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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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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情不自禁”,难道真的就那么“不自禁”?若她真把珞琳当朋友,有一分在意珞琳的感受,或者她有一分对雁姬一家照顾她与她弟弟的感恩之情,她不应该“自禁”不了!
她只是太自私!
珞琳仍旧哭哭啼啼的数落着新月,就连凌雁也几乎沉入了她滔天的恨意里,泪流满面。母女两人就这样相拥立在枫林里,互相安慰。一旁站立的两匹骏马无聊的打着响鼻,间或几枚红叶飘落,情景无比的萧瑟。
珞琳发泄完了,又大哭了一场,情绪才渐渐冷静下来。
擦干了眼泪,珞琳从凌雁怀里挣脱出来,蹙着眉认真的质问凌雁:“额娘,你为什么要接受新月,为什么要和阿玛断绝情意?新月她就是一个侵略者,是一个掠夺者,是一个恩将仇报、破坏我们家庭的罪魁祸首,你不把她赶走,却要拱手迎她进来,任由她抢走阿玛全部的爱,还对我们笑得那么得意。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凌雁轻叹一口气,仿佛在问自己一般。
“什么,你打算接受那个什么新月,还把她迎进家门!”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紧跟着踩踏落叶的沙沙声,一个蓝色身影自枫林外围走了进来。
第八章 鸿雁不堪愁里听(下)
“小舅舅!”珞琳叫了一声。
来人正是索额图,他牵着马径直走到凌雁和珞琳身旁,沉声道:“姐姐,你不能这么做!”
凌雁微微转身,看着走上前来的索额图,问:“不能怎么做?”
索额图急道:“当然是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个新月,她欺骗了你们一家人的感情,这种人,怎能还把她迎进家门?”
“对!小舅舅说的对!”有人帮着说话,珞琳也连忙响应。
凌雁轻轻摇摇头,云淡风轻的一笑,只认真的看着珞琳道:“珞琳,那天额娘和你阿玛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自然知道我对你阿玛已无情意,他娶不娶新月,和我无关。其实若不是担心你和骥远过早的知道这件事情,会接受不了,额娘早就要求和你阿玛和离了。”
珞琳瞪大了眼,喃喃道:“和离?额娘,你不要我和哥哥了吗?”
索额图也似有不解的看着凌雁。
凌雁笑笑,解释道:“珞琳,额娘当然不会不要你,不然昨天也不会不和你阿玛提这件事。额娘想问问你,如果额娘和你阿玛和离了,你愿意和额娘在一起吗?”
“我……”珞琳有些不能接受突如其来的选择,犹豫道,“我自然愿意和额娘一起,可是骥远、阿玛,还有奶奶……”
凌雁笑笑,伸手握住珞琳的手:“珞琳,额娘不会逼你,这件事一时也办不到,你还有很长时间可以选择,额娘只是先给你说,好让你也有所准备。而且,就算以后你和额娘在一起,也可以回去看你阿玛和奶奶。再说,你早晚也要嫁人,额娘想让你跟我一起,是希望在你嫁人前,能有多在一起的时间……”
“额娘!”珞琳眼睛湿润,扑到凌雁怀里,“额娘,不论你跟不跟阿玛和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阿玛他眼里只有新月,还为了新月吼我,根本就不在乎我了。我要不和你一起,以后新月当了阿玛的老婆,肯定会欺负我的!”
“姐姐,”索额图剑眉一挑,问凌雁,“你当真要与努达海和离?”
凌雁拍拍珞琳的背,珞琳乖巧的离开她怀里站到了旁边。然后凌雁对索额图道:“没错,我已经决定了。而且,阿玛也同意了。”
索额图点点头:“原来阿玛也知道了,我早该猜到你应该和阿玛商量过了。只是姐姐,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与努达海和离,若是看不惯新月进门,我们就让表哥跟太后说,赶紧把她指给别人好了,谅他们二人也不敢抗旨。”
凌雁笑:“你自小跟着我,当知道我的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努达海爱上新月,我便也斩断与他的情分。可他还为了新月谁都不顾了,尤其是骥远和珞琳,这才是我真正要离开他的原因。”
索额图问:“此话怎讲?”
