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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占勿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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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我家大人在前面的酒楼里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大改ing
☆、有山来就(一)
白沐很不喜欢走在前面的那个人。
白沐不明白,月白风清温雅和润的苏大人手下怎会有这么一个、这么一个……怎么说呢?
——妇人走路,步步生莲袅袅萝萝,定会有人跟在其后大赞一声妙。但若男人走路,风摆杨柳雾笼云纱,怕是谁都看不惯吧。
白沐使劲的踩着那人的影子腹诽,走在前面的秋茗却似毫无所觉。
周遭面貌胜过秋茗的男人不少,但白沐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这么个走路法。纵是美如严凤诉,也从来都是立如青松动似流云,身姿笔挺端正,毫不女气。所以此时白沐看着眼前之人,心下不由暗斥:汰,非男非女,是为妖人。
心思这么一打岔,身上的彻骨寒凉倒是稍稍好了些,先前的一些繁杂心事也慢慢飘散。
白沐想,果然还是简单好。
秋茗没回头,突然淡淡抛出一句:“白大人,我家大人主动找你,你高兴么?”
这话当真无理,也没来头,白沐被问的直发愣。突地便在心底骂早茶:还说你们楚家全家上下都感激我,少爷我怎么就觉不出来?至少眼前这位可就没有半点儿感激的意思。
白沐调整好心绪,正准备了一肚子精妙绝伦的调侃之语,待张口,却听秋茗说:“到了。”
到了?
走在前面的秋茗闪开身去,视野骤然开阔。
白沐张口结舌:嗯,果然是好大的一座酒楼!壁雕彩凤,檐上九霄。
很好、很妙、很气派。
更妙的是,大酒楼前有一处露天的小棚,棚上挂块残布,也依稀辨得是个“酒”字。可见京中生意人之间,当真是和睦相处友好发财。作为京中官吏的一份子,白沐自感心中甚慰。
小酒棚傍着一湾小河,河边的拱桥头上有一株歪柳。枯柳枝上挂一盏灯笼,正随了夜风轻轻晃动。河水潺潺,灯火落在小河中,仿若一簇簇细碎的流萤划过。
夜有些深了,沽酒的老翁袖了手,偎在小棚里昏昏欲睡。棚前,仅有的一张方桌上一灯如豆,跳跃闪烁。
小棚唯一的木桌边,侧身坐着一位月白衣袍的青年公子,眉目清雅,风姿毓朗。他唇边总带着三分不浅不淡的笑意,如晚风贴面般细致熨帖。
气质中透着种说不出来的雅致温和,只让人觉得没来由的想亲近——君子雅极,如兰似玉。
此人,正是近日来折腾得京中暗流涌动的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苏清晗。
风景观赏完毕。
结论:苏大人的作风,果然朴素到出人意料。
吏部尚书摆酒,竟然摆在大酒楼前的小酒棚里……
白沐慢腾腾走前几步,想起这人在朝中雷厉风行的手腕作风,不仅暗暗打几个寒颤,再看到那人温和细致的笑颜时,便有些变味。
似是听见有人到来,苏清晗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恍若林间晚花次第开放。
“小白,我在此处请你喝酒,你意外么?”这声线分外的和缓,听在耳中只如石上清流,薄雪初霁。
意外啊,让人怎能不意外。白沐强自忍住一腔泪水,饱含感慨道:“以天为盖地为庐,喝起酒来,方能使人觉的分外心胸开阔。苏大人费心了。”
“小白,我找你来,你高兴么?”
白沐心中生疑:这主仆俩事先说好的么?怎么问个问题,都一样的莫名其妙?
“高兴,蒙苏大人抬举,下官受宠若惊,窃喜不已。”
晚风拂过,除了两三声突兀的虫鸣和淙淙水声外,四下里一阵寂静。
难道方才的回答有问题?怎么没回音了?白沐心下暗暗琢磨。
“苏大人邀下官前来,是为何事?在此隆重备酒,会不会太奢华了些?”
