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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皇夺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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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机

画机

天高,云低笼,朔风瑟瑟。

漫漫黄砾沙川上,一骑黑甲兵士马不停蹄,紧抽黑鞭,迅速靠近远处一座灰石高墙圈围的城池。城池碉楼上,士兵一见远处单骑高扬的尘灰,立即向旗兵大喊打手式。黑骑靠近时,城门嘎然而开,又迅速闭合。尾尘被隔断在城外,轻轻划过炽天,耀耀灼日,当印城头上镂雕的三个朱漆字:玉沙城

黑骑甫一进门,立即换骑另一匹马,急向城内郡首府奔去。

浓荫蔽护的郡首府后庭,一汪碧池滟滟,芙渠碧叶,轻托仰颈粉荷,含羞未开如垂眸娇颜,浅浅半开如迟语女子,盛开朵朵如娇儿轻舞,沁香萦怀,勾动缈思,不堪深索。

月眸忽似一凝,敛去了满池香色,半眯双眼,转回室内仍然激烈争论的众将士。

被月华般清冷的眸轻轻一扫,辩得脸红耳赤的汉子们忽地止了声,吞了吞喉结,面色沉肃下来。

一身青甲藏青裹衣的刚伟男子,迎眸上前,道,“殿下,不知我等计谋,可行否?”

“尔等急欲胜战之心,本宫明悉。所道之谋略之计策,亦优弊共存,却皆无决胜敌寇之能。”一句话,摆明之前他们商量的东西,通通没用。

一时间,壮汉子们面色难堪,愤愤之情溢显。

“殿下,敌我军备相差无几,何不破釜沉舟,直接决胜于沃野,一战定生死。总比在此做困愁城,强得多啊!”莽汉乃玉沙城守将陈泰,性刚烈,耍得一手锁环大刀。日前戎狄兵士城前挑战,梓祯令众将皆不可出战,直憋得他气愤难消。

月眸一眯,吐出四字,“匹夫之勇。”

断了陈泰的念,却断不掉他翻涌难平的愤懑。

“殿下,末将以为……”

“陈泰,殿下所言极是,休要再狂语。”说话的,乃是那青甲男子。

“东方朔!”清冷的嗓音一出,其他人亦不敢再说什么。

青甲男子即东方朔——车骑将军,别下陈泰上前拱身一应。

梓祯曲指轻扣了扣几案,目光再次飘出了荷池,道,“你再派兵探敌虚实。其他将领绝不可擅自出城应战,现养精蓄锐,整饬兵士,勤加操练,不可懈怠。违令者,立斩不怠!”

最后一句,月眸轻扫众人,众人立即躬身应令,缓缓退出了议事房。

正此时,黑甲的传信兵急急奔了进来,一脸急切。

“殿下,宫中急信。”

信,被交到彭奇之手中,彭奇之目中闪过异色,进屋将黄皮蜡纸层层包附的信,交到梓祯手中。

本欲尽退的众将,不禁都慢行了一步。因为,宫中来信多是两天一到,且为蔽人耳目,多在夜中到达。今日大白天,就有加急信到,确实令人惊奇。众人面面相窥,很是好奇。

结果,议事房内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众人待立半会,无甚他事,便纷纷散去。

但此时,议事房内,梓祯握着信纸的手,越来越紧,浓眉一拧,嘶地一声,信纸碎片纷坠于地,紧握成拳的手,却不能丝毫动弹,掌心缓缓溢出血丝。

彭奇之立即拣起碎纸片,将之焚尽。一抬头,看到血滴落地,沉唤,“殿下,请息怒。身体要紧!”

锦袖愤然一甩,猗俊身影起身,跨着重重的步子,踱进了廊外的碧莲池,任香风如紊,吹乱了发,拂乱了衣褶,袖中的手,却怎么也松不开。

晓桐,和亲……路上,失踪。

第二日,万贺国将再次城前叫阵,欲诱其出战。陈泰几次按奈不住,都被东方朔压下。敌方叫阵至疲,见果无人出战,无奈收兵。守城士兵正松口气时,一骑传信兵又急驰将而来。惊异之余,立即放行其内。

城头的将领还在愤气难消时,这封信,一如惊雷轰天,狂电劈地,力挽狂澜于危势之中。

是夜,一场全线反击战的布署,正式拉开。

待天边启明星再次亮起时,议事屋中的将领才离开,虽熬了一夜,一个个却尤显精神。原因无他,此一夜,他们真正见识到了四殿下梓祯的卓绝军士才能,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亦为宫中突然送来的一纸兵器攻击图所震慑,之前败战之丧一扫而空,皆等着完成布署计划,将戎狄万贺杀个片甲不留。

“殿下,这画倒是很浅显,何以这上面的……是字非字,实难理解。”几案上,摆着一幅栩栩如生的金甲战马图,狂嘶张蹄,气势恢弘。

但,图中却多了些特异的东西!

