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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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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他今天似乎不是那么忙啊!
月眸一眼便相中她,薄润淡抿的唇似乎挑了挑,双手负背,缓缓踱来。
她被他盯得脸颊直发烫,熬不住直接迎了上去。
“子霏见过四殿下。”行了礼,偷眼瞄向他身后,似乎没人。
他却已伸出手,拉住她的小手。
“不用瞧了。今日得闲,我放奉远休息一天。”
他牵起她,错过了兰贵妃的寝殿,拐向另一条路,为他一直保留的宫中住所——猗园。
“梓祯,你今天也休息?”
瞧他模样似乎心情挺好,待会儿她的请求,他应该会帮忙吧!
廊外的晨曦斜斜投来一抹淡影,正落在他墨潭般的鬓角,一向金冠紧束的墨色流泉,仅以一只玄色木钗松松地绾起一个结,余下的浓丝柔柔地垂了一肩,落在他肩上的薄光,仿佛泉水上跳跃的精灵,一股超然绝尘的气韵,顺着瀑影缓缓流泻而出。
他没有答话,却见得唇边弧度逐渐拉大。
“子霏不想我今天休息么?”
“怎么会。你最近好像很忙,娘娘她也好久没见着你。你该……”
他止住脚步,两人正来到紫鸳花田前的小圆廊里,石几上早已备好了暖茶热点。
子霏心下惊异,不会有人早知道他们要来就备好了。还是……
长指抬起她小脸,撞上月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子霏不想见到我吗?”
醇厚如酒的声音似乎也染上紫鸳花的幽媚,恍如耳语,缠绵入心。
“没有啊!我也想……想见你。”才怪。
“小骗子。”
他笑骂一声,拂袍坐下,拾起玉盏香茗,细细品起来,那动作优雅又不失随性。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咦?他该不是已经知道了?
当她把麻烦一一道尽后,他轻描淡写地放下杯子,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
“无防。你把名单理好给我瞧瞧,挑三个人便可。”
她瞪大眼,问,“只用画三个人?可是,我瞧里面的人都是亲王公主的,我怕……”
他笑道,“怕什么?”
她小嘴一瘪,嗔道,“你明明知道。”
他大笑,“子霏也是公主,还怕起别的公主么?”
“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娘亲都不要的小白痴罢了。”
他的笑容倏地消失无踪,疏淡的月眸渗出丝丝冷光。
“谁说你娘亲不要你?谁说,你是小白痴?”口气,咄咄逼人而来。
糟糕,她又嘴拙乱嚼舌根。
垂头,不说话。
他又道,“子霏,就因此,你每次都叫梓炀代笔,给你母亲回信?”
她赫然抬起头,不敢相信,如此私隐的事情,他居然也知道。
他看出她的疑惑,便道,“不是梓炀告诉我。你们俩人的笔迹虽形似,但我还没瞎眼到认不出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的真迹。”
鼻子一皱,她垂头腹诽:对,梓炀是没有背叛我。可是你偷看别人的私人信件,又能光明磊落到哪里?
“子霏。”
醇酒的声音,渗进了一丝命令味。
她不得不抬起头,正视他挑出来的问题。
“回去好好看看你母亲寄给你的信,自己写一封信,明日给我。”
她一皱眉头,他又道,“不准应付了事。否则,我不保证,那三个人的画会变成三十个。”
“梓祯,你……你奸诈——”她不满地大叫。
叫声中,他却悠悠一笑,举杯轻啜香茗。
她重重一哼,背身不看他,双手猛揪衣角,恨不能他就是那衣角,立马毁了才能一泄心头之怒。
狐狼四,真小人!
“子霏,”一双健臂忽然从身后环来,她整个儿坠进一波如海桂香中,鬓角帖拂过一股香淡的热息,瞬间烫热了她的耳根。
“难得子霏这般乖巧想我,今天我陪子霏,可好?”
心跳届然无力,她可以拒绝么?
