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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河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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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时候,自己定然不在人世了,可如今看来,凡事尽不如人愿。
  
  子启有些心慌意乱的回到废院,迎接他的便是宫中大总管刘福那张满是笑容的脸,让子启更加意想不到刘福送来了一大堆吃的用的,屋内的家具摆设都添了不少,就连破旧的小床都换成了梨花木的大床,床上的被铺和香帐都换成了崭新的。
  
  屋内的桌上还摆着时令水果和糕点,子启看见吃的只感觉饿的厉害,默默不语的坐在桌边拿起一块糕点就吃了起来,只是这糕点太过甜腻了,并不合子启的胃口。
  
  刘福一直站在子启身边,见他脸色并不好,心里想着子启是否还惦记着中午的事,又见子启拿起糕点吃了起来,刘福忙说道:“这些糕点可都是陛下亲□代的,说这些东西你最爱吃了。”
  
  子启看了一眼桌上几种的糕点,每一种都是甜的腻人的那种,子启嘴角露出一抹模糊不清的微笑,这些糕点没有一样是子启爱吃的,都是璟奕爱吃的,当年璟奕病重之时,为了让他多吃一些,自己总是将这些糕点放在璟奕随时能拿到的地方,自己为了哄他多吃一点东西,才说是自己才爱吃,可那些年自己从来没吃过一口摆在那里的糕点。
  
  刘福见子启嘴角露出了笑容,不禁又多说几句璟奕那些莫须有的歉意和对子启的宠爱,子启但听不语,听到这些并没有往日的欣喜若狂,反而多了几分苦涩,因为刘福说的上心和宠爱,都是没有的,一丝一毫也没有的,这些一触即破的谎言不过是让子启更加的难堪。
  
  子启听了刘福说了一盏茶的璟奕对自己的好,也吃饱了,他慢慢的抬起头来:“刘公公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十年情爱终成灰(一)

  刘福脸上的笑容一僵,刘福怎么会不知道这些谎话骗不这人,莫说这人不相信,便是自己说出的这番话,自己也不会相信,只不过想哄哄这个可怜人罢了,可惜人家也已经看明白了,心也淡了……此时的刘福心中微微有些惋惜,若璟奕此时能醒悟,或者还能挽回,若是此时不行,就一辈子不要醒悟了,怕只怕,到后悔莫及的时候才醒悟……
  
  刘福道:“自打您离了陛下身边,陛下是吃不好也睡不着,这几日身子更加的爽利了,这不连着好几天念着您,所以今天才会特地去御花园看您呢,我已将您原本的差事让别人替了,日后你还是回陛下身边伺候吧,说不定陛下见了您,心情就舒畅了,身子也就好了。”
  
  子启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明明是三伏天,可刘福说出这个笑话,还是让他觉得冷,子启慢慢的回过头去,不紧不慢的说道:“多谢刘公公对子启的照顾,只是子启觉得原先的活计很好,并不需要人替什么,若是陛下的身体不爽利便让御医过去瞧瞧吧。”
  
  刘福被子启婉言拒绝不由的一阵惊讶,在刘福的记忆中,眼前的这个人从来没有拒绝过璟奕的要求,不管是多么刁钻多么任性多么不符合时宜的要求,他都不曾说一句不字,尤其是关于那人的身体情况,只要有一个风吹草动,眼前的人莫说是安稳的坐在这里,便是站也是站不住的,以前便是他在上朝,那人若有个什么,他便会立即扔下朝中所有的事,和所有的大臣,几乎是跑着朝东宫赶。
  
  刘福张开嘴,想劝点什么,可转念一想,中午的那事,定然在这人留下了疙瘩,也许过几日就好了,刘福笑道:“您说的都对,奴才这就找御医先给陛下看看,你的脸色也不好,这些时日也在这里好好养着,缺什么和奴才说,至于原先的那些活,既然让别人替了,便不做也罢。”
  
