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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泽拉斯编年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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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过来,浑身是汗,头发因强烈的梦境(应该说,幻象……)而乱蓬蓬的。但他为他所看到的感到欣慰。他再次入睡,这次做的是温和,不值得注意的梦。
***
玛尔拉德站在巨大的环状房间里,弧形的墙上雕刻满符文。三名古老(但不弯腰驼背)的德莱尼盘踞房间中央,他们优美的盔甲绽放着明亮的光辉。在他们身旁有几名圣骑士和守备官,全都顺从地服侍着这三人。他们顺从的根源来自于一座权力的金字塔,不论担任顶端或底层的人,这座金字塔绝不允许任何的自我。
这三人就是三头政治的统治者——波鲁斯、库卢斯和伊索姆——房间里的其余人均为德莱尼精英:阿古斯之手。玛尔拉德理解到因为他的前来,三头政治已返回埃索达,希望与他们在艾泽拉斯的同胞相聚,共同商议决定随着近期发生的事件,下一步该怎么走。
玛尔拉德已有很久没有来到三头政治,与德莱尼的统治者们会谈了。他已经忘记这些人是多么的秩序井然,举止有度。和其他联盟种族的文字游戏与不可预期的反应相比,他们一来一往的理性对话,又是多么令人感到舒适。这种对比在守备官罗姆纳平静打断关于难民们苦境的冗长讨论时,特别彰显出来。罗姆纳是负责修复德莱尼多次元航行舰埃索达的领导者,当关于如何处理外来者不断涌入岛上的议题,沦为礼貌却毫无结论的循环时,他说:
“这些很快就没有意义了。埃索达就快修复完毕。”
这么重大的声明,若是在诺森德的联盟旗舰破天号上,会造成闪电落下一样的反应,众人会同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嘈杂不休。但在这里,这消息换来的是愉悦的微笑,还有一只手放在罗姆纳的肩膀上。做得好。房间里的气氛像在这样说。
“就快指得是哪时候?”玛尔拉德问。
“一周。我们已经修复所有的关键系统。现在我们只需要补强任何具显着弱点的区域。”
“只要一周,我们就能啟动这艘船?先知怎么说?”玛尔拉德问。房间里陷入令人不快的沉默。
“他不知道?”玛尔拉德不敢置信地说。
“他拒绝与我们任何人会面。”艾伊森回应说。“我们留了讯息给持盾守卫,但目前没有收到回音。”
“我是唯一感到困惑的吗?”玛尔拉德问,但话还没说完他就默默地反悔了。我已经离开埃索达太久了,他想。他们当然都感到困惑。他们的沉默代表的不是认可,而是担忧。
若先知失序了,我们该怎么做?
在任何人能够讲话之前,一名玛尔拉德不知道名字的德莱尼开口说。
“难民们聚集在我们门前,宣称他们想和先知见面。”
我们也都想。玛尔拉德自嘲地想。
***
你为什么不警告世界关于大地裂变的事?从凡人孩子口中问出的这个简单、合理的问题,回荡在沉默的房间里,让先知无法专注在感知圣光的仪式上。维伦对这问题的表现是回避而非解答,曖昧而非阐明。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不论内心或外表,我终究还是会骗人吗?
一个先知有什么原因不为灾难提出警告?
他是看见的。身披鎧甲的黑夜暗影笼罩艾泽拉斯,让世界陷入火焰和痛苦之海。他也曾看见艾泽拉斯在无数浩劫中毁灭,在飘摇的未来中瞥见上千次较小的胜利和失败。但圣光──他的磁石,他的罗盘,帮助他在无边幻象之海上找到方向的圣光──并没有指向这场大地裂变,而是将死亡之翼的毁灭归为诸多可能性之一。若分辨不出幻象的真伪,身为先知有什么用处呢?
