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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相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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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镜走到后院唯一的一个茅草棚内。棚子里还栓着一条人多高的黑狗。黑狗见有人来不吵也不闹,反倒躺了下去,闭着眼睛小歇,呼吸平稳。司空镜又举目四处打望一圈,楼下除了仓库和厨房,便是什么也没有的大厅,楼上有四间房,叶琰占了一间,还剩下三间。
三间房的房门都是锁着的。窗也紧闭着。
观察了片刻,司空镜跃身翻上二楼,仔细的看了一下门锁。门上虽然挂着锁,可并没有锁上。就从远处看去,确实会给人一种门已锁住的假象。叶琰显然不知道这些,可想叶琰从来时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去过除他现在所居的那间房以外的任何一个房间。
想着这些,司空镜也觉得心酸,让他更不了解叶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随意一间房间就可以让他留下,而他愿意付于他整个天下,却换不回他归去。
第一个房间,房内整齐一片,放着些陈旧的药材和医术。打扫的也十分干净,一尘不染,若非每日都有人来打扫是不会有这样的效果的。
第二个房间也一样,打扫的很干净,里面放着的是各种武器和刀具。其中有很多都是武林中消失已久的名器。司空镜叹道,“想不到这里竟然还可以遇上这些。”同时也让司空镜更加好奇,居住在这里的另外一个人会是谁。
当第三个房间的门打开的时候,司空镜怔了怔。房内溢满了白色纱幔,风吹了进来,纱幔轻舞,层纱之后一颗夜明珠泛着皎洁的光芒,皎洁光华随着纱幔摇晃而诡异的摇曳,让见者生寒。
司空镜掀开纱幔,往里走去。里面整齐的挂着几套女人的衣服,还有一张纯白色的床,在床的正对面有一张镜子,镜子的形状呈现九尾狐狸状。而床上则空无一物。司空镜皱了皱眉头,又掀开了最后一层纱幔。纱幔之后依然只是一张床,床依然是纯白色,只是这张床上染了一层微尘,大概是太久没人睡过的缘故,这里以前应该住着两个人,这里有很多的房间,而这两人却同居一处,又分床而睡,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正当司空镜看的入迷的时候,夜风吹着门摇了摇,发出‘嘎吱’一声响。司空镜蓦然回首,风吹着纱幔乱舞,皎洁的夜明珠之华也晃了晃,一道狐狸白影从房内闪过,随即不在。
“狐?”司空镜心里打了个寒战,四处追寻,只见光影又晃了晃,那狐影又从另一方闪来。
司空镜目光紧随狐影望去,狐影来得快,去的更快。
门一直开着,风一直垂着,狐影也一直来回。
司空镜嘴角弧线一抹笑意,手从那面镜子上拂过,会心一笑,“原来如此!”轻叹一声,司空镜又深深向那镜子拜了一拜,道“多谢!”然后便离开房间而去。
三道房门都锁上了。
司空镜将热水装入浴桶中。和叶琰一同泡在一个桶里面。
叶琰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身子,“也不嫌挤。”
“挤点很好。”司空镜索性将叶琰拥在怀里,迷恋的吻着他。叶琰冷静的推开了他,“水已经有些凉了。”
司空镜笑了笑。关于那几个房间的事,司空镜半个字也未提。
夜渐渐的深了,叶琰却毫无睡意。司空镜时不时的扯扯他的发,又摸摸他的耳。叶琰也不动不闹,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最后实在是耐不住了,“你不想睡?”
