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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之殇作者:子尘(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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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侍卫有些犯了难,不知怎么回答。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持不下,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梓祁开了口:“岛主吩咐,你们难道要抗命么?”
停了这话,几个侍卫连忙跪倒在地,大叫:“属下不敢,请岛主责罚。”
慕容梓祁接着喝道:“那还不快去!”
跪在地上的侍卫连忙起身,匆忙的离开了园子。留下了池羽和慕容梓祁二人在园中。
随后,慕容梓祁也默默的离开了。离开之前,他向池暮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
池暮也不确定,是不是慕容梓祁已经看到了自己。
慕容梓祁也离开后,园中只剩下了那身着婚袍的人。锦衣华服之下,那挺拔的身影被衬的风华绝代。
良久,那人居然开了口,对着空气开始自言自语。声音听起来很是费力,他缓缓的说道,
“……如要要带他走,请好好待他,不要辜负他,不要欺负他。”
深吸了一口气,那人继续说道:“他这个人,什么事情都习惯往自己肚子里吞,他不说,不代表他不难受。他身子寒,总是手脚冰凉,不要让他着凉,夜里着凉他就会发烧……他发烧了也自己抗着,不要让他自己抗着,一定要吃药……他不爱吃药……但是也还是要他让吃药,不吃药就好不起来……”
有些语无伦次,那个人开始讲起了车轱辘话。
池暮看到那个人的身体在微微的抖动,好像实在克制什么。那一刻,他心中绞痛的无法形容。
那人停顿了一会,最后说道:“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活着。家里的事情,放心。有空,常回来看看。”
说完,便头也不会的离开了。火红的衣摆在黑暗中滑过一道影子。
看着那消失在黑暗中的影子,池暮在空中默默的念了一句:“小羽,再见。”
逃亡
冬夏交替,斗转星移,无双岛迎来了又一季寒冬。
腊月初一的无双岛,再次迎来了一场迟来的初雪。
参天的古树下,一个悠长的身影独自立于雪中,望着张牙舞爪的树干看的出神,任由纷飞的雪花落上他的肩头。
这是新任岛主继位后,降临在无双岛上的第一场雪。
这一日,是腊月初一。
这一日,是个特殊的日子。
“在想什么?”慕容梓祁的声音在园中响起。他慢慢走向树下的人,在那道孤毅的身影上披上了一件厚实的风衣。
其实不用问,梓祁也知道眼前的人在想什么。因为他和这个人一样,也在想着同样的事情。
这半载发生了太多事,那些离开的人,却一刻也没有从他们的脑海里消失过。
被梓祁披上了风衣,一直发呆的人淡淡的回以一笑,眼神,却透漏着与那笑容极不相称的苦涩。
半晌,他有些自嘲的说道:“我在想,为什么离开的人总是能抢过所有人的风头。真不公平,是不是?”
梓祁看着眼前的人用自以为轻松的表情向自己笑了笑,感到一阵莫明的胸闷。
是的,离开的人抢过了所有风头,因为离开的人总是比留下的人更值得怀念。
如果可以,他慕容梓祁也想要做那个离开的人,带着眼前这个人,抛开一切,远走高飞。
可是,就连梓祁自己也知道,现在再说这样的话,已经有些为时已晚了。
半年前的一场巨变,带走了这个人身上所有生的气息。如今的江池羽,是堂堂无双岛一岛之主,至高无上,不可侵犯。
他依然会笑,依然会动,可是却不再是当年那个会和他斗气,会被他惹恼,会向他乱发脾气的小羽了。
与西域的那场联姻,他最终没能力挽狂澜。虽然制止了一场杀戮,但无双岛却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这场被偷梁换柱的婚礼,虽然在江子墨与雨痕的一招瞒天过海下得以施行,但最终还是以无双岛巨额的割地赔款作为代价,才得以平息。
无双岛在中原的产业,就此被一分为二,除了江南一带的势力得以保留,其余所有,全部都被割让给了西域。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慕容梓祁所掌管的、无双岛在京城的喉舌…………归云山庄。
屠影法王接受了巨额的赔款,同时将无数大小钱庄、镖局、戏院、当铺、绸缎庄如数收入囊中,这才咽下了这口恶气,最终同意就此罢手,对这场荒谬的婚事不再追究,而后愤然离去。
但是,嫁出去的女儿像泼出去的水,被算计也好,自己疏忽也好,无论屠影法王有多少个不愿意,他的女儿终究还是在众人的见证下与无双岛的岛主结为了夫妻。
既然成为人/妻已是既定的事实,事关女子的名节,即便屠影法王再觉得窝火,也不得不最终忍痛割爱,将自己心爱的小女儿留在了无双岛,成为了岛主夫人。