“新月是和硕格格,年芳17。努达海则已年过四十,又有妻室。这样的二人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可努达海还为她痴迷。现在他能为了让我承诺接受新月而与我翻脸,训斥珞琳,不顾骥远,将来就算太后降旨,他又何尝不敢抗旨?我不将珞琳和骥远带走,难道还等着他惹怒太后全家问斩之时,为他的糊涂赔上我一双儿女的性命不成。况且我们和离,空出正妻之位,兴许太后还能成全他们……”
索额图恨恨道:“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凌雁叹了口气:“他们想在一起,又岂是容易之事。我想离开,亦不是容易之事。纵然他们对我不义,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必把心思放在打击报复上。”
“什么重要的事,比出口恶气更重要!”索额图一向嫉恶如仇,如今自己的姐姐被欺负到了头上,她却忍让退缩,别说打击报复,似乎连反击都没有,让他满肚子气。
珞琳也说:“额娘你太善良了,根本不必对新月那么仁慈。新月她自己也是家破人亡过的,自然是懂得那种痛苦的,我们把她当家人一样,她却想要把我们家也弄得家破人亡。阿玛一直说她善良美好,我也一直那样认为,我现在才觉得我真是瞎了眼了!”
凌雁摇着头安静的微笑:“珞琳,别气了,恶人做了恶事,自然会有恶报,我们且等着看就是了。我说的更重要的事当然重要,那就是骥远。”
索额图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又点头:“确实是件棘手的事情。”
珞琳不解:“哥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他只不过还搞不清状况而已。今天我就想告诉他了,告诉他新月的背叛,新月的无耻,告诉他新月所有所有的虚情假意,叫他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可额娘你阻止了我。”
“知道额娘为什么阻止你吗?”凌雁轻抚珞琳乌发,安抚她再次有些激动的情绪。
“为什么?”
索额图插嘴道:“骥远那小子对那个新月心思不浅,若是知道了,只怕他会承受不了。”
凌雁继续道:“若他骤然知晓,只怕不仅承受不了,还会大闹一场。他是个直肠子,又勇武冲动,这一场闹将起来,惹怒老夫人不说,若是传到了宫里……后果就更加不堪设想。”
珞琳这时也明白了厉害关系,连忙道:“那怎么办呢,哥哥早晚要知道的,他早晚要伤心的啊!”
索额图也问:“姐姐你可有什么好法子,我可不忍心看着骥远那么优秀的男儿毁在那个新月手上!”
凌雁淡淡道:“我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暂时有一点珞琳一定要注意,那就是千万别一时冲动说出了口。”珞琳点点头,凌雁继续道:“除此之外,我想了许久,也只想到一个。”
“额娘快说。”
“索额图,这事恐怕还得需要你多帮忙。”
索额图一脸坚定:“姐姐你吩咐便是,就是粉身碎骨我也会帮你的!”
索额图一脸大义凛然的发誓,让凌雁不由得露出淡淡的笑容:“没那么严重,也就是你平常多带着骥远玩玩,和表哥骑马也好,忙朝廷里的事也好,即便偶尔去听点小曲儿也好,让他开拓一下视野,多见识些人物,有很多事情做,自然也就无暇顾及新月。若是能有机会,让骥远多见些个官家小姐,他会喜欢上别人也说不定。”
索额图不住点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经姐姐这一提醒,我也想起一条,太后让姐姐一家照顾新月,恐怕存了让新月嫁给骥远的心思,若是太后真的这样指了婚,那……”
“那可一定不行!”珞琳急忙道,“要是哥哥娶了新月,再得知阿玛和新月……哥哥会疯掉的!”
凌雁也知道,太后的确是存了这个意思的,她原本没有办法,如今见了硕塞,倒是不再怕了:“表哥多的是机会能和太后说上话,你有空跟表哥提一下吧,就说我不喜欢新月,让表哥有机会劝太后千万不要给他们两个指婚。如果可以,最好再打听下太后的意思,除了新月,还会给骥远指哪家的格格。”
珞琳兴奋接口:“对,对,知道之后,咱们想办法先让哥哥和未来嫂子见上面,哥哥爱上嫂子,就不会再因为新月的事情伤心了!”