“不想。”司空镜应道。
“若是不睡明天怎么有精神赶路。”叶琰又道。
“赶路?”司空镜一怔。
“难道你不用回去做皇帝了吗?”叶琰俏皮一笑,推开了司空镜的怀抱。
“你跟我一起回去。”司空镜道。
叶琰不再回答。
沉了沉,司空镜傻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还用问吗?叶琰肯定会跟他一起回去。
翌日天明,风雪更大了。
司空镜醒来的时候,叶琰已经穿好了衣服,静静的站在窗口,吹着寒风。
见其凄漠的背影,司空镜只觉得心疼无比,拿过一件袍子走过去,将袍子给叶琰披上。叶琰略微皱褶的眉头随之展开,“醒了。”
“你起的可真早。”司空镜道。“不冷吗?”司空镜握着叶琰露在风雪中的手,冰凉到骨子里的手,刺得司空镜都打了个冷战。
叶琰道,“我喜欢这种感觉。”
“冰凉的,安静的,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也没有任何的欢喜,有点哀愁,像一个活死人一样的生活。”司空镜叙述道,伸出一只手搂着叶琰。“阿琰……我不希望你过这样的生活。我的阿琰不是一个活死人。”
叶琰侧脸看着他,“你休息好了吗?我们一起回家。”
“家!”司空镜望着他,眸中带泪。他终于承认梨姜是他的家了。他终于愿意跟他回家了。
“好,我们这就回家!”司空镜紧紧的搂着他,深深的吻着他的发,良久才松开,“你有什么需要带的吗?”
叶琰摇了摇头,“你可带了银两来?”
司空镜不明的看着他,“带了。”说罢便取出一袋银子。
叶琰从中拿出了五十两放在桌上,“我在这里打扰了人家很久,这套白衣也不是我的。如今走了,自然要留下点什么。”
“或许,这里的主人并不需要这些。”司空镜道。
“拿人物品付之钱财也无所不对,想必这里的主人也不会怨我。”叶琰笑道。
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这个小木楼。走出院子,谁也没有回头去看。
走出了枫林。到山下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司空镜将自己的黑袍子脱下来给叶琰披上,惋叹道,“今夜要吹冷风了。”
叶琰看着空中那轮朦胧的圆月,“与其在这里吹冷风还不如迎着月色赶路。至少不会被冻死。”
司空镜也赞同。所以两人又没有休息,一路不停地走,一路上,那双紧握在一起的手也从未分开过。
前方传来一声马的嘶鸣。
司空镜抬头看去,那正是他的那匹马,入山的时候他将马遗弃了。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它还在这里等着他。
一路上,两人赶路都赶得很急,片刻也未停歇。等到京城的时候刚好是大年三十前夜。
司空镜带着叶琰出现在众百官面前。只是笑着,什么也没说。紧紧的牵着叶琰的手,走上了九五之位,笑对天下,道出了一句惊天话语,“及今日起,逍遥侯与朕平起,共拥天下。”
此言一出,虽是议论纷纷,可因司空镜对叶琰的宠爱,以及叶琰曾大战黑莲谷的战绩还有湮国一战。再加上司空镜的明里诱惑,暗里威胁,很快那些愤愤不平,流言蜚语也都消失不在。
叶琰漠然的坐在司空镜身侧,不喜言语也不露悲欢。
“琰……”司空镜将叶琰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坐下。若放在往日叶琰肯定会反抗,可自从叶琰答应跟他回来之后,司空镜做什么他都顺从,再也不反抗,也不闹。
“嗯。”叶琰应道。
司空镜道,“我虽将天下的担子分了一半给你,可我并没有打算就此束缚住你,你是自由的,不用一直呆在皇宫之中,若想出去走走,想去哪里看一看,都随你。”
“别想太多了,只是近日赶路太急,乏了。”叶琰道。
“那就好。”司空镜松了口气,却也沉沉的叹了一声,努力提高兴致的道,“那晚上我们一起去看欧阳风把。”
“欧阳风?”叶琰一时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司空镜敲了敲他的脑袋,“怎么,你忘了,司空吉举兵逼宫的时候。他可是你拼了命救起来的小孩。虽然很烦人,可因为你我也没虐待他。”
经司空镜这么一提,叶琰也想了起来,“没忘,只是这名字不好记。”
“那朕的名字好记吗?”司空镜一本正经的问。
“不好记也得拼命的去记。”叶琰正色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
☆、愁绪无限挂心头,清泪默默眼中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一路相伴,已进入第二卷'一世为敌'
夜晚,司空镜派人在欧阳风的府邸中设了一场家宴。远远的就看见欧阳风拿着把木剑在花园中练剑。
司空镜也远远的就唤了他一声。可欧阳风好像并不喜欢司空镜,只是略微停了停手里的动作,然后继续练剑。
待到走近了些,司空镜又道,“风儿,你看我把谁给带来了?”
