生,偏生与他笑容不同,幽异眼眸却异样专注地看着她,幽黑得像能囚禁人灵魂的镜子,矛盾诡谲到极点,却莫名地让人她只觉得在那目光下心脏莫名奇妙地又是一阵麻痹感,手脚酥软。
“小白……”
他衣袍已解,乌发半洒在他肌理分明、线条优美的上半身,肤光如玉,昏暗中仿佛都带着淡淡光芒。
秋叶白一愣,见他秀逸修长的眉斜斜地扬起,一双修长诡魅的眸子凝视着她,玉雕刻一般的鼻梁,比寻常人都要高挺,薄而精致的唇静静和抿着,带着一点子血樱的柔粉。
他只眯了眯眼,伸手按住她的柔荑搁在自己唇边,半侧了身子看着她,眸色幽幽地轻笑:“大人,你真的要等下次么?”
百里初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开始会顾虑秋叶白的心情了。
若是强硬地吃了小白,两人之间好容易缓和的气氛怕是又要僵了。
他本就是那种本宫想要爽,才不管你时间地点,打扰进食者‘死’的性子,但是和秋叶白在一起这段时日,他也多少摸清楚她的脾气。
百里初额头上爆出一根青筋!
这等于吃到嘴里的,让他吐出来!
这种事情可以忍到下次么?
下此?
“下此罢……先下去,梅苏回来,必是粮草已至!”秋叶白揉了揉眉心,她真是有点疯了,才会在这种要紧时候,竟会在这里和阿初偷欢。
百里初闭了闭眼,眸子里瞬间闪过近乎冰冷杀意,只是他此刻眸中早已因为动情,瞳仁散开一片乌沉诡魅如欲夜,不见一点儿白,便不太能看出杀意来。
而且那人好像是梅苏?!
她梭然睁开眼,又坐了起来,颦起细致的秀眉:“不,是真有人在楼下唤我。”
清越得带着凌厉的声音这一次清晰地贯穿了她的耳膜。
“秋督公,下官梅苏有事求见!”
春意才起……
她绯红着脸儿,软吟了一声,又脑子里一片空白了,软在他身上。
说着伸手又把她拽回自己身上。
正是渐入佳境的时候,突然遇上这般冷水,让百里初很不满,轻哼了一声:“没有。”
“咦,好像有人唤我?”
秋叶白一下子直接从百里初身上坐了起来,扯了衣服掩着自己胸前春光,有点茫茫然。
“唰!”
……
一白阻止不及,心中瞬间抚额,暗自哀嚎——完蛋!
梅苏冷笑一声,继续抬头,对着半空连着喊了三次——秋督公,下官梅苏有要事求见!
一白脸色大变,向他奔过去,气急败坏地吼:“梅苏,你给老子闭嘴!”
不要说楼上了,就连附近的人都听见了声音,停下了动作齐齐看过来。
梅苏虽然没有内力,但是生得一副颇为不错的好嗓子,这么抬头一喊,其声悠扬如鹤鸣。
果不其然,梅苏一抬头,扬声就道:“秋督公,下官梅苏有要事求见~!”
一白顿时心中升起不太妙的预感。
一白正得意自己将梅苏打发走了,却不想梅苏走到了不远处,忽然一转头,冷冷地看着他、想他一白在风月场里混多半久了,梅苏这种人岂能瞒住他的眼!
偏生还装得人模狗样的,迷惑住了大多数人!
梅苏肖想秋叶白的肖想得就差口水流出来了!
他就是看梅苏这家伙不顺眼,整日里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
一白看着他离开,轻蔑地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儿,装大尾巴狼。”
但他却没有再与一白继续说话,而是忽然转身就走。
他那一副老子就是欺负你,怎么样的嚣张模样让梅苏微微眯起眸子,眸子里闪过森然的杀意。
一白看着他,精致的眼眸一挑,微笑:“欺人太甚又如何?”
这是仗着自己是明光殿的人,肆无忌惮么?
