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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嫁天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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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若真的就这样被扭送回京,顾辞真的出事那怎么办?
忠奴足下轻点,连带着禾晏一起跃上马背,他正欲策马离去,听禾晏咬着牙道:“大人中了毒,需服药抑制毒发,他的药在我身上,我必须要给他送回去!”
忠奴夹紧马腹的双腿微微松开,他想起那日他在顾辞房内扶住他时他的异常,想起那晚在桥下他昏倒的时候……他曾问过,顾辞却绝口不提。
禾晏还怕他不信,扭头朝他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若真是他的人,你就该明白他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否则就是你失职!”
忠奴的眼底分明已有动摇,他的命是大人给的,这辈子他都发誓要效忠他。
若没有顾辞,他这余生早已没有任何意义。
禾晏听他不说话,再欲开口,却见他调转了马头,大喝一声朝沧州的方向赶去。
…………
已入了深秋,天气是越发地冷了。
御书房里置满了暖炉,容祁却仍能感觉到之间的凉意。
半个时辰前他召集朝中将领安排京城兵力部署的事,一切已安排妥当,送往边关的急件也已在路上。
只是容祁紧蹙的眉头始终无法舒展。
他以为让顾辞带走禾晏是为了她好,却不想如今看来未必比京中安全。
他却是皇上,无法为她离京。
外头有脚步声靠近,接着门开了又关,简沅的声音传来:“皇上找臣吗?”
他回身点点头,低声道:“你去一趟沧州,把禾晏……”他一顿,又缄口了,眼下看来虽然京城比沧州安全,但日后如何,他不敢说。
简沅不解道:“皇上想让阿远做什么?”
容祁认真一想,还是觉得算了。
别说简沅不情不愿地去,就算去了,她对禾晏也未必能做到对他这般。
“皇上。”外头传来周富的声音,“边关有东西送来。”
容祁抬眸瞧去,周富进来时手中小心翼翼地捧了个锦盒,简沅也忍不住皱眉。
这些年晋王往京城送的只有来往信件,何时还送过东西了?
容祁接过打开,里头是一个瓷瓶,边上搁着一张字条。
上头只四个字:每日一次。
是晋王的笔迹。
简沅已打开了瓷瓶闻了闻,她惊讶道:“皇上,是调理身体的药!绝好的药!”
她早听闻晋王离京之时皇上将宫中最好的太医指给了晋王,这药若要配出来,除却找齐珍贵药材外,还必得摒弃杂念,静心苦熬无数日夜。
她欣喜看向容祁道:“王爷对皇上用心良苦,日月可鉴!”
容祁将字条紧握在掌心,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五年冷淡书信,终是有一次不再是谆谆教导之言。
虽只是吝啬四字,却抵过千言万语。
“周富,收起来。”他的话语清浅,早已难掩笑意。
周富忙笑着点头道:“是,奴才这便收起来送去皇上寝殿!”这次,周富捧着锦盒更是小心翼翼。
简沅这才又想起来,回头道:“皇上还没说要阿远来做什么?”
容祁笑了笑,摇头道:“没事了,你先回去。”
只因,他想到了另一个比简沅更合适的人选。
…………
谢琅已见容礼在府上转了好几圈了,容礼终是忍不住问谢琅:“禾晏呢?”
谢琅淡声道:“回京了。”
“回京了?”容礼错愕万分,“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就今早。”顾辞从房内出来,瞧见容礼便笑着道,“她原本是想跟侯爷道别的,谁知听说侯爷还没醒。”
“她真的离开沧州了?”
“当真,这事本相没必要骗你。”
容礼皱眉,只站片刻,倒是也没问禾晏为何回京便转身离去。
谢琅行至顾辞身侧,取出一物递给他道:“事出紧急,大人还是带一瓶药在身上。”
他点头纳入怀中。
初幕已降临,天际霞彩似火,风影中含一丝湿意。
申时,侍卫回禀,昌王、魏王封地余粮被焚,尧王的人与对方交手,余粮部分被毁。
定王脸色铁青示意侍卫退下,起身朝顾辞道:“此事蹊跷,丞相还是先回京吧。”
顾辞点头,从书房出来,谢琅便低声道:“定王让大人回京不过是怕大人在沧州出事不好撇清关系。”
顾辞略一笑,他即便有心想回京,怕是回京之路已是荆棘丛生。
二人才行至房门口,忽然有侍卫入内道:“大人,外头有人自称是云记的人,说有书信交予大人!”
