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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云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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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小夜又打断他:“那蛇是我弄出来的,它袭击我,所以他……”

“住口!”秦列忽然开口,打断了小夜的话,一脸肃然的看着她。

“我……”小夜看了对上他阴沉的目光,又垂下眼睑。

她只是,不想看他们将这些本不该他承担的责任都堆在他的身上,她只是,不想看他被这样委屈,那怕只是一点点,都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

三三,逐出师门

小夜的目光在秦列和自己的手指上徘徊着。‘我’不出个所以然来,而紫啸真人紧紧的盯着这两个孽徒,也是气愤到一时无言,屋子里顿时变得沉默起来。

伴随着床上掌门师尊沉重到堵塞的呼吸声,这沉默足以令空气凝滞。

小夜愈发的不安,听紫啸真人咆哮了这么久,傻子也能听出来他们这次出师未捷的最大原因就是与他们杀了那个太阿门门人。

难道掌门师尊重伤也与那蛇蛋男有着直接的联系?

小夜几次想开口询问,都被这凝滞的空气给堵了回去,明知问了就是自己找打,但是这样闷着实在难受呀。

而秦列直看着紫啸真人,脸上除了稍稍沉郁了点,毫无其它变化,那眼神坦陈到直白,杀了就是杀了。

其实紫啸真人掌门师尊还有这里土生土长的一干人,没有哪个不比秦列更清楚,在上云这么样一个地方,有时候杀一个人,无需缘由对错,嫉妒,觊觎,甚至是不顺眼。都可以成为杀人的理由,更何况是为了生存而杀人?

紫啸真人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了秦列两眼,而后又转头向着大师兄问了一句:“你说那李长秋是何用意?”

大师兄也看了秦列一眼,“敲山震虎。”

“他……”紫啸真人吐了个字,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转头来问秦列,“你说你回来的路上碰到过太阿门的人?”

“是。”

“他们当时不知道是你杀了王斯?”

“知道。”秦列答了句,他也曾奇怪过这个问题,他们明知道是他杀了那个太阿弟子,也明明可以当场就杀了他,可是他们却没有,其中那个老者更是故意将他放走。

听了这事,大师兄又说道:“当时前去琼岛的一众太阿门人皆是灰衣的低阶弟子,以李长秋的身份,他不可能有那么低级的弟子。”

当时那个蛇蛋男的师妹是称呼那个青衣的男子为师尊,可见那个青衣男子就是王斯的师父,而那个阻止他的蓝衣老者,应该就是大师兄和紫啸真人口中所说的李长秋了,按照他们之前的说法,这个李长秋应该是太阿门内长老级别的人。

从现在的状况看来,事情始末已经很清楚,这个太阿门的李长秋长老,拐着弯儿的管了个闲事,开始阻止了门内的人为自己的徒弟报仇,后来又将那王斯列入自己名下,以为徒报仇的名义寻着灵剑门的掌门大打出手。

他这样绕了一个圈子。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紫啸真人一手握拳重重的击在床沿上,愤愤的骂道:“他娘的李长秋!欺人太甚!”

这一拳虽然没有用灵力,但是也击得嘭的一声大响,无意惊醒了床上躺着的掌门师尊,只见他抬起一手虚弱的摆了摆,而后吐气艰难的说:“罢了……”

紫啸真人顿时安静下来,转过身去听掌门师尊说话。

“怪我灵剑门势不如人……错不在他们……”掌门师尊又无力的摆了摆手,声音嘶哑低沉断断续续,听的所有人心头都不由的缩紧。

在门派里无人不对掌门师尊敬重有加,不是因为他是掌门,而是因为他是最通情达理最和善可亲的那个人,就算在伤重如此,也仍然没有半点责怪秦列和小夜的意思。

小夜听着掌门师尊这样说不由的心中一酸,忽然觉得不论他们是为什么惹到那太阿门的人都是不应该的,因为在杀人的那个时候,没有想过这个后果,如果是自己那便认了,但是连累了别人,那就会受到良心的谴责。更何况连累的这个人,是这样一个高德老者?且不说其它,仅仅只是他肯收留他们这两个人生地不熟的异乡来客。肯为他们提供落足之地,肯悉心教导他们修行,就已经足以令他们感激涕零了。

