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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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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霏又倒了一杯热水,抱着杯子暖和一下,却不敢喝。
喝水,吃东西,必须上厕所。可恶的臭男人居然不让她出去上,非说屋里有筒。
天哪,让她隔着屏风在里面唏哩哗啦……先不说味道方面,病人是否受得了。就是那声音,那一想着……她头皮一麻,忍了。
那么,平时的生理需要是如何解决的呢?
“三次。超过的,只能在屋里解决!”
听到他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她觉得自己被飞弹轰了脑子。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梓祯在报复她!以一种极其残忍,非人道的方法报复她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女生。
她居然连抗议的权利都没有,一部分归于她的内疚,害他病上加病;另一方面,他淫威加其他人的怨怼,让她再不敢造次。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希望快点到皇都,她就能彻底解脱。
到时候,有皇嫂照顾她老公,于情于理也轮不到她了。
终于到江陵渡口,可转乘马车。
昨晚做了一个好梦,子霏舍不得睁眼,抱着香暖的被子蹭了蹭,满足地叹口气,继续懒床。
她梦见,她变身成女超人,将阻碍她幸福的一干子家伙(狐狼四、秋婕、醇亲王、兰贵妃……),全部干掉,和梓炀携手走江湖,再也不回该死的破皇宫。经过他们的努力,她的画,梓炀的书,他们开创了一间书画织坊,横扫湘南国乃至四方方国盟族,成为富甲一方的大财主兼大地主。
正好梦到,那些讨厌的人因为打仗没钱,来向他们借钱。
别小看银子啊,想当年秦庄襄王子楚也是靠着吕不韦的银子才跑回了秦国继位。
借钱的代表就是梓祯,看着这小样儿坐在堂下,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她心头忒爽,逮不住就笑出了声。
“哈哈哈,活该——”
她乐得手舞足蹈,突然手被人逮住,动不了,那力一重,疼醒了她。
一睁眼,正对上一双冷彻彻的月眸,胆子一下跳到嗓子眼儿。
“啊——”
下一秒,被人消音。
一个绝对限制级的咸湿吻,直啃到她不经意戳到某人伤处,才告结束。
他抬起头,舌尖轻轻舔过唇角的血渍,一抹云色缓缓退出眼底,清晰地映着身下急喘的小人儿,满脸绯艳,唇角同样挂着一颗晶亮的血珠子,仿佛粉荷托露,异恙地**夺人。亵衣微敞着,已经发育的胸脯,正急骤地起伏着,隐约窥见衣襟内那诱人的弧度。
“你……我什么时候,怎么会在你床上?”
半夜鬼搬床吗?可恶,恶鬼就是眼前这只。
突然,粉泽的薄唇漾开一个清浅的笑,带着三分亲暖,三分邪气。
“子霏很喜欢睡地上么?那么,待上了路后,我睡车里,你睡车外地上,可好?”
“什……什么?”
她太惊异于他的恶毒。没注意,那长指缓缓**一枕的墨色流瀑中,食指勾着一缕,一下一下打着圈儿,暧昧缠绵着。
“如果不愿意,也可以同我睡在车里。”
“啊?”
“嘴张这么大,想我再吻你么?”
她立即闭了嘴,鼓眼死瞪着他,双手捂着嘴,身子仍不敢动。
妈的,劳动人民真可怜,被人压着太痛苦了!
“梦里,你在说谁活该?”薄唇愈加上扬了。
晶瞳一动,这家伙太霸道了吧?连人家的梦也要管了。还要不要她活了?!
“不说么?还是要我亲自撬开你的嘴?”
不知他咋动的手,手臂一麻,她的手自动松了开,他的脸又压了下来。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我梦见叉叉结婚了,圈圈虽然同它是一样的小香猪,但是他们生的孩子居然成了寻常大肥猪,体形……体形比父母还大的点点。那个……我就,我就笑它们是隔代遗传,把自己的老祖宗生出来了……”
“所以,就活该?”