维伦尽力将那孩子的问题逐出脑海,将心力集中在重拾他从无尽幻象中找到真实的能力上……趁他还没有陷入疯狂或一切已来不及之前。当担任护卫的持盾守卫再次来到房中请求他和三头政治会面,维伦并没有回答。
他曾看见埃索达修理完毕,航向虚空,遭黑暗吞噬再也无法归航。
他曾看见埃索达表面上修好,却在发动时爆炸,杀死大部分的德莱尼并毁灭秘蓝岛。
他曾看见埃索达停靠在外域,德莱尼们治愈了他们流亡时的旧家园。
他曾看见德莱尼们修理他们的船舰,却只将它停在艾泽拉斯。有时候那通往坏的道路,有时又通往好的。
维伦不愿意妄加猜测。少了圣光的指引,他感觉动弹不得。让三头政治去决定吧。他想。
外界的打扰都不存在后,他回到内心的旅程,急切地寻找着他的大道。
***
玛尔拉德站在一旁,尽力隐藏他作呕的感觉。他接触过许多急躁的人类,但都是诺森德中英勇的联盟英雄。很难想像这些衣衫褴褛的生物,其中许多嘴里牙齿脱落,毫无智慧生物应有的礼教和才智,和他曾并肩作战的人类是同样的种族。“我们想和先知见面。”其中一个脸孔残缺几乎难以辨认的难民咯咯地说。“他会改正一切。”
“这是你指定的代言人?”玛尔拉德忍不住大声问。他不加遮掩的羞辱没被听见,没被注意到。
“先知谁也不见,朋友。我们也想在这黑暗的时刻寻求他的忠告。他决定好的时候会说话的。”一名埃索达护卫说。
“说谎。他会见暴风城的王子!”
“安度因王子在先知的监护下学习圣光之道。你应该为先知愿意教导和你同族的一人而感到光荣,甚至感到谦卑。谁知道这对你们的人民来说会是怎样的恩赐?”
“狗屁!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们谦卑?你是谁?我说就一个长了蹄的恶魔!”
在德莱尼面前提及他们和燃烧军团中埃雷达尔族的近亲关系是最大的污辱。护卫的眼睛兇狠地收敛起来,他的手摆上身侧那闪耀的水晶剑。玛尔拉德也跟着握住他巨锤的握柄,其他几名德莱尼起身,朝这衣着破烂的“代表团”逼近。玛尔拉德看到这些人类很识相地后退了。尽管在理智层面上是一群蠢材,他们动物的直觉还是敏锐的。
感受到难民们的恐惧,护卫明显地放鬆下来,撤开他的手。“我知道你们离家很远。你们很饥饿,前途未卜。在这窘困的情况下,你们来寻求我们先知的忠告是明智的抉择。相信我,朋友,我非常希望他能够抚慰你们的忧心。但请你们理解,他要走的道路是无尽的。他或许会来到你们身边,或许不会。就算他会,也绝不是强迫而来的。我建议你们各自回到营地里的家。”
“什么家?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护卫得到这愁眉不展的回答。代表团退去了,咕哝着黑暗的杂言杂语。这些人类差点就和他们的主人冲突起来,而他们清楚这点。
“他们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什么叫流亡?”护卫带着平静的错愕说。
“是啊。有什么资格?”玛尔拉德说。
***
身边围绕着阿古斯之手及其领导者,玛尔拉德说出他的意见。
“先知不愿和我们分享他的智慧。决定的责任落在我们肩上。让我们和燃烧军团开战吧!或者回到饱受折磨的可怜外域,完成修复它的工作。我们的第二个家需要我们,仍迷途在荒野上的那些失落者需要我们。
玛尔拉德面对着三头政治的沉默,但他可以从瞬间的脸部表情和肢体动作感受到这些领导者们潜在的认同。但你里面也有一丝不安,守备官知道所为何来……因为他同样有这样的不安。先知应该要说话。应该要祝福我们的决心。
“再过一周,我们就要测试埃索达的相位活塞。如果先知到时仍未开口,我们就离开艾泽拉斯!”
***
“你的课程学得如何,安度因?你的理解加深了吗?”