  子启客气的一笑,点了点头:“有劳刘公公了。”
  
  刘福摆手道:“说什么客气不客气,天色也不早,奴才这便回去了。”话毕,刘福也顾不得什么了,忧心忡忡的朝废殿外面走,一干小太监们,赶忙跟上了。
  
  璟奕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中的折子,时不时透着窗子看向院中,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刘福领着一干小太监回来,璟奕见刘福进门连忙继续回过头来,装作认真的看折子。
  
  刘福在璟奕面前站定了,低声道:“陛下。”
  
  璟奕似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等了片刻后才抬起头来,若无其事的说道:“事情办的怎样了?”
  
  刘福忙笑道:“自然是办成了,送去的那些东西那人都欣然接受了,送去的糕点当着奴才的面便吃了不少,后来还不住的要奴才帮忙谢恩,还说让奴才替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璟奕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轻蔑的冷哼一声:“除了谢恩,还有别的吗”
  
  刘福想了想:“没了,奴才见那人激动的话都说不全了,也就没再为难他。”
  
  璟奕不禁说道:“那回来当差的事……”
  
  刘福恍然大悟:“奴才是想,这才送去那么多东西便说让他回来当差,会让他误会陛下对他太过重视,所以就什么都没说,那人虽然言谈之中想要回来,可奴才到底没接话茬,奴才想若是让他误会了陛下对他青眼,会让他更有想往,让他对陛下更是那什么……陛下看奴才做的对吗?”
  
  璟奕想了想,不禁扬了扬嘴角:“朕本意就是要晾他一阵子,这事办的很不错,赏。”
  
  刘福笑着谢恩,心事却越是重了,看着璟奕眉飞色舞的笑脸,还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最近半个月,是子启回皇宫后最舒适的日子,日日有吃有喝,困了便睡,醒了便吃,若不是废殿内偶有人来来去去,若不是偶尔还会想起马上就要回宫的另一个人,这种生活会让子启恍惚以为回到了小时候,子启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了,因为刘福来的越来越勤了,本来是两三日来一次,后来是日日更,最近几日却一天要来好两三回。
  
  子启其实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逃多久,心中很迷茫,很矛盾,甚至不愿想起那个人,似乎有很多很多不堪的往事,可子启记不大清楚,甚至有时恍惚间会想不起那人的模样,子启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的很重,不光是脊椎疼,胸口疼,甚至连头脑都糊涂了。
  
  子启曾经选择遗忘了很多事,可是从来没舍得忘记过一件关于那个人的,一次次的回忆一次次的回味,本该清晰的东西,却记不清楚了,只是那日夜宴上的剑舞和那日午后亭子里他与妃子的呻吟声,却越发的清晰,便是不曾想起,那声音、那屈辱,就好像刻在了子启的心间,挥之不去,挥之不去……
  
  夜幕中,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奔进了废院,当看到坐在院中躺椅上望天的子启时,来不及说话拉起来就跑,子启被拉的一个趔趄,几乎是被拖着跑。
  
  不知跑了多久,两人几乎没有任何阻碍的进了皇帝寝宫,不等子启歇口气,刘福便急匆匆的迎了出来,也不管什么礼仪客套,拉着子启便进了皇帝寝室。
  
  子启站在寝室外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耳中轰鸣作响,眼睁睁的看着刘福将外间的宫女和太监都赶出了屋子,待到人都走光了,刘福才和子启进了内室,内室里早已一个人都没有了,龙床上的幔帐拉的很严实,子启慢慢的平复了呼吸,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只是耳中的轰鸣声,听不太清楚房中的声音。
  
  子启长出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头:“刘公公出了何事?”
  
  刘福慢慢的跪在了子启的面前:“求您快救救陛下吧!”
  
  子启一愣:“怎么回事?!”
  