“对啊!”完全胡谄,信不信由你。
“你这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长指却弹了她一计脑壳,终于移开了身。
她立即跳下床,“没装什么!肯定没梓祯你脑子里的东西多。”
一边叫着,一边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躲进屏风后着衣。
真是忙中出错,她用了比寻常多三倍的时间来更衣。
屏风后的笑声,一次次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
不行,以后晚上睡觉,必须留个心眼。不然……不敢想像。
☆、疗伤
疗伤
邀悦和裁冰按时敲响了房门,子霏刚整好衣裳,去开了门。
裁冰瞧她一眼,便道,“公主,你几天没吃肉了,怎么老爱把嘴唇咬出血呀!待会儿,我叫送膳的人多备些肉给你。”
一听,她的脸刷地一下红透。
忙回谢着,猛喝了两口热水。
因为,早上有一次出门解决需要的机会。
“哎呀,殿下,您的伤口又有些裂了。怎么回事啊?好不容易才长好的。”邀悦专门来给梓祯换伤口药。
噗哧一声,子霏入口的水给喷了出来。
裁冰一听,忙转来帮她拭嘴,小声安慰她。
“公主,你别担心,再忍忍。再几天,就好了。”
子霏嘴里说着没事,心里又有些懊恼,定是刚才她胡乱蹭动,才伤到的。可恶啊,他一日不好,一日就得由着他作威作福。可……那种事,叫她怎么顺着他!
人家她才十三岁耶!心理发育完好,可是生理还早得很。
还没歇口气吧,又传来了恶魔的声音。
“不用你了。子霏,过来给我换药!”
子霏冲裁冰无奈地皱皱小脸,揪着眉头,移回床边,她的老位置。
烛火被移近,这一照,惊得她倒抽口气。
这么久了,她是第一次看到他的伤口。
侧腰上,如玉的肌肤横着一块长近一尺的豁口,口子呈不规则状,不似刀伤剑伤般平齐,直达髋骨处,依稀深至露骨。周围肌肤青紫不一,不过已经在渐渐消褪。除这一道伤以外,被掩住的肌肤,似乎也横支出一道道老旧的伤痕。
那些……大概都是他曾经征战杀场的印记吧!
“子霏,别发呆啊!快清理伤口的血渍,将药抹上去,别凉着殿下了。”邀悦蹙眉提醒。
“哦,好!”
用绵团沾着湿水,轻轻拭去微微露出的淡黄色间红色体液,足用了几块绵团,才拭干净。
每换一块绵团,手不禁微抖。
难怪他的病一直不好呢!这伤,加上不知什么时候中的怪毒,似乎延缓了伤口的愈合,才拖了这数月。
俊美的容颜,也瘦了很大一圈,尤显得那又月眸精光湛然,迫力逼人。
纵然如此,他仍是最优雅的,似乎没有什么能触动他。别说泰山了,依她看就是喜玛拉雅山崩于面,他也一样浅浅地笑,淡淡如远山的眉,连颦一下都嫌多余。
就拿现在来说,半开的雪色亵衣覆住俊拓结实的身躯,黝色肌肤愈显得光泽奕奕,若隐若显的六块腹肌均匀而毫不夸张,黑瀑般的发滑过白色中衣,落在黝色肌肤上,烛光一颤,幽光顺着黛泽滑下性感无比的锁骨,落在壮阔起伏的胸膛上……
呃,该死,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沾上药膏,淡淡的药味中带着一股桂香,让她忆起好似自己也曾用过,却记不得到底是在何时了。
淡黄的透明这药,一点点抹上伤口,炎红色似也淡了一些。
忍不住,她微低下头,嘟起小嘴,轻轻吹拂那红紫的伤口。
头顶蓦地响起一声雷鸣,“你在做什么?”
她大惊,手上一歪,又触着伤口,抬头便见他一脸怒色。
“我……我怕你疼,所以……”
“多事。只管上药!”
果然,越美丽的东西,心肠越狠毒呢!
她委屈地垂下头,一咬牙,急抹了两下,头顶逸出一串痛苦的呻吟。
“公主,您小心点。”
子霏那前后不一的动作,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殿下,还是让奴婢来。公主第一次,难免……”
“不必。你们都退下。”
两丫头互窥一眼,没子霏的胆子敢逆主子意,便吩咐子霏了几句,退出了屋。
门一关,子霏的心也沉了下去。
他倏地伸手钳住她的小脸,对上自己俊沉的脸。
“看来,今早的‘活该’是在说现在的我么?”