只是这一切,可怜了一直被蒙在鼓中的南舞。
婚宴当天,她被蒙上了盖头后稀里糊涂的成了礼被推进了洞房,空守了洞房一整夜,直到第二日天明,才后知后觉的得知自己的新郎早已不知去向,而她自己已成为了别人的新娘。
一夜之间,南舞失去了做为一个女人能够失去的一切。被自己的心上人□裸的抛弃后,自己的父亲又不辞而别,再度将她抛弃。
最终,南舞明白了自己成为了一场权力交接的棋子,万念俱灰,在屠影法王一行人离开无双岛不久以后,便一病不起。
所以无双岛的这场婚事,被许多人戏说为赔了夫人又折兵。但更多的人,对这场联姻还是抱持着一种观望的态度。在没有看明态势之前,谁也不敢妄下定论,轻举妄动。
一时间,无双岛与西域这场联姻风波在江湖中被传的沸沸扬扬。
望着眼前的人,慕容梓祁收回了思绪。
自从归云山庄被割让,他也就此留在了无双岛。
那场婚宴结束后,雨痕便打道回府回了江南。本就苍老的江子墨也很快卸下了主管的职务,过起了归隐山林的生活,不再过问任何岛上的大小事。梓祁则接过了主管一职,留在了池羽身边,辅佐其左右。
这半年来,无双岛的势力被大大的削减,江湖中风起云涌,各方各派都蠢蠢欲动,今后要面对的是什么还都不可知。但不管这不可预料的未来是福是祸,梓祁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留在眼前的这个人身边。
因为这个人,实在令他心疼。
有很多次,梓祁都像今天这样看到这个人孤寂的身影。
他想要将为那人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但是几次手抬在了空中,却又放了下来。
一切都变了,这个人也是。现在的他,好像一碰就碎,让梓祁想要呵护,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慕容梓祁在一旁纠结的时候,池羽还是一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那颗古树。
他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他一向想的不多。
之所以会发呆,只是因为看着那些光突突的树干,让他想到了以前的一段时光。
那个时候,他还曾经无忧无虑的和那个人一起坐在树枝上,编织着所谓的以后。
只是,当时谁也没有想到,真的当“以后”已经到来的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再在他的画面中了。
这一日,是腊月初一。
如果没有记错,这一日,是他的哥哥和那个人共同的生辰。
默默的念了一句“生日快乐”,池羽转身走开了。
曾经他有很多东西想要给那个人,可是还没有来得及送出手,那个人就已经和他天各一方了。
到如今,一切也只剩下一句无声的祝福。
……
离无双岛千里之外的南越国,一座小山村依山傍水而建。
与冰天雪地的北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四季常春,气候宜人,处处青山绿水,如画的风景看不到任何冬的气息。
潺潺的溪水边,几个孩童正在石滩上嬉戏玩耍,银铃般的笑声阵阵传来,萦绕着山谷。
水边不远处,有一块巨型鹅卵石。托腮盘坐于石上的是一身着布衣的男子,男子的眉头微微皱起,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徐徐的清风吹起了他墨色的发丝,清逸的脸庞一览无遗。
“阿西哥哥!快过来呀!”水边的孩童向石上的男子发出了呼喊,小手还用力招呼着。
稚嫩的呼喊打破了男子的思考,他向几个孩童应声一笑,起身跳下了巨石。
挽起了裤边,男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踏进了清澈的溪水中。清凉的溪水让他觉得很是舒适,看着几个孩童嘟嘟的圆脸,男子的眼睛笑成了一道弯。
忽然,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皎洁,他弯下腰捞起了一汪溪水,措不及防的向水边的孩童轻轻泼洒了过去,无数的水珠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落在了几个孩童身上,激起一阵欢愉的笑声。
很快,几个刚被“偷袭”孩童也站进了浅处的溪水中,和男子互相打起了水仗。
水珠,滑过男子白皙的皮肤,挂上了男子墨色的青丝,阳光下,晶莹剔透。
男子轻声笑着,有意让着几个孩童,举着胳膊挡着自己,装着节节败退的样子,时不时的也弯腰从水中掀起一缕水波。
这样的一副场景,让刚刚赶到溪边的池暮看呆了。看着水中的人笑的无拘无束,池暮一时间有些失神。
有那么一刻,一切让他觉得仿佛恍如隔世。
跟在池暮身后赶到溪边的是几个村民,最后赶到的是个郎中打扮的老人。
“怎么样,人,找着了没有!?”一个刚刚赶到溪边的村民支着膝盖,气喘吁吁的问道。
“嘘……!找着了,就在这呢。”另一个村民比划了下手,指了指远处水中的男子示意道。
最后赶到的老郎中喘的厉害,他挪步蹭到了看的愣神的池暮身边,顺着他的眼神望去,若有所思的问道,
“小伙子,这就是你要我看的病人?”