苏清晗淡淡一笑:“小白,经年不见,你倒是半点儿没变,还如小时候一般的口是心非。”
这是夸奖吗?白沐不大确定。这是套近乎吧?好像是……
白沐脑中转的飞快:使朝中众人闻风丧胆又不得不腆了脸去巴结的人物,他、他竟然主动来跟自己套近乎!既然山主动来就我,咱也不好推脱,那不如,就勉强半推半就?
嗯,就先从换称呼开始。噫,他方才说什么来着?好像是夸我?
“苏大哥过誉了。”
苏清晗微微一怔,叹道:“小白,你幼时不生我气的时候,一般都叫我苏家哥哥,或者师兄。”
白沐打个冷颤,这么可着劲儿的挖往事,自己今天到底是走霉运还是走鸿运?
正琢磨着随便说点什么打打岔,却见秋茗从棚中的泥炉上拿下一个砂罐,细细的滤掉药渣,扇凉了捧过来。
苏清晗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接。
风中带来一阵药味,白沐皱皱眉头,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便夺。秋茗欲躲闪,却被苏清晗止住。
白沐用指尖沾了药汁尝过,回头问道:“苏大哥,这是干娘给你配的药吗?”
苏清晗不答反问:“怎么?”
“苏大哥,可否让我给你把脉?”
苏清晗伸出手,背了烛火,脸上神情便看不分明。
白沐细细的把过脉息,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药方子开的很好,只是还缺一味药。我这里有旁的药,掐准分量,恰好可以配上。”言罢倒出两粒药丸,化在药碗里。
苏清晗端起药碗,秋茗急喊:“公子!”
白沐定定的站着不动。苏清晗笑一笑,仰头喝下。
“苏大哥的病跟干娘信中所说的已经起了很大变化。这会儿天色晚了,如果苏大哥明日有空,我想细细地为你把个脉,重新开一副药方子。”
“好,明日巳时我会在翰林院。小白,我在京中已经许久,从不见你主动来找,只道你还在介怀幼时的事。”
苏清晗不说则已,他这么一提,白沐瞬时觉得身上的各个骨节都彻心的寒凉。从桌上拿过一只碗,倒一点酒化开药丸喝下,谁知那酒竟是极烈的烧刀子,直呛得白沐喘不过气来。
苏清晗一边伸手来扶,一边又吩咐秋茗去取茶水。
白沐咳两声,也就缓过来了。抬头道:“苏大哥,咳咳,哪是我介怀那些个往事,反倒是你,我少时累你□娘赶出药谷……”
说到这里白沐猛地一顿,想到这尊大佛刚刚矮了身躯来俯就,重提那些个不太美好的旧事恐怕平白煞了风景,倒不如先说些好听的话糊弄过去,便道:“苏大哥此番回来,当真是平步青云,让人只觉隔着远山重水一般不可企及。离别的时日久了,差点连我自己也给骗过去了,还道小时候的事竟真不曾发生过一般,真是糊涂。”
“若当真没发生过,却是再好不过。”苏清晗苦笑着叹口气,道:“如果不是我的过错,你也不用在每年的清明节前,生受这寒疾之苦。”
白沐顿一顿,不知道怎么接口。也终归是自己一时之气,累的苏清晗从此与药谷无缘,断了他半条生路。
其实本也不怪自己,毕竟是年幼无知,在药谷里受了气,便三番两次以言语刺激那个看似好脾气好欺负的苏师兄,到最后,终于尝到恶果,被推下寒潭落下寒疾,不过苏清晗也没好过,因了此事,楚爷爷赶他出了药谷,不再管他所中奇毒,并勒令药谷众人不得私下医治。
如此,便是干娘楚茴,也毫无办法。两人闹个两败俱伤,倒也扯平。
白沐摆摆头,罢,来日方长,须得尽快想法为他解了那毒,省的老觉得欠人半条命似的。
