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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嫁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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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退下吧。”
嘉善冲禾晏笑了笑,转身小跑着离去。
禾晏碍于这在乾承宫前,有些潦草地行了个礼,笑笑道:“各地选秀都开始了吧,侯爷不去想办法帮我表姐落选,怎还有这个闲情逸致来宫里?”
果然一提沈琉璃他的脸色有些异常,但他很快又调整了情绪道:“真正有魅力的人才不需要靠使手段来留女人。”
“呵呵。”禾晏干笑了两声。
容礼却忽然又换了副脸色,声音一矮,道:“这两天丞相府门庭若市,听说丞相病了,连皇上都说要派人去慰问呢!”
禾晏吃惊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话音才落,便听身后传来周富公公的声音:“禾晏姑娘,皇上说让你去丞相府走一趟。”
……
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禾晏宁可不知道这件事。
马车停在丞相府前,容礼将车帘一挑,挤眉弄眼地问:“怎么样,要本侯保驾护航吗?”
禾晏本来心里还真是担心,不过一看容礼这德性她的心气儿就ying了。于是,拍了拍衣裙上的粉尘,将小脸一扬:“不必了,侯爷请回吧!”
几名宫人见她上前,忙都提着东西跟上去。
禾晏在门口将御赐的金牌一亮,有眼力的家丁忙跑着下去了,很快便来了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人。
“不知姑娘驾到,有失远迎,还往姑娘海涵。快请,请。”他侧身恭迎禾晏进去,又道,“我是府上的管家,姑娘可以叫我老宋。”
禾晏点头笑了笑。
宋管家看起来很是老成,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有宽和笑意,唯一不足的是他是个跛子。
“姑娘这边请。”宋管家引禾晏入了后院。
顾辞是个大贪官,他这府邸倒也没怎么奢华,看来他还是知道收敛的。
禾晏跟在管家身边,走了几步才想问些什么,便听得宋管家道了句“小心”,她这才瞧见地上掉落的一些碎泥。
洋洋洒洒地一路,看上去倒还新鲜。
“这是……”禾晏蹙了眉。
宋管家解释道:“哦,前日我们大人自宫里回来后不知何故,下令将府上的月季都铲了。这不,今天才全都给换上了芍药。”
禾晏不禁一愣,那他今天不会把她也给铲了吧?
第十七章 人性本自私(1)
“秦小姐。”
禾晏闻声瞧去,只见一身玄色的谢琅抱剑站在新栽的几株芍药旁,玫红的芍药花开得艳丽非凡,同谢琅通身的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为何,这又令她想起了琼贵人。
身侧的宋管家悄无声息就离去了,禾晏回头找了一圈,闻得谢琅再次冷冰冰道:“秦小姐不是来探病的吗?大人在后面。”
来了京城后,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叫她“秦小姐”,听得禾晏有些别扭。
身后的宫人们拎着东西跟着她上前,没想到谢琅却拦着道:“大人病中需要静养,别这么多人过去,弄得菜市场一样。”
禾晏握了握拳,只好回头道:“你们都在这里等着。”
谢琅这才像是满意了,随意把剑柄将珠帘一挑:“秦小姐,请吧。”
禾晏硬着头皮上前,忍不住道:“你还是别叫我秦小姐了。”
“不叫秦小姐,难道要叫秦公子?”谢琅面无表情地说道。
禾晏咬了咬牙,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下人!她干脆不理他,大步穿过珠帘,后面连着一条蜿蜒小道,用五彩碎石堆砌,两旁种满蝴蝶兰,不得不说,这顾辞品味不错。
再往前,穿过半圆拱门又是一处独立小院,有风拂过,鼻息之间尽是竹叶清香。
禾晏踏步入内,这才看见右侧角落里便栽着大片墨竹。
世人常道竹子高雅有节,刚正不阿,这顾辞也配?
禾晏一脸鄙夷。
谢琅的声音不经意自身后响起:“大人,秦公子来了。”
嗟,这混蛋!
禾晏狠狠回头瞪他一眼,见他作势要离去,她赶紧开口道:“那就多谢带路了,谢、姑、娘!”
