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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浩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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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视众人,口口声声的四弟叫的悲凉,叫的心力憔悴。
他说,寡人终究,还是没见到他最后一面么!寡人当真,孤家寡人!
第二天早上,他带着四王爷生前的二十名随身侍卫,护送堆满冰块的木棺踏上京城遥远的路途。
那天殷军自动退到五百里外,殷军三名大将未带一兵一卒只身来到隐城外四王爷的坟墓旁,也是那一天,君浩然在与戚梓墨分开三年多后,第一次面对面。
现实如梦,那么真实又那么飘渺。
无人的地方,君浩然颤抖着问,梓墨,你恨我么?
是我站在城头之上扰乱你的心绪,是我让你阻止手下的利箭发挥他该有的作用,更是我毁了你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你不恨我么?你该恨我的!
我怎么能恨你!
戚梓墨紧紧抱着不住颤抖的君浩然,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是你的错,那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是他们要你做的,是他们要你做的!那不是你的错!你从来没有错!
不知究竟是在说服谁,戚梓墨胡乱的重复着自己都搞不清的话,
君浩然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比谁都清楚,从来没有人逼他什么没有人要求他做什么,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小然……
梓墨,那棺材里的,是四王爷。
君浩然仰头望着他,眼中仍是水气朦胧,语气里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知道,你们来,不过是要确定王爷真的死了,我告诉你,他死了,真的死了,像我父亲一样,永远不会起来了。你就给他个清静,让他离开吧。
听到“父亲”两个字,戚梓墨莫名的变了脸色。
君浩然定定的看着他,道,梓墨,你不信我么?
小然,不是我不信你,而是……
而是什么?梓墨,你与南修,终是不同的……
话没说完,唇已被堵住。那双唇接触的地方冰凉,渗透到四肢百骸,跟着僵硬。在最后一丝空气被吸干前,那冰凉离开他,映入眼帘的,是对方怒极的眼。
南修南修你总是不停的说他!我不要你再提他我不管他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人!
梓墨,你在气什么?你到底在气什么?
君浩然轻轻的问,得到的回答仍是那几乎令人窒息的拥抱,以及对方似有似无的一句“对不起”。
大越安献三年五月末,隐城一役,越全胜。第二天,隐城传出消息,大越四王爷,薨。
十天后,四王爷遗体运回京城以皇帝的礼仪葬于皇陵,举国缟素,大丧半月。
自此,殷退兵,两军战事暂时告停。
决战当天,隐城百姓因河水中毒死亡数十人,殷将声称此事乃其三世子私自所为,遂除去其世子封号发配边疆,半月后又传来三世子在往边疆土中身染恶疾不治身亡。
安献三年六月,殷秦王世子素渊兰真继位殷王,同年八月,殷王称皇,定国号殷,国姓素渊,都城应天。
戚梓墨被封为大将军,率兵驻守在隐城九百里外的含图城。此举一度引起殷宫廷中大臣们的不满,但碍于戚在朝中的身份地位以及手中兵权,也没有人公然站出来反对。
消息在戚梓墨还没有到含图赴任时传到隐城,君浩然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如果戚梓墨是为了他求素渊兰真派自己到殷越边境,那素渊兰真点头同意又是打的什么算盘呢?好奇的不止是他,迟誉说戚梓墨此刻大可留在宫中帮新王整顿朝纲,对素渊兰真来说有戚梓墨在身边他可以更轻松无忧的收回各王公大臣手中会对他产生威胁的权利,对戚梓墨来说留在应天远比在含图有前途的多。然后他又说,这个戚梓墨本身也是奇怪,素闻殷将戚梓墨百步穿杨箭术天下无双,怎么那日攻城时就中了邪一样毫无动静了?
君浩然心下一紧,表面仍是笑着,却笑的苍白。
隐城中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与戚梓墨的曾经过往,戚梓墨却强迫彼此相信那是身不由己,这是悲哀还是幸福?
没有战事的隐城每日安静,君浩然无意间养成每天到城楼上观望的习惯,他知道,九百里外的含图,戚梓墨就在那里。他们不能见面,为了彼此不知道能否称为身不由己的原因。好几次,君浩然都想偷偷溜出城,但都被君怜阻止了。每次她都说,你这傻瓜,要见面,也是他来找你!否则就你这身手,天知道会死的多惨!我怎么能让你去冒那个险!君浩然无法反驳,不管在心中多少遍恨自己无用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于是,他只是每天到城楼上观望,有时他想,九百里外的含图,是否有人,也在和他做一样的事?
再然后,第二年的元月,京城传来消息,越帝轩辕南修大婚。
第十六章 最新更新:11…11 22:40:43
皇帝大婚,普天同庆。
君浩然对着那大红的帖子,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太上皇曾问南修,满朝之中,除了君家,就属谢氏最大。谢相有个与你年龄相当的女儿,如果你想要靠山,就把她娶来吧。当时南修不屑的回答说,我不喜欢那女子,也不会娶她。我是太子,大越就是我的靠山!要权利,我自己会去拿,不要别人给!