“不,才不是。”他想什么呢?
月眸微眯,直睇着她惊惶的小脸,一瞬不瞬,深潭般的眸底绽出迫人的精光,让她直喘不过气来。
纵使她不害怕,可也不太喜欢直视这双眸子太久,只怕月桂迷人魂,玉钩多情扰。
他放开她,闭上双眼,微微泄露了一丝疲惫。
“快点,我饿了。”
拿着绵团的手,又是一顿。
可恶的家伙,她还没去解决生理需要呢!
于是,在暖阳投进窗棂,映亮了一室的光景时,子霏痛并快乐的一天,又开始了。
终于,在临近皇都时,子霏的黑暗日子宣告结束。
这多亏了从皇都谨麒亲王府里加急送来的一封信,准确说是王府家书。
索绮儿临近产期,竟然滑胎了。
记得南巡出发时,索绮儿已经四个月出怀的生孕。这一路上,也都有定时传家书来报平安。之前到兰贵妃处请安,都没听说有什么异恙啊!怎么临到分娩时,就……
所以,梓祯在伤口基本已经愈合的情况下,提前回了皇都。若非因这伤口,之前便不是梓炀代他先回宫了吧!
没料到的是,当她回到皇宫也收到了信。
同样的是一封家书。
信上,依然是那个未曾蒙面的母妃,殷殷切切的嘱咐思念之辞。草草晃了几眼,脑子里也有基本的回信思路。最后,居然看到说,她的同胞大哥要出使湘南国,来看她。
这次同信一并寄来的,还有一只古朴的黄玉镯子,环雕着一对龙凤,很普通的样式,很简单的花纹。
当然,也不适合她这豆蔻年华的小丫头戴,顺手丢进了物资储备箱,等着有机会便拿去当掉。
回好信,用火漆封好。
用鸽笛唤来小白,准备给梓祯报告要寄信。
临到头又缓了下来,她想到这些日子他一定忙着陪流产的小老婆,没空搭理她吧!
现在拿这种小事骚扰别人似乎不太好,况且她巴不得十年不见他最好。
随手,将信压在了几案的书本下。
☆、醒爱1
醒爱1
转眼间,秋凉枫红,满池落色,一地堆黄。
子霏已满十三,按规矩应从国子监毕业回家,学习相夫教子之道。
但她身份又非湘南本国公主,故而暂时仍住在掬兰院中,回宫数日,似也无人问经。
这其中,亦包括梓炀在内。
满园芳菲景依然,只是独缺曾对景吟哦舞剑的人。
她不是没想办法找过他,但消息梢去,似乎都石沉大海。
听裁冰说,边城生乱,不只紧临万贺国的北边,似乎还有南边曾被伏压下的藩国遗部作乱。那日梓炀提前回宫,也是为兵队调集粮草辎重之事。
闷在屋里,实在有够难受。前日无聊,想回国子监继续学习,料想应是无人会有异议。结果半路上差点又撞上滚龙球,吓得她拉着裁冰奔回了屋。而且,那滚龙球三番两次借向兰贵妃请安送礼,来掬兰殿调戏她。若非有裁冰帮衬着,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她实在不想忍,屡次都想直接撂倒滚龙球,还是被裁冰给劝了下来。
冲动,是魔鬼啊!
可现在,绝对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闷在屋里久了,再美的园子也成了金丝鸟笼。
好想出宫。
看着小白快乐地在天上飞来飞去,她恨不能也生对翅膀。
有梓炀在的话,她也能借机出去溜达溜达。可是,梓炀现在……
她重重一叹,已经无心作画。眼前的一切,再无一丝吸引力。
曾经期待无比的南巡之游,她料到了一个快乐的开头,却……却估不到,竟然是这般结局。
咕……咕咕……
小白落在她肩头,爱腻地用毛绒绒的脑袋,蹭着她的脸颊,讨着娇。
往日,她都会立即叫人给它抓一把新鲜的玉米粒。
若是再让小白带信呢?