扬蹄骏马前,伸出一排尖椎木栅栏,直指马腹。马前一丈远的小兵手中拿着一只长长的黑枪,直指马上骑士咽喉。马下还有一小兵手持弯刀,直勾马腿。马腿上,似乎还绕着两头绑着石头的麻绳。

只要是战将之人,看了此图,无不明其意。图上所绘,皆是应战强劲骑兵的办法。

梓祯轻抿一口热茶,纤长的指轻轻点了点彭奇之疑问的那串“似字非字”的符号,写实如下:浜呒瑺勢,僐纡唿撠敎涬髳撉呴v楗。

“兵无常势,善于运用才是胜利的关键!”他轻轻念出,唇边抿出一丝洞悉一切的疏淡笑意。

彭奇之惊叹,“殿下,这话意是要我们根据战况,灵活运用这些巧器,出其不意,克敌至胜。没想到,宫中何时也出了这等能工巧匠,能制出这等奇物?!”

月眸半瞌,放下手中茶杯,长指勾过那一串奇怪的字,缓缓靠回软榻,合上双眸,薄光微拢的俊面,浅染一丝淡笑,轻逸一句,“奉远,或许,咱们拣到了一个宝贝,一个……稀世珍宝。”

正端看画儿的彭奇之又是一头雾水,甫抬头,发现主子已睡去,敛目又瞧了瞧画,轻手将之收好。取了条厚实的毛毡子,为梓祯盖上,悄悄退出了议事房。

一疑已解,并惑又生。

宝贝……指的是谁呢?不会是那个……不可能,这信明明是六殿下送来的。

对殿下来说,什么才是他的“稀世珍宝”呢?即使,在谈到皇权帝位时,他也未曾露出刚才那般温和舒逸的笑。

☆、子霏

子霏

香馨如风,紫鸳花团簇摇曳,勾画出一弯紫月悬池,趣映池中粉颈涎涎的小荷,碧波鳞鳞,微澜漾漾,馨风缱绻着珠白、赫红、嫣绿,点点,瓣瓣,铺出一池斑斓娇美。

朱漆画亭内,轻兰白纱飘飘缈缈,一袭湖绿身影,静立其中。

雪白的宣纸上,韵染出一副青莲丛簇的紫鸳花景,两只并蒂而飞的蜻蜓,吻啄莹莹水珠儿。素白的小手,顿在了角落的留白上,迟迟未动。

服伺的宫婢端来了新鲜出炉的糕点,轻轻搁下,引颈探看。

一丝轻风拂过,云缎般的秀发蝶髻,绿珠榴石轻轻碰撞,一缕青丝溜过了娇粉容面,抚弄着那一片灵飞的红霞。羽袖上的彩缎似蝶翼翩振,迤逦下纤柳之姿,嫩黄染澄的香穗子流苏泻满了香泽绿荷边,一颗晶光流转的琉璃坠帖覆着纤腰,静静闪烁着神秘的淡紫光泽。

仅此娇俏的背影,已令人浮想翩翩。若能催得娇儿转首回眸,会是怎番颜色?

踏着湿润青阶簌簌而来,口中不禁唤着“子霏”的梓炀,甫一看见这湖绿小人儿,便噤了声。握了握手中书信,放轻了步子,徐徐而来。

宫婢刚要叩膝请安,被他一手止住,退出了亭子,他补上宫婢的位置,正好揽尽满园春辉中,最醉人心扉的妍色。

不知不觉,已快两年,初见面时的可怜小人儿,已经长大了一点点。瘦弱的身子终于壮实了一些,羞怯赢弱的气质,渐渐被一股自信倨傲所替代。不一样的气质,却是同样美得令他心折又心疼。

咯嗒一声,貂毫小笔被搁下,子霏一**坐回软榻,拿起手边的甜汤喝了一口。抿唇道,“今天的汤,太甜了。”

旁边的人立即拿起汤勺尝了一口,道,“嗯,确实。我吩咐御膳房,换过一盅吧。”

她一怔,扭头才发现,身边已经换了人。

他澹澹一笑,她展眉勾唇,伸出双手,直接扑抱了过去。

“梓炀哥哥,早习完了么?今天好早啊!”仰首凝视他的绽笑娇颜,瞬间夺人呼吸。

“你这个小滑头,就知道逃课。”他伸手刮刮她的小鼻子,亦不知,是责备多,还是宠溺多了。

“今天天气难得这么好,人家清早的灵感特别好嘛!不信,你瞧瞧,今日我绘的紫鸳花,是不是特别美?”

