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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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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乐得在圆床上滚来滚去,身量着床的柔软和大小,不亦乐呼,丝毫不觉角落的那座山河屏风,缓缓走出一道颀硕的身影,暗处绽亮的月眸中纵过一抹精光,步步靠近。

“好玩吗?”

空气中咋响的低沉声音,如一道令箭,倏地定住床上滚动的小人儿。

子霏翻过身,仰头一看,正对上那疏淡清冷的月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刹时,她拘促地不知如何是好。

张张小嘴,又说不出一个字,大眼左瞄又闪,不敢正视床主人的询问。却一不小心,又瞧见床头枕头边的一根粉色缎带,她伸手要去取,却给他抢了先。

梓祯一手拿起缎带,另一只手顺势拉起子霏。

下一刻,她像个犯人似地站在他跟前,他则一副帝王似地坐在漆金凤戏长椅上。

“子霏,你可喜欢这里?”

大眼一睁,顿了顿,勉强点下头。她已经装了近一个月的哑巴,可不想就此破功。

“想住在这里么?”

小脸绷得死紧,缓缓垂下头,不置可否。

月眸盯着那颗头发散乱的脑袋,微眯起,一股清柔的光色,缓缓泄出。

“子霏,回答我,你想不想住在这里?”

她抬头,很用力地摇了摇。

他微微直起身,半瞌的眸色幽深难懂。

“那么,那张大床送给你。”

她立即摇头,还边摇手边做唇形:我不要,我不能收,我不要……

任是俊朗的面容慢慢笼上了一层霜色,薄润珠色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她怯怯地放下手,小小地退了半步。

沉寂了半盏茶的时间,他忽然皱了皱眉头,拿起手中的缎带。

“这条缎带,可是你的?”

她身子一怔,又看了看缎带,胸口重重沉下,最后,点了头。大眼里映着那张愈发冷寒的俊脸,如剑的眉,轻轻折了一下,浑身透出一股疏离冷森的压力。

“西夏子霏,记住你的身份,别以为你那点小聪明就能横行于这内宫。这一次,你是失声,下一次,你会失了什么你知道吗?”

低沉的警告,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似砸在心板上,震得她节节后退。

原来,今天他找来她,是要警告她,皇太子那天其实发现了她,才会在画舫上对她下毒手。

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肩头,“你听懂了吗?”

她吓得直喘气,大眼瞪着他森寒的月眸,紧咬着嫩唇,倔强得不肯点头,

“西夏子霏,回答我。”

他的声音,又加重了三分,明显透露着怒气。

她秀眉一夹,扭头过去,不看他,明显赌起气来。

他眸色一凛,抓着她肩头的手,悄然施压。

奈何,樱唇扣得更紧,袖底的小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用力抵挡着他的暴力,小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

她明明是最无辜的人,为什么他不对付毒害她的人,却来责难她的不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明日你即搬来,以后若无事,不准踏出猗园一步。”

闻言,她转头看向他,唇儿吐出两个字:不要!

水漾的大眼,直接跟清冷的月眸较上劲儿。

“你再说一次!”低呷的声音,已经濒临忍耐的边缘。

寒月利刃直刺而来,她心头一缩,任是肩头欲碎,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坚持。

不要!我——不——要。

“你……”

卡嚓一声细响,在两人间响起。

倔将的小脸立即蒙上一层极痛的扭曲,身子软软向地上倒去。

他惊讶地收回手,完全怔忡在当场。

她的肩膀……脱臼了!

她匐在地上,狠狠咬紧了牙关,仰头直直看向他,无视于他的错愕,再一次无声地唇语:我不要。

不——要——

蓄满水光的大眼,直愣愣地瞪着他,纵是柔弱如柳紊,只要稍大力者即可摧折的生命,竟然有如此倔拗的眼光。

一刻间,他久久无法回神。

“子霏,子霏,你怎么了?”

一声惊唤,打破了两人的剑拔弩张。

梓炀撞了进来,一把抱起子霏,又急又气地询问缘由。

“四哥,发生什么事了?子霏她怎么……”看着小人儿唇角滴血,梓炀心疼不已,仍极力忽略掉初到时,见到的那一幕的疑惑。

“我……失手,她右肩可能脱臼。”

梓炀一听,顿了一下,扬声就唤御医。

子霏伸手抓住他,张了张口,猛摇着头,一力推攘着他。

“你……要回自己寝宫?”