云和?
顾辞回身接过书信打开,他看完,脸色更是难看。
谢琅不觉问:“大人,是云公子的信?”
顾辞从房前离开,一路朝外头走去,一面道:“不是他,是云记在沧州的总管事徐长兴写的信。”他一顿,话语更沉,“云记运粮队伍遭人堵截,他们拿下了其中一人,是以徐长兴约本相城外一见。”
谢琅讶然道:“为何约见大人?”
顾辞将信件收入袖中,略一笑道:“大约是因为本相在青州之时曾至云府拜访过吧。”
门外早已备好马驹,谢琅回头看一眼道:“要通知定王吗?”
“暂不必。”顾辞翻身上马,倘若徐长兴找他还有别的事,那就不方便让定王跟着去了。他调转马头,道,“除了谢琅你们都不必跟了。”
谢琅快速上马追上去:“大人确定是云记的人?”
顾辞轻喝一声“驾”,策马离去,是云记的人没错,此信必是先给云和过目以后再送来的,底下的印鉴明明白白便是云和私章。
他的私章从来都是随身带着,况且他不曾来沧州,不可能会有人冒充。而且这私章昔日雕刻时工匠便藏了玄机在里头,乍一眼瞧不出来,摸上去才有手感“云”浮“和”平。
所以绝无可能作假。
…………
因沧州事端多发,是以城门早已落锁。
守城的侍卫见顾辞亮出令牌,这才忙打开城门放行。
天色已暗,出了沧州城,放眼望去一片漆黑。谢琅下意识地握紧了马缰绳,心下总有不好预感。
夜幕中,他忍不住道:“既是沧州的总管事要见面,为何不在城内?大人当心有诈。”
顾辞略微蹙眉,云记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自然明白徐长兴为何选择城外相见。
或许除了徐长兴,云记还来了其他人。
趁着夜幕,二人策马进了城郊林子里。
又行一段路,借着幽暗月光,顾辞瞧见前面站着一个人。他徐徐放慢了速度,开口道:“徐管事。”
面前之人并无回应。
谢琅见顾辞要上前,他忙翻身下马拦住他道:“属下去看看。”他的拇指悄悄推住剑鞘,缓缓朝面前之人靠近。
“徐管事?”谢琅的手才伸过去触及面前之人的肩膀,只听“砰”的一声,徐长兴直直地倒了下去。谢琅震惊回身,飞快拉住顾辞的马缰绳,沉声道,“大人小心!”
黑暗中,有箭矢急速飞来,谢琅极快出剑将箭矢对半砍断。
又一箭射中顾辞胯下马驹,他整个人跌下来,幸得谢琅运气将他撑住。谢琅音色凝重道:“云记根本没出事,这是个陷阱!”
顾辞落地,警觉地环顾四周。
终闻得一人笑道:“云记的粮的确被劫了,就是我们做的。若不是顾大人同云记颇有渊源,想来今日也不会来赴约,更不可能只带一个侍卫便前来!”
谢琅震惊侧目,夜色中看不清顾辞脸色,只闻得那呼吸声渐沉。
他的确是担心有人知晓他同云记走得太近才尽量不多带人来,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知晓他与云和的关系!
“大人先走!”谢琅推力将他送上马背,剑鞘狠狠击打在马臀,马驹快速朝前冲去。
有箭矢擦着耳边飞过,顾辞回头看去,谢琅已被人围住暂时脱身不了。虽早已有觉悟这一次是回不了京了,只是顾辞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会借云和名义把他骗出来。
果真是一步错,满盘皆输。
马驹尚未逃出林子,顾辞就让人一脚从马背上踢了下来,他几个翻滚起身。如今功夫尽失,他是继续逃命,还是留下任人宰割?