杏眸落在画儿上,长长的羽睫似蝉翼般,轻轻抖落一袭清贵光华。瞧得她心中亦是一抖,叹息着少年不经意间流露的猗美颜色,恍若新叶尖上的初露,剔透澈澈,不染纤尘。

“子霏的画诣,越发灵秀逼人了。”杏眸微敛,掩去一丝黯色。

“我说嘛,灵感来了,东西自然不一样了。”一夸就沾沾自喜的人。

“不过……”

“不过什么?”

“这字,就稍差了些。”

“哪有,人家已经很勤快地练习了。比以前好多了啦!”一批评就噘嘴抵赖的人。

“呵呵,可是配上你进步的画儿,确实……子霏,好好好,我是开玩笑的,别生气。”

美眸斜睨,倾出一片狡妍之色,道,“那这留言的字,就由你来题诗。”

“好。”他伸手提笔,才忆起手中的信还未说明。遂将信直接给了她,要她自己看一遍。

对着月弯的芳菲紫鸳,杏眸忽而一沉,略一沉吟,在子霏见信低呷时,写下了一首经年难忘、流传多年的情诗!

鸳月傍荷蕖,绵绵子相依。

绿娇斜鬓翠,皎皎霏满馨。

“子霏?”

他唤出声,揽回她见信怔愕的神儿。她欺近细看,一字字念出,莺转的娇嫩嗓音,虽稚气未脱,已正正有辞色。

梓炀的字,俊秀飘逸,一勾一挑,藏尽柔情绻意,端丽如娉婷娇娥,自舒一股临世独处的清骨傲气。

“嗯,还是梓炀哥哥的字漂亮,配得上子霏的画儿。”她娇憨地仰脸,不掩赞叹。

他抬手勾过她鬓角乱发,淡自抿笑,“子霏如果能像描摸丹青般勤奋,字儿也一样能练好。”

她狡然一笑,嘻道,“才不要。”揽袂坐回软榻,捻起一块软糕咬下大口,再补充,“子霏的画,配上梓炀的字,堪称当世‘飞扬’之作。绝无仅有,只此一号,多经典哪!”

杏眸突地绽过精光,撼然之情愈深,清映眸底的翠娇人儿,勾挽心底万缕情丝,绻刻深深,再难铭灭。

“子霏……”他叹息,并坐软榻,揽进小小人儿,下颌轻轻揉揉她滑凉的云鬓,语声沙哑,“好想你快快长大,做我唯一的妃子。好想好想……”

“梓炀……”

一声轻吟,亦是绻绻同心。

相拥的人儿,默犊无语,无声胜似有声。

静谧时,纤绿腰上那烁映晴光的琉璃珠子,流光溢转,愈加璀灿。

风拂过,几案上的棕色皮纸旋转飘落青阶,纸上遒劲飞扬的墨字,淡抒着:六弟梓炀如晤,炀之计奇巧,敌难抗御,近期即可还朝。

宫中气氛陡转,沉寂为欢欣取代,开始筹备大军回京的犒赏大典,以及皇帝的游巡之事。

掬兰殿一扫往日沉肃,在邀悦带领下,来了个大翻新,新进了很多奇花异草,又接了诸多嫔妃送来的名礼。巴结讨好的人,天天不断,日日扰心呵!