于是,在如坐针毡的一天里,她被他押着乖乖读完了过去几年里,累下的数十封母亲的亲笔信件。在他督促下,亲手写了三大篇回信。
做为交换,她如期推掉了那一堆烫手的请托。
这一次,她肯定也难逃他的附加条件。
不过,现在她再不用去蹲点等人。
因为他在那年她生日时,送了她一件便捷“通讯器”。
☆、小白
小白
碧润的天,被昨晚的雨,洗得澄澈清亮,几丝白絮懒懒地帖在天幕上,很快便被雀儿衔去一缕二缕,露出一片金光霞蔚。
一道沉鸣,如离弓之箭,标向苍碧。
便见一道雪影,似云堆雪染,铺展银亮的羽翼,俯身冲入群楼重阁的一角。
“小白——”
一声脆亮的呼唤,合着几声低低的咆叫,迎来了白鸽。
子霏爱恋地用手指抚过小白一身脂玉般滑腻的羽,小白爱娇地用小脑袋蹭蹭小主人的手心,引得小主人咯咯直笑。
子霏刚坐下,她脚下的小香猪叉叉呼呼叫着,蹦上了她的膝头,前爪子直搭上她胸口,短短的鼻头支过去蹭小白,也想来个亲密全接触。
“叉叉,你又兴奋个什么啊!你是猪,她是鸟,猪鸟殊途,是不可结合滴!去去去,去你的萝卜窝去。”
她一手拂开叉叉,急得叉叉仰着猪头,掉着小黑眼,直在她脚下打转不愿离开。
这小白鸽便是梓祯送给她的通讯器。说,若她想见他,便由它来传信。
至今三年,给她带了不少好处!
最大的一次惊喜,是梓炀离开的第二年元宵节时,小白突然捎信来,他要她备好新鲜小曲,即时接她出宫玩。似乎是得了梓炀的嘱托,她出宫的机会,都由梓祯暗中安排。
她像往常一样,坐着谨麒王府派来的马车,约莫一刻钟便到了王府。
那天,小雪初晴,艳压穹枝。
他一身雪貂长裘,眉鬓淡染几丝雪絮,在大门前等她,身旁依旧跟着彭奇之。
他没有带她去寻常共处的书房,却是拐进了一条陌生的小路,进到一间偏僻的内院。
在那里,她见到了一直很想见的一个人——五公主晓桐。
他离开时,悄附耳畔,笑言,“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她惊讶莫名,他仅抚抚她的头,补充道,“晓桐曾身心受创,别问她之前的事。”
待她点头,他才离开。
所以,后来小白的主要用途,多在于出宫见晓桐。
小白乖巧地啄食桌上早备好的玉米粒,子霏将写好的小纸条装进它脚上的信筒中。
放出小白时,她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又晃晃脑子,暗骂自己多心。
谨麒王府的香车,一早便候在了掬兰殿外。
子霏着三层橘色纱衣,腰缀圆璧璃琉紫鸳坠,在车夫惊艳的注视下,由裁冰扶进车中。
看着熟悉的景物,飞速往后退去。
她的思绪已经飞到宫外,这三年,她愈发渴望出宫。梓炀亦在信中提到,郴州水乡荷泽,四季神美如诗,若能在江边筑一飞阁常住,必是神仙也难比的绝妙享受。他积极地学习政务和治水,便是希望能得封郴州牧,即时携她安居于此香泽之地,共渡余生。
为此,她更渴望能早日长大,早日嫁予他,双宿双飞,再也不用受宫中束缚。
生在皇家,便是尊贵如公主,也仅是命运的弄儿。
意外的是,今次迎接她的居然是索绮儿。
“子霏给皇嫂请安。”
索绮儿忙扶起子霏,欠道,“公主不要多礼。殿下现在勤事厅和几位大人议事,午后才得空闲。殿下令妾身来接公主,先进内院叙叙。”
“皇嫂您有孕在身,子霏自去内院便可。”
“不碍事,殿下的吩嘱,妾身怎敢怠慢公主。”
说着,便拉起她的手,往内院行去。
索绮儿纤瘦的身子,因为挺着一个四月大的肚子,显得愈发羸弱无支。
这几年往来谨麒王府,见着他们夫妻的相处之道,用相敬如宾来形容,似乎还算是给面子的。她的感觉,索绮儿柔弱躬顺的性子,不是将梓祯当丈夫,而是主子。
今年,梓祯亦满二十五。
若非索绮儿年初托出了喜脉,怕是皇后又会穷追猛打,塞女人给梓祯。
那年选秀大典,让她绘像的三个秀女的命运各自不同。
一名中选被封了美人,一名任为御书院常侍女官。
皇后便说梓祯府中内眷虚薄,至今仍无子裔,之前派御医为索绮儿调理身子,又赐了诸多养品也未见效。便想将那名兵部待郎之女指给梓祯做侧妃。
结果,皇后的话被湘南帝给驳回,将那女子指给了三皇子,说三皇子刚死了正妃,她这做皇后的不能偏心老想着给四皇子送女人。
谁料那女子竟然逃婚,传言说是惧怕三皇子可怕的球体身材。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给梓祯送女人的事,又不了了之。
她一直奇怪,为什么皇后老爱给梓祯送女人呢?