谢琅离去时脸色有些难看。
“呵。”顾辞清浅笑声传来,“怎么,你扮男人还扮上瘾了?”
禾晏本想反驳,一回头见他一袭纳白长袍倚坐在池边,不似从前的高华金贵,撤了玉冠,去了环佩,倒像个画里走出来的谪仙,她一时间语噎了。
顾辞仍是衔着笑,修长手指将碾碎了的鱼食洒向池中,一面道:“你倒是敢来。”
这话一个激灵把禾晏的三魂六魄给召回来了,她将脖子一梗,扬了扬令牌道:“奴婢可是奉御命来的!”
“是吗?”他略回头,眸华瞧过来,上下打量着禾晏,“原该是探病来的,你却一副刑部抓捕人犯的气势,你这样皇上知道吗?”
禾晏握着令牌的手指紧了紧,壮了胆子往前道:“奴婢原是来探病的,可大人满面春se,不知哪病了?”
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喂着鱼:“我哪病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禾晏说得斩钉截铁。
顾辞长眉微蹙,这时有风吹来,将闲置在一侧石桌上几张纸吹至禾晏的脚边,她本能地低头扫了一眼,只见每张纸上都是同一个女子的背影,不同的是画上女子的p股……
禾晏看着看着,脸色渐渐地黑了。
顾辞开始轻快地撒盐:“我总在想,就算扭了脚吧,什么样的女子竟能把p股给扭成这样?”
这混蛋,他竟然把她逃跑的样子给画、下、来、了!
第十八章 人性本自私(2)
早知道顾辞喜欢作画,但没想到他作画的兴趣这样**!
禾晏气得额头都要冒烟儿了,捡起一张画就撕。
“秦禾晏!”顾辞过来拉了她一把,禾晏没站稳,踉跄了几步后听得“啪”的一声,原本摆在池边的一盒鱼食被她撞落在地,并且还踩了两脚。
撕拉——
手中的画还是如愿以偿地撕了。
“赔钱。”顾辞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禾晏乍一听还以为听错了,直到见他指着地上被踩扁的鱼食道:“赔钱。”
知道顾辞是个贪官,却不知道原来还这样小气。
“赔就赔!”禾晏拿出荷包往石桌上一拍,“这些够它们吃几个月了。”
他上前掂了掂荷包,嗤笑道:“这一包鱼食值一千两,禾晏姑娘是现在补齐,还是先赊账?”
一千两?
禾晏的目光直了:“顾大人是在开玩笑吧?”
顾辞弯腰将地上的画一张张捡起来,再用戒尺压住,温然道:“我从来不开玩笑。”
禾晏的手指颤抖了两下,她快步至池子边上,她倒是要看看,这一池到底什么鱼这样金贵!
她探出头,清澈小池映出了她的脸。
池中,一尾鲤鱼正悠闲地游来游去,似乎对岸边的争执并不在意,也不惧怕禾晏突如其来的注视。
“这……这只是一尾草鲤?”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草鲤?
顾辞一手扶着桌沿,淡淡望向她:“那又如何?难道非得是名贵品种才配食上乘之物?哎,世上总有些人在意自己的出身,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其实又何必呢,那些高人一等的,还不是因为脸上贴了金?我顾辞府上的鱼就是吃的比别人好,你管我?”
管,管不了……
禾晏一阵胸闷。
那一个已拂袍坐下,提笔开始写欠条,随后递给禾晏道:“签字画押。”
禾晏心有不甘:“每年都有饿死的百姓,大人却在府上这样挥霍!”