阳光下,若熙豪不掩饰的笑容让池暮看的一时失了神,他没有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灵云寨
在溪边找到了若熙,让池暮松了口气。
徐徐微风吹过,水中的人笑的毫无防备。几缕青丝拂过清逸的面庞,男子侧过脸看到了刚刚赶到溪边的人,直起了身子。
池暮分明感到那人对上了自己的眼睛,却眼睁睁看着那人将眼神漠然的移向了别处。眼神,平静的让人绝望。
好像对眼前的这个人来讲,他只是个毫不相干的路人,好像他的存在丝毫没有引起对方的兴趣,好像他是透明的。
很快,那人搜寻的眼神落在了一处,脸上露出了一丝识别的神色。池暮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熟悉的微笑,却听到他口中喊出了陌生的名字:
“千岳。”
话音未落,池暮只感到自己的一肩被人轻轻的擦过,一个身影已经应声闪到了他的身前。
那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身上穿着硬朗的异乡服饰。逆着阳光,池暮只看得到他的背影。只见那人几脚踩进了水里,很快走到了若熙的面前,二话不说,一手扶上了若熙的额头,问道,
“你去哪里了?是不是病又发作了?”
“没,没有,”讲话的人顿了顿,有些不自在的拨开了扶在他额上的手,看了看岸边站着的几个人,说道:“今天采药采的顺利,我见时间还早,就先回来了,你们……怎么都来了?”
千岳半信半疑的放下了自己悬在空中的手,说道:“千影见你不见了,以为你的病又发作了,最近山兽作怪的厉害,她怕你在山上采药碰到山兽会有危险,正叫人到处找你……你,真的没事?”
若熙摇了摇头,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与面前的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而后岔开了话题问道:“山兽,不是深居在山上庇佑山寨的神兽吗?何来的作怪一说?”
没有理会若熙的问题,千岳转身向等在一边的几个村民招呼了一声道:“人找到了,没事了,都散了吧,大家最近都小心些,散了吧!”
几个站在岸边帮忙找人的村民听到这里,知道了是虚惊一场,嘴里嘟嘟囔囔的离开了,原本跟若熙打着水仗的几个孩童将战地转移到了更远的地方。
池暮拉着老郎中躲在了溪边的一颗树后,远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他要找的那个人。
趁着几个村民离开的功夫,千岳忽然一把抓过了若熙的胳膊,猝不及防的禄起了眼前的人的衣袖,露出了他藏在袖中的手臂。
千岳的突然出手,让池暮下意识的就要冲上前去,但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却让他脑中“嗡”的一阵轰鸣,呆在了原地。
刺眼的阳光下,眼前的一幕令人触目惊心。
即便是站在远处,池暮也能清楚看到,记忆中那原本白皙的手臂,此刻竟遍布着恐怖诡异的紫黑色脉络。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却也是他再熟知不过的。
显然,站在他身旁的老郎中也看出了端倪,微微发出了一声轻叹:“蛊毒……”
池暮一时间有些发懵。他开始疯狂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回想着一切若熙可能被下蛊的场景……
刚从无双岛逃出来的时候,池暮曾经把若熙弄丢了一次。
那是他这辈子犯过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到达中原的前几日,他们曾在一所破庙落脚过。不知是因为旧疾复发还是途中又染了风寒,从无双岛离开后,若熙就一直没有从昏迷中醒过来。
连续几日,昏迷的人一直高烧不退,几次池暮抱起了人想去求医,可是每次都是没走出多远,怀里的人就开始浑身抽搐,像是中了邪一样不受控制,让池暮根本寸步难行。
离开了无双岛,没有了随叫随到的医师,池暮头一次感到,原来人的命是这么经不起折腾。没有办法,池暮最终只得强忍着不安,将人留在庙里,自己去求医。但谁也不知道,那样的一别,竟差点成了永别。
几经周折,等到池暮终于找到了大夫重新回到那个破庙的时候,庙里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把若熙弄丢了。
看到空空的破庙,池暮如五雷轰顶。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把一直昏迷不醒的人独自一人留在陌生的地方。
池暮设想过无数种若熙醒来后会发生的状况,接受他的,不接受他的;他甚至还做好了最糟的打算,死缠烂打也好,负荆请罪也好,什么家仇,什么尊严,他都不在乎了,如果可以,他只想和这个人一起,远离一切纷扰,做一对山野村夫,长相厮守。
但是,谁能够想到,他还没有等到面对这个人醒来的一刻,就把人给弄丢了。
不眠不休的寻找持续了许多天。到最后,池暮还是不得不动用了手段,终于打探到消息,说是有人看到长相酷似他描述的汉人被南越的商旅带上了马车,这才一路南下追随到了南越这个叫灵云寨的地方。
可再寻得那人的时候,人就已经像现在这个样子一般,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自己,不记得他,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当然也没有任何原谅。
……
在池暮一时失神的时候,若熙已经挣扎着从千岳那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臂,重新放下了自己的衣袖。
千岳的手僵在了空中。
灵云寨代代以采药贩药谋生,人人都略通医术,作为寨主的他更不例外。但就算是见识过无数奇毒的他,在看到若熙手臂上蛊毒发作后的异象后,也哑在了原地。
短暂的沉默后,他背过身看向了别处,说道:“回家吧,千影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你了,别让她着急了。”说罢,便一个人就要离开。
“千岳等等!”若熙拉住了就要离开的千岳,说道:“不要告诉千影,我不想吓到她。”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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