不过,看着兰贵妃宠辱不经的模样,想是这些年,也常历此事,见惯不怪了,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婢女们,将来往的嫔妃厚礼打典得井井有条。

而她和梓炀得来的好处,便是又能偷闲疏学,待在他们的天堂画院里,吟歌唱晚,作画对诗。

“子霏,四哥要回来了,我们也应备份心礼。你说,送什么好?”又题完一副画,梓炀举目问起正在舔指头甜糕屑的小人儿。

她一怔,这段日子,大家的注意力聚到即将凯璇回朝的四殿下身上,连梓炀也一样,根本就忘了她的生日。

瞬间,小嘴一瘪,不乐道,“随便你。那么多人都有送他礼物,不差我们这一个。”打个胜仗嘛,都快成暴发富了。

可恶的是,她的生日好死不死的居然是五月十二号。这子霏公子可真会挑日子出生啊。

杏眸宛过一抹浅笑,故意视而不见,道,“子霏,四哥保家卫国,是响铛铛的大英雄啊!若非有他,咱们怎能如此安闲,在此吟诗作画,对影成双呢?”

“是呵他是大英雄,”她就是小狗熊么?“你就送他份很熊的礼物,不就得了。”她连个礼物的影都没看到呢!

他一阵低笑,轻揽过她别扭的身子,“子霏,你的意思是送四哥一个熊抱枕么?嗯,这个主意不错。我立即叫人去做。四哥经久看书,常犯脖子疼。顺便啊,再做上颈枕、脚枕,一组……”

她听着他涛涛不绝的叙说,心底酸水汩汩地冒啊冒!

老天爷,我很久没招呼您了,是我不对!麻烦您心心好,施舍点儿同情心,大家抛弃我没关系,我这未来的小老公怎么可以不记得人家的生日嘛!

呃……还是您老排的这个恶魔512煞气太重,他们就这么通通无视我了?!

☆、玉钺

玉钺

绛紫漆亮的贡案上,两块牙色玉钺并呈。牙色凝灰岩质地,似斧,刃宽顶窄,双面弧刃,上部居中有一圆形系孔,通体光滑,磨制精细。

以前在百度上看到过,介绍说,最初的石钺,是从生产工具类的穿孔石斧明确分化出来的,具礼仪性质。多数人认为“钺”是原始部落中酋长或首领权力的标志物,因为其常在此类人物的墓穴中被发现。后经考证发现,钺亦是王权的象征,王权有源自军事酋长统帅之权的一面,后来“钺”逐渐成为兵权的象征。

宫婢说,四殿下以十三岁之龄,第一次随湘南帝西征,勇猛杀敌,巧夺西凉城。湘南帝大喜盛赞,赐予圣祖皇帝当年西征时,从降王手中获得的一对玉钺——就是她眼前的这两块了。

典故一听完,她就知道坏事儿了。

这东西,是非一般的贵重呵!居然……居然被他拿来给她压花香?!

暴敛天物啊——

那男人向来谨守礼仪,俯称德律,行事更是一丝不苟,严谨有条。如此做法……实在匪夷所思。

难怪,当时彭奇之一脸臭色,恨不能瞪出她身上两个洞来。

唉……她就这么无知的、小白的,把圣祖皇帝的战利品糟蹋了。所以,受了诅咒,今天生日,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看她……呜呜!

双臂一垂,脑袋埋进双膝中,一头乌丝倒倾在嫣红裙荷边上,看不着脸,似贞子鬼,甫一踏进室内的梓炀,着实愣了愣。

“子霏?”

唉,她继续沮丧,叹气。

“子霏,你在做什么?身体不舒服么?”他急急走来,揽起她无拘无束刚洗过的半湿长发,认真端详起来。

“梓炀哥哥,今天你不是要和武师比练剑法,准备四殿下回来的考核么?”

捏捏她皱成堆的眉心,道,“已经比完了。还有时间,我要出宫,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出宫啊?!“要要要,我要。”对她来说,宫外就是天堂。

“呵呵,好。你可以帮我看看,送什么礼物给四哥比较好。”他拉起她,开始为她整理衣褶,梳理秀发。

闻言,她立马僵成木乃伊。

“你……你是要出去给……给四殿下挑礼物?”漂亮的柳眉,快要连成愤怒的“一”条线儿。

他抬头笑看她一眼,“是呀!”又埋头继续梳理长长青丝,半垂下的俊脸,丰唇高高扬起。

卟——

刹时,刚才兴奋涨圆的撒尿牛丸,一下瘪成川西名产军屯锅魁。

“子霏?”他故意做状未见她的失望之色,仍是一脸担心状,“真是身子不舒服么?怎么脸色这么差?”

是大大的不爽不舒服,都是被你这个白目的家伙害的。呜呜!

她别过脸,不吭声儿了。

急死他!

谁料,“子霏,真的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我自己一个人去挑也行!”

他继续“白目”,伸手招来宫婢,要人请御医来看,自己则趁早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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