她才用力点头,咬着牙,推他走。

梓炀看看怔立的梓祯,梓祯愤然转身,道,“你带她走。”

“那……四哥,我稍晚再过来。母妃叫你快去赴宴,别耽搁了吉时。”

说完,抱起子霏大步跑了出去。

匿大的华丽内寝,瞬间陷入窒人的沉寂中。

他眼中清映着那张狐狼图,眉头再难松开。

那双倔强的大眼里,除了坚持,还有对他明显的厌恶……和疏离。

她讨厌他到明明声音早就好了,也不愿意对他说出一个字,既使折了肩,疼入骨髓……

庭院深深深几许

心神忧忧忧十分

弱冠初识百般愁

纵是情深难携手

☆、袖影

袖影

金鸾殿,九龙腾云的漆金龙椅上,湘南帝拧眉直视阶下匐跪的儿子。

蟠龙雕手上的金袖,抬起,又落下,如此反复了数次。

“到底是为什么?”声音中,透着一丝烦燥。

阶下的人,身着正式的蟠龙广袖朝服,头上戴着朝圣的黑金乌纱冠。正是前不久才行了**弱冠礼的四殿下梓祯。

他抬起头,清朗的月眸与父亲相对,同样冷肃坚定。

“这是儿臣唯一的心愿,请父皇成全。”

说完,他又俯下身。

湘南帝终是一叹,叹他的四子如此坚决,竟然跟他讨了这般的庆功大礼。而自己已是一言即出,君无戏言,如果不答应,怕他会一直长跪不起,跟自己老子拗到底。

“难道,你就一点不希罕我想给你的?”

梓祯抬起头,承住了父亲眼中的希许,“父亲的愿望,儿子会凭自己的力量夺来。但此事,儿臣必会坚持到底,望父皇成全!”

湘南帝轻轻一哼,别头不再看他,摆摆手,“朕准了,去吧去吧!去打理你的宫室,放你十天假,不用进宫早朝请安了。”

言下之意,皇帝被儿子气到短期内是不想再见到这张执拗的脸了。

跟自己一样,倔得可以;亦同他母亲一般,孤傲得不屑于俗世浮华。

梓祯叩谢恩德,即转身回掬兰殿。

“奉远,药派人送去了么?”他边走,边问着身后的副将。

彭奇之应,“已经送到公主帖身丫头裁冰手上。也嘱了服用的方法,主子请放心。”

看着身前疾行的人,彭奇之不明白为何一向冷静超凡的主子,会一时失手犯了那样的气。

按他的看法,那小祸水的功力不浅,才会令主子失了心性。

幸好,他们就要搬离皇宫。以后见面的机会少,这种烦恼就可以渐渐淡忘掉。

但行到掬兰殿内,对着那个叉路口,梓祯顿住了身子,朝着那一方小院落看了看,举步转向自己的猗园,刚踏出一步,又顿下。

彭奇之看着主子冷俊的侧面,眼底有了挣扎。

欲开口,那人已经转身朝小院落行去。

当他们刚跨进月亮门,便见着梓炀抱着什么东西迎面而来。当看清是梓祯,加快了步子上前行了礼。

“四哥,我正要去找您。对不起,子霏她胳膊一直犯疼,那天我没能来。”

“没事。”梓祯侧身想上前,却给梓炀挡住。

月眸对上温煦的杏眸,飘过一丝冰冷的疑问。

梓炀抿抿唇,有些局促,道,“四哥,不是我不让你见子霏。实在是,她那晚发高烧,身体很虚弱,御医说前段时间的毒素未清,现在又折了身子,病上加病,实不能再受何刺激。而且,她也怕您……”

梓祯挥手断了梓炀的话,“我知道了。”转身即走,又被梓炀叫住。

梓炀上前,将怀中抱的东西交给了彭奇之。

“这……是您给子霏压花香的玉钺,她知道这是父皇赐的珍品,一直想还给你。”