连兰贵妃都不过问自己儿子的家务事。
晓桐住的院落,位于王府最冷僻的东厢,其中布置却很雅质活丽,基本承袭了晓桐明朗的性子。
但是,如今的晓桐已非当年那般。
子霏拿出冥想了几天的曲子,给晓桐唱了一遍。
“真好听啊!子霏每次来,都能带来惊喜。”晓桐笑着,接过曲谱,淡淡扫了一眼。
“子霏公主的曲子很特别,妾身从来没听过。不知……”
晓桐眉头忽地一皱,截断了索绮儿的话,“皇嫂,您是时候进补了。”
索绮儿微怔,宛然一笑,“五公主提醒得是。瞧我一乐起来,就忘了正事。”
随即起身福过礼,便离开了。
子霏有些奇怪于晓桐态度,看索绮儿走后,回头本想问起,却见晓桐一脸狰色地看着索绮儿。
晓桐发现子霏看来,以笑掩去面上不快,便做无事状地与她谈起曲子的演奏方法。
直到梓祯前来
☆、不懂
不懂
用完膳,梓祯便要带子霏去书房谈事。
晓桐却不放人,“子霏,什么事情一定要去书房谈啊?都是自己人,你们就在这里谈好了。”
梓祯眸色一沉,未置可否。
子霏心中一异,“晓桐,其实也不是很大的事。”
“既然不大,就在这里谈嘛!我不吵你们就是了。”晓桐又转头央求梓祯,“四哥,难得咱们三人聚聚,别像宫里似的,一点小事还要避着自家人地转宫换殿。”
子霏有些为难地看看梓祯,以眼神询问。
梓祯却是越过她,看了晓桐一眼,牵起一丝宠溺的笑,拂袖坐了下来。
“好。便依你。”
子霏暗自松了口气,一直以来习惯了梓祯好于发号师令,甚少见其宠溺任何女子,与晓桐交往这一年多,从未遇到这等情况。
“子霏,你说吧。”
他一手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那是去年他办了漕帮大案子,为国库增加了三成的收入,湘南帝大喜之下,直接将手上戴了多年的墨玉扳指赏了他。
子霏看看晓桐,她正拔弄着琴弦,琢磨着曲谱。
“是关于皇上南巡的事。”
她刚提了一句,晓桐便讶异地看了过来。
他未抬头,只应了声,“如何?”
“听说,这次行程会经过郴州,是真的吗?”
“是。”
晓桐了然一笑,被子霏瞪了一眼,忙掩脸别了过去。
“可不可以……我想随驾去郴州?”