欧阳风厌恶的回头,先是恶狠狠的瞪着司空镜,随即便看到了跟在司空镜身后的叶琰,忽的一下丢开手中木剑,直奔叶琰的怀抱。
叶琰淡然一笑,道“挺沉的。”
“侯爷!”欧阳风笑着黏在叶琰身上。司空镜伸出一只手来,将欧阳风从叶琰身上扯了开。
“看也看了,抱也抱了,晚饭时间到了。”司空镜板着脸看着欧阳风。
欧阳风也不在害怕司空镜。反倒朝司空镜做了个鬼脸。
叶琰揉了揉欧阳风的发,淡然的看着司空镜,不带情绪的道,“你对他不错。”
司空镜笑而不语,几人刚回头正欲回厅吃饭。却碰上了不该碰上的人。
习清慕和公孙玉缓缓的走来。两人同时跪地行礼,齐声道,“臣拜见陛下,侯爷。”
司空镜一愣,很快神色就恢复了正常,“你们怎么来了?”
“当臣回去的时候发现逍遥侯已经不在寒舍,便想来告诉陛下这个消息,却不知逍遥侯已抢先回京。”习清慕解释道,这赤裸裸的谎言就这么呈现在司空镜面前。
司空镜愤愤的望着习清慕,又看了看公孙玉。张口欲言却被叶琰打断了,“让习大人费心了!”
“不敢当!”习清慕也隐忍愤怒。
叶琰又向公孙玉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公孙玉颔首不语,算是回应。
司空镜怒冲冲的丢开了众人,向习清慕道,“随朕来。”
“是!”习清慕恭敬的应道,随司空镜而去。
看着两个远去的背影,叶琰沉沉的叹息,也不说话,找来了下人,让他们把欧阳风带了下去,这里便只留下他和公孙玉了。
两人静静的对望,最后也是叶琰先开口,“那战之后,我以为你死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也以为你死了。”公孙玉道。
“你的伤好了多久了?”叶琰问道。
公孙玉道,“没多久,上个月刚恢复。”
“恢复之后呢?去了哪里?一直跟习清慕在一起?”叶琰问道。
“没,去看了一眼阿雪,他好像并不希望看到我。”公孙玉有些凄伤的道。
“你呢?”公孙玉问道,“为何不说一声的就走了,大家都在找你,因为你的不告而别,习大人还不敢回京来见皇上,一直都在找你。”
“让他费心了,只是我没想到救我的人会是他。”叶琰道。
公孙玉笑了笑,“和以前比起来,你变了很多。”
叶琰闻声不答,顿了顿,公孙玉接着道,“变得更不像人了,比习大人更不像人。”
“他……很不像人?”叶琰有些惊讶。竟然有人说习清慕不像人。
“他不是。”公孙玉肯定的道。
叶琰也不再追问。毕竟这是一个解释不清楚的问题,因为每个人对人的定义都不同,就好像有的人是畜生,而有的人是神一样。
“你猜陛下找习大人做什么?”公孙玉回眸看着对面亭子里的两道身影问道。
叶琰道,“无非是说一些个人恩怨罢了。”
一柄折扇从公孙玉袖子里滑了出来,公孙玉手指灵活一转,将纸扇握在手里,然后巧妙用劲,折扇唰的一下展开,带起一阵风响,“其实陛下一点都没有变,还和做王爷时一样。”
“你想说什么?”叶琰斜看着公孙玉道。
“他对习大人的心应该也还和当初一样。”语气中略带挑衅之味。叶琰依然不动声色,凝眸望着对面亭子里的人。淡然道,“他们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吗?”