“一白,你休要欺人太甚!”梅苏看着他,一向清浅的眉宇之间瞬间笼上一层寒意。
何况殿下心情不爽多久,他们这群人跟着压抑了多久,大老远都能感觉到殿下身边的那种低气压,唯独秋叶白粗神经的没感觉,好容易殿下爽快一回,他们好日子才来了,让这些阿猫阿狗地混进去,他接下来的日子还有甚指望?
殿下和大人相处的时候,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一白嗤了一声,懒洋洋地道:“怪罪不怪罪,在下不知,只知道大人吩咐过任何阿猫阿狗都不能入内。”
叶白到底在楼里做什么,竟让控鹤监的人在门口看着?
梅苏眼中闪过狐疑,冷声道:“你听不懂本官说的话么,出港时间如此紧迫,大人若是知道本官要与她议事,亦不会怪罪。”
一白环胸而立,冷眼看着他,阴柔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抱歉,大人正在休息,不见客,梅司运请回!”
“我这里有要事需与大人商量!”
“让开!”梅苏冷冷地看着站在门边的一白。
房内正是烈火干柴,一片春意靡靡之际,小楼之下,却一片冰风寒意。
……
“染军师……”
秋叶白闭上眼,鼻息间渐渐弥散开他靡丽而熟悉的香气。
“在下会好好伺候大人的。”他轻笑,再次吻住她微肿的红唇,将她的呢喃全部吞入腹中。
原本小白便是他养身最好的‘食物’,何况她‘饿’了他那么久。
相反,睡醒了的人,都会‘饿’,他亦不例外。
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想睡罢了,但大约是他总歇在车里,才会让诸人有一种他很‘虚弱’的错觉。
百里初低柔幽凉地轻笑了一声,轻吮着她精致的锁骨:“我只是会睡着,并不代表身子虚弱,大人不必担忧。”
“等一下……你的身子……”她脑子里唯一冒出的这点理智便是记挂着他的身体。
怀中之人的热情,亦出乎百里初的意料,但是同样让他愈发情动,动作亦愈发地强烈起来,伸手便去扯她的腰带。
疏远了这么些时日,她知道自己的心和身体都同样怀念那些他给予的欢愉和抚慰。
理智不能禁锢的欢情,和多日的压抑、奔波劳碌和疲乏让她索性将顾忌皆抛开,只想沉沦憩息在他怀里。
她知道他为了隐藏身份,平日里用了些东西抑制住身上的香气,这会子怕是动了情,才会然破了禁桎散发来来。
她一呆,唇间的温柔凉软,口鼻之间皆是他的气息,几乎让她瞬间便沦陷,抬揽住他的修腰,头热情地回应。
他眸光微动,顺着自己心意,低头径自吻住那诱人的嘴唇。
让人心猿意马。
百里初见她发髻散乱,明眸放光,嘴唇染了树莓汁液,娇润鲜红,没了平日里那种清冽沉稳,眉宇间一股子罕见的鲜美野劲儿。
是可忍孰不可忍!
早前还说了不让她掉泪,现在就食言酸了她满眼泪花!
“不许!”她冷哼,继续往他嘴里塞东西。
方才分明是她恶作剧先设陷阱的,却不许他反击么?
见她这般孩子气,他到底忍不住笑了起来,避开她的‘袭击’:“大人,你这是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
甜甜的树莓汁液瞬间缓和了嘴里的酸涩,她方才缓了点儿,伸手就捏了一把酸芒果往他嘴里塞。
他见她那一脸想捏死他的样子,忍俊不禁,同时捏了几颗红莓塞她嘴里。
“百里初,你这个混蛋!”她红着眼儿瞪他,嘴里的味道实在难受,让她只想赶紧找甜物和水。
百里初睨着她,恶劣地微笑:“大人,果子味道可好?”
她酸得头皮发麻,只得赶紧三下五除二将那些果子全吞了,眼泪酸得直掉。
“呜呜呜……!”
