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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浩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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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城有几间房屋都调查的一清二楚,更别说后山的出口……说到这时君浩然愣了下,然后问我们目前城中有什么是从外面来的?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君浩然又问我们的水是井水还是河水?迟誉想了想说是两种都有的,但是军中所用,是河水。出隐城向西南走大概七天即可在越的地界范围外找到一段上游河流。
  
  要投毒,那里再好不过。
  
  没错,是毒。
  
  虽然军中用水是河水,但不能保证百姓不用河水,殷要收服天下,本是不该做出这等失民心的举动,但今时不同往日,殷的王位继承者尚未登基,素渊兰真为保万无一失急需结束与大越之战,自然不会再在乎其他。
  
  而君浩然肯定素渊兰真已经想好了事情结束之后,将这投毒的残忍之举,嫁祸给谁。
  
  他不知道这个方法是不是戚梓墨提出来的,但执行的人,的确是他。
  
  如果可以,他真想问戚梓墨,功勋名利,就那么重要么?
  
  传令下去,即日起城中百姓士兵一律使用城中井水,另派士兵在营中立刻新挖几口井,尽量挖深,所有行动秘密进行不得泄露消息。
  
  等等,迟誉拦住正要离开执行命令的将军,吩咐道,只在营中挖井,不要将消息透漏给城中百姓。
  
  为什么?君浩然立即皱起眉头。你要看着城中百姓枉死么?
  
  王爷,小的斗胆,只是不这么做,不能完全保证消息不会透漏出去,小的这么做,只是为了保证一切万无一失的进行。
  
  你是想说,城中,有殷的人?
  
  迟誉低首不答,君浩然眉头皱的更深。
  
  既可以保证消息不走漏,出事了又可以让百姓对殷死心,彻底杜绝城中百姓叛逃的可能,更能在天下之间给殷一个坏名声,真可谓一剑三雕。
  
  王爷过奖,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点小道理,想必王爷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如果大越能因为几个人的牺牲而获救,岂非最好?况且为民而死,也是幸事。
  
  好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好个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君浩然心下不悦,面上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迟誉所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可是,那些毫不知情却要赴死的百姓就有错么?
  
  那么,偷袭粮草的时间,就选在殷军以为我们中毒时了!
  
  不过那时,恐怕也是殷军真正攻城之时。
  
  君浩然冷冷说道。
  
  哦?那王爷您说,该怎么做?
  
  怎么做?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当然是出城迎战了,这样才能完全吸引殷兵的注意力留住殷的大将让他无暇回顾不是么?
  
  出城迎战?一出城,我们没中毒之事,不就暴露了么?
  
  不会,戚梓墨下的毒,一定是在我们作战时发作。
  
  哦?王爷何以如此肯定?
  
  因为他是戚梓墨。
  
  君浩然淡淡的笑,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碍于君浩然王爷的身份,也不好反驳什么。
  
  就是如此,可是王爷还……谁来监战呢?谁能让殷将戚梓墨……
  
  我啊。
  
  君浩然仍然笑着,笑中却是凄苦与无奈。
  
  你?
  
  迟誉语气中充满不信任。
  
  王爷虽贵为王爷,却也只是……难以振奋士气……
  
  迟誉,出城时皇上也曾问我,我虽贵为王爷却也是只是因为当初太上皇的恩宠,从来没有任何实际上的功绩可以让众人信服,这样的我,拿什么来要求前往隐城的重任?我当时在朝中立下军令状——城在臣在,城破臣亡。你可知,我为何敢这么做?
  
  迟誉拧眉思索半晌,摇摇头,表示不知。
  
  因为我是君、家、人。
  
  诚如诸位心中所想,凤炎王的确无功无德,但是,我是君家人。我是在大越享有五百年清誉满门忠烈的君家人,单是君这个姓氏,整个大越王朝就没有不知道的。如果是君家人来监战,不管他是谁,都是权位、力量、信念和希望的象征,不是么?
  
  王爷是说要自贬身架……
  
  你以为君这姓氏,要比王爷轻么?
  
  不……
  
  在大越,君这个姓氏的号召力,不比皇姓轩辕差,这一点,天下皆知。
  
  可是,王爷如何肯定,戚梓墨到时不会嫌麻烦而一箭射来……王爷万金之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迟誉,你不是说,为民而死,也是幸事么?
  
  王爷……
  
  迟誉领众人俯身一拜,态度中已经没有先前的轻视与不满。
  
  遣退其他人,君浩然独独留下迟誉。待人走干净了,君浩然才问,迟誉,你在四王爷身边呆多久了?
  
  十七载。迟誉恭恭敬敬的回答。
  
  那……王爷他,有孩子么?
  
  这,听说本来有个儿子,还在襁褓中时便不幸夭折了。
  
  夭折?如何夭折?
  