脑中立即否认了这个可能会背伏着更多隐患的做法。
你只是乌孜国送给我湘南和亲的质子……
……为了我家族利益,他自当仁不让,担负起男人应尽的义务……
“公主,公主,你身子不舒服么?”
裁冰端着热茶刚至园中,便见画亭中的人儿屈蹲在地上,身子抖得仿若秋枫。忙放下东西,前去掺扶。
子霏自先站了起来,转身朝裁冰一笑,举了举手中的画笔。
“没什么,画笔掉了。”
裁冰忧虑地看了她几秒,她心叉着话引开了她的注意力。
两人正聊着,便有小太监来传兰贵妃的旨。
“等等,你可知娘娘传我去,是何事?”
“这个小的不清楚,公主去了便知。”小太监退后一步,面无表情。那疏淡的模样,和他的主子一般。
心,重重一沉。
“公主,我们快去更衣,别耽搁了时间。”
裁冰也不管主仆之分,拉了子霏就往回走。
“裁冰,这件衣服太艳丽了。”
“不挑艳点儿的,你这张脸如何见得人?要不,你抹点胭脂?”
“不要。”
这张脸,即使不见脂粉,已是倾国倾城,媚惑人心,若真点上……她可不想自寻死路。
此去兰贵妃那里,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人!
长长的廊庑,延向前方宏隆庞拓的殿阁,每走一步,心便又沉一分。
行过那曾误撞的园子的碎石小道入口,子霏凝重的面容,更添一分愁绪。
刚一拐弯,便看到殿门口走进一个纤细的身影,那人头上依然坠着红榴石步摇。
果然,刚跨进门,便听到内室传来一串娇笑声。
秋婕正坐在兰贵妃右手边的软榻上,小几上放着一套白玉盒子,被揭开的盖子下,霍然是红胭粉脂。
传言果然不假,秋婕已经开始努力讨好未来婆婆了吧!
向兰贵妃请安,还需向从三品公主请安。
总之,这殿里的人,她西夏子霏也不比奴婢太监高人一等。
特别是现在已经失去庇护她的人,她并不是掬兰殿的人,她只是暂时的一位寄居者罢。
秋婕骄傲地看着子霏,眼底划过轻鄙,直让子霏半降着身子好半晌,才声称她声音太小没听到,说的对不起如同施舍乞丐。
子霏优雅起身,拂袍坐下。
秋婕一见,愈发掩不住面上的憎意,和深深的妒嫉。
即使向人屈膝,她也毫无卑降之态。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从容大方,尊贵娴柔。略显苍白的小脸上,擒着一抹淡然笑容,浅浅地,若有似无,让人多瞧上几眼,便忍不住想抚去那眸底的轻愁。
兰贵妃见着两丫头较劲,也未出声。无疑,子霏的表现也让她生出几分佩服。
宠辱不惊,这是在皇家为妃为后必需遵守的第一要则。
这一点上,子霏做得自然比秋婕好。
虚应完后,兰贵妃才说了正事。
索绮儿流产后,兰贵妃率先去探望过媳妇。最近内务府又送来过冬的补给,其中有些适于气血多丧的人补用。她不便再出宫,便要子霏代为送去。恰巧秋婕来请安,还自告奋勇要去看看四嫂。于是兰贵妃决定让她们俩人一起去谨麒王府送礼慰问。
两辆华丽的马车,一前一后行驶在宫道上。
行在后的马车里,裁冰撩起帘子看看,又放下,转头朝子霏笑道。
“公主啊,这下你该开心了。咱们终于有机会出宫了。”
子霏半倚在靠枕上,挑指看了看车窗外。
秋长风急,天色融在一片灰蒙中,并非好天气,且出了宫也不能胡乱走动,还要去面对那个看不起自己的男人。
勾勾唇,“是呀!终于飞出牢笼了。”
又岂知,真正的牢笼,就是脱掉这一身的繁缛华饰,换给她一双翅膀,也不一定逃得掉。
斗转星移,物事人非呵!
太监打帘,扶着娇客们下了车。
两位公主同时光临一向女宾甚少的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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