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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官场.-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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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下班,我把郝书记的两张照片带回家,告诉小刘,我想晚上去拜访郝书记,把照片送给他。小刘显得很平静,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看着我说:“能跟他挂上,今后腰杆子就硬实了。”
  但是,女人与生俱来的防范意识魔鬼般缠绕着我,我有点害怕。我说:“咱俩一道去见郝书记,说话方便。”
  小刘说:“错了,我去不方便,我去郝书记会生气的。”
  这话首先让我生气,他是诚心诚意相信我呢,还是相信郝书记?也许他真心真意相信我。但我却听出男人才有的醋意。我顿时感到一种先驱者才有的孤独。
  县委办公大楼只有三层中间一间亮着灯,远远就能看见。我心情复杂地走向那亮灯的房间。
  我敲门。一声请进,门自动开了。郝书记好像早已等候在门口为我打开门,并从门后探出严肃的脸。我迟疑片刻,迈进门槛,站住。我本来是想把照片给郝书记,站着说几句话就走的。但随着关门并上锁的咔嚓一声,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看来,郝书记不是这个打算。
  他说:“里面坐吧。”
  突然,我眼睛一黑。灯熄了。我仿佛一下子掉进陷阱,深不可测,无底无边的陷阱,我怕极了,浑身发冷。就在我看不清任何东西的时候,我被一双粗壮的胳膊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双|乳被两只大手搓揉着。我头脑嗡嗡一片,什么也听不见,心里直想喊,救命啊!但嗓子干涩粘稠得再也张不开嘴,只是喃喃地哀求:“郝书记,别这样,别这样。”
  说真的,作为一个女人,跟男人接触,无时无刻不会想到受到性骚扰。因此,每个女人都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贞操和名誉。但是,我历来相信,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也一定会像一个本分的女人一样,慎而又慎地对待与异性接触的。尤其是像郝书记这样的县委书记,百万人口的父母官,人民公仆,不仅要为自己的政治前途着想,而且应该成为人民公仆,共产党员的典范。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用最坏的打算去推测他的行为。尽管此前我想到他作为一个有权的男人,可能会更加放纵生理上那匹性欲的野马,但我的的确确没有想到,他会对见面不到一分钟一个不太熟悉的女人就敢下手。是我过于轻浮得名声在外?我自信坚守丈夫,忠贞不二,日月可鉴。是他自恃大权在握,纵欲成性,视两性关系如儿戏。难道他就不怕烈妇贞女们奋起反抗,弄得他声败名裂,丢了乌纱?然而也许和他搞过的许多女人一样,我的担心被我后来的行为不攻自破。因为,每一个送上门的女人都有求于他。在他易如反掌的事情在我和其他女人那里比登天还难。也许这就是他像野狼扑向羔羊不需要任何理由扑向我的理由。在贞操与物欲之间的选择,用不着很长的时间,也许只要一秒钟就够了。我也不能例外。
  当郝书记用他那充满烟味的嘴巴堵住我的嘴时,我发现我的反抗软弱无力,而且,别这样别这样的无力叫喊,近乎哀求的喃喃像是在告诫自己的自言自语,在他听来完全是一种Xing爱的暗示呻吟。
  他在我的耳边说:“那天你倚在门上目送我们,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你是个情种,你会来的。你太迷人了。哦,你终于送上门来了。”
  是的,是我送上门的。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难道我没做好他可能袭击我的准备吗?我是早已想到的。既然想到了,那么送上门来就不应该再有什么惧怕和担心,一切完全和我想像的一样。只是,郝书记比我的丈夫更粗暴。他拦腰把我抱进里屋放下。他始终没有忘记他是一个当官的,他命令我:“脱了吧。”而他已经从容地脱光衣报,躺到沙发上。