而且他不仅对小夜的玩闹宽容,他对秦列更是非同一般,只要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入门仅仅只是一年,居室在掌门师尊的对门,萧台山任由出入,由长老管理的综纪他也能随意左右,完全和大师兄无它分别。

小夜垂了头,生起一股愧疚,而后又忍不住侧头瞟了秦列一眼,此时他正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老人,眉头紧紧的皱起,眼里透着阴郁的颜色,身上不由的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势。

他虽然脾性固执霸道,却也不是无情人。

小夜吸了口气,现在的问题是,杀人没错,杀了太阿门人就大错特错,但是这个大错已经铸成,无法弥补,现在该怎么办?师尊会怎么办?那太阿门的人又会怎么办?

她没有见过李长秋,一时也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也听得出来,那个李长秋打伤了掌门师尊,肯定是另有目的的。

“秦列……”掌门师尊顿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你……”

掌门师尊目光看向秦列,断断续续的说着。秦列连忙走到床畔。

“你们……”掌门师尊说了两个字,目光转向天花板,微睁的眼里有一丝无奈而落寞的神情,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灵剑门偏安一隅人少力孤,无力与太阿门对抗,如今……你们惹下大祸,灵剑门,也留不得你们了……”

小夜心中猛的一惊,师尊这是,要赶他们走么?

“师兄!”紫啸真人猛然打断他:“李长秋就是打的这么个主意,我们真要如此?他把你伤成这样,这笔帐如何算?!”

掌门师尊再次无力的摆了摆手:“……能如何……以我们的实力,如何与那太阿相抗衡。”

“那不是便宜李长秋那厮了?!”紫啸真人怒喝:“就算我们不能与太阿门抗衡,也不让那李长秋得去这个便宜!我现在就杀了这孽徒,看他如何!”

说完一起身,抬手就要劈向秦列,一众人大惊,掌门师尊也慌忙的伸手想要阻止,然而身负重伤无力动弹,好在大师兄一步上前拦住了他:“师尊不可!”

“有何不可?”紫啸真人怒不可泄,瞪着眼问大师兄。

“那李长秋明显的就是冲着秦列而来,你现在将他打死,那厮这心思不就白费了?他岂会善罢甘休?”

大师兄这样一说。紫啸真人猛的吸了口气,硬生生的收回手,满脸都是不甘。

“再者,”大师兄紧接说道:“那个李长秋修为与掌门师尊不相上下,却也能将师尊伤到如此地步,若是在多几人,只怕我灵剑门就要有灭顶之灾了,到时这一众门人该如何?”

紫啸真人紧咬着下颚,眯起眼,极力忍了忍才复又坐下,沮丧之情溢于言表。

“师弟……”掌门师尊用一种随时都可能断掉的声音说着:“云真说的不错。覆巢之下,你要这一众门人如何是好?虽然灵剑门门户微小,好歹也维系了数百年,难道你要,你要……”

“师兄!”紫啸真人忍不住打断掌门师尊的话,那声叫喊里也难免的染上了一丝悲戚之色。

一众人听得面色戚然,将一声声悲叹都咽在肚子里,没敢表露出来。

“秦列啊,”掌门师尊转而看向秦列。

“在。”秦列难得的应了一声,那声音中听不出所以然,但是可以肯定他此时心中也是极度的愤怒,然而他没有表露出来,垂首看着掌门师尊。

“老夫,做了百年的掌门,时至今日,不但没有使得灵剑门光大,反而,反而连一个弟子都保不住,老夫愧,愧……”