月眸一眯,薄抿的唇吐出冰珠般的一个字,“好。”

瞬尔转身,拂袖离去。

那重重的袖影,仿佛打在梓炀心上,月眸中一闪而过的冷厉疏离,让他举步欲追,却因屋内的娇吟,止了脚步。

他捏捏手,转身进了屋。

漆廊内,风过了无痕,一片抽黄的竹叶,打着旋儿飘落在角落里,秋的脚步紧紧追来。

唉……她重生的这副身子真的很脆弱。

子霏在医女推拿后,动了动胳膊,仍然感觉有些酸疼。

之前毒伤未全愈,后又被狐狼四弄断了手臂,伤筋动骨,床上躺了足一月,殿里藏了足一个月,临近立秋,才恢复了国子监的功课。

发现同席的很多人都毕业了,满十六男孩依能力专好派了小职,开始跟着父兄们行走政堂,女孩子则转为主修新娘课程,如理持家业之技、相夫教子之道。去了一半人的学堂,少了往日的热闹,也少了那些闲言碎语。

“子霏,你真是越来越可怜了。”忘了,八卦大王东方修还在继续荼毒国子监的空气。

子霏瞥了东方修一眼,冷泠泠地,令一脸兴然的小子好似突然被淋了盆冷水。

“呵呵,我的意思是,子霏越来越可爱可亲令人怜爱了。”

梓炀从书本中抬起头,笑道,“阿修,你别逗子霏了。她声音还没好全,不能跟你闹嘴。心里可憋得慌啊!”

子霏美眸一竖,踢过去一脚,正中东方修腿弯子的麻穴。转身就躲在梓炀身后,冲他猛做鬼脸,得意非凡。

“梓炀,你瞧她这样儿像憋得慌的人嘛?!”东方修揉着腿,啧啧叹息。

梓炀则宠溺地任两人打闹,直到东方修的家奴来唤才罢。

“丫头,好歹让你也教训了一顿。怎么着哥哥要回府了,说个再见给哥哥听听。”

子霏送了个大白眼,天知道,这家伙在她生病期间经常骚扰她,搞得一副今天见了没明天的模样。

造作!

“唉唉,就知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偏心眼儿。再见!”

东方修一副垂头丧气地转身走了。

没料身后追来一个细弱的声音,“羞羞,不见。”

他猛一转身,正看到子霏小手指刮着脸,冲他吐着小粉舌。

一愣,笑开了。

梓炀捞回子霏,责备道,“子霏,阿修是右相幺子,不可对他太无理。”

她吐吐舌头,点点头。

唉,一个小学堂,已俨然成了一个政治小天地,人人心底都有一派一系的小算盘。

不过,东方修似乎一直未曾顾及地跟他们闹成堆。没有他的八封,她也不知道年初的戎狄大战后,宫中发生那么多的事。

四皇子梓祯带兵出战大胜而归,却在湘南帝欲大行赏赐时,要求免去湘八师的大将军军权。湘南帝先将此求压下,在梓祯行弱冠礼后,赐封亲王爵位——谨麒亲王,军权释出,承任皇都禁军统领一职,兼任刑部按察使。

同时受封赏还有右相长子东方朔,曾任四皇子麾下车骑将军,因在对戎狄的大将中屡立奇功,被封为车骑都尉,现长驻玉沙城防御万贺国和戎狄族,并领了湘八师中,由四皇子亲训的那最精锐的一万骑军的指调权。