  我又听到一声命令:“上来吧。”
  他要我骑上他。我不习惯这样干。我和小刘从未这样干过。我觉得这是一个耻辱。但是,已经把自己赤裸裸地展现在一个不是丈夫的男人面前本身就是耻辱,还怕耻辱下去吗?我骑上他,把他跳跃着的阳物送进自己的身体。
  “哦,天哪,”我听到他失魂落魄的惊呼,“哦,我的小马驹,我的小马驹,快快奔跑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叫我小马驹。也许因为我姓马,而他心目中可能始终珍藏着草原上无忧无虑奔跑的小马驹形象。我真的像一匹小马驹奔跑在旷野上,我发现今晚一轮明月很亮,天地间只有任我驰骋的一马平川。
  男人也许永远不会相信,女人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当她成为一个男人的俘虏,并从那一刻起,她再也无法对这个男人产生仇恨。她会觉得,她完全而且永远属于这个男人了。这也许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习惯影响。既然把守身如玉作为最牢固的堤防,那么一旦玉碎还有什么可守的呢。只有委身于人,任命运捉弄。
  我在郝书记的怀抱里得了一个真正男人的粗犷的爱,身心获得了一次巨大的释放。我发现,面前的男人纵然不是我终身依靠的男人,也许在一分钟前我还对他的无理要求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从他的身体进入我的身体那一刻起,我再也恨不起来了。不仅不恨,简直相信自己属于他。从今以后,别人在电视上在任何场合会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威严、高大的县委书记,而我会看到他的另一面,赤条条形的一面。我会珍藏他的这一面,只有当我俩见面时,才会从各自的眼神里看到真实的对方。
  那晚,他再次把灯开亮,衣冠整齐地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眼睛色迷迷地看着我。我在强烈的灯光下斜睨着他,说不清当时的复杂心情,只感到灯光太亮,世界太亮。我的灵魂游走不定,无处安身。我听到他在品味我们的Zuo爱,我听到他哈哈大笑,说:“你,真是一匹小马驹,我的照片带来吗?”
  这时我才想起照片,忙把包里的照片递给他,他边看照片边问:“我的小马驹。你大概还有别的来意吧?”
  现在说出小刘的事正是时候,但是鬼使神差,我居然否认说:“哦,没事,就给你送照片。”
  如果我马上说出自己的意图,便给刚才和郝书记的媾合找到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而我不想承认我和他发生的两性关系纯粹是一种权色交易。因此,在他下逐客令,“今后有事找我!”
  我走出县委大楼后,我才问自己,我是他的小马驹我这都干了些什么?
  我的心理发生很大变化,矛盾极了,复杂极了,总是惶惶不安,仿佛到处是指指戳戳,到处都向我吐唾沫,尤其使我惴惴不安的是小刘。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轻轻地开了门,没洗脚没换衣,轻手轻脚地躺下。因为,丈夫已经熟睡,我怕他惊醒。不,是怕自己吓着。哪怕有一点点响声,我都会心惊肉跳。
  突然,啪的一声。灯亮了。亮得把我眼刺得生疼。我用手罩住眼。透过手帘,我看见小刘看看表,又端详我一会。我相信他一定看出我苍白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这时,他如果暴跳起来,抽我几个耳光,我也许会更好受一些。然而,他没有这么做。他不会这样做。他会委屈求全,息事宁人。他一贯如此。我的男人我最清楚。但是,我同时更清楚他是一个非常细心的男人,善于察言观色。只是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放在心里,从来不说。
  他关了灯,抓住我蒙在眼上的手,把我的手收拢成小小的拳头,紧紧握住,生怕跑掉似的,然后长叹一声:“见到郝书记啦?”
  我“嗯”了声。小刘又问:“他怎么说?”