只是,经年不见,这毒似乎起了变化,有些棘手。。。。。。不、是非常棘手。
方才风中送来药味,白沐察觉出干娘似是将温良补给的药材多数替换了猛药,药剂方量要大过幼时数倍。
等到探查那人寸口脉,初探之时,只觉脉率极快,节律不齐,急促零乱,却是中了奇毒的征兆。
多探一刻,又觉脉动似有若无,隐约难辨,如屋漏鱼翔一般飘忽难捉摸,比之前一刻的脉象,又非仅只中毒一般。这却是奇了。。。。。。虽然暂时加上了拙贝罗草制成的丸药给他安气凝神,但分量效用白沐还不敢十分的确定,只待时机恰当,再细细的用三部诊法诊过才好。
想了许多,也不过瞬间的事。
正自神游,听得苏清晗在耳边招呼:“不想这些了,小白,坐。”
白沐顿觉背臀处的棍棒伤口隐隐作痛,只好强作笑脸:“春草萋萋绿渐浓,梨花落尽晚来风。晚景甚好,我喜欢站着看。”
苏清晗笑笑,也不勉强,抬手笼亮欲熄的烛火,道:“小白,你与大理寺的严大人是否很熟?”
作者有话要说:
☆、有山来就(二)
苏清晗笑笑,也不勉强,抬手笼亮欲熄的烛火,道:“小白,你与大理寺的严大人是否很熟?”
白沐咬咬牙,熟,怎能不熟。“我们少时一起读书,后来同榜进考,也在一处共事过几年。就是这些。”
“如此,应是很熟了?怪道严大人下午会来翰林院要人。”
要人?白沐听的云里雾里。突然想起来,此刻时机也好,气氛也好,不如趁机撇清点东西:比如花楼跟我没关系,再比如连环命案什么的也跟我无关。
正琢磨着开口,又想起此事本就是苏清晗好心戳破,他岂有不知之理?唉,但他终归是试探,自己还要不要及时表态?这种欲辩难言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的很。平白惹一身骚帮严凤诉顶缸不说,还迎头吃一个大大的闷亏,说不得辨不得。。。。。。
苏清晗接过秋茗递过的暖茶,笑道:“我以为严大人跟你提过了。原来你还不知道。”
“那苏大哥如何回他的?”严凤诉一向谨慎,怎会突然做出此等莫名之举?
“若朝中各府各衙都这么随意要人,吏部岂不太过儿戏?况也不合规矩,是以愚兄还没应他。”
等于没说。
“咚!咚——”更夫的棒子一快一慢连敲三次。糟,城门怕是要关了。
白沐急匆匆转身:“苏大哥,我还有事要出城去,先告辞了。”
“明日起朝中各部都要应圣意准时点卯,现在出城,明日怕是赶不及吧?”苏清晗转颜一笑,“是否被老师赶出来了?”
白沐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苏清晗倒一杯茶,“若没地方可去,不如在愚兄那里将就几日。”
这要是放在一年前或者半年多前,白沐没准会心花怒放毫不犹豫的应下。可是如今——如今满朝文武面上不说,暗地里怕是恨不得将苏清晗扯下来扒皮抽筋。
此种情形下,岂可巴巴的跑过去充当那出头的呆鸟、醒目的箭靶?
虽说山还是要果断去就的,但咱也得隔着点距离,不然还没傍上山吃到水却反而被山压垮了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白沐心下暗点头,还是跟山保持点距离的好。于是开口:“城门开的早,我赶得及。谢过苏大哥好意。”
“既如此,我也不好勉强你。时候不早,恐你赶不及,便让秋茗送你一程。”
秋茗蹙了眉:“公子。”
敌所不欲乃己所欲,白沐笑的羞怯:“这怎么好意思。”
“啊——呀!”
本以为那秋茗会去叫车套马,哪知苏大人家的送客之道竟也如此的不同凡响!
秋茗冷然回身:“白大人,叫的这么大声,还有吩咐?”