面前几道黑影围过来,他听得长剑出鞘的声音,接着见一人径直上前来,锋利剑刃染着微弱月光,映出来人阴冷笑容:“早听闻丞相大人文成武就,今日有幸与大人切磋,还请大人赐教!”
他的话音刚落,顾辞见眼前突然被掷来一物,他本能接住,竟是沉甸甸一柄剑!
面前寒光一闪,来人一剑朝顾辞次来,他提剑躲开,剑尖锋利地刺破树皮。
那人冷笑道:“大梁想大人死的人可不止我们,我已给大人佩剑,不算辱没江湖义气,大人还不出剑?”
顾辞不觉自嘲一笑,他一身内力全无,叫他如何出剑?
这人虽来杀他,也的确有那么一点磊落,只可惜如今的顾辞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住,谈何过招?
…………
忠奴带着禾晏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天色已经全黑,禾晏抬头看了看天空,云层半遮住月亮,晦暗不明的感觉令她心中十分不安。
马驹快至沧州城门时,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马蹄声,禾晏与忠奴双双震惊望去。
马驹似受了惊,急速朝他们的反方向狂奔而去,在经过禾晏身边时,她见上面的马鞍似乎有点眼熟。
再一想,她的脸色大变:“那是谢姑娘的马!”
忠奴脱口:“谁?”
“谢琅!大人身边的谢侍卫!”禾晏急急说道,整颗心已颤抖起来。
忠奴的脸色大变,忙加快了速度超前而去。
…………
顾辞握紧手中长剑,勉力强行提气,心口剧痛骤然袭来,他极力稳住身形伸手将药瓶取出。
面前之人突然朝他出手,他勉强侧身避过,那一掌打落他手中药瓶,他踉跄往后退几步,脊背抵在硬冷树干上。
眼下已是最坏境地。
谢琅无法抽身过来,他不能动武,余毒发作,还将药丢了。
他曾设想过很多以后的下场,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凄凉。喉头一甜,他低头吐出一口血,手中长剑再握不住,直直落在地上。
剑锋直指他刺过来,他已无力躲开。
“大人!”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当”的一声,谢琅突破重围过来将他拉开。他一手捂着胸口无力站立,周围血腥气刺鼻,顾辞心知谢琅身上已有不少伤口。
“大人!”谢琅又叫他一声,“伤了哪里?”
他不答,半侧身子倚在谢琅身上,这一次来沧州总是要死的,大约今日此处便是他葬身之地。
幸好,禾晏走了,幸好。
他艰涩一笑,突然紧拽了谢琅的衣襟道:“你告诉皇上,我顾辞从未背叛过他。”
谢琅一惊,闻得他嘘声笑道:“你真当本相不知你是皇上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第一百零六章 谋嫁天下(26)
9
谢琅握住长剑的手指本能地收紧,他知他是皇上的人?何时知道的,怎么知道的?一连串的问题从脑子里蹦出来,身侧之人低咳一声,粘稠液体自唇边流淌下来。
谢琅沉了声:“药呢?”
胸口的剧痛已令顾辞有些神志不清,他只摇了摇头,谢琅早已猜到定时在方才打斗中掉了。他忙伸手入怀欲取出他身上的药,却不想对面的人突然朝他们袭来瑚。
谢琅大骇,只能一手将顾辞拉至身后护住,另一手对敌,便是再无可能帮顾辞取药了。
一片刀光剑影中,谢琅闻得身后之人微弱且清晰的声音:“突围。”
谢琅讶然,他明知自己走不了,所以要他先走。
咬牙刺穿眼前一人的胸膛,谢琅却迟迟不肯收剑。他的确奉皇上之命在顾辞身边监视,但这么多年,他是否对皇上忠心他全看在眼里。
除了……
谢琅一晃神,一侧有羽箭射来,他惊觉回神挥剑将箭矢砍断,面前有人大喝一声朝他一掌劈开铄。
他顾念身后顾辞,只得咬牙对来人对上一掌。顾辞只觉得眼前之人骤然往后退来,他整个人被撞至身后树干。
谢琅咬牙站稳了身姿再伸手往后,却是再扶不住他。
顺着树干,顾辞的身体徐徐滑下去。
…………
禾晏和忠奴才进了林子便听得远处的打斗声,接着听得谢琅急急叫了声“大人”,禾晏吓得心都揪起来。
忠奴一掌拍在马鞍上,借力腾空跃起,那一瞬间,禾晏只觉得手中一沉,眼前黑衣人离去时只丢下一句:“别过来!”