  我这才想起来,离开郝书记没有讨价不价是一种错误。我失去贞操却未能换回一句承诺。我这是为什么?难道就为了向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证明自己与他不是在搞权色交易?不是权色交易又是什么?我面对小刘如何交代?我心慌意乱说:“他说慢慢来。”
  小刘重重地攥紧我的拳头,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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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把一顶绿帽子不折不扣地扣在他头上,他还谢我?一个有良心的女人该会怎样地痛苦啊!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躺在小刘的身边,而心里想着另一个不我丈夫的男人呢?我在心里死死地发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再也不跟郝书记来往了。哪怕小刘自愿戴这顶绿帽子,为了我的声誉,为了家庭的安宁,我再也不去找郝书记。我和小刘和女儿斯守一辈子,我要在意识里抹去郝书记的影子,在灵魂里仇恨他。但,我不会仇恨。我发现自己居然不会恨!奇怪不奇怪。因为我以为,我怎么可以恨他呢,要恨只能恨我自己,我这个小马驹不是肆意枉行,怎么会成为他的俘虏?我不见他就是了。
  一个男人不会轻意放过他睡过的女人的,除非他死了。此前,我根本不知道男人这一秉性。我只以为,女人缠绵绯恻,一旦堕入情网,不能自拔,越陷越深。没想到男人会那么一往情深。也许男人并不是情深所致,而是完全听任性欲的驱使,才让他去缠住一个女人。但不管怎么说,郝书记没有放过我。
  第二天,我上班就接到他的电话。他称我“小马驹”,自称“老牛”。他问我:“昨晚睡得好吗?我这辆破牛车还中用,是吧?”
  我知道他指的是,昨晚他让我获得了一次忘乎所以的性快感。是的,想起它,我会回味无穷。但是,我清楚,那是错误,那是荒唐,那是罪恶。我应该把它当作一场噩梦。不是吗?噩梦中的魔鬼在白天就死死缠住我。
  “我的小马驹”,这绝对的性骚扰。幸好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但是,这里随时会有人来的。我紧张得胸口发闷。我无心倾听他梦魇般的挑逗和诉说,更无心跟他打情骂俏,我说:“郝书记,你日里万机地天天忙,哪有闲情打这么长时间电话。”
  他说:“克林顿那么忙,跟莱温斯基一通电话还几个小时呢,我哪有克林顿忙呀。”
  “我是莱温斯基?”
  郝书记大笑,“你比莱温斯基还嗲,小马,什么时候到你家认认门,行吗?”
  天哪,得寸进尺的男人,他居然提出这么个馊主意,那不是向小刘示威吗?我还没下贱到公开把野男人带到自己的婚床上Zuo爱给丈夫看。我想小刘再窝囊,也接受不了那样的现实。我忙说:“郝书记,那怎么行呢?”
  郝书记说:“那么你就到我宿舍去。”“不!不!”
  “不要回绝,就这样决定了,晚上我在宿舍等你。”说完挂了电话,这算是约会?这哪是像约会,分明是威胁!
  我恨不得把太阳牢牢拴在天空,我恨不得把浙渐罩下的夜幕撩去。然而我无力阻止黑夜的又一次降临。当黑夜降临,多少丑恶在横行,多少灵魂在呻吟。我知道,郝书记不会是一个衷情的男人。他已经成熟到把一切人和事都摆弄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他不必要也不可能为我去保守秘密,更不会对我情有独钟。我又何必去牵就他?现在我明白了,许多女人陷入婚外情心情多么矛盾复杂。她们牵就男人,是因为害怕被自己的男人发现,害怕自己会被可恶的男人搞得身败名裂。同样,我惶惶不可终日的原因也在这里。然而,我想,与其牵就郝书记给自己灵魂罩上抹不去的阴影,不如就此一刀两断,痛改前非。我下定决心不听郝书记的命令,尽管他曾经占有我,但我未必永远属于他,尽管我有求于他,但我不必用贞操作为廉价的筹码,尽管我……
  这天晚上,我早早关了电视和小刘上床。我紧紧依偎在小刘的怀里。我让他抱紧我。我身子在颤栗。“我好怕。”我问,“我是你的小马驹吗?”
  小刘说:“什么?”