板指在五指间滚动,吱溜一下套进那如玉的指中。月眸微抬,印上子霏紧张地小脸,一双如鹿般的可怜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满满的希望直渗人,饶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难于拒绝。
但,她希翼的人是他的六弟梓炀。
“不可以。南巡的名单已由皇上定下,再无多更改。况且,以你的身份,断是不能随驾出巡的。”
刹那间,纷艳吐蕊的香檀花儿,失色萎顿了下去。
晓桐忍不住帮腔,“四哥,你想想办法嘛!子霏已经三年没见六弟一面了。”
梓祯将手收回袖中,起身道,“此事,不是我说了便可算。子霏,梓炀五月便回京,你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大眼失望地垂下,无力地“哦”了一声。
“我还要进宫议事。你陪晓桐用过晚膳再回宫。”
他又拍拍晓桐讨娇的小脸,嘱咐了几句不可因玩曲而累着云云,转身便离开了。
子霏心底哽得慌,见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拳头一握,跟晓桐道了声歉,急急追了上去。
“等等,梓祯——”
她边跑边叫,可前方的人仿佛充耳不闻,步覆丝毫没有减慢。直到快出大门,他速度稍减,她撩足了劲儿冲上去,刹车不及,直接撞了上去。
“等……祯……”
她紧揪着桂香满溢的袍服,仰起小脸唤着,却喘不及气儿,句不成字。
他目光一动,却是弯下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在一串惊呼声中,跃上彭奇之牵来的马,一甩僵绳,跑离王府。
天,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马儿发足疾奔,震得子霏五脏六腹一阵翻绞,紧紧巴着身前的人,不敢稍动,声音也被脸庞呼啸而过的冷风吹散。
现在她终于发现,她这副身子居然还会晕马!
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勒停了马儿,缓缓踱步于一片青葱郁绿的小溪滩。
他抱着她跳下马,一阵天旋地转,她只怕一松手,就要跟大地亲吻。
似乎发现她的不对劲,他俯身抬起她的小脸,“怎么,不舒服?”
她脸色苍白,眉头紧皱,“我……我头昏,谁叫你跑得……那么快?我想……”
未说完,他抱起她飞身到溪边的一块大石上,撩开她裙角,脱掉绣鞋,褪下绢白长袜,握起那小巧如玉的莲足,逮着足心穴,用力一压。
“啊——”
凄厉厉的惨叫,惊彻丛林飞鸟。
子霏眼角挂着泪珠,嗔怨,“你你你……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嘛!疼死了。明天我还要不要走路啊?”
月眸中划过一抹嘻色,“现在,头可还昏着?”
“不昏了,可是人家脚疼。”
他又低身抱起她,“我抱着你,何需用脚。”重新骑上马儿,沿着溪边,缓行慢踱。
子霏不知道这是皇都的哪里,四周皆是青山碧水,翠竹细枝,彩翼鸟雀成双飞过,一派融融春景。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一想到他之前的拒绝,她的口气仍不太好。
他勾唇一笑,“子霏,今年你即满十三,便是大姑娘了。这次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她仰头睨他一眼,直道,“我想去郴州见梓炀。”
“好。”
咦咦?“你……怎么?”
他低头看着她,戏道,“不过,子霏今年准备送我什么生辰礼物?”
吓!就知道他是有条件的。
“梓祯你想要什么礼物?”如果你不答,我就送你二十五颗糖炒板栗,嗑爆你的狐狸脑袋!
月眸一黯,深深凝着怀中娇嗔柔美的小人儿,一股黛色波涛缱绻而动,俊色的面容忽然被一叶浅影掩去,笼在阴色中的人,忽地迸出一股令人心颤的噬人压力。
她心突地猛跳,刚想别开他蛰人的凝视,下巴却被他紧紧钳住。
“又想逃。”醇厚的声音,撤去一往的闲慢,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桂淡的香馨中,隐隐浮动着那不敢让人轻易碰触的欲念。“子霏,你真是不懂么?”
懂什么?!
她不敢问出口,“梓祯,我……肚子饿了。”
刹时,月眸一缩,逼出足以杀死人的冷光。
她小嘴一瘪,一脸委屈。而似乎为了配合她所说非假,肚子适时地发出了两声清脆的空响。
这一瞬间,那俊邪的面容上,也滑下数条黑线。
下一刻,他仰头大笑,那豪迈的笑声,惯彻天地,捍动林野,王者气势一发不可收拾。
她哀怨地垂下头,一边松气,一边腹诽面前人。
“子霏,你真是个小妖精。”长指一勾她的下巴,在她错愕时,他一抖马绳,马儿飞蹄往回跑去。
她一边诅咒,一边不得不紧紧搂着他的腰身,避免自己侧身滑下马肚子。虽然她明明知道,他绝不会让她掉了下去。
这晚,他是抱着她进的掬兰殿。
兰贵妃也给撞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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