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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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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着明亮的晶瞳,口气是那么紧张,又那么认真,使得一张艳绝无双的容颜透着魅人的粉润光泽。可是他知道,这并全是她,当她凶悍起来,利刃雪剑亦不畏,当她笑起来,那周身的光彩连日月也无光。所以……
“我爱的,是这双眸子里,那颗最自由奔放的灵魂。”
我爱上这朵精灵般的魂儿,纵是毁天灭地的代价,亦不足惜。
“你是那么自由,我常常会想,你那么突然地跳进我的怀里,某一天,会不会突然就那样突然消失了!这个灵魂,总是毫不犹豫,横冲直撞,坚持,执拗,又……这么可爱……”
他轻轻一叹,“教我如何不爱!”
面颊上,交替着温暖,和冰凉的感觉。
原来,原来他打从第一眼就已经看出来了。
她是爱朵朵的灵魂,而不是西夏子霏这副皮囊。
她今生的良人,在那夜的第一眸,命运之神已经为她定好。她傻傻地绕了那么大一圈,终是回到他的怀中。
黎明时分,夜黑得不见半丝星月踪影,朔风阵阵,扑得城门旌旗哗哗作响。
守城的士兵正值换班时间,大门下的小门刚刚被打开,一道风声轻哨响过,浓稠的血刷上棕黑尺厚的门,一队身形高大粗壮的士兵次递冲进了城。
下一刻,一道黑浓的狼烟冲天而起,刹那间划破天际,当射来万道晨曦映亮整个城市时,拖迤出道道丹彤的霞光,几乎将每一寸屋瓦石墙染成血红色。那道狼烟唤起的不是战报,而是无边无尽的血腥杀戳。
“啊——兽王杀来了——”
雪亮大刀划下,惊恐的表情瞬间分裂两半,刃峰带着血肉,甩了一地,尘沙飞扬,血雾弥漫了每一寸空气。马嘶鸣,人哭叫,骨骼碎裂声,金戈相撞声,交织成一片人间炼狱。脑袋滚落在脚边,断臂飞离身体,长枪深深没入肉体,找不着自己的孩子,良人被乱箭射死,低矮的茅草房传来女人尖叫和男人们的狂笑——兽王杀来,寸骨不留。
浴血的城上空,突然飞来一只巨大的怪鸟,长长的鸣叫声也被城中那铺天盖地的喊杀声掩去,但见鸟爪下悬着一个红衣小娃娃,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朝城外一队大军飞去。
“父皇,父皇——”
大军前,旌旗招展,一面呲牙狰目的雄狮旗下,凛立着一个身形高壮挺拔的黑甲骑士,但见得天上飞来的大鸟,那骑士面具下的精湛兽瞳忽地闪过一抹懊色,低咒一声,甩鞭奔向那坠落的红色小球。当小球快与大地亲吻时,骑士纵身一跌,虎臂伸展,一把抓住小肉球旋身飞回坐骑,这一系动作迅捷如电,眨眼间完成,令那雄狮旗下众士兵也看得直咋舌。当然,他们惊奇的大部仍落在那突然出现的小肉球身上。
帝姬真的很了不起哇!这两国大战期,居然也飞渡湘江,追到皇上身边来,一点不怕被皇上罚。这世上,能让皇上如此纵容的恐怕就只她一人吧!不,还有一个——紫鸳后。军中人人心中也有面明镜,知道此战名为抢夺丰沃的土地,一统天下。实则,皇上的私心仍是在那皇后身上。况且听说紫鸳后怀了皇上的孩子,这一仗,必是非打到湘南皇都不得罢休了。
“叫你好好待在宫中,你又跑来干什么?”这口气,似要吃人般。
“父皇,”这一唤,甜得腻死人,“人家舍不得离开你那么久嘛!”
“胡闹!阵前刀剑无眼,我没有时间照顾你。给我回去!阿杰——”
“呜呜,不要不要,人家要跟父皇在一起。”肉球死巴着黑甲不放。
“你再不听话,我就……”
“呜呜……父皇不爱烨儿了,父皇又打烨儿……呜呜……我要回去找亲亲父皇……”
说着,扭着小肉身要往外窜,但刚扭到一半,就被某只颤抖的大掌给捞了回来!