  刘福回道:“这些时日,陛下一直心情不好,已有些日子不曾掀牌子了,今天下午徐贵妃派人请陛下过去,陛下便去了,两人一起用了晚膳,本已歇下了,可小半个时辰以后,陛下衣冠不整的跑出了贵妃娘娘的寝宫,回来便不舒服,奴才们请来了御医,可陛下根本不许人靠近。”
  
  子启想了想,快步朝龙床走去,将香帐掀开了一条缝隙,一眼望去,子启的心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捶了一下,只见璟奕的嘴唇已被自己咬的满是血,散乱的长发已被汗水浸透,紧紧闭着凤眸,脸更是红的厉害,似是痛苦极了,重重的吸着气,却咬着嘴唇不出声。
  
  子启怒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就成了这样!”
  
  刘福已许久不曾见过这样子启,不自主的一哆嗦,颤颤的说道:“贵妃娘娘在自己的寝宫中点了少量的‘诱春’。”
  
  子启再也压抑不住怒气,那‘诱春’本是宫中的秘药,属于极品媚药的一种,历代皇帝有时会点上助兴,并不伤身,可对于中过蛊毒的璟奕来说,不管什么样的媚药,沾上去便是催命的毒药,当初子启在位之时,曾颁下法令,毁去了宫中所有的媚药,并禁止宫中任何人再制此种药,可一朝天子一朝臣,子启那时颁布的法令,现在哪里还有人记得,而且璟奕本身也不知道此事,故而才会有今日。
  
  子启冷冷的看向刘福:“别人不知道倒也罢了,可你是宫中的老人,当初曾交代过你多少次,不管哪种媚香,他都沾不得,莫不是连这些攸关陛下性命的东西也记不住了吗?”
  
  刘福有苦难言,毕竟皇帝去宠幸妃子,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太监在屋里,可此事刘福也不能狡辩什么,毕竟刘福并未告知过各宫的娘娘不能使用这些东西,刘福磕着头连连告罪。
  
  子启心慌意乱的看了一眼璟奕,对刘福说道:“快起来,去将刘太医唤来。”
  
  刘福却跪在原地没有动,满脸的为难的说道:“去年、去年一日太医院失窃,丢了好些贵重药材……那日正好刘太医当值,刘太医已被陛下……陛下满门抄斩。”
  
  子启的胸口一阵窒息,满门抄斩……好一个赶尽杀绝,真真是一个不留,子启初回到皇城便发现了自己宫中的那些人,还有以前伺候璟奕的那些人都已被换下了,可却没想到璟奕连太医院的人都不放过,子启看一眼还在痛苦的脸都有些扭曲的人,心中又爱又恨,可说到底,不管发生了什么,子启还是舍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
  
  子启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人的脸上的汗水,想了想说道:“宫中可有男妃?”
  
  刘福怔了怔,还是无声的点点头,子启见刘福点了点头,突然感觉很累很累,心很累,人也累,也分不清楚心中到底什么感受了,子启见璟奕再次的咬住了下唇,手指轻压住了他的唇,回头对刘福道:“去将陛下平日宠爱的男妃叫来一个。”
  
  刘福无声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站起身。
  
  子启想了想又道:“你跟了陛下那么久了,也知道一会男妃来了,该交代他怎么做吧?”
  
  刘福又点了点头:“您还需放心……只是,只怕陛下醒来会发脾气。”
  
  子启道:“所以才让你找他比较宠爱的,总归是舍不得下手惩治。”
  
  刘福点了点头,便朝外走,一边走一边想,这到底是怎么了,两个人都怎么了,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璟奕很痛苦,这种痛苦他曾经尝过许多次,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一次那么久,以前……只要有点端儿,那人就会回到自己身边,可璟奕这次等的最近,感觉熟悉的气息,能平复自己的气息明明就在床边,可那气息却却没有像那时一样,抱住自己包围住自己轻声安慰自己,也没有像平日那样亲吻自己。
  