几个月来,王子都欣喜于他所受到的关注,为有机会向全艾泽拉斯上最贴近圣光的生物学习而感到兴奋。但现在,维伦不急不徐的询问无声地回荡在他脑里,激起愤懑。
“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安度因问。“外面永远都有事发生。”维伦用柔和的声音回答。口气尽管柔和,却终究隐含尖锐的意思。“我所关切的是圣光的大道。”
“什么大道?某个遥远世界的遥远战争?这里需要你。现在就需要你。那就是你没为大地裂变提出警告的原因吗?因为这不值得你的注意?因为我们对你来说只是群虫子?或者更糟,只是你的棋子?”
很久很久,没有人敢这样非难先知了。他转向王子,如同人类经常让他感到惊讶,他惊讶于王子彷彿这么快就从孩子变成一个成人,惊讶于他说出的话。而当安度因的身形印入眼帘,世界忽地改变了。
眼前的不再是王子,而是一名身披盔甲的战士;他的甲盔和胸甲闪耀着圣光的精华。这战士手握一柄和护甲相同材质的剑,在高耸的岩石上将它高高举起……维伦分不出来这是在另一个世界或是艾泽拉斯。突然间,艾泽拉斯各族的军团从黑暗的天空涌冒出来。血精灵、兽人、巨魔、牛头人,甚至被诅咒的亡灵和诡计多端的地精,全都骑着各式各样的飞行座骑。他们都披盔戴甲,手持力量强大到连维伦都不能直视的魔法武器。除了部落的军团,古老的暗夜精灵也和最初建立起联盟的人类、矮人、侏儒一起冲锋,变形的狼人也和他们在一起。维伦的德莱尼同族也支援着这支军队,他们的部队披着超越凡世的金属,手握水晶的锤和剑。
联盟和部落并不孤单。
巨龙成群穿梭呼啸着,彷彿为天空插上拥有不同的颜色的翅膀。他们的体型加上数量遮盖了整个地平线,当他们发出挑战的怒吼,不只维伦脚下的大地,整个宇宙也为之震颤。
而在这些之外,最让维伦感到惊讶的是,他看见与巨龙大军齐飞的纳鲁。纳鲁来到战场上,数量之多让维伦想不通天地怎能容得下他们。这些圣光生物的力量让维伦的心中充满希望,冲去无数个孤单的世纪,让他怀疑起自己怎么能感到绝望,让他感到黑暗,不论多么深沉,终究无法真正获胜。
然后,一片暗影落下。
这暗影如此的空洞、巨大,竟吞没周遭的一切光明维伦知道它会吞噬一切,直到它最终转而吞噬掉自己,无尽地啃啮着浑沌黑暗中的虚无,夺走宇宙间所有的意义,从最令人心碎的奏鸣曲到最夺人眼目的落日。这暗影的恐怖让人无法直视、无法理解,但这支军队直直往它冲去。光芒开始消退……
站在先知面前的,又剩下一个人类男孩,双目圆睁充满热情,说着令他难以理解的某种事。
先知背向安度因,他的心神被圣光吸引,去搜索他所见证到幻象的线索,试着在破碎的可能性中找到道路。他不由得想起大地裂变发生的几周前,而没注意到王子已经离开房间。
***
一周时间在难民的紧张中过去了。德莱尼们忙于担心自己的事,准备测试他们挚爱的船舰,并为先知的沉默感到忧心。流亡者们注意到增加的活动,并能从空气中感觉到某种端倪。他们对原因一无所知,让黑暗的思绪和流言更加甚嚣尘上。有少数声音试着提醒其他人德莱尼对他们的人厚义行,但凡人的天性就是恐惧和猜疑他们不能理解的事。于是他们保护者身上的蹄和蓝色皮肤最终变得比他们所提供的物资和治疗更具影响力。就算在他们安全地接受着秘蓝岛的保护时,也很少有难民扪心自问,倘若当初是德莱尼们逃到联盟的海岸寻求帮助,他们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于是,当名为埃索达的庞大建筑开始振动并发出嗡鸣,当他们身边的大气充满了电能,难民们的直觉给出他们智力所理解不到的结论:那艘船修好了。德莱尼们要走了!足够多的人得到这个想法,在营地内掀起恐慌。他们要把先知一起带走了!