“嘉贺莲烨——”怒吼,仿佛要将人碎撕万断。
但听在屠睿和阿汉耳里,两人相视一眼,尽是笑意。
“父皇……烨儿最最英俊帅气神勇无敌举世无双霸气非凡的父皇……”
“给我闭嘴!”怒吼,夹着一丝丝的无奈。黑马首一转,调头奔走,丢下一句,“出发!”
窝在在天尧肩头的莲烨,朝旁边追来的屠睿递了个绝对狡黠的笑容,后者摇头直叹气。
唉,兽王大概注定栽在这小娃娃手里了。而那个紫鸳后不知……
云被烧红了,阳光也黯了,余辉残喘着迅速躲回天边去了。
这场可怕的屠杀,在一片火光中,焚烧怠尽。
夜魔的翼,再次张开,飞向下一个目标,那黑亮阴鸷的眼,闪动千尺寒峰般的冷芒,那锋利尖锐的爪,仍滴着鲜红的血,仰天长哨一声,迅速消失于森森丛林中。
子夜皇都
一匹飞骑直冲城门,骑士大叫着“八百里加急”,一进门即跳上一匹马,直往皇宫而去。
沐浴在初曦中的湘南皇宫,华贵,优雅,雍容,一如里面住着的那个尊贵的人儿,凛然不可侵犯。
黑甲禁卫举着那封染血陈风的信件,直奔凰瀛宫。
他半支着身子,凝着身边怀中的人儿,许久舍不得眨一下眼,长指爱怜地,一遍遍抚过那红润的脸儿,感觉着微温而清甜的幽香,月眸中都是亲怜和不舍,偶尔,会纵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无奈,忧虑,当目光落在那隆起的腹部时,幽深的眸底瞬间混乱,又立即被一道冰冷的光色掩去。
朵儿,我的朵儿……
门外传来轻响,月眸光色一凛,轻轻起身,披起一件罩衣,掀帘走了出去。
当他一离时,那似乎仍沉睡的人儿便睁开了眼,也迅速下了床,跟了出去。
“皇上,护国公送来的八百里加急。”
轻轻的撕裂声,在清晨,格外刺耳。
那个清冷无波的声音,问道,“传信兵如何说?”
“回皇上,传信兵说,嘉贺天尧依然屠城烧城,且不留下一个活口。东边五座城池已经尽数……被焚毁。”
“东边……”
她抓着帘幕的手一抖,弄响了帘上的坠饰。
梓祯眉头一蹙,将信焚毁,挥走了禁卫兵,转身走向那道帘幕,轻轻撩开,她一脸惊慌地站在那里,神思似已经飘走一半。
“朵儿?”
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口气极为紧张,“梓祯,天尧他……他要杀来了?”
月眸一黯,点点头,“他声东及西,避开阿朔的守军,出奇不意,从东边大瀑布取道而来。绕到阿朔背后夹击,致使阿朔腹背受败,败走城池。”他没有隐瞒,据实以告。
她身子微微一晃,深吸一口气,“你……我们……”
他轻轻揽过她,抚着她的背,道,“即刻点兵,派东方修增援。”
高高的烽火台上,雄烟滚滚,大鼓隆隆,号角长鸣。黑色的战旗迎飞猎响,旗上张扬着两个大字“东方”,这是东方家族的军旗,每次出征必冲于大军最前,那刺白的白色大字,在将士眼中,却如惯天长日般凛亮炽目,只要旗不倒,人便不倒,他们必胜的心,他们卫国的浩然气势,他们保家的坚毅精神,永不会倒。军旗,就是士兵们的精魂所向。
此刻,高台上,军旗飞扬,旗下,一身墨蓝战甲的东方修,正从黑金龙袍的湘南帝手中,接过一柄黑色军符。当他握住军符时,重重一拜,转身走至台前,朝台下众殷殷仰视的兵士,高高举起军符。
高喝,“驱除万贺蛮夷,夺回家园。”
刹那间,那黑亮的牌符在烈日高阳下灼灼生辉,众目之下,仿佛已经盖过炽人的日光,那森然凛烈的气,瞬间荡进每双眼眸的灵魂深处,一道发自灵魂的嘶吼响遍大地。
“驱除万贺蛮夷,夺回家园。”
“杀掉兽王,为死去将士们报仇。”
“杀掉兽王,杀掉兽王,杀掉兽王——”
长枪齐指天,刀剑光寒眼。激昂的吼叫,咆哮的怒喝,越来越强,越来越烈,每一声,都显示着那无法熄灭的怒火和仇恨。
士气已起,东方修长臂一挥,声音齐息。他微微退开身子,湘南帝拿起一卷明黄圣旨,宣读征军将领的名字。东方修被命为此次增援大军的总帅,全军皆听他号令,违令者,立斩不待。彭奇之和原凯任副帅,卓古任左参将,镇国公子晓杰任右参将……
封将完毕,湘南帝退回銮座,朝东方修略略点头。
东方修朝侧台一使眼色,但见两个黑甲禁卫押着一个覆着脚链手链的跛脚男子走上台,男子被重重一压,即跌跪在地。立即踏前一步,雄声高昂,“前谨麟亲王梓炀不忠不孝,弑父杀兄,又投奔敌国任宰相,忘宗忘本。为祭我三军将士,现将叛国贼斩首示众,以振我湘南军威!”
