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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嫁天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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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他难得一笑。
容祁点点头,带着宫人离去。
顾辞转过身,独自朝宫门口而去。
自六年前他遇见晋王,一年后进京,他身边所有人除了利益便无其他。
直到方才,容祁那个笑容,让顾辞觉得那一个不再是大梁的主子,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他们之间不似君臣,真正如同朋友一样说了几句话。
他的步子略快,身影徐徐消失在夜幕之中。
远处,容祁并未走远。
周富将宫灯移近,低声道:“皇上还不回寝宫吗?”
容祁收回目光,却是默然轻叹一声。
“皇上何故叹息?”周富示意宫女上前替他拉紧风氅。
他的眼睑低垂,嗤笑道:“朕原来以为朕才是孤家寡人,如今看来,还有人比朕过得还要冷清。”
周富吃一惊,目光本能地看向顾辞离去的方向,小心翼翼道:“您说丞相大人?”
这一问,再没有得到他的回答。
周富心中不解,皇上与丞相大人都是高高在上手握重权之人,何言孤家寡人?
容祁转身缓步踏在长廊上,这五年来,因晋王的离去,让他不再相信身边任何人。即便是顾辞,他亦只是看到了他的利用价值。
直到这次晋王突然回京求娶禾晏,容祁才知道,顾辞一直是晋王的人。
确信了这一点,容祁才发现他在瞬间得到了全部,而顾辞才是真正可怜之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如今禾晏一走,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走了几步,突然又道:“周富,让阿远去一趟相府。”
…………
谢琅策马来到扎营的地方,才靠近扑面一阵烟尘味,谢琅本能地抬手捂住口鼻。
再往前,营地凌乱,火堆半熄,到处都是脚步声和血迹。
谢琅一阵吃惊,很快便见了几具尸体,有的中箭身亡,也有被长剑刺穿胸膛。
他没想到不过去了一趟九华山容礼的人就被袭击了!
不好,秦禾晏!
谢琅忙调转了马头原路回去。
…………
禾晏依旧哼着小曲儿,一路上还在想着一会儿见到了容礼怎么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想前面有马蹄声急速朝她这边而来。
禾晏蓦地止住了步子,谢琅就是从这个方向去的,这回策马而来的会是谁?
难道是容礼?
难道谢琅那个大嘴巴真的把她来的消息告诉了容礼?
禾晏咬咬牙,她忙闪身躲在了大树后面,若真是容礼,她也不能就这样被他看见,否则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禾晏正想着,便在离小道远一些的地方悄悄往前而去。
借着月光,禾晏遥遥便瞧见了来人。
咦,怎么是谢琅?
禾晏愣了下,她才跨出一步想要叫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谢琅突然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她已看不清那边究竟什么情形,但刀剑碰撞的声音刺耳,谢琅被人偷袭了!
…………
谢琅从地上一滚起身,羽箭直***他的肩头,他利落退鞘拔出长剑,却因肩头伤势严重,右手无法握剑。
早已埋伏好的黑衣人迅速出击。
…………
禾晏颤抖握着匕首悄悄靠近,只听“叮”的一声,她眼看着谢琅手中的剑被挑落在地上,紧接着,夜幕中传来一道冷声:“弓箭手!”
黑衣人一晃隐藏在树干后,漫天羽箭射向负伤的谢琅。
箭尖透入身体的声音……
第一百三十九章 谋嫁天下(59)
禾晏捂住嘴,撑大了眼睛怔怔朝前面看去……
谢琅的身形明显站不稳,禾晏见他突然单膝跪下去,她不敢去想他到底伤得有多重,脚下的步子沉重,禾晏握着匕首的手颤抖得厉害,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容礼呢?容礼在哪里,他……是不是也出事了?