南修说的豪气十足,当时几岁大的君浩然为此崇拜了他好些天。
如今,南修已经到了不得不靠谢氏才能支撑的地步了么?明明已经守住隐城,明明已经留下兄长在朝,难道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么?君浩然忍不住迷惑,到隐城后没收到过南修一丁点的音讯,南修,你是遇到什么难处,还是心中始终不愿原谅我?
闷闷的叹气,君浩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没出去,留下不明所以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夜深人静时,君浩然才走出房门。
隐城的冬天虽不如京城来得冷,却也不暖,冷飕飕的微风从三天前开始一直没停,君浩然呆呆地站在院子中央,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他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一个人站在这样的夜里,夜很静,心也跟着静下来,让他慢慢思考。
隐约的听到后方的脚步声,还未回头便已陷入温暖熟悉的怀抱,那人在他耳边轻唤,小然,你在等我么?
我来晚了,你不高兴了么?
小然,你想我么?
还是,你现在想的,都是你的南修大越安献帝?
梓墨,你很高兴么?乖顺的任对方拥自己入怀,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君浩然反问道,要成亲的是皇上,怎么好象最高兴的是你?
我当然高兴。
戚梓墨笑着朝君浩然颈间吹气,丝毫不演示自己的心情。
他成亲了,于你自然就无望了,我为什么不高兴?
那皇上如果不成亲,就要有什么望了么?君浩然眉头立刻皱起来,道,戚梓墨你怀疑我?
小然,我不是有意的,你要明白,他对你太好了,你们又一直在一起,我没有自信……就算小然你的心始终是向我的,我还是害怕,那种心情你懂么?好不容易可以告诉你我爱你,却又要和你分开,你最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不能陪在你身边,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有自信你不会…… 不过现在我不怕了,他要成亲了。 他再想碰你,就算你不在乎,君家也不会允许,大越太上皇也不会允许。
梓墨,我现在在想一件事。
恩?
怂恿南修成亲的,不会是殷派去的人吧?
啊?
回头瞥见戚梓墨正不知所措,君浩然轻笑道,该不会让我说中了吧,那朝中的谢相,不就是殷的人?
不……不是的!我……不是…… 梓墨,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不出来话时,特别可爱! 话一出口,戚梓墨更是憋的满脸通红,见君浩然笑的越加花枝乱颤,戚梓墨索性捧起爱极的人儿的脸,对着冻的有些发白的唇作势狠狠咬下去,真正落下时却是轻柔至极。
小然,我明天带你去玩好不好?
那我要装病窝在屋子里一天么?
不,我们光明正大的去。
君浩然眼波一转,方才想起戚梓墨这时出现的蹊跷。
哦?呵!也对,我这隐城的护卫,在你戚将军眼里,小菜一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自然可以光明正大。
这你可冤枉我了小然,我不是偷偷进来的,我手上还有个叫迟誉的人给的什么文碟呢!可是我送拜帖进来,他们却说你现在不见人。
君浩然想起自己的确一整天窝在屋子里,殷的使者来访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看来下次这一有事就不出屋的习惯要改改了。想了想,又好象哪里不对。
迟誉让你进城?
那是自然!大越皇帝成亲,殷自然也要表示表示,他哪能有不欢迎之礼?拒我于门外,不有失大国气度?
什么大国气度,现在的大越,还能算大国?君浩然忽然觉得窝火,冷冷的反问道。
好小然我们不说这些,明天你想去哪里玩?
我是不会让你借机查探我城中秘密的。
君浩然思索半晌后,眯起眼睛盯着戚梓墨,盯的对方一阵心慌。
什么都瞒不了我的小然,好,我们去别的地方,明天,你决定,可好?
好,有什么不好?
那我可就先走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两军首脑在这里深夜私会,不知道要想些什么的。我还好,要是连累你,那可真是罪过了。
戚梓墨说罢亲昵的在君浩然额角轻轻一吻,恋恋不舍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方才悄悄离去。
等戚梓墨离开了一段时间后,君浩然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不见。他深深地叹口气,道,
怜儿,夜深露重,小心着凉。
闻声,暗色的走廊后,一名少女款款细步而出,娇好的面容上挂着一丝戏谑。
不劳表哥操心。早听说表哥与殷国兵马大元帅之子戚梓墨相交甚好,如今得见,果不其然。
君浩然苦笑,他不知道自己这个玲珑心思的表妹到底从别人那里听来多少关于他与戚梓墨的事,但直觉告诉他这女孩与戚梓墨若当面见了,必要水火不容的。
怜儿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君怜立时皱眉,主母只吩咐我周全表哥的安全,你的似事,我还能大叫说不行么?
怜儿若执意不允,表哥又岂能置你于不顾?
君怜眉头皱的更深,道,怎么我从来不知道表哥你其实是个……
是什么?
