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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bl]海洋之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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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脚下就是卷着白色浪花的海面,从站立的地方到水面起码有几十码的距离,看上去令人头晕目眩。飞速行驶的船将水面破开一条白色的痕迹,就像把一条隐形的拉链拉开,在船艉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条痕……
  水下,三个螺旋桨同时运作,搅起一串串蓬松的气泡。
  水上,船头划破水面,如同劈开硕大晶莹的蓝宝石。拖着长长的白色带子,高速前进。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浩瀚。”杰克由衷地感叹。
  速度就像一种麻醉剂,它使人沉迷、兴奋。此时,杰克突然有一种冲动,他站稳双脚,扬起手臂,迎着扑面的海风,大声喊了起来:“嗨——嗨嗨——”他的喊声飘荡在晴空下,散落在海洋上。
  在甲板上大喊大叫?没有修养。该死,又是这个精力过分旺盛的肮脏小鬼。卡尔非常无奈地再次碰到了打扰过他一次的人。
  他偏了偏头,向那个年轻人的方向望去,阳光有些刺目了,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杰克舞动双臂,似乎要拥抱蓝天和大海,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昂扬着向上的力量,他要飞,飞向天空,飞向未来……整个世界都拥在他的怀里。
  他微带古铜色的金发在阳光下,比大厅的灯火还要炫目,灿烂的发丝从额前飘到脑后;他年轻的面孔在海风吹拂和阳光爱^抚下神只一般耀眼;他细细的眉毛高高扬起,他的酒窝里仿佛盛满了美酒,让看到的人沉醉;他脸上满满的全是豪情和笑意,就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
  他危险地放开锁缆,踏上更高处,分开双腿,伸开双臂放声大喊:“我是世界之王!”他高高地昂起头,洁白的脖子被阳光镀上金色,他挥动手臂,满面笑容。
  卡尔嘴边的嘲笑微微收敛。毫无疑问,他讨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看到他,就隐约发现,自己似乎缺了什么。
  在他的衬托对比下,自己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看上去,千万富豪的身家,似乎,也没什么值得羡慕。卡尔心中,一个自己都不曾涉及到的领域,缓慢细微地冒出这样的感受,当然,目前的他毫不知情。
  老气的旧呢子外套,褐色的卡其绒背带裤,毫无特色,毫不出彩,千篇一律。
  可他的气派,似乎是穿着狐皮长袍,头戴冠冕,向自己国家的子民挥手示意。
  明明一无所有,为什么看上去却像天下在握?他有什么资本,有什么资格?
  他讨厌他。


☆、上帝的旨意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修文……
  “您与唐森第一次相遇吗?”洛威特从遥远的记忆中抽身而回,小心翼翼地问。
  “杰克,他喜欢别人叫他杰克。”卡尔微微一笑,这个对爱德华来说都久违的笑容,使老人流露出兴奋和活力。“当然,我不是同性恋,23年来,也从未有这种倾向。”
  “爱情是不分性别的,爷爷。”爱德华轻松地辩护说。
  “那么杰克?”
  “他,”老人再次无意识地轻笑,“地地道道的异性恋者。”
  “……”
  “只能说是上帝的旨意了。我并非虔诚的基督徒,也会像现在的年轻人一样怀疑上帝的存在,甚至根本不把上帝当回事。不过我认为,也许,冥冥之中,有一种巧合,一种命运,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把杰克拉到我身边,或者说,把我推到他身边,这种力量,我们称之为——上帝。”
  老人的目光重新落到残骸上:“那里,是甲板的位置,他停留过的地方。”
  那里,再往侧面一点,靠近桅杆的地方。
  杰克手持炭笔,在素描纸上运笔如飞。
  女孩的袖口,阴影还要晕染得更浓一些……
  甲板上,欢声笑语。
  费比和同舱的年轻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是在爱尔兰建造的。” 
  “不是英国人?” 
  “不是‘高贵’的英国人。一万五千多强壮矮小的工人在爱尔兰建造的,坚如磐石。” 
  几条狗,被仆人牵着来到甲板遛风。 
  “哼,头等舱的良种狗到我们贫民窟来屙屎撒尿!” 