前面突然亮起了火把,禾晏下意识地躲在了树干后。
之前隐藏在黑暗中的弓箭手徐徐出来,将谢琅团团包围住。
几十支冷箭箭指谢琅铄。
谢琅撑在地上的手略感无力,前胸后背他自己也不知究竟中了多少箭,视线有些模糊,眼前有火光传来,还有脚步声。
谢琅强行稳住一口气想要抬头,前面人影忽地压下来,紧接着,一股力量袭来,谢琅被冲撞至地面,玄色靴子用力踩住他的胸口,浑身上下的伤口似全都裂开,几口浓郁的鲜血自谢琅口中涌出。
他费力睁了睁眼睛,火把微移,容世钧的面容冷峻,目光阴沉睨视着他。
禾晏也看清了容世钧,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依稀记得谢琅说过他和容礼是追着线索而来,她只是没想到容世钧竟然有能力埋伏在这里偷袭谢琅!
容世钧!
她咬牙,心跳得飞快,现在怎么办?她该如何救谢琅?
容世钧带了这么多人,就算她和谢琅一样会功夫也不见得能在救了人之后全身而退。
容世钧接过身后之人手中的火把弯下腰,火光照亮了插了谢琅一身的箭矢,禾晏扶着树干的手猛的握紧。
木屑嵌入指甲,她浑然不知道痛。
也许眼下只有常千鹤能救谢琅,但是此去九华山即便是骑马也不可能在顷刻间来回,又何况她现在只能徒步?
最着急的是容礼也不知所踪!
禾晏深吸了口气,上回容世钧不是还想抓住她威胁皇上吗?若她出去能救谢琅一命,她想她会选择一试。
手指徐徐松开抓紧了的树干,禾晏咬牙抬步欲往前去。
这时,火光闪过谢琅的脸,禾晏见他的目光怔怔地看向她这边,她不确定他是否看见了她,但她却清楚地看见他朝她比对了一个嘴型:别动。
他说别动……
禾晏的身子僵住,鼻子突然就酸了。
那边,容世钧冰冷的声音传来:“呵,真是没想到,谢侍卫……哦,该称呼你谢大人了。”他的腿上用力,“皇上如此信任谢大人,特意命谢大人来缉拿本世子,本世子真是无上荣耀啊!”
谢琅只觉得浑身力气在慢慢散去,眼前的景象越发地模糊了,他本欲说些什么,却连声音也不能好好发出。
他没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下场,他想起远在京城的简沅,不知为何,他竟连他们最后分别时说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不过好在,秦禾晏没事,他也算有一件事对得起顾辞了。
容世钧见谢琅只撑大眼睛看着他,却一言不发,他的眉头紧皱,忽而又笑了:“怎不问问侯爷的事?”
侯爷?容礼!
禾晏的心口一震,那一刻是这样害怕他说出容礼也出了事的话来。
她背过身,脊背贴着笔直树干,不忍再看,却忍不住想要听一听容世钧的话。
容世钧竟火把丢给一侧的黑衣人,扬手抽出了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将剑尖指向谢琅,道:“谢大人难道就不好奇,你带来的几名御前侍卫哪里去了吗?你难道就不想知道……”
“够了!”
一道沉声男声自夜幕中传来。
禾晏随未看到人,却整个人蓦然一震,这个声音……她不会听错的,是容礼!
容礼……容礼也被容世钧抓住了吗?
禾晏慌张转身,从树干后探出头去。
容世钧回头看向身后,容礼负手自黑暗中走出来,他漠然看了地上伤重说不出话的谢琅一眼,凌然道:“说这些有的没的作何,既是留不得,就别废话。”
他的话音才落,容世钧只觉手腕一轻,手中的长剑被他利索夺下,容礼抬手狠狠将剑尖刺向谢琅。
他的眼底冷漠,也不看地上之人,反手退出长剑,运气掷入黑衣人的剑鞘内。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禾晏震惊得整个人都凉了,她用力咬住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
容礼……她怎么也没想到容礼竟然会做这种事!
他……他竟杀了谢琅!
容世钧挑了挑眉,转身看向容礼笑道:“那么急做什么?我还想看看他知晓真相后会是如何震惊的表情呢!”
