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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洞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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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不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懂……”
“是!”他笑着打断她:“我不懂,你可以慢慢教我。”拉过她手,笑道:“不如就从今天教起。”学着她的样子,划动手指,一个“5” 一个“2” 一个“0”……
哪有人可以聪明成这样子啊……她张大眼睛,他向她微笑,“是这样吗?”一边又写了一遍。她继续发怔,然后他捏紧了她的手,吻一吻她的指尖,含笑:“晚晚,我爱你。”
第085章:判若云泥
像烟花从脑海中炸开。忽然便是满天灿烂,五彩缤纷的色彩涂满了整个天空……然后拖着长长流丽的火花不断的坠落……坠落……
她怔怔的看着他俊美到无懈可击的容颜,自眉梢到眼角,一直到弧度完美的唇角和下巴,好听的情话,那么轻柔的从他唇间吐出,蛊一般魅惑。那眉,那眼,那笑,那琴韵一般美好的音色,俱都完美的像一个梦。
他有时候像天边漂浮的云,每当看到,心都跟着晴朗,宁不愿有阴霾掩了他的悠然。可是有时候,他又像一首永远读不懂的诗,字字珠矶,芳香弥漫,读来余香满口,可不论再怎么颠倒咀嚼,诗里的意味,却永远都看不透。
她忽然笑开来。若无其事的别开眼,摸摸他脸,很敷衍,很敷衍的:“乖,学的挺快的。”也不等他答,低头穿好鞋子。
衣袍肥大,虽然撕去了那一截,可是垂下来,仍是可以遮的严严实实的。看看没什么问题,把衣带系好,拿了梳子细细梳好头发,然后回眸一笑:“我去看看三郎。”
他一声都没吭,敛了笑,静静,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一板一眼的动作,纹丝不乱的神情,她向外走,步子很轻快,闪身出去,回手关上了房门,像平日一样自然。
是啊,会有什么不一样呢?天还是那个天,食人族,还是那个食人族。叶晚晚爱上了兰景惜,可是,这跟兰景惜有什么关系?
“爱”这么个麻烦的字。难道是说的好听就可以的?
兰大少,其实……你真的不懂。
…………
浅浅的笑了一下,沿着回廊慢慢的走,一直走到院子,才看到了三郎。他正面对围墙跪着,跪的笔直笔直的。甚至身上的衣服,还是这么零落,不曾整理过。
傻小子,难道他就这么跪了一夜?
叶晚晚心里一酸,放轻了脚步,悄悄走到他身后。是的,的确是想要罚他,并不是因为他当真做错了什么,而是要借此让他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再想也不可以。
其实,若抛开礼法不谈,三郎的言行,完全出自本心,而真心。又有什么错呢?
叶晚晚轻咳了一声,柔声道:“三郎。”
声音很小,三郎却大吃了一惊,竟是不由自主的惊跳了一下,飞快的想要回头,却又猛醒到什么,又飞快的匍匐下去,惶急之下,几乎一头撞到墙上。他身材高大,这样快速的动作显得十分滑稽可笑,可是叶晚晚却笑不出来,急道:“三郎,别怕别怕,是我啊!”
三郎用力匍匐在地,不肯抬头,她只得上前一步,轻轻拍拍他的肩,尽量放柔了声音,道:“三郎,不要这样,你起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他像被火烧到了一样,忽然便是一个惊跳,飞快的避开了她的手,叶晚晚被他剧烈的动作吓到,手都忘记要收回,张大眼看他。
他的神情,却是一片狂乱,眼睛张的无可再大。深深,深深的看着她,却又拼命拼命的向后退缩。
那种割舍不断的凝视,与那种避之不及的惶恐,就这么矛盾在他的眼瞳中绽现,似乎只想再看她最后最后的一眼,又似乎,仅只是这样看她,也深怕会是一种亵渎。
三郎确是知错,三郎确是认罚。只是,他的知错,是因为三郎心里,对小小一个叶晚晚敬若天人,竟连亲狎她一点点的肌肤,都深深觉得是错,是百死难偿的错。
叶晚晚竟忍不住哽咽,只想捂着脸哭出来。却又深知面前的人,与其它任何一个人都不同,虽泪盈于睫,却勉强挤出一个笑,仍是尽量清晰,尽量温柔的道:“三郎,不可以这样哦!三郎最听话了。我没有怪你啊,晚晚没有生三郎的气啊,三郎要乖……”
她的口吻,甜甜宛转,完完全全就是在哄小孩,可是,这却是她平日习惯了的,也是三郎习惯了的。三郎有片刻的迷惘,期期艾艾的看着她,似乎在问,可以吗?我。还可以吗?