自此,四皇子梓祯似是荣封亲贵,实则分落了大权,成了京中的一个闲散亲王。

哼,他多是因此气愤内集,才在那天拿她当了出气筒。

☆、忘忧

忘忧

偏偏梓祯是众成年皇子中,府中人丁最单薄的一个,太子已得一子两女,三皇子也刚得一女,他却无一儿半女。

皇后娘娘便向湘南帝谏言,说四皇子已弱冠之年,却未娶正妻,实在有误皇家子孙绵延,特要求主持一个选妃大会,为谨麒亲王择一良伴佳偶。

当数百卷闺秀芳册被送进谨麒亲王府时,皇帝突然下令,要梓祯提前下巡各州郡,以备他年后巡幸出游。

皇后的热脸,帖到了冷冰冰的石板上。此未获玉批的选妃大会,悄悄落幕。

一听到这等好消息,子霏高兴得几天几夜没睡好。

终于可以摆脱瘟神的骚扰了,如果可以放鞭鞭炮,她一定好好庆祝一下。

激烈刺激的不能乱来,便拉着梓炀,要完成她之前许下的心愿——为他绘一幅真人素描。

西风儿,拂红了丛簇的啮叶,片片缀落在鳞鳞碧池中,漾起圈圈凉柔的细纹儿,一圈一圈,仿佛将缠绵的秋意也染进了人儿相思的心湖。

在铃儿般的娇嫩嗓音中,少年醉了心神,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妃衣蹁跹,粉缎飘遥,云墨青丝搔着玉盘儿小脸,乌晶般的大眼用着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他,一会儿又转回那竖立的白色画架上,长长的羽袖,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梓炀,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她半眯起眼,被墨棒污黑的小手,在半空中横竖比划一下,垂眸继续描摹。

“没关系,你继续。平日我扎马步,时间也比这长多了。”

杏眸中滑过浅浅柔光,纵是身子有些发凉,脖子挺得有些酸疼,仍然努力保持执扇欲划的翩跹模样。

他知道她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最放松最开心,为了找回她的快乐,要他做任何事,都不足为累。

只要呵,只要她开心就好。

只要她此刻的眼里,心底,只他一人,夫复何求?

“哈,好了。”

闻声,梓炀就想起身去看子霏描了一个时辰的自己,是何模样,却又给子霏喝住。她左右看看,又在画上漆了漆,拍拍脏兮兮的小手,招来梓炀。

“怎么样,像不像?”

就是不像,他也会说像的。对着这一张可爱讨喜的小脸,他从来都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呵!

更何况,这次又让他看到她创造的一件“奇迹”。

“这……真像在照镜子一样。”他不掩惊喜,问道,“子霏,这是什么画法?我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

子霏抿唇儿一笑,斜睨他一眼,“这个啊……是我的秘密。”

“呵呵,子霏也开始有女儿家的秘密了?”他掏出丝帕,为她拭去鬓间香汗,目光柔如檐角落下的一缕翳色。

她一把抓下他的手,“才不是女儿家的秘密。你别胡说!”这小子,啥事儿都爱搞暧昧。

他衔笑,看看腕间雪白的袍袖上,留下五根黑指印。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现在休息一下,含颗丸子吧!”他倒出一颗翠绿的含丸,送进她张开的小嘴里。

当柔嫩的唇儿滑过指间,一股酥麻窜进心间,令俊柔的面容浮出浅浅的嫣色,映在乌晶大眼里,别有一番风流情韵。

梓炀的风采,柔缓温煦中透着彬彬儒雅之气,与梓祯内聚风华的沉敛雍雅截然不同,前者让她如沐春风,后者只想让她逃得远远的。

去,比较他们俩个做甚。就是朗俊幽默的东方修也比那个心思深沉、脾气古怪的狐狼四讨喜。

“子霏,我想,你也可以给四哥绘张,这样他离开后,娘娘也好……”

话还没说完,小脸就垮了下去,伸手用力一拍,转身就走人。

他急忙追上去,收回了请求。

“子霏……”唉,这丫头脾气说来就来,丝毫不由人。

子霏赫然转身,扯眼吐舌头,做鬼脸。却瞄到他胸口上,两个大大的掌印儿,把人家一身的飘逸气质给破坏光了。

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他低头一看,依然笑得很无奈。

她掏出丝绢,为他细细擦拭乌印儿。

画儿题词:玉衫墨印,博卿一笑,愿将欢颜深藏一生,寒夜枕露亦暖吾心。

暖心,暖心……这笑声暖了谁了心,又蛰了谁的心?

那画亭外的长天高阁上,抚槛而眺的人,骤然转身下了楼阁。

随其身后的彭奇之忙问道,“主子,可是要回府?”

“不,去母妃那。”

晨曦在一片霞光中酝开,滴露烁动在绿枝红尖,映泽着那澄碧的光影,好似白蚌拖捧的玉润彩珠。

子霏自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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