  这……见迟誉面露难色,想来是令有内情。君浩然道,但说无妨。
  
  迟誉再拜,说,当年太上皇登基之时,朝中谢相等人怕王爷在边关造反,便派人秘密来到边关,挟持了王爷王妃刚出生的孩儿……当时王妃拼死抵抗,无奈产后虚弱无力,哪是那几个莽汉的对手,最后,孩子还是被带走,王妃则虚弱而死,据说那孩儿,也在回京后不久,夭折了……王妃临死前交代王爷,千万不可因她母子的死铸成大错,所以……
  
  所以新皇登基之时,王爷没有回京面圣,因为那些日子,正是王妃的丧礼,是么?
  
  ……如果王爷的儿子还活着,王爷身体不会如今天这般差,如果那孩儿还活着,也应该二十又三了……
  
  二十又三……
  
  君浩然觉得自己像被雷劈了一样。
  
  王爷为何想起问这个?
  
  君浩然慌张的抬头又避开对方探视的目光,他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王爷?
  
  时候不早了,准备吧,对方叫战最激烈的时候,就是决定胜负之时,去吧,这一仗我们不能输,否则,就算烧了他们粮草也没用。
  
  是。小人告退。
  
  只有君浩然一个人的屋子里,他手撑着椅子,艰难的呼吸。
  
  南修大他五岁,他今年十八,南修正是二十又三。
  
  太上皇说,南修母亲身体弱,南修一生下来她就死了。而整个后宫,几乎没人知道南修母亲的名字。
  
  南修与太上皇仅有三分相似,与四王爷,却是九分相似!
  
  君浩然想马上奔进四王爷的卧房,告诉他,你的儿子可能没死,并且,他是当今天子。
  
  可是,他真的该说么?在这大越即将覆灭之时,他真的该说么?
  
  



第十四章 最新更新:10…28 12:41:18


  两日后的清晨,城外战鼓雷鸣叫声震天,城上士兵眼看着对方将攻城器具一一摆出,架势终于不再是叫战那么简单。
  
  那是君浩然第一次上战场。直到浑圆粗壮的木头顶上城门时,城楼上越的士兵才开始一波接一波的拉弓射箭。箭上一开始就绑了油布沾了火,专门对准那些木制的梯子、圆木和土炮车。他登上城楼那个最显著的位置时,戚梓墨也才从士兵中露出脸来。
  
  远远的望着,忽然有种莫名的酸楚。
  
  虽然在放你归去之时便已知道迟早要对垒阵前,可这一刻来临时,仍旧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大越与你,只能选择其中之一,可现在,他君浩然还有选择么?他们之间,又岂是城上城下城里城外那么简单?又岂是抛弃一切隐居山林便能幸福?
  
  一切已然改变。
  
  他不是曾经的君浩然,他是大越君家的浩然。
  
  那么,他呢?
  
  心中好多问题想问那人,无奈咫尺天涯。
  
  满耳痛苦的嘶叫声,利器穿过肉体的滋啦声,火燃烧的劈啪声,现实与梦境交叉的结点,一片混乱不堪。
  
  待到对方完全放下燃烧着的圆木,君浩然轻轻挥手,城门打开,越军士兵手持尖矛利枪从城内涌向外面,方才还在城门口的殷兵顿时乱做一团。与此同时,将帅的旗帜方才竖起。
  
  那不是四王爷的王旗,也不是金字红底的凤炎王旗,而是名震天下的君家紫龙旗。
  
  挂着君家紫龙旗的地方,只有战死,没有投降。
  
  满目的紫色,让人不由的联想到紫气东来这四个字。
  
  君浩然就站在城楼中央的帅旗旁,剑指九霄云天,声震百里山河——
  
  大越子民听着,今日一战关乎家、国、生死存亡,我们非赢不可!君家浩然奉王命守城,与所有将士一起与城同生共死!城在我在,城、破,我、亡!
  
  几句话后,城下响应的呼声一片。
  
  紫龙旗下,只有战死,没有投降。
  
  殷军似乎也一下子被满目的紫色吓住,一时间晕头转向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
  
  君浩然盯着敌军中央熟悉的身影,他在赌,赌戚梓墨知道现在城墙上的主帅是他君浩然后,不会再将箭对准他。如果他真的将箭对准了他,也可以了了他那飘渺无边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亲眼见着那人拉开了弓又放下,那身影僵在原地,听不到周围将士的呼唤。
  
  君浩然悲哀的笑,戚梓墨,你在想什么?君家浩然这四个字,可让你心动了?
  
  君浩然一动不动的望着戚梓墨,他知道,对方也在望着他。
  
  忽然一条身影窜到眼前,身体被拉到旁边,君浩然向旁一望,是君怜。
  
  你疯了!不会躲啊?
  