容礼的声音带着微怒:“你擅自偷袭营地,如今闹成这样,让我如何跟上头交代?”
容世钧一笑:“我说你不会这样天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派谢琅跟着你出来缉拿我吧?这都是明摆着是事,就说明他根本就不信任你!”
容礼的脸色难看,他似乎并不远多说,转身道:“来人,把谢大人的尸身带上。”
“哎。”容世钧拉住容礼的手臂,“这便走?”
黑暗中,传来容礼的声音:“回京。”
…………
直到面前所有人都离去,禾晏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僵了,唯有眼泪不住地掉下来。
现场到处都是血迹,半插的玄铁箭矢,禾晏走了几步便腿软跌倒在地上,谢琅是真的死了吗?为什么她却像是在做梦?
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很痛,痛得她哽咽哭出声来。
为谢琅的死,也为那个自己都快不认识的朋友。
她总以为容世钧变了,只有容礼是不变的,他时常帮她护她,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在她身边。
太皇太后要杀她,也是容礼拼死相救。
她不愿嫁给晋王,亦是容礼冒犯帮她逃婚。
可是……怎会是他?
她以为他接下这个任务只是为了保容世钧一命,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与容世钧勾结!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容礼与容世钧,定王府与魏王府也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失踪的粮草,沧州城外的刺杀……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如同画面在禾晏脑中回放,她忽而又想起那一次她在郊野遇见容礼,因她不慎扭伤了脚容礼细心差侍卫去取药,而容礼却带她走错了路,之后顾辞在义庄遇袭……
容礼!是容礼的侍卫!
禾晏瘫坐在地上,眼泪早已流不出来,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青州粮仓走水前夕,容礼请旨离开京城前往封地替定王拜寿,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自然而巧合。
“大人……表叔……”禾晏喃喃叫着,她慌张欲爬起来,却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要回去,她得回去!
…………
顾辞的俊眉蓦地紧蹙,简沅吃惊将银针退出,忙低头道:“大人恕罪,阿沅一时失手。”
“无碍。”顾辞睨向简沅,她已重新取了银针过来,他却按住她的手,低声道,“你有心事?”
简沅勉强一笑,摇头道:“没有。”
她也不算有心事,只是不知为何,方才那一瞬间思绪一荡,整个人突然像是不知该做什么,心口是说不出的不安与难受。
顾辞松手,又落下衣袖道:“不必施针了,简大人若是累了早些回宫休息。”
简沅释然笑道:“我不累,大人还是让我医吧,这是皇上吩咐的。”
顾辞浅笑道:“本相没什么大碍,劳皇上挂心了。张管家。”房门被推开,张管家一直候在门外,顾辞又道,“送简大人回宫。”
张管家应了。
简沅却蹙眉道:“大人如此推脱,莫不是还在为那次的事记恨我吗?”
那次?顾辞一怔,很快便想起他替禾晏逼毒被简沅设计的事,他随即摇头道:“原来在你眼里,本相竟是这般记仇之人。再说,那次的事,是本相心甘情愿的,怪不了任何人。”
“可是……”
“本相已将话说明白,简大人还是早些回宫,不早了,本相也要休息了。”他做了请的姿势,简沅无奈,只能告辞。
顾辞行至门口,愣愣看着简沅离去的背影,他也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今日诸事不顺。
禾晏……只盼着禾晏不要被晋王找到。
…………
一直到天亮边,禾晏才终于在路上遇见一个人,她忙拉住那人问:“我要去京城,请问王哪里走?”
昨夜浑浑噩噩走了大半夜,她竟是完全失了方向,不确定去京城的路该怎么走。
谁知那人一回头,禾晏猛地吃了一惊:“师……师兄!”
不会这样凑巧吧?
某位师兄脸色不佳,一把抓住禾晏的手腕便道:“小师妹,师父为了找你可都翻遍整座九华山了,还派人往京城的方向去了,看来你还真是不省心啊!你该不是不记得师父对你说的话了吧?”