说道此处,掌门师尊似乎因一时激动而难以吐出字句来,秦列看这掌门师尊,脸上的神色愈发的阴鸷,眼睑微微的眯了起来,不知在想什么。

紫啸真人拍了拍掌门师尊的手背,“师兄别说了。”

掌门师尊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感叹的说道:“你也看到了,现在,灵剑门已经留不得你了,不过,离开灵剑门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秦列蹙眉而立,没有什么表示,掌门师尊又说道:“虽然灵剑门穷困潦倒,但是念在。老夫对你还算不薄的份上,你就,快快离开吧……”

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众人都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看着秦列和掌门师尊,空气里都凝固着戚哀的意味。

这个和蔼的老者,在万般无奈的最后,竟然以这种恳求的方式将了秦列一军。

何其悲凉。

小夜不由的咬紧唇,这个曾经在看到他们超出了修真年龄后劝说他们另寻它途成就人生的人,这个在秦列伤了自己弟子之后没有一句责备的人,这个宽容的让在门内自由无拘束的人,这个收容他们令他们承蒙关照的人啊,此时却因为他们的错误,而承受了这样不甘而又莫可奈何的后果,此时他慈祥的面容上流露出的痛苦和落寞,让小夜心中一阵剧烈的抽搐。

“好。”

抬起头,她听到秦列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第一次,她觉得力量的阴影如此巨大,压迫的她喘不过气来,同样是第一次,她觉得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在身上蔓延,身体的每一寸都感觉到一种软弱的虚无。

竟然是,如此弱小。

这样一群人,在一个莫名的敌人的阴影下,都无力反抗。

忽然间,在那一个无奈而又落寞的眼神中,燃起了一丝对力量的渴望。

三四,祸兮福兮

清晨,薄曦。

缓缓散去的轻雾粘湿了离人的衣衫。点点湿痕,仿若印在身上不舍的愁绪。

回看一眼,独山萧台,屹立在淡淡的晨光中,却失去了往日的葱劲,徒显出一种苍凉。

从来到,到离开,一年光阴弹指即逝。

当初只是为了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活下去而来,现在却也是为了能活下去而离开。

只是从这个相同的目的中,小夜却已然明白,人,不能仅仅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还要能不任人鱼肉。

还要能,不这样毫无目标的飘零。

“唉……”

山峰之巅,临崖而立的青衣老者索然叹息了一声:“就这样让他们走了么?”

“不必惋惜,”带着病容的灵剑门掌门师尊幽幽的凝视崖外远处:“浅渊怎留得蛟龙,迟早都会有这一日的……”

最后远望一眼,伴着晨曦目送那两人渐渐远去。

“喂!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小夜回过头,看到秦列已经走出老远,一边叫着一边快速的追了上去。

葱茏的林间,秦列将他的那柄飞剑扛在肩上。健步带风,走的似乎毫不留恋,从山上一路下来,他甚至没有回头看过一眼,跟小夜的期期艾艾完全不同,直让小夜觉得昨晚看到的那个用沉重的声音说‘好’的那个人,不是秦列。

“你怎么能够走的这么欢快?”小夜小跑着赶到秦列前面,侧头质问的看着秦列。

“要不然我应该怎样?”秦列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的反问了一句。

“至少,你也应该表现出一点点的舍不得或者什么的吧?”好歹人家收留了你一年,还对你那么好,你总要有点感恩戴德之心吧。

“是在表演?”秦列淡然的瞥了她一眼,毫无情绪的说道。

“你……”小夜一时语塞,他这哪里像是被人家逐出师门的样子,简直像是巴不得如此,小夜略带悻然的停在原地,看秦列走远,又追上去:“既然这么欢快,那你怎么不用飞剑,要用走的?”

秦列没有理她,径直走着,步履矫捷,一如来时。

小夜在背后斜瞥了他一眼,“我们现在去哪?”

秦列依旧没有回答。

小夜不死心,继续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说呢?”

“我知道还问你呀?”

