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囍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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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她不希望在自己的院子里出现人命，这是她这个做主子最不想看到的，尤其是这个院子那么让她喜欢。尽管四房太夫人在这里出事，但是南门卿卿不想再让历史重演。

意有所思地看向马妈妈，直到她的目光对上自己的眼睛，南门卿卿嘴角泛起一记嘲笑。她倒是要看看马妈妈要怎么做，如果短时间内她还不明白在这个院子里就要听从她这个当主子的吩咐，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在待下去。

但是她想马妈妈绝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日子不过选择放弃，她还要赚钱给自己的闺女嫁人。能当上一个管事妈妈，就是最大的好处，平日里收到的打赏也会不少。

马妈妈似乎也在很犹豫要如何开口，她没有想到多年来都没有听见过的事再次发生，像是冲着她来的。其实她真的明白这件事是冲着她来，不然当年的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

有一个秘密藏在自己的心里，这种长年累月都不能释怀的事，她真的受够了。现在唯一能让新主子满意的事，就是把某些事情说清楚，于是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了下来。

〃老奴有些话要和大姑娘说，请大姑娘恕罪。〃

马妈妈肯开口，南门卿卿就放心下来。不管之后要听到的是什么事情，至少她不用去自己猜测。最烦人的就是要猜测，而且还不懂事情的真实性，最主要的是这件事肯定和当年的主人有关系。

南门卿卿同意了马妈妈的话，不过她没有当场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她让丫鬟们把走廊里的桌椅收拾好，然后让马妈妈跟着自己进屋，有什么话只需要和她这个做主子的说便是。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在看到屋子的门当着他们的面关上，不少人其实更想能听到一些什么，但门口有两个丫鬟守着，他们没有那个胆子冲上前听。

南门卿卿进屋之后，就让马妈妈坐着把事情说清楚，〃我既然选择你当这院子里的管事妈妈，自然就是想你能把这个院子管好。不出事不闹事，就是在我这个院子里最好的表现。你当年曾在这个院子里伺候过，你家男人也是在那井里出事的，或许你有不少的话要说，但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昨晚是怎么回事。〃

马妈妈哪里敢坐下来，她就站在椅子旁边，然后老实地把心里的顾忌说出来，〃昨晚恐怕是警告，就因为老奴再次回到了这个府里伺候主子，而且还是在这个院子里。〃

〃恐怕和当年你的主子有点牵连吧，到底你的心里还藏了什么秘密？〃南门卿卿很认真地打量马妈妈，连她一丁点的小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怕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老奴。。。〃马妈妈不怎么想提起当年的主子，其实有很多事，她何尝想再把当年说出来。

〃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我就很好奇当年这个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夜之间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死的死走的走，最后剩下也不过就是你的一家子。〃太夫人扶着韦妈妈的手走进来，她进屋后让南门卿卿身边的两个丫鬟离开，唯独留下韦妈妈。

南门卿卿心里一惊讶，她已经知道为什么昨日老太太和韦妈妈那么肯定地让她留下马妈妈，恐怕她们也想知道当年的事情。虽然人已经不在了，当年想知道的欲望还是很浓烈的。

马妈妈没想到太夫人回来，她吓得整个人跪在了地上。这回不断地磕头就是不开口说话，南门卿卿喝止她都没有用，最后还是韦妈妈上前扶起她，她才抖着自己的身子站起来，却小心翼翼地不敢抬头，深怕别人看到她的眼睛。

太夫人在场，南门卿卿自然不用说什么，她就是扶着太夫人坐好，然后亲自给太夫人倒茶。太夫人慈祥地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继续看着马妈妈，看起来非要得到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

〃怎么不说话了？你还真的以为死磕就能把当年的事情揭过吗？如果你还想活着，就明白已经没有后路可选。大姑娘传话要找老太爷的事我给拦下来了，当年的事情其实我也听说过一些，但是你才是伺候的贴身丫鬟，有什么还要憋在自己的心里，难道你想让你的主子一辈子都得不到原谅吗？〃

像是触及了马妈妈的痛处，听到曾经的主子不能被原谅，她就一脸慌乱地抬头，最后企图在太夫人的眼里看到她没有欺骗自己的神态，但是太夫人是何人，谁也看不懂她眼里的一切，就连南门卿卿也是。

南门卿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最后等了许久马妈妈才开口，缓缓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当年四夫人并不是自愿要嫁入南门家，这没谁比大夫人你更清楚。〃马妈妈的话像是回到了当年，没有把身份提高，或许她这就是她不曾忘了当年的一样。

可惜人已经去了，太夫人听到马妈妈的话之后，也不过变了变眼色，最后低声地说了一句，〃是我这个表姐害了她，当是天意难违，我也不比她难受。〃

不曾听说四房太夫人是太夫人的亲戚，南门卿卿藏住惊讶。太夫人没有大声地说出来，就是不想让人多问。她不觉得此时问这件事是正确的，她只要做好一个听者，听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夫人的话严重了，四夫人后来嫁进来，也是心甘情愿的，只因后面伤了心，才会选择了那样的路。〃