禾晏再看,忠奴早已不见人影,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
她握了握,原来他留了把匕首给她。
前面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禾晏心急如焚,回想起方才谢琅叫顾辞的声音她哪里还坐得住?
双腿一夹马腹,朝前赶去。
…………
谢琅转身去扶顾辞的瞬间便被横刺过来的长剑逼开,他被两个黑衣人缠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人朝顾辞刺过去。
“大人!”谢琅失声叫他。
顾辞强撑起一丝意识,眼前身影晃动,他找不到谢琅在哪里,根本无力起身。
那人举起手中的剑正欲刺下,突然闻得空气里飞速传来一阵厉风,电光闪石之间,只听“噗”的一声,一柄长剑被人自后面掷来,直直刺穿他的身体。
整个人尚未倒下,便有一抹黑影急速闪过来,干净利落地抽出染血长剑。
谢琅震惊地看着赶来的另一个黑衣人,见他一脚踢开顾辞面前的人,蹲下身去扶他,谢琅悬起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他没时间去问来人是谁,但一定不是敌人。
忠奴一把扶住顾辞,只觉他的气息弱不可闻,他想起禾晏的话,震惊道:“大人!”可恶的是他刚才走的急,忘了跟禾晏要她身上的药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顾辞身上,希望能找到一颗药。
顾辞的意识有些迷离,闻得谢琅喝了一声“药”,忠奴回头,隐约间谢琅将一样东西给丢了过来。
忠奴正欲伸手去接,却听“叮”的一声,药瓶被暗发的箭矢射中破碎!
药丸散落一地,又是黑夜里,还需对敌……忠奴果断握住顾辞的手,强行将真气灌入他的体内。
谁知不过一瞬,他便感觉出顾辞体内脉络受阻,真气无法助他运转。
怎么会这样?忠奴脸色大变。
“咳。”顾辞咳出一口血,他恍惚中听得有人叫他,还有人封住他胸口穴道,他强撑着睁开眼睛,微弱月光下,那人的脸离得他那样近。
他看着看着,忽而震惊:“怎……怎会在这里?禾……禾晏呢?”
他不是该护送禾晏回京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没事。”暗中,忠奴的声音夹杂着懊悔,早知如此,他一定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大人若是出事,他的确失职!
更多的人围攻过来,忠奴反身对敌。
顾辞吃力抬手欲拉住他,却拉了个空,他虚弱道:“走,带禾晏走。”
禾晏不该死在这里,忠奴是死过一次的人,更不该死在这里。
哪一个却是充耳不闻,奋力打退每一个攻过来的人。
禾晏策马过来时并不看得十分真切,她依稀看见有两人被围攻,便也知定是谢琅和那个保护她的黑衣人。
再靠近些,她似隐约瞧见顾辞的衣衫。
不着朝服的时候,他总喜欢择淡色锦服,她竟突然想起那一日他曾问他,他穿纳白好看还是云和穿着好看。她顺口便说皇上好看。
自那一日起,她已记不得他多久没穿过纳白色的衣服了。
混乱中,有人趁机避开忠奴和谢琅欲对顾辞下手,禾晏咬紧牙关策马冲上前去,那人竟生生被马驹撞飞了!
她狼狈自马背上翻下来,冲至他身边:“大人!”她晃着他的身子,“大人!醒一醒,我是禾晏!”
忠奴侧目瞧她一眼,沉声道:“药!”
对对,药!
禾晏颤抖取出药,倒了好几次才将药丸倒出来塞入他的嘴里。这里也没有水,她慌张地扶起他,托着他的下巴道:“大人,快咽下去,咽下去!”
他却没动,禾晏一摸他的身子,胸前竟是一滩血。
她吓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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