“既然不知道,那你怎么不留在山上?”秦列停下来,侧身问。

那李长秋只是针对他而已,或者跟本就还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秦列请掌门师尊让小夜留在师门,原本他们已经答应,谁知她死活还是跟来了。

“我,”小夜瞥了瞥嘴,这家伙竟然想撇下她一个人走掉,该死,“我啊,我还不是怕你一个人,没人照顾。”

“哦?”

秦列破天荒的吐了个反问语气词,令小夜一阵难堪,好像自始至终秦列是没怎么受过她的关照,相反倒是她像个拖油瓶似的扒着他不放。

但是没办法啊,介于他们这种‘特殊’的关系,又在这上云度过了一年,还一同经历过很多‘难忘’的事情,如今小夜已经把他认作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那好,”秦列扬起他那好看的眉梢,“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听你的。”

小夜愣了愣,讶异的看着秦列,而秦列脸上丝毫不带玩笑的神色。好似很认真,不过这家伙是不是开玩笑向来无法从表情上看出来,若不是他有时会露出愤怒,而且长的这般俊,她早就将他归入金刚那种‘面瘫’的行列了。

她抓了抓脸蛋儿,试探的说道:“种地?”

秦列眉梢稍稍动了动,但是面上依旧没啥表示。

“行商?”

秦列依旧没说话,一手扛着剑,斜着身体看着她。

小夜又想了想,歪头细细看着他的眼睛:“竹林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仍平生?”

终于,秦列抬起手臂,张开五指插进一头短发里,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虽然他这个淡淡笑意味繁多,但是显现在这张脸上,绝对是足以蛊惑人心的,小夜望着他,一时间呆了,悠悠离愁,就在这一种奇异的对视间,化作乌有。

只是片刻,秦列又收敛了神色,转身继续走。

直到望着他走出老远,小夜才回过神来,一路小跑着追上去,“到底去哪儿嘛,你倒是告诉我啊。”

就这样一个唧唧哇哇一个默不作声的走到了小河村。

过了贯穿小河村的青石路,再走过竹林间的那座小石桥,便是他们初到上云的那片草地。

秦列四处看了看。将飞剑插入土里,大有在这儿停顿休息了意思。

“来这儿做什么?”小夜在他身边坐下,十分不解的问。

“等。”

等?等什么?小夜疑惑不解的看着他,而秦列已经就势往草地上一躺,枕着双臂翘起腿,悠然的看向碧蓝的天空。

小夜在他身边坐下来,用眼神询问了半天未果,于是就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到底等什么?”

“等掌门所说的好事。”秦列被她问的有些不耐烦,终于明确的答了一句还附带侧眼看了她一眼,他实在有些费解这个女人怎么有时候精的跟兔子一样,有时候却又迟钝如斯。

或许是不停的追问他比较有意思?

“你还真是实在。”小夜也略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秦列神色略为奇异的看着她,不知是好笑还是好气,这个女人果然就是觉得烦着他比较有意思。

“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呢?难怪走的那么欢快!”小夜越说越坦白,干脆大胆的数落起他来,“原来就是奔着这好事来的?”

“你觉得,我应该如何?”秦列侧过头,又用哪种丝毫不带玩笑的神情问她。

小夜微微向后倾了倾身体,对他这副某样有所防备,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只要他这样一脸认真的开始反问你,就是等着看你出糗了。

不过想想也是,总不能叫他哭爹喊娘的赖在灵剑门。然后连带着一群门人都跟着遭殃,最后一同灭顶吧?但是,瞧秦列现在这副悠然的德行,实在是有点那啥啥吧?任谁看了会不觉得他无情无义?

“就算没有其他的办法,你也不应该表现的这么‘欢乐’吧?”你这太不厚道了,小夜有所歧异的看着他:“至少,那个李长秋将掌门师尊伤成那个样子,我们虽然什么也做不了,但是至少应该愤怒一下吧?”

秦列转过头去,看向空阔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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