凌雁微笑点头:“是啊。”
索额图也点点头:“我都明白了,骥远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第九章 芳林逢旅雁(上)
凌雁、骥远、珞琳和甘珠一连在索尼府住了近十天。
这期间骥远日日被索额图带着到处游走,每次回来都是神采飞扬,仿佛有数不尽的新奇见闻要讲与凌雁和珞琳听,凌雁很满意这个现象。
而珞琳在凌雁和甘珠的双重熏陶下,也学会了收敛自己对新月的不满。现在珞琳心里,一方面记住了凌雁教给她的淡定冷静无视大法,决定无视新月这等不配让她难过伤心的人,不再让他们影响自己的心情。另一方面,她也记住了甘珠教她的新月绝不是弱小良善之辈,不能掉以轻心需认真对待的态度。珞琳本来就挺机灵,只要有人点拨,想起问题来很容易举一反三。她现在心里明白,自己若是强势面对新月质问指责新月,只会落入一个怪圈,让她显得更加可怜,更能博取努达海的同情,同时会使努达海迁怒雁姬。所以,她下定了决心,绝对不再冲动,不能让新月得逞,搅得他们家破人散,但也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
在珞琳和骥远都各自朝着凌雁所期待的方向发展成长着的时候,凌雁自己这几天也过得很是惬意。在索尼的府里,凌雁回忆着未出嫁时的时光,看看书,绣绣花,骑骑马,算是提前熟悉下离婚后的生活。带着雁姬的记忆,凌雁发现自己又会了很多从前不会的技能,比如骑马、绣花、写字还有管家,这令她很是开心。
然而快乐的日子暂时却并不能长久,在娘家的第十天,努达海打发了阿山送信,请凌雁回去。
凌雁知道逃避不是办法,一切都是要面对的,为了雁姬,也为了自己,即使要战斗她也绝不会退缩。
骥远同索额图出门还未归,凌雁和珞琳便先收拾好了行装,上了回努达海府的马车。
回去的路上不若来时那般心事重重,甘珠做着针线,凌雁和珞琳则各自捧着一本白话小说看得津津有味。凌雁以前不知道在顺治年间竟然就有了才子佳人式的白话言情小说,似乎还很流行,虽然模式大都相同,但在娱乐项目稀少的古代,聊胜于无。看书的时候,凌雁还会不时的和珞琳探讨一下书中的人物和故事,向她传输一些自己的想法,也算是家庭教育的一种。
马车行了大约一半路程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凌雁放下了手中的书,甘珠也放下针线撩开门帘问道:“怎么突然停车了,出什么事了?”
阿山的声音从车门外传来:“回夫人,奴才看到克善小世子的马车停在前面,莽古泰正着急得转来转去。”阿山是努达海的心腹,自然多少知道些努达海和新月的事情,所以一看到克善的马车似乎出了事,立刻就停了下来。
凌雁闻言也从马车中探出身来,看了看不远处的莽古泰,又看了看阴霾的天,皱眉道:“看样子快下雨了,阿山,你去看看小世子的马车怎么回事吧。”
“喳!”阿山大声答了一声,便跳下马车跑向了莽古泰。
凌雁远远瞧着,那莽古泰看到了阿山,立刻面露喜色,拉着阿山围着马车瞧来瞧去,又是拱手又是作揖,果然是马车出了问题。
阿山和莽古泰说了几句话,莽古泰便将坐在车里的小克善叫了下来。然后阿山便蹲下身子去瞧那马车下面,伸手去探,好一会才起身。阿山接着又跟莽古泰说了两句话,莽古泰立刻又满脸急色。
阿山连忙安抚了一下莽古泰,向凌雁这边走来,跟凌雁回报:“夫人,小世子下学回来,马车坏了,一时半刻的怕是也修不好了。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您看……”
凌雁微微一笑:“你去把小世子和莽古泰叫过来吧。”
阿山连忙称“喳”,把那二人叫了过来。
耿直的莽古泰脸上微微带着些警惕,紧紧牵着小克善的手,他此刻又想让小克善搭凌雁的马车,又担心凌雁会记那一摔之仇,心里着实矛盾不已。
这时珞琳也探出头来,她看到了克善,心里立时想到了新月,然后便有些不高兴,但很快她又想到了额娘教育她不要恨屋及乌,便又忍住了不快,回去坐好了。
凌雁一直观察着珞琳,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然后连带着冲克善的微笑也温暖了许多:“小世子,快上车吧,眼看着要下雨了。”正说着,一记轰隆隆的雷声隐隐传来。
莽古泰一看那满天乌云,也顾不得其它了,连忙口称着“谢夫人”,把克善抱上了马车。
克善坐好后,立刻冲莽古泰招招手:“莽古泰,你也上来啊!”