  这句话引起杰克的注意,他抬头看了看那个吸烟的小伙子,接口道:“让我们知道有阶级之分。” 
  “怕我们不知道吗?”小伙子把烟又狠狠吸了一口,起身向杰克伸过手来:“汤姆斯·莱恩,你可以叫我汤米。” 
  “杰克·唐森。” 
  两个人紧紧地握手。 
  “抽烟吗?”
  “好的,谢谢。费比,来,借个火。”
  与此同时,头等舱的餐厅。
  觥筹交错,裙裾飞旋。德国嫩啤酒和俄罗斯威士忌,意大利鱼子酱和法国鹅肝酱,哈瓦那和吕宋岛的高级雪茄……
  应景的恭维话、言不由衷的感叹、无意义的随声附和交织在一起。
  甲板上,走南闯北、浪迹大半个欧洲的杰克眉飞色舞地讲着听过的精彩故事。
  故事结束了,听众们陆续散去。杰克的新朋友坐在他旁边,有点唐突地、好奇地问:“你卖画吗?”
  杰克不是个傲慢无礼的人,但他没有回答。
  “喂!杰克?”汤米伸手,在杰克面前挥动。
  还是没有反应。
  不解地抬起头,发现他的新朋友正呆呆地看着前方。他顺着杰克的目光望去,夕阳残照,上层甲板,一位妙龄女郎正在凭栏眺望。
  美,太美了。
  但杰克注意的并非全是她无与伦比的美丽,真正磁铁一样吸住他的目光的,是女孩优雅外表下的叛逆不羁,是她柔美双唇上挂着的一丝倔强波纹,是她纤细丰满却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整个面孔淡漠,冷峻。凭着画家的眼睛,杰克看得出,一股被压抑的生气,一种不属于她的妙龄的烦恼忧伤,被生硬地刻在了她脸上。头稍稍向后仰着,很自然地挺起了丰满的胸脯,如同被关在笼中的天鹅。
  露丝没有注意到杰克痴迷的目光,但这一切都没逃脱汤米的眼睛。
  “漂亮妞没错,不过,还是算了吧。”他半嘲弄半同情地笑。
  “你不懂的。”艺术家其实没有情趣,他们为一切美的东西所感动,所倾倒,他们将一切都艺术化了,任何形象在他们的眼中都是创作的摹本。 
  不懂艺术的人很难理解一个艺术家对美的执着与迷恋。
  因此,当卡尔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走上甲板,以一种占^有的姿势圈住露丝的时候,他的手搭上露丝的手臂,无意中展现出无名指上相同款式的戒指的时候,杰克并没有感觉到嫉妒或难过,他只是惋惜,不能把甲板上惊鸿一现的女神收入他的画夹。
  两个未婚夫妇显然并不和睦,似乎起了小小的口角。不过,这一副画面,在杰克眼中具有了别样的风韵——针锋相对的男人和女人,如同优雅的阿波罗和冷艳的狄安娜,或者强健的阿瑞斯和娇美的维纳斯。
  最后,谈话不欢而散,露丝拂袖离去。卡尔犹豫着要不要去追。
  露丝的步子很快。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偏过头。
  卡尔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再次看到那个扰得他不得安宁的男人,不,确切地说,男孩子。
  男孩子痴迷地盯着露丝消失的方向。
  他的未婚妻是应该在金碧辉煌的晚宴上,受绅士们的艳慕和赞美的,而不是被一个三等舱的来历不明的小子盯着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卡尔黑色的眼睛更黑了,几乎要燃烧起地狱的黑色火焰。
  他甚至想不顾身份地冲下去,给他一顿很好的教训。
  这时,杰克低下头,重新打开画夹。
  二十岁出头的面孔未脱稚气,一头不加修饰的金发自然地在额前披覆着。那宽宽的额头还不曾被岁月刻下一丝皱纹,两条细长的黑眉,拧成两股英俊之气,一对不大但却极亮的眼睛,饱蕴着无邪的纯挚真情。孩子气的面孔,聚精会神的态度。
  他在甲板上画风景,却不知,自己已成为别人的风景,并将在梦中,永不褪色。 
  “我那时对杰克的注意并不多,或者说,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对他的注意。直到后来……他的每个神态,每个动作,都可以清晰地回忆起,哪怕当时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我甚至能回忆起越来越多的细节,他挽起的袖口,沾着炭色的手指,时而皱起时而松开的眉……我可以靠着对他的回忆生存。”
  老人的画外音进入历史的幕布,没有了苍凉,所剩的,只有深深的、至死不渝的怀念。


☆、不顺

  卡尔这几天过的极不顺心,刚登上泰坦尼克号的踌躇满志已然烟消云散。露丝越来越任性乖张,一再让他难堪。卡尔很少干涉露丝,可现在,他打算过问一下未婚妻看的书了。
  大庭广众的下午茶时间,企图与一个男人谈论弗洛伊德?