  君怜手握着一支险些射中君浩然的箭,气极大吼。
  
  君浩然不可思议的再度望向敌兵中央,戚梓墨似乎拽的某人的衣领骂着什么,再看城下,没了最高将领的指挥,敌军果然乱作一团。
  
  迟誉到他耳边说,偷袭成功。
  
  君浩然笑的惨淡,局势瞬间逆转,殷兵凶多吉少。
  
  其实他很想出城,告诉那人,梓墨,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我已经不想再见到你了,不想再与你兵戎相见。
  
  城下那人还是望着他,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仿佛自己不是在战场。
  
  不知过了多久,殷兵终于溃不成军。有人拉着戚梓墨要他离开,他不肯,那人便打昏了他带他离开。根本不用怕他注意与否,他的心,全系在了城上。
  
  君浩然在城上望着直到再也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他想问他梓墨我是不是很卑鄙?不要怪我,不要怪我好么?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你知道我一定会在这里等着你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再前进一步的!
  
  城下欢呼声一波接一波却都入不了他的耳,尽管,这的确是他所希望的。
  
  南修,我不想对你说抱歉,不想对四王爷说抱歉。今天这样的结果,可让你们满意?
  
  爹,这样的结果,你可以安心么?
  
  君家与大越,孩儿就是死,也会守住。
  
  君浩然手握成拳转身走下城楼,每一步都像灌了铅那么重。
  
  王爷!
  
  侍卫匆匆奔来,慌张中带着喜悦,他说,四王爷醒了!
  
  四王爷醒了!
  
  君浩然几乎是跑着进入卧房,先生站在四王爷身旁,手中还端着碗药。
  
  然儿,辛苦你了,也难为你了。
  
  四王爷微笑着说,却是气若游丝。先生没有笑,君浩然心头紧紧的,已经知道了答案。
  
  四王爷示意君浩然到他身边坐下,说,戚梓墨的事,我略知一二,你也想开点,事情,往往不是那么简单的啊。顿了顿,他又说,你爹去的突然,这些事,他一定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吧?
  
  君浩然默不答话,他不知道四王爷说的是哪些事。
  
  四王爷盯着君浩然,似乎在考虑什么。四周可怕的寂静,先生不知何时绕到窗边站着,没有出声。良久,四王爷摇头叹道,这些个乱事,我们本是不愿告诉你的,可就算我不说,你以后也还是会知道,然儿,你只需记得,不必替你爹不平,因为那都是他自找的!明明就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却什么都不说,还要演那场可笑至极的戏!
  
  戏?
  
  君浩然不解,四王爷只是长叹一口气,眼睛望着上方,没有焦点。
  
  月,你说越之大限将至,这限,还有多久呢?
  
  先生没有转头,只是淡淡的回答,放心吧,只要你活着,越就不会灭亡。
  
  四王爷苦笑,我命,不久。
  
  然后他轻轻拍拍君浩然的手,似是像对自家孩儿说话般,缓缓笑道,然儿,我本来也有个儿子的,如果他还活着,可是比你大出些许呢。然后他又说,记着,如果想做什么事,就去做,不要等到最后空留遗憾。无论隐城还是大越,都不该是你最后的归宿。
  
  再然后,他放开手,闭上眼睛,神情祥和的,归入天地间最漫长的寂静。
  
  直到最后,君浩然也没有说出南修的事。他知道,如果他说了,四王爷定然走的不甘。他不希望这个曾经驰骋沙场叱咤风云的英武王爷,带着遗憾离开人世。就如他的父亲。
  
  屋外跪了一地的人,低低啜泣,御医也跪在地上不起来,君浩然忽然想起,三年前,他似乎经历过几近相同的场景。
  
  那时御医在房中呆了很久,出来时摇头说节哀。
  
  那时他的世界瞬间天崩地裂,他发疯似的大喊不可能,却一切已成定局。
  
  节哀。
  
  这足以改变他一生命运方向的两个字,他已听厌。
  
  他知道,这次,因为这两个字而崩溃的,将是隐城,将是他所爱的亲人,将是大越五百多年的河山。
  
  先生曾说,朝中有君家,边境有轩辕自家儿孙,这是大越最后几十年的保障。
  
  如今,所谓大越最后的保障,终于都化作过眼烟云,一点不剩了。
  
  



第十五章 最新更新:10…30 19:04:10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给偶留言的lu亲,长夜亲,C君以及木吉亲(文库也看到亲的留言,谢谢说~~)*^_^*

这周末本来应该更新很多的,因为些事情被耽误了。。。追文的亲,抱歉了(惭愧的爬走。。。)。下次补哈~~  
  持续三天的隐城一役结束后的第二天,大越威震天下的四王爷辞世的消息方才从隐城传出。
  
  昭告世人这一消息时,也是四王爷遗体启程回京时。本来打算将他葬在隐城外后山的最顶端,好让他能时时看着大越河山,但在众人刚刚作出决定的时候,隐城来了一个人。
  
  那人说,四弟十二岁那年就挂帅出征,带着八千精兵为国为民南征北讨餐风宿露几十年不曾回家,就连册封太子新皇登基他都不能前往一看,其中辛酸血泪哪是一言可尽?如今,他好不容易卸下了全部重担,就让他,回家吧。
  
  他俯视众人,口口声声的四弟叫的悲凉,叫的心力憔悴。
  
  他说,寡人终究,还是没见到他最后一面么!寡人当真,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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