她向他用力点头,带着笑,“没关系,三郎可以的。晚晚也做错过事情啊,做错了事情,要怎么样?三郎还记不记得?”
习惯的向他偏头眨眼,泪珠便直滑下来,她向他微笑,柔声道:“不记得没关系,晚晚再教三郎一次好了。三郎,你要记得,做错事情,让别人生气了,要走过去,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很真心的跟他说,对不起,你别生气。”
三郎喃喃的重复:“对不起,你别生气,对不起……对不起……”
“对,三郎好聪明!”她含笑向他伸出手:“来,就这样,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对不起,晚晚。然后我就告诉你,没关系,晚晚不生三郎的气。”
他一震,抬眼看着她,看到她唇角温暖的笑花儿,又急急低下头去。
叶晚晚有些发急,再走近几步,向他伸出手:“怎么了?三郎?不理晚晚了?”
三郎用力摇头,说:“不是……不……”看她的手就在眼前,犹豫了一下。带着迷惘,带着急切,迟疑的伸出手,去握她的手。
她的手小巧,白皙,晶莹,从绣了斑斓龙纹的袖中伸出,愈显的加倍秀美。而他的手,漆黑,骨节粗大,因为昨夜一直抠着地面,指甲全都断裂渗血,沾满了泥土污垢。
他怔怔的瞧着,他不懂,却觉得痛……那种感觉,也许……就叫做判若云泥……
指尖将触未触之际,他忽然低低的呜咽了一声,猛然向回一缩,疯了也似的直冲了出去。
叶晚晚傻在那儿,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直直的冲出去,被他撞破的围墙尘土飞扬,然后轰然倒塌。
她惊跳了一下,急叫:“三郎!”想也不想的急追出去,一头撞在兰景惜身上,他急急的想说话,说:“我去,你先……”
她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飞快的道:“不成,你不要出来,一定!一定!一定不要!”
一边嚷着,一边就直追出去,他也跟着追出来,三郎早就跑没了影子,叶晚晚却连犹豫也没有,就直追了下去。一直跑,一直跑,一边跑,一边一迭声的叫三郎的名字,从小镇直跑到山边,然后折过来。
这条路,是初识三郎时,经常走的那条路。那时候的叶晚晚整天偷懒,享受安稳恒温的郎力大车,挂在他背上,教他,天是蓝的,云是白的,三郎的三,是一,二,三,手指在他背上划三下……
三郎就一手拉着装满草的大车,一手托着背上的人,走着,点着头,笑着,听着她说……被她恼起来掐一把,就慌慌的跟着她念,一字一句,老老实实的,“酸……甜……黑……白……”
傻三郎,不要做傻事啊!
…………
满眼青翠的山,跑的几乎没了目标。遥遥的,终于看到水里那个熟悉的人影,叶晚晚松了口气,只觉全身都软了似的,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水边。
三郎整个人都浸在水里,水险险要漫过他的肩,他正拼命,拼命,拼命的把水浇在头上,像傻子一样,一遍一遍不停的浇。似乎对身周的一切,早已经无所听闻,
叶晚晚看的害怕起来,慢慢走的近些,他嘴里正不住的喃喃:“洗干净……洗干净……洗干净……”
她怔住。洗干净?把三郎洗干净?