莽古泰摆摆手:“小主子,你先回吧,奴才不能把马车丢在这。”莽古泰对克善说完,又对凌雁道:“我家小主子年幼,还请夫人多多照看。”
凌雁知道莽古泰不放心,她也不想万一有点什么事被这莽古泰这莽汉胡乱怀疑,便问他道:“莽古泰,你会修马车吗?”
莽古泰有些莫名,但还是诚实回答:“回夫人,奴才不会。”
凌雁又道:“那你便来赶这辆马车吧,阿山留下修好马车再回去。”
莽古泰闻言很有些过意不去,连忙道:“夫人,这使不得,让阿山回去吧,奴才留在这里就好。”莽古泰倒的确是个心性耿直的人,这样的人一般都有他们自己的原则,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不能做的,即便像这样一点小事上,他也不占一丝便宜。
凌雁知道要说服这样的人必须有充足的理由,她也不愿多在此地久留,便继续微笑道:“你不会修车,若你留下还需阿山再遣人回来修车,劳人劳力。你若先赶车回去,阿山修好了车,兴许还能赶在暴雨之前赶回府。可若你再继续在这纠结这个问题,恐怕连小世子也得陪你一起淋雨了。”
凌雁这番话可谓是全面而又无懈可击,莽古泰无话可说,又深觉凌雁说得很有道理,便立刻点头同意,留下阿山,自己赶着大车载着凌雁、珞琳、克善和甘珠向将军府驶去。
第九章 芳林逢旅雁(中)
因为就要下雨,马车赶的很快,所以很是不稳,这样凌雁和珞琳也就不能看书了,只好闲话家常。
因为克善还是小孩子,凌雁觉得继续讨论那言情小说里佳人才子的事情似乎有些少儿不宜,想了想便说起老夫人的寿辰。
凌雁肯定是不能把对自己阿玛说的那番实话再同努达海的娘说一遍的,孰亲孰远凌雁还是很清楚的,但老夫人一向待雁姬还不错,凌雁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最后留在努达海家的时日里,多让老夫人开心开心。至于将来的闹成怎样的天翻地覆,那都是努达海情不自禁的爱造成的,让她阻止她也有心无力。
说起老夫人寿辰,珞琳便不停的提建议,又是要请戏班子唱老夫人最爱听的戏,又是要准备老夫人最爱吃的饭菜,凌雁看珞琳说的兴致高涨,也玩笑般提议一家人出去郊游,快快乐乐玩一天。现代时有朋友过生日也大家一起郊游的,凌雁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此时倒不过是随便这么一说,没想到珞琳竟然非常欣赏。
珞琳两眼发亮道:“额娘,我觉得你这主意真好。以前每年奶奶过生日都是在家唱戏热闹热闹,今年要是全家去郊游,就太特别了,这样庆贺生日,真是太不一般了。”
凌雁其实倒不看好,老人家过生日讲究的就是个热闹,如果只是几个年轻人,出去庆贺一番倒也可以考虑,珞琳考虑的还是太不全面了。不过她也没有立刻打击珞琳,只说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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