淡然而轻蔑的语气扑进公孙玉的耳。公孙玉只觉的有些难堪,叶琰这是什么意思,完全没将那两人的曾经放在眼里吗?还是他真的就那么相信司空镜!
尴尬了片刻,公孙玉道,“以前应该要要好一点。”
叶琰听罢只是微微颔首,白衣翩然,面若霜雪,清冷而高傲。眼看着夜幕一点点的拉下。府中灯火点燃,亭子里的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再聊,晚饭时间就过了。”司空镜走过来道,很是自然的伸手拉住叶琰的手道,“走吧,琰!”
入席而坐,仅此一顿饭的时间,好像一整天般的漫长,席中所有人都没有吃几口就放下了碗筷,欧阳风有些委屈的嘟着嘴垂着头,余光似求助的投降叶琰。而叶琰似乎并没有看见,目光清冷而迷茫的看着正前方。
“陛下……”公孙玉起身施礼,正欲告辞而去,却见两道熟悉的身影没入了眼眶。公孙玉又有些为难的坐了下去。
一红一黑的两个人缓缓走进,同时向几人行了个大礼,一袭红衣的冷雪摇着红扇走到公孙玉身侧,命人添了根板凳坐了下来。“今儿个可真是巧,大家都在。”
“我们虽名为君臣,实则亲友,既是家宴,岂可少了谁。虽未刻意邀请,偶然相聚更是缘分。”司空镜道,又向众人举杯。
生为天子的他已先饮满杯,其余人又怎能不喝。唯独那未入席,安静的站在司空镜身后的黑衣人静若木雕。动也不动。
“清阑,陛下都说了这是家宴,你也坐下来吃点吧。”习清慕看向习清阑道。
习清阑仍旧微动,薄唇微起,“我没有家人。”
一顿饭拖拖踏踏,安安静静,时而冒出一两句话语,对欧阳风而言,这样的气氛无疑比坐在针尖上还要难受。但欧阳风也忍着,直到过了子时,这顿饭的时间终于结束了。而欧阳风也睡着了。睡着了的欧阳风也不忘抱着叶琰的长袖。
因为叶琰并不喜欢有人黏在他的身上,所以欧阳风也很自觉的没有抱着叶琰的胳膊,只是抱住他的衣袖。
吃完一顿饭,司空镜目送走了所有人,最后留下他和叶琰,还有那个已经睡过去的孩子。
“琰,我们也回吧。”司空镜道。
叶琰点了点头,扬手正欲摇醒睡过去的欧阳风,欧阳风却自己睁开了眼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叶琰看,祈求着道,“侯爷,您能留下吗?”
叶琰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拒绝,“嗯。”
见叶琰答应,欧阳风忽的一下从凳子上蹦下来,向司空镜跪地俯首道,“恭送陛下!”
“你……”司空镜怒视着那孩子。
欧阳风俏皮的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一上一下的煽动着,配上一双黑宝石似的眼睛,好看极了。
司空镜念到朝中还有事要处理,习清慕又忽然出现的缘故,司空镜也觉得不宜在外多留,因为那道与叶琰共享山河的旨意已经让习清慕大怒了,他还不想让习清慕更怒。
“那朕走了!”临别之际,司空镜也不忘在叶琰唇上落下一吻。
见司空镜远去,叶琰也长叹了一声,唤人将欧阳风带了下去。
欧阳风亦是个不安分的孩子,本来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叶琰一霎,可因叶琰说一句,不洗澡不准跟我一起睡,便蹦跶着跟人走了!
人都散了。再也没有外人了。
叶琰也不在安静的坐着了,起身靠着圆柱,仰望着夜空,星璀璨,月皎皎。愁绪无限挂心头,清泪默默眼中淌。无情的兄父,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为何都要这样对自己。
想着那迎面而来的一刀,还有那将他逼下悬崖的决绝。亦还有那真诚话语,含情眼眸,他们的深情和绝情终究还是将他逼入了死亡之地。
没有了一切,仅剩一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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