〃有事说事吧，我一把年纪了，这里的主子也换人了，别说出来吓到了我的孙女，回头你新主子受惊我就饶不了你。〃太夫人不想和马妈妈废话，点出让马妈妈说重点。

第044章　话说一半留一半

〃当年的事情大夫人你都懂，四夫人也很清楚自己的心思，所以她都不怎么喜欢伺候老爷。久而久之老爷倒是常常过来，尽管面对的是四夫人的不喜，老爷就越拿着东西来哄四夫人。可这府里不只一位夫人，除了大夫人你常常和四夫人走得近，不然其它两位夫人肯定会狠狠地让四夫人难堪。〃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这个院子里就陆续出现怪异的事情，每一次都会留下点什么，最后要找下去就是没了影子。四夫人是个有主意的，某一天她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后来的事情大夫人或许不知道，尽管你已经让她放弃这段感情，后来四夫人还是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别说是南门卿卿，就连当年知道一部分事情的太夫人都没有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她摇头，很艰难地摇头，然后用力一拍桌子，〃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话，休得胡说！〃

马妈妈没有被吓到，她既然决定要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就是因为她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当年的事情能说出来的话最好，至少让这个院子能恢复平静。

南门卿卿从马妈妈的脸上看到的是不惧，她没有害怕如果把实话说出来会有如何的惩罚，这件事当年是一个秘密，其实它就应该是一个秘密继续下去。传出去真的就是南门府的丑事，败坏门风。

〃卿卿，你有什么话要说？〃不像往日里的太夫人，这一次她主动问了南门卿卿，希望她可以给出一个决定。

南门卿卿很清楚太夫人的做法，毕竟现在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主子是她，马妈妈也是她的管事妈妈，决定相信还是不相信，多少要由她这个主子来决定。

太夫人认真地看着南门卿卿，就听到她说：〃奶奶，如果这件事都由着我来决定，你会不会觉得孙女年纪太小，识人不清？〃

〃我相信你。〃太夫人对自己孙女很满意，她从来都没有做过让她难办的事，在她看来，以后这个南门家恐怕还要多靠自己的孙女才可以保命。现在宫里的主子都认这个孙女，她没必要觉得自己的孙女做得不好。

要考虑到南门家的脸面，又要做出正确的判断，南门卿卿又是好好地想了一下，最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朝着太夫人撒娇，〃要是我做得不好，奶奶你可别生气。〃

〃不生气，你是这府里的大姑娘，要做个决定还由不得别人说不是。〃

有了太夫人的话，南门卿卿决定从最初开始，毕竟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她看向了马妈妈，想着要如何从她的眼睛里把事情确认没有被善意改动，真相如何，她也很有兴趣。

〃马妈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后辈也不好对长辈不敬。所以你觉得有什么和昨晚的事情能联系到一起的就说，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必要还揪着不放。〃

南门卿卿的说法很简单，跟了不少主子的马妈妈还是震惊地抬头。她以为太夫人要的答案是全部的秘密，而她的这位新主子，却是让她把事情往小的方面说。

马妈妈有意地看了一眼太夫人，发现她正在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喝着茶。她心里一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当年的事情如果这位太夫人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呢？

虽然她是跟在前一个主子身边当个丫鬟，但是主子的秘密岂是做丫鬟的全部知道？而且当年的事那么严重，为什么整个院子里就只有几个人平安无事。

〃马妈妈，想好了吗？〃南门卿卿挥了挥帕子，像是要赶走什么。

马妈妈再次对上南门卿卿的目光，从这位新的主子眼里，她看到了一些东西。也是从这些东西里面，她决定如何说了，〃老奴糊涂，其实这些事还是要从当年四夫人还没出事之前说起，每天水井里面都会有一具尸体捞起来，没有谁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于是当时就有人在院子里守着，但是第二天依然会死人。〃

〃直到有一次无意中我家那口子掉到里面，才发现了里面的秘密。水井里面别有洞天，如果那天我家那口子不是机灵装死，恐怕还逃不出来。但是之后就再也不能在府里伺候主子们，我们只好出府。〃

事实还是如此，南门卿卿算是明白了一些。不过有些事情她还是需要查清楚，〃既然下面别有洞天，那就让人下去看看，如果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也好驱散了。〃

〃胡闹！〃太夫人出声了，她不赞同地看着南门卿卿，〃当年就有人下去看过，不过还是陆续死人。我早说了这里不能住人，我看这就让人收拾好你原来的小院子，这里无论如何也不住人了！〃

听说不能住在这里，南门卿卿也是着急了，她赶紧站到太夫人的身边，拉着太夫人的袖子，〃奶奶，不要嘛，我就要住在这里。大不了我让人封了水井，好不好？〃

〃封了，不封你就不能住在这里。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话，这个院子有什么好的，看来要做场法事才行，我回去让你爷爷看一下。〃