……谁教你这么和女孩子说话的?
不是谁教的,算……我偷学的……太上皇当初就是这么和菊妃娘娘说话的,他说这样的话女子都喜欢听……有问题么?
君浩然小心的偷瞄到君怜似在隐忍什么,不觉跟着心慌。好象这个很厉害的表妹没有很高兴啊……难道太上皇骗他?
那个……怜儿,梓墨有发现你么?——叉开话题~~
君怜瞥了眼戚梓墨离开的方向,不屑地回答道,除非他也有我给你的那种香。
明天,你想去便去好了,但是我要……
不要跟着我。君浩然抢先一步说道:怜儿帮我做件事,很重要。
我不负责帮你做事,你找别人去。
君浩然再度叹气,怜儿,先生不在,若是还有其他能相信的人,我也不必找你啊。
……什么事?
帮我,送封家书。
那……下不为例哦。
君怜左右权衡,最终点了头。
第十七章 最新更新:11…12 11:57:21
作者有话要说:十七章完。
555~~少艾死了~~心情跌到谷底~~~编剧真是太无情了啊~~哭~~今天就是不该上网~~
第二天一大早君浩然开门时,门口一名侍卫已经恭候多时,细问方知果然是迟誉派来告诉他殷国特使的事。
君浩然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心中却是莫名松了口气。
接下来是例行的接待,殷国特使对于自己被怠慢一天的事也未多加置词。事后迟誉好奇的和君浩然提起,说这特使倒是好脾气,来了一天没人理也能安然自若。君浩然强忍着笑点头附和说,殷国特使怎么说也是将军,这点气度都没有怎么可能成为殷王倚重的臣子?说到这里又笑不起来了,没错,戚梓墨是殷王倚重的臣子,而他君浩然是南修的臣,一时的交集也改变不了他们对立的命运。
那么戚梓墨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对他说爱这个字的?
君浩然下意识的摇摇头,他不愿多想这些,因为其中搀杂了太多他不愿想起的事。
那天上午君浩然便以接待来客为由随戚梓墨出了隐城,迟誉等人自然是百般不放心,但见君浩然态度坚决,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作罢。
他们沿着隐城与合图中间的小道骑马闲逛,路上谈起些有趣的事,都尽量让对方开心。
隐城的冬天虽不比京城冷,也不见得如蜀地般温暖,落了叶的树枝光凉风中抖动,君浩然看了忍不住跟着抖了下,惹的戚梓墨大笑。
君浩然想起很久以前在京城过冬时,戚梓墨也曾这样笑他,他气的随手在地上抓起团雪朝戚梓墨扔,戚梓墨一边挡一边还是说个不停,回屋子时一身的雪化湿了衣服,害戚梓墨染上风寒,之后他就带着很后悔的心情自告奋勇去照顾戚梓墨,好不容易戚梓墨病好了却还是不吸取教训到了外面继续笑,君浩然那点本来就基础薄弱的懊悔也就很自然的烟消云散,于是越来越大的雪团朝戚梓墨扔去。
如今四下张望,竟不见一点记忆中的纯白。也许一切都去了,再没有那种不掺分毫杂质的东西。他明白,戚梓墨一样明白。此刻如果真的有什么山盟海誓,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君浩然指着前方一棵几人粗的大树问,梓墨,你说,那棵树有多大年龄了?
有上百年了吧。
上百年啊……君浩然喃喃的望着那树,不知想些什么。
戚梓墨想了想又说,多久的树,根烂了,还是要倒的。
被推倒和自己倒掉,只是时间不同罢了。
梓墨,你想说什么?君浩然忽然歪着脑袋一脸好奇的样子问。
……小然,我说的是什么,你清楚的。
可是梓墨,我不清楚啊。你想告诉我,这树的根烂了么?还是要告诉我,那树要是倒了,我也是推倒它的人之一?
梓墨,你多心了。我不想让你觉得不自在的,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故意对我说这些?
君浩然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说些什么,戚梓墨却是沉默不语。
僵持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尖叫哭喊声。
君浩然眉头微皱,立刻掉转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戚梓墨慌忙跟着勒马,小心翼翼地尾随其后。
没走多远便看到林子里两名大汉正粗暴将一名女子和一个小男孩儿拖开,哭喊的是那女子,小男孩儿死抓着她的衣角,被其中一名大汉用力甩开,摔到一旁的石头上,撞的满头鲜血,引的那女子叫的更加凄厉。
小男孩儿头流出血的刹那,君浩然下意识的紧抓了下缰绳,未经思考,已经奔至人前,翻身下马,扶起那小男孩儿。小男孩儿紧咬着惨白的双唇,眼睛还是死死盯着那两个大汉。
那两人大概是被君浩然的突然出现吓到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见君浩然一副书生的柔弱样子,胆子也跟着大起来,二话不说拽着那女子便走。
那女子忙叫公子救命,君浩然这才朝他们看去。
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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