  瞧啊,露丝又发什么疯了,茶会刚开始就不顾礼节跑出去……
  卡尔心不在焉地斡旋着,费力平定了露丝带动的波涛汹涌。过了几分钟,他还是放心不下,决定把让人操心的未婚妻找回来。
  凉凉的夜风,从墨西哥湾吹来的、清新的夜风让卡尔舒了一口气。夜风中,有水,鱼,盐和海草混合的气息。他回头看了看灯光灼灼的大厅,恍若隔世。
  后来,与杰克谈论起这件事,杰克告诉他,弗洛伊德曾说过,人类发展的历史,就是一部人被压抑的历史。
  远远的,甲板上传来露丝撕心裂肺的尖叫。
  卡尔一惊,大步流星地向船艉冲去。
  远远的,他看到露丝和一个男人相拥着摔倒在甲板上,她系在腰上的丝带散开了,男人衣冠不整……
  三个船员封锁了“犯罪现场”,男人满不在乎地退到一边,双手插兜。一个尽职尽责的船员粗暴地把他的手铐起来,他却没有丝毫反抗。
  卡尔冲上前,扯住男人的衣领。
  一头凌乱的金发,在黑夜里都辨认得清清楚楚。
  又是这个该死的……
  卡尔的怒火直冲云霄。
  “胆大包天,竟敢调戏我的未婚妻?”他用力抓住杰克的衣领,压根没有想到会玷污自己的手,“看着我!你这垃圾箱里的老鼠!”
  直到露丝解释说为看推进器失足滑倒,并被杰克救了的时候,他才平静下来。
  “我就说嘛,女人与机器不相容。”跟在卡尔身后的格莱西上校调侃着缓和气氛。
  卡尔细长浓黑的眉舒展开,就像天边的乌云散开露出一丝光线那样,他环住露丝准备离开。
  “不奖励一下那个男孩吗?”
  “是的,好的,当然。”卡尔一字一顿地说,“拉夫恰,我认为二十美元就够了。”他急于离开这里,离开那个一直让他不顺的混小子。
  “哦,你爱的女人只值二十美元?”露丝轻哼一声,似笑非笑。
  卡尔恍然大悟,顺着未婚妻的心意,哄^诱着说:“露丝不高兴了。怎么办呢?”突然他英俊的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狡黠的笑,“啊,我有办法了,不如明天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顺便讲讲你的英雄事迹怎么样?”
  杰克没有忽略他脸上揶揄的神情,不过还是轻松愉悦地说:“没问题,算我一个。”
  “明天有好戏看了。”卡尔转过身,低低地说。
  他想尽快离开这里,他潜意识中隐约觉得,如果再不离开,大概,会发生什么变故……
  杰克吹了一声口哨。
  卡尔回过头,不知心里到底泛滥着翻涌着什么感觉。
  不满?焦躁?不耐烦?
  “那个,我可以抽支烟吗?”