音未落,附喝声四起。
“杀掉叛国贼——”
“振我湘南军威——”
怒吼声中,尺宽的雪亮大刀高高扬起,刹那间弥窒人息,重重挥下。
那一刻,一道凄厉的呼唤传来,却被欢腾的叫声沉沉掩去,再无一丝声息。
在距离点将台前两丈处,子霏被裁冰和几个宫婢转转拦住,任她如何哭叫,也无法阻止那柄大刀挥下,还没来得及看清那虚发垂掩下的面容,来不及看那双杏眸一眼,头颅便点落在地,骨碌碌滚落在地,浓血染红了双眼。
“杀掉叛国贼——”
“振我湘南军威——”士气瞬间高昂,呼吼声,声声震耳,气势弥天。
不!不可能,那不是梓炀,那不是!
她想挣过去,好好看一眼那张脸,必须确认一次。
不可能,他答应过她的,他绝不会对她食言的。
“娘娘,不要这样,我们快回宫去。”
“不,不要,放开我,让我看一眼,让我再看一眼!”可是,她却怎么也挣不开那数双阻拦的手,泪水不断地落下。
一道墨蓝的身影突然掩去她的视线,一个薄凉嘲讽的声音插过众将的呼嚎声,传进耳中。
“皇后娘娘,你最好还是回宫。否则,你这副模样……被人瞧见,总归是不妥当。”
子霏抬眸一看,是一脸鄙夷的镇国公。
“你……”
镇国公扬起一抹得意的笑,道,“若不杀了他,我们如何万众一心,驱逐那兽王?!还请娘娘三思,莫要再节外生枝了罢!”还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她的隆起的腹部。
一瞬,似有一筒冰水兜头淋下,她浑身一凛,怔怔瞪着眼前的人。
“你……你们……”银牙紧咬,却无法说出一句话。
“哼,谁让你回来的。若你不回来,或许他还能活着,可惜啊……”
娘娘,只有您能退让一步。我便能抓住他们的马脚,除之而后快。为了湘南大局,请娘娘好好考虑一下。否则,陛下也将有危险,即时或许我们一个也保不住……
一个也保不住吗?可现在,她已经失去一个了,失去一个了……
目光穿过冷芒灼动的丛丛刀戟,落在高台上,那个此时依然那么高贵雍雅的人身上,墨色的旒珠下,那张平静无波的俊眼,看不出他一丝一毫的情绪,是那么平静,那么淡漠,那么……冰冷呵……
可是,她不能失去他,绝不能失去他,绝不能。即使,他这一次,对她失了信。
镇国公低嘲地笑笑,离开了。
子霏无力地垂下头,看着自己高隆的腹部,一抹冷光横过眼眸,久久地,一动也不动。
“啊,那……那不是皇后娘娘吗?”
“咦,哪里?啊,真……真的是娘娘啊!”