这素未谋面的先知已成为难民们的救世主,他是遏止大地裂变所带来恐惧的护身符。像大多数群众一样,他们没有单一的领袖,没有人知道恐惧和忧虑是在何时沸腾成行动的。整个营地几乎同时开始狂乱地涌向埃索达。
***
一个人要怎么回应长达几个世纪的使命,还能督促自己将每天视为崭新的开始,而非庸庸碌碌、不断循环的悲伤结局?对曾经只是维伦,如今却是伟大、神话、概念般的先知的生物来说,最沉重的负担是拥有更高理解力所带来的孤独。他无法不看到他所能看到的东西。他知道这种疲倦,这种日常信念的缺乏,是他昔日同胞用来对付他的最大武器。
你可曾疲惫于为各个世界带来死亡?维伦为他堕落的朋友基尔加丹感到怀疑。在你黑暗灵魂的最深处,是否怀疑过,自己曾做出的那些选择?
但这些只是往日的忧虑,古老的思绪。
在一个可能的未来,他看见冰封王座上,后任的巫妖王继起,甚至比阿尔萨斯和耐奥祖都要恐怖。他横扫整个大地,所经之处留下成千上万的骸骨士兵。当燃烧军团归来,只看到一个早已死亡的世界,恶魔们哄笑着,戏弄着死亡中复苏的德莱尼,用以羞辱维伦横越宇宙的追逐行动。
他看见疯狂的大地守护者,死亡之翼,烧尽了整个世界,然后开始考虑毁灭他自己的孩子,黑龙群,来缓解他毁灭事物的病态需求。
拜托,他乞求着圣光。让我看见道路。
***
数量让群众的理智完全丧失,而被激情取代。德莱尼试着谈判,但无济于事。当警报响起,圣骑士、守备官、牧师和法师们上场面对群众时,可预期的悲剧发生了。防守的一方面临着不可能的抉择:只将对方打倒或打退,冒着死在弱小敌人手中的危险;或者是残杀他们无意伤害的盟友。战争若无法全面避免,就只能全面展开──当守备官罗姆纳在难民间倒下时,德莱尼们被提醒了这一点。罗姆纳来到大门前,调查他的测验到底引发了什么局面,却在其他德莱尼有办法带他退回安全防守线前被群众给淹没,身受重伤。
见到罗姆纳倒下,让玛尔拉德想起和亡灵战斗的情景;他的水晶战锤不再只用来格挡,而开始用裂石开山的力道落在入侵者身上。当他拋去慈悲的束缚,其他德莱尼也随之而起,开始了一场用难民鲜血写下的大屠杀。
***
“先知!你一定得来!你必须来!”安度因从背面对漂浮的维伦大喊。男孩声音里的惊慌中断了他的幻象,维伦将注意力拉回现实,转身面对他的被监护人。
“发生什么事?”维伦用他永生的话声问。
“难民们在埃索达旁发生暴动。你的人正在攻击他们!攻击这些无辜的人。”
维伦感觉到了。圣光的道路。有两个分叉路,他可以看见这孩子正带领他走向其中一条。在另一条的终点有着黑暗。多么大的负荷,这么多事物会因为小小的抉择而改变。那么,这就是他先前幻象的意义吗?引领维伦离开荒野,返回圣光大道上的标竿,就在这孩子的手中?
“你的战争对外面的争斗有什么帮助?那男孩大喊。然后,回想起他的梦,他说:“每条生命都是一个世界!”难道我真堕落到这种程度?维伦心想。我必须从一个凡人孩子那里学到这个道理?
而后他灵魂深处的声音给了他自己答案:圣光所赐予的教诲无处不来。
“我会去的。”维伦说。
***
两边都被逼得太急,导致他们拋弃了一切的顾虑。难民们知道自己犯下了天大的错误,但如今想修正也已经太迟。他们为了生存的需要而战,为了修正自己的错误而战。至于德莱尼,他们对自身所作所为的理解,对不仅杀死盟友也杀死比自己弱小对手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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