顾辞听过只是笑笑,面不改色道:“各州官员各司其职,百姓温饱无法解决罪在于他们,与我何干?你不能因为自己得不到,就怪别人得到的比你多。”
无赖禾晏可见过不少,但无赖得犹如教书先生般满口是道理的人她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他好看的手指敲了敲桌子:“签字。”
一千两对于禾晏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不过面对顾辞,她不想讨饶,心一横,拉过欠条便签字。
顾辞满意看着,摸着下巴道:“既然禾晏姑娘这般心系万民,那这一千两我也不要了。”禾晏心中一喜,他却又道,“这一千两就捐了吧。”
“凭什么捐我的!”禾晏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极为不满地看着他。
顾辞盯着她半晌,骤然笑出声来:“瞧瞧,你还不如我,起码我就是不捐。你满嘴仁义道德,说得好像天下就你一个好人一样,到头来轮到捐你的钱,你不也一样不愿?”他顿一顿,漫不经心道,“人本就是自私的,该承认的时候就承认,何必遮掩。”
第十九章 人性本自私(3)
从丞相府出来,禾晏一路上都闷闷不快,总觉得好像顾辞说的也不无道理。要她拿出自己的钱捐出去,她心中也不怎么愉快,那又有什么理由去强迫别人呢?
等等,打住!
禾晏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这去了一趟丞相府难道还被洗脑了吗?
她隐隐觉得顾辞这个人真可怕。
……
回到乾承宫,禾晏远远就瞧见殿外笔直地站着几个侍卫。个个身着铠甲,黝黑的肤色一看便知是常年驻军在外给晒的,禾晏的眼睛亮了,晋王回来了!
心中不快立马抛之脑后,禾晏加快了步伐朝内殿走去。
皇上的家书送出去也有几天了,看来晋王真是快马加鞭啊!
想到此,禾晏的步子更加快了,才拂开了珠帘进去,便见周富公公垂头站在一侧,容祁一脸愠色坐在龙床上。
一人跪在地上,并不见记忆中的五爪蟒袍,只一身鸦青色官袍,青纱拢袖垂于地上。
禾晏一愣,不是晋王?
地上之人已开口道:“王爷说了,皇上既是病了,王爷又不懂医术,来了也无济于事,所以让臣日夜兼程赶来。当年皇上钦点臣随军前往边疆侍奉王爷,是信任臣的医术,是以王爷……”
“砰——”
容祁是气急了,竟直接将手上的玉扳指给砸了过来,禾晏下意识地跳开半步才不至于被砸到。她捂着xiong口悄悄睨了容祁一眼,他的脸色铁青,飘浮在空气里的龙涎香也仿佛刺鼻起来,她已嗅到他盛怒的前奏。
不过话说回来,这晋王也精明的很,估计早猜到皇上装病,所以才来了这么一招。
禾晏却有些后悔冒然进来了,搞不好要被殃及池鱼。
这样一想,她下意识地往后悄然退了几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指尖才触及微晃的白玉珠帘,便闻得地上之人又道:“王爷有几句话要臣带给禾晏姑娘。”
禾、晏、姑、娘!?
禾晏的脊背一阵凉,感觉到后背的目光有些刺眼,她讪讪侧脸,果然见容祁正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道:“奴婢正想跟皇上禀报丞相大人的病情……”她好奇地扫了太医两眼,脑子里还在想着她又没见过晋王,好端端晋王要给她传什么话?
太医也不顾眼下的气氛,张口便道:“王爷说,禾晏姑娘既是个宫女,那就管好手上的事,别以为能开口就表示会说话。皇上任性那就是跟前人的错,你若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本王留下张太医给你开一剂药。”
这一番话禾晏尚未消化完毕,便见容祁霍地站了起来,大步上前将张太医踢倒在地,怒道:“那他是否也想给朕也开一剂药?”
张太医狼狈爬起来跪好,低头道:“王爷说,皇上这般任性还是从不曾有过的事,多半是因为前些日子换了宫女伺候的缘故,是以……”
“王爷说王爷说!”容祁截断太医的话,“他有这么多话你让他亲口来跟朕说!”
第二十章 人性本自私(4)
容祁蓄在xiong口的怒火终于还是爆发了,禾晏原本担心的殃及池鱼倒是因为晋王让张太医给她带的话儿让她逃过一劫。
后来太后也被惊动了,各宫嫔妃都被拦在乾承宫外头,只太后一人规劝了容祁半个时辰才离去。
禾晏想,晋王会知道她无非就是容祁在家书里提过,可心目中连面都不曾见过的英雄却对她的印象这样差,这令禾晏相当委屈。
皇上任性是她一个宫女想拦就能拦得住的吗?