禾晏抽着手道:“师兄,我真有急事儿,你放过我好吗?你就当没见过我,你不说,我不说,师父是不会知道的!”
他却冷笑道:“你不怕被打断腿,我还怕被打断手呢,小师妹,对不住了!”
“师兄!哎,师兄!”禾晏挣扎着,却没他的力气大,到底给他直直地拖了走。禾晏被逼急了,红着眼睛道,“大师兄死了!大师兄死了你知不知道!我要回京去!我要去警告皇上和丞相大人!”
抓住禾晏的手蓦地一紧,随即闻得他嗤笑:“小师妹,你就算想要逃也别用这样的理由,这若让简师姐听到,保管再多打断你一条腿,再给包毒药毒哑了你!”
“我说的是真的!”禾晏涨得整张脸通红。
他仍是笑:“得了吧你,大师兄昨夜还上山呢,我都瞧见了,再说,以大师兄的身手,谁能轻易动他?”
谢琅身手的确很好,可那根本就不是明刀明枪,那根本就是围杀!
禾晏此刻想起来,还会忍不住浑身颤抖。
“小师妹现在知道害怕了?”他笑一笑道,“没事儿,回去认个错,师父还是会把你打断的腿治好的。”
禾晏又挣扎起来,费力推他,还大叫着:“放开!你放开我!我不要回去!我要回京!我要回京城去!”
他不放,她干脆低头狠狠咬住他的手。
他痛得大叫,打算干脆一掌打昏她,却不想才抬起手便觉得手背一痛,他才回神,腰际被一物抵住。
身后,转来男子冰冷声音:“放开她!”他说着,将手中剑尖抵得更重。
禾晏回头便叫:“大哥!”
还以为这回真的要被人带回九华山了,禾晏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秦禾风!
天无绝人之路!
秦禾风瞧见禾晏双眼通红,还以为是面前这个男子对自家妹子有所不轨,愤怒地用力将那人打昏,举剑便要刺下去。
“大哥!”禾晏吓得一把抱住秦禾风,忙道,“别杀他!”
秦禾风怒道:“他对你无理,这种人怎能留!”
“他没有,他是我师兄,是九华山的人,他只是想带我回九华山!”禾晏用力拉住他道,“大哥,他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
听她这样说,秦禾风这才松了手,他随即忙拉过禾晏道:“你快告诉大哥,谁帮你逃出京城的?你怎会在九华山?你可知京城那边为了找你,都快翻天了!”
禾晏的心里也快翻天了!
她深吸了口气道:“我谢姑娘请他师父将我带出京城的。”
“你说九华山掌门常千鹤?”秦禾风真是没想到。
禾晏点头,也来不及问秦禾风为何会在这里,只拉了他道:“大哥,我得回京去!”
秦禾风震惊:“回京?你不是真的想要嫁给晋王吧?”
她和晋王的婚事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那不重要了。”
“小晏……”
“大哥!”她抬眸含泪看着他道,“你知不知道,原来存有异心之人不止魏王一人,容礼……容礼和容世钧是一伙的,皇上派谢姑娘前来缉拿容世钧,容礼将他给杀了!”
“你说什么?”秦禾风脸色大变,“小晏,容礼的和我们一起长大的朋友,这话可不能乱讲!”
禾晏的脸色煞白:“若非亲眼所见,我定不会信的。可大哥,这是真的!我必须回去告诉皇上和顾大人!”
她拉着秦禾风便走,秦禾风突然站住步子道:“等一下,我等先去接个人。”他见禾晏疑惑的样子,也不打算瞒着,“静芸和我一起出来找你了,我方才听到动静才急着赶来一探究竟,静芸还在前面等我。”
苏静芸?
禾晏吃惊,她不是和顾辞在一起吗?
难道是顾辞出了事?
想起谢琅就这样死在她眼前,禾晏的心中忍不住颤抖,忙跟上秦禾风的步子而去。
…………
苏静芸本就不愿待在原地等秦禾风,秦禾风前脚离开她后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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