看着他痴痴迷迷的神情,一瞬间,竟是泣不成声。傻三郎,傻三郎,这个世上,还会有谁,比三郎更干净?三郎甚至,从来都不曾懂过,什么是“不干净”。
她哭着叫三郎的名字,可是他却连她的声音也听不到,只是拼命拼命的洗着自己,看着那洗不去的颜色,疯了似的揉搓。可是不论他怎么努力,那黑色,仍是黑的如此纯粹,如此彻底,水洗不去的颜色。
他终于发起狂来,胡乱撕扯,血迅速的渗了出来,在他身周卷出红色的漩涡。她叫的嗓子都嘶哑了,他却完全都听不到。她急的连哭都哭不出来,站到他的视线正面,不断的,用力向他挥手,他却仍是视而不见。
情急之下,忽然一脚踩空,她只来的及啊了一声,就整个人掉了下去。
水不深,只到三郎的肩,但是于她,却是灭顶。叶晚晚不会水,只能是挣扎着叫:“三郎!”一边身不由已的随着水流向前,一边哭着叫:“三郎,来救我啊……”
他忽然就停了一下,茫然的看着面前水流中浮浮沉沉的那个小小的人影,她已经离他越来越远,已经叫不出三郎,,连衣服都已经看不清。
他忽然震了一下,好像忽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想也不想的就直追了下去。三郎也不会水,只是在水里半跑半浮的追赶,水缠绕他的身体脚步,不停把他绊倒,爬起来,再追下去。直追出数十步,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拉进怀里,茫然不知所措。看四周全是水,只好把她整个人背在肩上。她却已经晕厥过去。
第086章:三郎涅盘
三郎双手托着她。尽量尽量的不让她沾到水。直到此刻,他仍有些浑浑噩噩,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努力的想了好久,才想到要到岸上去,可是这时两人已经身处下游,地势微斜,水面变的湍急,他试着迈了两次,都险些滑倒,怕把她掉落水中,只好更举高些,手足无措。
隔了好一会儿,忽然白影一晃,兰景惜已经沿途直寻了过来,直冲到岸边,一眼看过,竟是惊骇,想也不想的脚尖一点,便飞身而过,把叶晚晚揽入怀中。
他本意是要把她带回,却不承想三郎竟是抱的极紧。兰景惜身在空中,无可借力,只得略定足在他肩上,怒道:“还不松手,你想她死么?”
三郎听的出兰景惜的声音,一惊之下,便松开了手,兰景惜弹身将她带了回来,看她脸色苍白,昏迷不醒,急在怀中转了个身,试着拍她,想让她吐出水来。可是她其实并没喝多少水,只是连惊带吓,所以晕厥。也幸好晕厥了,所以虽然在水中浮浮沉沉,却并没有真正沉在水中。
所谓关心则乱,兰景惜拍了许久,她仍是吐不出什么,也仍是不醒。兰景惜竟是惶急,看她脸色苍白,唇色乌青,显然很冷,想了一想,把她放好,走到旁边,手削掌劈。飞快的聚起一大片枯枝,然后燃起一个火头。
此处近水,树木茂盛,本多枯枝败叶,厚厚的积了一层,虽然略微潮湿,可此时见了明火,却迅速烧成火海,竟是越来越大。
三郎不知何时,已经爬上岸来,全身俱淋漓不堪,木然的看着兰景惜来来回回的动作,又转回头,看着叶晚晚,遥遥的,轻轻的,叫:“晚晚?晚晚?”声音小的像耳语,便是叶晚晚醒着,只怕也难听到,何况是现在?
兰景惜早折回身将她抱入怀中,见她衣衫尽湿。恐怕会湿气入体,犹豫了一下,便去解她衣服。
这种时候,他哪里还会想起,食人族只有对死去的食人族女人,才会除净衣履,聚众火焚……可是他虽然忘了,三郎却不可能忘记。眼见他去解她衣带,三郎竟是慌了,急扑上前,拿手挡了他手,道:“不要!不要烧掉她,等我去求……”他拖口而出的,就想说去求巫师大人救她,说了一半,才想起她自己就是,惶惶的收了声。
此时的兰景惜,哪有心情听他说什么,想也不想的一把挥开,怒道:“让开,你真想害死她么!”一边背过身去,除去了她的外袍,小衣虽然也湿了,这时,却也没办法了。
三郎被他一把挥开,神情竟似乎定住了一般,来来回回,就只有这几个字,死。害死……三郎害死了叶晚晚……
兰景惜抱起叶晚晚,便向那火堆走去,从三郎身边擦过,三郎便似是猛然惊醒,想也不想的折了身,便向那火堆扑了过去。
兰景惜大吃一惊,讶道:“三郎!”