太夫人显然也达到了目的，最后训了马妈妈一遍，让她管好自己的嘴，带着韦妈妈和丫鬟们返回临烟阁。

南门卿卿送走了太夫人，再看一眼马妈妈，让她跟着进屋。身边的四个丫鬟也留下来，关上门，南门卿卿再次看向马妈妈，表情十分严肃，〃马妈妈，我知道你和奶奶都有事情要瞒着我，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为什么要封井，不然你休想离开这里一步，直到你说了原因。〃

〃大姑娘，老奴知道的也都说了，那水井真的很邪乎，封了也是为了大姑娘好。〃马妈妈苦口婆心，脸上也布上了焦急。只不过她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南门卿卿，她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就必须达到目的，没有谁是个例外。

第045章　真相，病了

南门卿卿也不着急马妈妈什么时候说，反正她就是等。等待的时候，她还和身边的丫鬟说话，她偶尔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马妈妈，直到一刻钟过去了，她也决定不再给马妈妈犹豫。

〃我相信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但是有些话要隐藏起来是没有必要的。你要伺候的主子是我，如果我看不到你的真心，那么你就没有必要留在我的身边。在我的身边只能是对我忠心的人，如果背叛了我，我也会马上下杀手，毕竟你也知道我的很多秘密。〃

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四个丫鬟，〃她们对我是忠心的，就像士兵对将军的服从。你是聪明人，有些话可以不说，但是有些事情要真的再隐瞒下去，何必呢？〃

马妈妈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她再次回到府里的时候就很清楚当年的物是人非，可还是有当年的那些人。就像她，几位主子也还在，事情多少都会被问起来。

她要看是哪个主子问起来，对于她来说，跟对了主子才是最重要的。上一个主子就是太不听劝告，最后才会落到那样的地步，她不想步后尘，也许她要相信这个新主子。

〃想清楚了吧，如果还不想说，那就不说了。我这里要不起你来伺候，你还是回去伺候你家那口子吧。〃南门卿卿轻轻地挥手，就是让马妈妈离开。

马妈妈没想到南门卿卿会那么执着，她大着胆子看着南门卿卿，〃大姑娘，有些事情对于你来说不知道比知道更好，老奴也是为了大姑娘好。〃

〃谁都有秘密，但是有些秘密就算过去了还是会被人翻起来。就算我今天没有问到什么，你觉得这府里当年的主子们不会问一句吗？你能逃避我的问题，又能逃得过别人的吗？只要你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我就可以让别的主子不找你的麻烦。〃

〃马妈妈，你还犹豫什么？大姑娘也是为了你好，在这院子里伺候大姑娘的，没有一个是不开心的。大姑娘待人好，平日里对我们这些丫鬟也是赏赐不少，你在大姑娘身边做事，就更应该清楚那些打赏绝对能让你家的闺女风光点嫁出去。〃

〃马妈妈，大姑娘问你话，你作为管事妈妈要明白主子的吩咐是要听从的。〃

两个丫鬟开口劝道马妈妈，马妈妈的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她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必要守着那点秘密，不然今日也不必如此卑微，她还有一家老小要照顾。

生活的窘迫还是让马妈妈决定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大姑娘，老奴要靠着你近一点才好说话。〃

〃过来吧，有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我还是你的主子，这个府里就没有人能伤害你。〃给一个承诺，南门卿卿笑着对马妈妈招手。她还让灵巧把旁边的椅子让给马妈妈坐，马妈妈没有坐。

马妈妈双手紧握，开始张开把当年的事情说完，〃四夫人喜欢的男人是府里的一个下人，他在这个院子里照顾花草树木，四夫人因为很喜欢那些东西，所以慢慢地就被这个男人吸引了目光。有一天，两人背着老爷偷情，无意被一个丫鬟看到了。那个男人就把丫鬟的尸体丢到了水井里面，可是后来每一天都能从水井里面捞出尸体，吓得我们都不敢靠近水井。〃

〃四夫人的事情大夫人也懂，大夫人骂了好多次，总是摔门而去，还威胁要杀了那个男人，最后四夫人以死威胁，大夫人才让那个男人继续留在了院子里，从那以后就不和男人私下见面。〃

〃水井里面捞出尸体的事还在持续，直到有一天四夫人发现自己有喜，算日子绝不会是老爷的孩子，是大夫人送了红花，孩子的尸首就丢在水井里。第二天男人的尸体也被人发现在水井里面，可孩子的尸体就是没有。〃

〃大夫人要封井，四夫人却不想。有一天我家那个掉到下面，才说下面有人，而且杀人的时候都会很疯狂。老奴不是要存心吓坏大姑娘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南门卿卿听到马妈妈的话，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让马妈妈把话说完，最后疑点重重。不过为了以后的日子，她还是让人封了水井。

马妈妈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于是当天夜里南门卿卿做了怪梦，第二天一早被丫鬟发现生病了，事情传到凌烟阁，太夫人带着人赶过来。

南门卿卿隐约听到有人说话，就是睁不开眼睛。她觉得有什么压着自己，最后抬起了手挥舞一下，手被人握住。她使劲地睁开眼睛，看到是太夫人，她虚弱地笑了。

〃好孩子，醒了就好，吓坏大家。〃太夫人摸着南门卿卿的额头，她笑着点头，〃退烧了，没事了。等下喝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