  卡尔不太情愿地走过去,从衣袋中掏出银制的精美烟盒,打开。杰克打量着盒盖上手工刻出的浅浅浮雕,从烟盒里拿了一支,顺手别到耳朵上,又拿了一支点着。
  卡尔几乎笑出声来。把烟别在耳朵上……太可笑……太可爱了……连一支烟的便宜都要占,就像再也没烟可抽似的。
  杰克眯起眼睛,格外享受地吸了一口,又慢慢地吐出来。像个瞒着父母和老师偷偷抽烟的孩子,动作却优美熟练。
  那是一种很幸福的表情。
  卡尔移走目光。
  “啊,你的鞋带开了。”他幸灾乐祸地提醒。
  高帮翻皮的靴子上,长长的鞋带纠结凌乱。
  露丝的卧室里。
  “听着,卡尔,明天你必须去找唐森先生道谢外加道歉。如果你不去,那么我去。”
  “还是我去吧。”
  “我那时很无礼吧?”老人微微一笑,“就像发^情的成年雄兽,四处炫耀,挑衅招摇。”
  


☆、金发碧眼

  上流社会的人习惯于晚起,把午饭当早餐,把彻夜狂欢当美德。
  毕竟光怪陆离、光影斑驳、五光十色的夜^生活,会消耗掉大量的精力体力,需要早晨来补眠。
  1912年4月12日。
  今天,卡尔起的很早。
  像个庄稼汉一样早起,就是为了向那个“救了未婚妻一命”的小不点道谢。
  卡尔知道自己是个相当自私相当任性的人。
  爱上露丝,就不顾父亲的反对、露丝的冷漠、她家里的沉重债务与她订婚,虽然他有的是更好的选择。富豪之家,名门淑媛,哪个不能手到擒来?可他打定主意只要露丝。
  最后父亲还是向他妥协了。露丝现在也许不爱,但总有一天,她的心,会到手。
  任性而自私的卡尔,此时不得不向一个比露丝高不了半英寸的下等人低头。他心情沉郁。
  杰克躺在甲板的长椅上,身上盖着大衣。他仰视着完全与大海溶为一体的晴空,此刻的感觉就像在云中飘荡。他的唇微微抿着,指间的香烟散发出一丝一缕的白雾,像半透明的水蛇在海中盘出旋转舞步。
  “思考宇宙和人生的奥秘吗,唐森先生?”卡尔也点着一支烟,懒洋洋慢悠悠地说。
  杰克像被从梦中唤醒似的吓了一跳,看到来者何人,他吃惊地将嘴巴张成O形,不过还是站起来,笑着伸出手,礼貌地说:“杰克。”
  卡尔迟疑了一秒,毅然决然地伸出手,像蜻蜓点水一般与杰克一触即分。
  片刻的接触,卡尔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手的质地。
  杰克的手不大,也不厚实,手指算不上修长却略显纤细,中指的第一个指节上结着茧子。
  “不是想听听我的英雄事迹?那我们边走边聊?”仿佛对面的男人不是上流社会的商业巨子、钢铁大亨,而是他在小酒馆里碰到任何一个朋友。
  他扔掉手中的烟头,很自觉地拿过卡尔的烟盒,点着一支,悠游自在地抽起来。
  卡尔哭笑不得,耐着性子跟他一起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十五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就我孤零零一个了,在家乡,没有兄弟姐妹,无亲无故,从此我就到处流浪。你可以叫我风滚草,无根无基。离开家乡后,我就再未回去……”杰克双手插兜,时不时蹦出几个卡尔不太懂的字眼,卡尔觉得可能是不登大雅之堂的粗话。
  “嘿,卡尔,我们已经绕着甲板走了足足一英里了,谈天气,谈泰坦尼克号,套问我的背景,不过,我想,这些事并不能让霍克利家族的继承人浪费时间吧?”
  “我想向你道谢,”卡尔的语气已不像刚才那么生硬,“不然她可能掉进去了。”
  “我是游泳健将,肯定会救她,只是海水相当冷,女孩子的身体受不住的。”
  “有多冷?”犹豫了一会儿,卡尔问了这个显得他无知的问题。
  “相当冷,差不多像冰一样。你去过威斯康辛州吗?那里冬天比英国还冷,我小时候跟父亲到威苏塔湖,在冰上钓鱼,呃,就是在冰冻的湖面上凿孔钓鱼。”
  “不错的主意,我们只有马球,游艇,狩猎之类的,还没尝试冰钓。”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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