她要有这本事,早让顾辞卷铺盖走人了。
禾晏行至后花园的时候心中仍然义愤难平,月黑风高的,远处廊下几盏雕花宫灯微微摇曳,她抬眸时却见容祁独自倚站在百年槐树下,清瘦身影拉得好长,竟是这般孤寂落寞。
她顿了下,半晌才缓步上前,替他披上风氅。
他并未回头,话语寡淡,却慑人心:“当年朕曾问过他,是否因为朕抢了他的太子之位他才要走。”
禾晏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下,她低声叫他:“表叔。”
他低下头去,怔怔望着自己的脚尖:“他以前不这样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虽虚长朕几月,却很疼朕。”
他的话不免令禾晏想起她与大哥小时候,她能想象那种亲密,就是溶于水的骨血,是世上最密不可分的感情。
“可他说变就变了,朕都快不认识他了。”他的话里透不尽的孤单,“父皇子嗣单薄,索性朕同他一母同胞,可如今看来,他也早忘了。”
禾晏听了只觉难过,却不知道该怎么劝:“也许……王爷有苦衷。”
他嗤的笑了:“什么苦衷?即便是这皇位朕也能给他,可五年前他离开时却说,朕比他适合做皇帝,还说他会替朕肃清边疆纷扰,替朕守着这江山。如今天下太平了,他同朕却远了。”
华贵风氅落下一角,禾晏忙替他拉紧了:“夜里风大,还是回屋吧。”
他却不动:“天下人看朕都觉得朕不适合做这皇帝,独独他却看不到。”
禾晏拉着风氅的双手不免一颤,天下人……他对政事不管不顾,难道是想逼晋王回京,是想把皇位让给晋王吗?
这样一想,她便忍不住道:“即便这样,您也不能放任丞相势力坐大,表叔难道就不怕……”
“朕怕什么?”容祁的眸华微抬,终是朝禾晏看来,嘴角留一抹嘲讽笑容,“皇兄离开后朕早就什么都没有了,朕的皇叔们个个虎视眈眈,难道朕还要等那些人欺到门口来吗?”
他深如渊的瞳眸里再没有往日的戏谑笑意,此刻正泛着犀利光芒。
禾晏只觉得手上一轻,他已漠然转身离去,冷月清辉洒了一地。
禾晏追上去,咬牙道:“丞相大人贪赃枉法您也看不到吗?”
月色里,只闻得他清浅道:“官有多少,贪官就有多少。但至少……”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禾晏蓦地愣住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是知道的,他全知道的!
第二十一章 人性本自私(5)
这**,脑中反反复复全是容祁的话,还有那抹孤寂令人心疼的背影。
直至早上,禾晏的眼睛都没合上过。
初入宫时,她只道是宫里有个昏君,朝中有个奸臣,却从来没想过这背后竟然牵扯了如此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
“咚——”
禾晏的额头冷不丁就撞到了什么,她捂着头退开一步,吃惊地发现竟然是顾辞!
顾辞面无表情盯住她,刻薄道:“禾晏姑娘出门时是把眼睛落床榻上了不成?”
你出生的时候都把良心给落娘胎里了!
禾晏腹诽一阵,但又突然想到他堂堂正一品的丞相也不过是皇上手中的棋子,她的脸上骤然就堆起了笑,遂朝他行礼道:“奴婢参见丞相大人。”
顾辞略蹙眉,疑惑道:“转性了?”
她仍是笑得谦卑,将银票自袖中拿出来,恭敬道:“请大人笑纳。”
顾辞低头一看,明明白白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他也不客气,纳入怀中便道:“你的荷包我没带,下次还你。”
“奴婢遵命。”
顾辞简直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入内同皇上喝了两盏茶,顾辞忍不住问:“皇上,昨日禾晏姑娘回宫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容祁长眉一挑,瞟一眼禾晏后一本正经道:“昨日晋王差人回来警告她说若再没大没小就赐一碗砒霜,朕估摸着她是想通了。”
禾晏差点把茶壶都摔了,看容祁兴味盎然的样子,看来一晚上的功夫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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