但却听得他轻笑了一声,随后揪住她的腰带直接一掀,就将她掀翻在床上,利落地压着她手脚,顺带舌尖一顶将那些酸芒果全塞她嘴里。
秋叶白只觉得自己眼泪都被酸出来了,使劲地伸手捏他腰上的肉,想要从他怀里扎出来,赶紧吐了嘴里的东西。
百里初到底是怎么做到不动声色的?
“唔唔……”她这人也素来是最怕酸的,何况这芒果——他娘的不光酸得要命还涩!
秋叶白察觉不对劲,想要溜已是晚了,嘴里瞬间全是那种青芒果的酸香气,并着他微微凉的唇间的触感。
说罢,他忽然一伸手,将她径自拉弯了身子,直接抬头吻住她微启的嘴唇。
百里初含了那果子片,看着她,唇角弯起惑人的笑:“小白试试不就知道了?”
但见百里初神色如常,她便半信半疑地又取了两片青芒果送进他嘴里:“真是甜的?”
难不成是特殊品种,甜青芒?
秋叶白瞬间疑惑地看向那盘子里的芒果,甜的?
百里初抬起眼,却道:“很甜,可还有?”
否则双白不会拿生果子过来。
这种南地的果子生的时候也很香,但是非常酸,要熟透了才甜香如蜜,但是她在上京几乎很少见到这种果子,宫里更是从未见过,所以她猜百里初一定从未曾食用过。
“好吃么?”她兴味地挑眉,眼里都是促狭。
他不疑有它,便就着她的柔荑将那芒果吃了,只是才入口片刻,他就顿了顿。
她一楞,随后笑了起来,又取了一片青芒果沾了递到他唇边:“试试?”
“双白不会知道的。”百里初径自从她手里接过燕窝一饮而尽,随后将碗放了下来。
双白知道,估计的得念叨她了。
秋叶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转过脸看着手里的碗,有些无奈地道:“光顾着说话,竟忘了燕窝都凉了!”
……
注定,是我的。
你是我的。
恨也好,爱也罢。
不过,没关系。
得到权力便会背负枷锁,若是你知道,你会如此的‘不自由’,你的枷锁亦有我亲手所铸的一份,可会恨我?
小白……
他眸光幽邃莫名,他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诡凉和异样。
百里初看着她望着窗外天空的雪白侧脸,日光落在她的身上,在那一瞬间,他几乎有一种错觉,她的背上似有透明宽阔美丽的羽翼,只是却同样被无形的枷锁紧紧地圈固着。
……
她对自己轻声道。
不过,她还是在为自己而战。
更不要提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她要做的这些事虽然是她的选择,但是朝堂上多了一个心思叵测、步步为营的秋督公,江湖里那个洒脱恣意的夜四少,却从此一去不复返。
她看向百里初,笑里带了一丝自嘲和落寞:“殿下,你觉得我现在自由么?”
她不提平等,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字眼在皇权时代有多么不合时宜。
她并未等他回答,只看向窗外不远处的碧海青天,极轻,极轻地道:“自由是可以免于恐惧、免于奴役、免于伤害地生活着;是能够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搁下汤匙,轻笑了起来:“阿初,你知道自由是什么吗?”
她,不自由么?
百里初一怔:“自由?”
她说得很慢,很缓,却异常的坚定,如碎玉破珠。
秋叶白倒是没有想到他会忽然这么问自己,她迟疑了一会,才一边舀了燕窝送他唇边,一边淡然地道:“自由。”
百里初见她在哪儿端着个汤匙发呆,挑了挑眉:“小白的信仰是什么?”
她有些无言以对,亦不知是该悲或者喜。
对于这种近‘神’的思维方式,也是地宫残酷而灭绝人性的生涯赋予他的烙印。
更多的原因甚至是因为他觉得日子——无趣。
他喜欢那一幕一幕的戏,操控着人心悲喜,权谋杀伐,也不过是因为他从地宫学习到的丛林法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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