  璟奕感觉自己越来越难受了,不知是哪里难受,恍惚听见有人吩咐去请谁,璟奕虽是听不大真切,可一颗心彻底慌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别人,就在那人刚才给自己拭去汗水的熟悉的气息,就在刚才轻轻压住自己的嘴唇的气息,璟奕恍惚的感觉这本来柔软的手指已粗糙的让人疼痛,但是那种疼痛却奇迹的缓解了璟奕心中的火,让璟奕越是想念那个人了。
  
  璟奕喘着粗气,伸手拽住了子启慢慢的放下的胳膊,一双凤眸雾蒙蒙睁开了一条缝隙,迷蒙的望着子启的脸,压住心中的羞耻感,涩声道:“难受……很难受。”
  
  子启很少能听见璟奕这般示弱的声音,便是当初璟奕病的最重时,也不曾这般的求助自己,子启伸出手指轻声安慰道:“陛下再忍一忍,一会便来人了。”
  
  璟奕全身的肌肉都很僵硬,他的手死死的攥住子启的手,低喝一声:“朕……朕要你!”
  
  子启楞在原地,璟奕大口大口喘息着,见那人似乎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懂,心中多少有些不耐、屈辱,毕竟说出这些话璟奕感觉自己已给了那人最大的施舍,可那个朦胧熟悉的人显然还是不领情,不受恩。
  
  子启怔怔的看向璟奕越变越痛苦的脸,听着那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心中的种种,种种都散去了,无声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看不得这人受苦,到底还是舍不得拒绝这人,子启的伸出另一只手,解开了璟奕身上已被汗水打湿的亵衣,慢慢的吻上了这人的眉心、眼角、唇角。
  
  璟奕的心涩涩的,眼睛也涩涩的,轻柔又熟悉的吻,原来竟是让人如此的怀念,本以为已忘记、本以为会厌恶,原来都不是,原来都是眷恋,都是不能舍弃的眷恋。
  
  璟奕被这样的吻,挑起了更旺的□,他甚至试图伸出无力的双手去撕扯子启身上的袍子。
  
  子启看出璟奕难受的厉害,也不敢再耽搁,很快褪去了两人的衣袍,片刻,两人便已□相见,子启的手指轻碰了碰着璟奕……,璟奕轻吟一声,甚至连大腿上肌肉都在轻颤着,可还是努力支着腿,将欲望朝子启手里凑着。
  
  子启附在璟奕的耳边轻声道:“陛下已许久不曾做,一会定然会有些疼。”
  
  璟奕凤眸早已涣散不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手死死的抓住床单,胸口上下起伏着,璟奕似是难受的厉害,璟奕感觉那双粗糙的手,不停的捋动着,可明明是难受的要死,却总是差那么一点,差那么一点出不来。
  
  帐外伸入一只手,递给了子启一个小瓶子,子启知道是刘福,便不说什么,接了过去,低声道了一声谢,并让刘福去门外守着。
  
  刘福出去交代别的太监去请男妃,自己便回来了,一直低着头站在原处,将两人的对话听个清楚,后来听见里面有了别的动静,便悄然无声的出去找来了要用的东西。
  
  (………………………………严打期间,和谐自我………………………………)
  
  不知过了多久,子启感觉到身下的人逐渐的落了汗,呼吸也平稳了,才慢慢的做起身来,像以往那般用早已准备好的棉布和温水洗洗的给璟奕擦拭全身,清理身体内的东西,当什么都做好后,子启才穿上自己的衣袍,坐在了那人的身旁,一点点将他的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擦干,并给那人的被咬破的嘴唇上了药。
  
  子启做好一切后,对一直站在旁边的刘福道:“陛下今日已不易上朝了,你去通知各位大臣吧,还有让找个太医过来给陛下诊诊脉,这几日的饭食也做的清淡一些……罢了,这几日还是我做给他吃吧。”
  
  刘福喜上眉梢连连点头,心情愉悦的听着子启千篇一律交待的话,可这些话听在刘福在耳中反复转了几圈后,总有些说不出的别扭,刘福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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