不知是哪个士兵瞧见了这方,这一声叫唤,似如水滴落潭,在大军中荡起层层波澜。
“听元帅说,咱们这新式的大炮是娘娘出主意做出来的。”
“嘿,我们箭羽军这连发弓弩也是依娘娘画的图,制出来的。”
“你们那都不算啥!这瓶圣药啊,前不久我拉肚子吃了就药到病除,听说也是娘娘让御医们弄出来的。”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此起伏彼的低语,最后变成涛涛声浪,再难阻拦。无数双崇拜敬畏的眼光朝她投来,让她瞬间失去反应。不知何时,台上那黑金龙袍的人步下台,牵起她的手,缓步踏上高台。
他俯首说,“朵儿,你跟大家说两句话吧!”
“我……”看着他瞬间温柔的眼眸,她忽然明了了一切。转眸时,忽迎上一双灿然一亮的杏眸,身子猛然一怔,转首看他时,他平静的面容,有一丝极轻极淡的笑,点点头。
双拳握紧,她转身走到台前,看着台下一张张殷切崇拜的眼光。那眼光,就和曾凝着他的那一双双眼,一模一样。原来,他是用着这样的心情,来承接那一份份期待和渴望。
这个高高的位置,这份沉重,却让人无法舍弃的责任。
她启唇,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轻轻唱起,那首听东方修说,在湘南军中广为流传的歌。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当她唱起第一句时,台下便有人唱起了第二句,然后,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嘹亮,三军将士全部引颈高歌,雄壮威武的气势如争天长戟,直指日月,笑傲长空。这一刻,所有军将的脸上都扬着笑,仿佛即将面对的血战不再可怕可惧。
“出发——”
一声长喝,贯天彻地,长长的号角声响起时,滚滚尘土飞扬,那漫漫征途上,响起一遍又一遍,嘹亮激昂的歌声。
彭奇之在离开时,疾步走到子霏面前,单膝跪下,低声道,“臣有一话想告诉娘娘,当年玉沙城受困危急时,娘娘一幅画解开重围。爷便说过,您是他寻得的一件珍宝!请娘娘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莫要忘记这句话。”
话落,重重一揖,起身时,深深看了一眼子霏身后的人一眼,手挥腰间长剑,转身离开。
彭奇之驱马同那个人并肩离去,那人终是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恍若已隔去千万年。不知道,此一别,是天人永别,还是再见湘江?!
身子微颤时,被环进了那个熟悉温暖的怀抱。他的声音,沉静,而轻幽地自头上响起。
“放心,有奉远护着他,绝不会有事。”
她抓住他的大掌,声音一片哽咽,“梓祯,谢谢你。”
“傻瓜,你不是说过,夫妻之间不言谢么?”
“梓祯……”
她仰起头,眼前却模糊一片,他如常般微微叹气,“唉,纵我盖世英才,却怎么也止不了你的眼泪呢?”
这一叹,让她明明有些止住的泪,又汹涌成灾,直接扑进他怀里,抽噎得更厉害了。
“人……人家止不住嘛!谁……谁叫你……叫你……要那么好?!”
“朵儿,你再哭下去,这娃娃生下来恐怕也是个泪娃娃了。”
“我……我不管……”
“那,朵儿,咱们先喝点水,再接着哭,可好?”
呃?她仰头,那月眸闪动着碎星般的光芒,薄薄的唇角,高高扬起。
身后的人也偷笑出声,她这面上一窘,泪水倏地收了回去,忍不住,笑了。
那笑容,是他心中最美的一个,一辈了也看不够。
隆隆雷声,从天边滚来,乌云密布的天,一片昏暗,青色的电在云层中穿棱,没有一丝风,空气中窒闷躁热,持续很久,都未打下一滴雨来。
“战报又来了?”
“对。”
禁卫军接过信,迅速奔向御书房。
万贺和湘南这一次的大战,可谓举年来最大规模。沉寂三年,双方兵强马肥,战力互峙不下。湘南军初凭新备大炮和弓弩连战连胜,夺回了东边被占领的三座城池,将万贺雄狮赶至山外三百里。但随即为人偷袭后方,失了粮草配给,退离时又遭伏击,致使大军被截断,分别被攻击,损失惨重。
信被用力一揉,粉成粉尘,飘散空中。
“掌录,传令下去,朕要亲征。”
“陛下,万万不可,您的身体还未全部复原。且那兽王意在引您出战,就是想……”
“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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