他整个人已经投在火中,凶猛的火舌迅速的tian光了他的头发衣衫,然后直灼到皮肉,发出滋滋的响声,直让人听的头皮发麻。兰景惜急道:“三郎!你做什么!还不出来!”
三郎向他伸出手臂,轻声求恳的道:“求你,给我,我在下面遮着她……好不好?”
兰景惜完全无言,情急救人,将叶晚晚交在右手,弹身纵起,伸足想把他挑出,他却急急退后,反而退到火势正中,整个人都已经被火苗包裹,连身躯面目都已经看不到,他似全然不觉得疼。只是伸出两条着了火的手臂,喃喃的求恳:“给我抱着好不好,她会怕的,她会哭的,她怕热,她怕疼……”
兰景惜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提气在空中强翻了一个身,咬着牙想把他拎出,火苗呼的一声,便卷去了半条袖子,兰景惜闷哼了一声。险些失足坠落,只得斜斜纵回,急把叶晚晚放下,仍是弹身纵去火中,这时候哪有余隙去想他为何如此,只喝道:“你还不出来!”
两人在火中争执,起落之间,兰景惜的衣衫也被烧的零落不堪。可是他执意不肯出来,兰景惜竟是无可着手,几出几入,眼见三郎摇摇欲坠,情急之下,急道:“晚晚!快醒醒!”
三郎已经摔倒在火中,声音带着泪意,模糊的叫:“晚晚!晚晚!”声音隐在火中,完全听不到半丝。
…………
似乎是奇迹,她忽然就张开了眼睛,张的大大的。像身体里有一根弦,忽然就撑起了她的身体和神志,让她斗然清醒。只不过是一瞬之间,她急急的推开兰景惜站起来,对着火里叫:“三郎!三郎!”
火光摇动,火里的人影似乎在挣扎,她飞快道:“三郎,你立刻出来,你若是敢死了让我伤心,我就再也不会理你,再也不跟你说话,再也不对你笑,再也不喜欢你……”
兰景惜愕然,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眼睁睁看着火里那个已经烧的焦黑的三郎,挣扎,挣扎,似乎想要撑起身子,却终究力不从心,又重新摔在火中。
叶晚晚哭出声来。叫“三郎!三郎!你别死。”一边就要跑过去相扶。
兰景惜倒抽了一口冷气,急道:“晚晚!回来!冷静些,他已经死了!”
急急的抢上,伸出手,火苗迅捷的tian上来,他完全是下意识的一避,只差了一步……她已经冲到三郎身边,拉着他的手臂,拼命向外拖,却拖之不动。
兰景惜惊怒交迸,弹身纵起,翻身向上,便要将她拎出。可是此时火势已经减弱,空中满满的全是浓烟,居然看不到她的身形。兰景惜返身纵回,看准了她的位置,又纵身空中,连连提气借力,伸手乱扯乱摸,却无论如何都摸不到她。
他直是心急如焚,看两人的身影隐在浓烟和半明半暗的火中,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若是要救,也许,只能像叶晚晚一样,一步一步从火中走过去……
可是……他明白,那是一条绝路,不但救不了人,连自己也会陷进去。
身负着天下的兰景惜,终究有不能放弃,不敢放弃的事情。他竟是永远无法像三郎一样,除了叶晚晚,什么都不在意;也永远无法象傻傻的叶晚晚一样,头脑一热,就连火都忘记。
不是不肯同死,只是,此时的兰景惜,还不能死,不敢死……隔火相望,只有十几步,却似乎生死永隔。一时间,兰景惜竟要下泪,咬紧了牙关,明知无谓,仍是一遍一遍的弹身纵上,想要将她拎出,却次次都是无功而返。
晚晚,晚晚,你不要死,你若不在,兰景惜的世界,将再无光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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