  我记起来了,他在Zuo爱最兴奋的时候,习惯喊我妈!而从不叫我小马驹。小刘的发问让我一阵心跳。活见鬼,我怎么会喜欢上“小马驹”这个昵称?它应该属于噩梦中的呓语。我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情意缱绻地吻他。
  小刘感受到了少有的热情,怦然心动。然而,他被我撩拨得激动不已,却怎么也不能勃起。
  我说:“我在上面吧。”
  不料,他冷冰冰地说了句,“在哪学来了?”一下扫了我的兴趣。当我发现小刘这句话是无意发问时,我再温和地抚摸他,他却无动于衷,只是痛苦地说:“我阳萎了!”
  这不可能,尽管他不像郝书记那么粗暴猛浪,让我感受到男人强壮有力的美,但是他的轻轻爱抚每次都给我点点入谷的滋润。他从没有阳萎过,现在怎么会阳萎?除非他有心理障碍。莫非,他发现他妻子的不忠?莫非他隐隐感到我躲躲闪闪的目光里蕴含着不可告人的痛苦?我抓起他的手放在我的Ru房上,我用力给他几个热吻,我说:“不会的,你没病,你不会阳萎的,相信我,来吧。”
  然而,他终于没有勃起。他无心作肉体的搏击,因为他的灵魂可能在流血。
  我本来是想用温存唤他对我的信任,去驱赶郝书记在我心头留下的阴影,可是,没想到,我得到的是更加浓重的双重阴影。当我博得一个男人的欢愉同时,我失去丈夫的爱。我在宁静中思考自己的作为。
  “叮呤呤”床头的电话铃声吓得我跃起来。黑暗中,小刘抓起电话放在耳边,大气不出地听。我一听就是郝书记的呼唤。我不知道他怎么查到我的电话的。
  “小马吗?”一种十分痛苦无奈的声音。
  小刘一声没吭,把电话给我。我浑身在颤抖,一边接过电话,一边拉起被子围在身上。我转过身去,尽可能离小刘远一点。同时,把听筒紧紧捂在耳上。因为,我不可能告诉郝书记小点声,我丈夫在身边。我只能想法设法减小音量。我知道,郝书记有一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百姓,皆我臣民的优越感,他随便拨通本县的哪家电话都用不着低声下气的。但是,既然他把我作为他的情人,他总该为我的处境想一想吧。
  我听到他在叫,“小马吗?你那天叫我办什么事来着?”
  我悬着心终于落地了。到底是县委书记,不仅是官场老手,还是情场老手。在为我制造一个好的环境同时,也一定为他找到体面的借口。我想,当着小刘的面,我的确该向郝书记摊牌了。否则,一方面,我不能白白贴上贞操;另一方面,也不便负了郝书记的一番好意。
  我说:“噢,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多找个机会给我丈夫锻炼一下。”
  郝书记说:“我以为是你自己的事呢,我今天给你的局长打了招呼,找个机会给你锻炼。”
  我忙说:“别费那份心,我很喜欢我的工作,能给我家小刘提一提,我就感谢你。”
  他突然小声传个飞吻,小声说:“怎么谢我,骑我?”


  我突然大声说:“噢,小刘,在老龄委工作。记下了吧!”说完,我赶紧把电话挂下。
  一个男人,如果对自己女人的行为没有一点警惕和醋意,大概不会算上好男人。我想,小刘一定听到郝书记在电话说的话了,一定。因为,他的话在我耳边回响,怎么也抹不去。那么,小刘听到那调情的话是什么反映?我希望他趁热打铁,在我没有机会撒谎的时候,暴跳起来,狠狠抽我几个嘴巴,骂我是个表子,向权力出卖灵魂的表子。我不会有什么怨言。我完全理解一个男人的尊严。男人可以不要江山,但不能没有自己的女人。我的确做对不起小刘的事,尽管说这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但是,达到目的的途径难道只有出卖贞操?我没有任何理由,理直气壮为自己伸辩,然而,小刘此时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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