白沐趴在地上叹一口气,摆摆手。
再抬起头来时,身边便连个鬼影子也不见。
吐掉口中的衰草,白沐盘着指头感叹:“秋茗,素期,高官的小厮拉一个出来都能飞檐走壁,咳,看来武林席卷朝堂的时刻指日可待。”
慢腾腾爬起身看一眼背后的老城墙,白沐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让人送了。这哪是送客?这分明就是低空飞行加高空抛物……
“白公子,这里!”小丫头举起灯笼,声音娇俏清甜。
白沐回过头,惊道:“呀,良远兄,好巧。”抖抖包袱,不好,出门时带的银子少,对上眼前这个精明惯了的生意人,要怎么盘算才能赖掉一笔膳宿费……
褚良远冷面沉声:“不巧,我等你很久了。”
白沐笑的眉眼弯弯:“等我?莫非你知道我要来投奔你所以特地来接我?”
“不,我来追账。”
白沐目瞪口呆,月黑风高耍讹诈?
小丫头采采笑的窃窃,在一旁帮忙回嘴:“白公子下午去花楼,出门时忘记付钱。那家楼是我家公子打理的。”
。。。。。。。
经下午一探,白沐心中已有七分把握,那花楼便是严凤诉所开。然能遮掩的如此严实,连出命案尚能滴水不漏,背后必有一个精明能干的主事。
却不想竟是眼前之人!
白沐刚收拾好的包袱重又哗啦落地,满眼惊愕,复又痛心疾首:“说,你跟严凤诉那厮究竟是何关系?”
褚良远冷冷挥掉衣襟上的手:“刚买的天青云丝衫,五两银子,白大人,记您账上还是记在严大人账上?”
这却是默认了!严凤诉,小爷又被你当了一次挡箭的靶子!
花楼之事,命涉朝中六名大员,便是有心人极力封锁消息,也难免朝中的老狐狸们听风嗅味,窥得一二。加之今早在朝上圣上所言,依了茶楼与花楼的地理位置,还不要把花楼命案猜度到自个儿头上!
时至此刻,白沐方悟早上苏清晗言语之间真正意指。
一时自觉不能消化这太多的信息,一会儿想到白日里给自己下药的只怕就是眼前这人,一会儿又想到果真是严凤诉害自己平白给他顶缸,惊的有些懵了,头脑转的飞快却理不出个头绪。
褚良远抚平衣上的褶皱,道:“你那间茶楼接下来会由我接管,不想过早关门大吉的话,就对我客气一点。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吧。”
白沐眼中一亮:不错,有这个精明人主动帮忙打点,倒利于大事化小,助自己早脱干系。
正打算胡乱道个谢,却惊醒一般怔然回头:自己有托他接管茶楼吗?怪了,自己开的茶楼要换掌柜,怎么不用自己做主了。。。。。。
长夜漫漫,前路无边。
小丫头挑亮灯笼里的白蜡,走在前面照路。白沐叹着气走在旁边,褚良远则远远地落在后面。
采采的声音软糯动听:“白公子你干嘛老叹气啊?”
白沐懒懒答:“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呐。”
褚家大宅建在城外一箭之地的小山丘上,依着山势顺一溜儿灯笼拾阶上去,依稀看见亭台楼阁曲苑廊桥层次掩映,傍山临水的,风景倒是怡人。
偌大的庄子,只住了三个人,褚良远、采采、和一个做粗活的仆妇,啊不,如今加上自个儿,便是四个。
采采推开一间房门,笑的娇俏清甜:“白公子,你就住这里。”
白沐回一个礼数周到的笑,点点头,撩袍进入。
甫一进门,便被房中的奇光异彩晃得眼花头晕。
没天理!这满屋子堆的摆的用的,竟然非黄即白!非金既银!白沐心中不忿,果然这年头能发财的只有奸商!
脸上却抑制不住的挂上笑容:“良远兄当真是财大气粗、热情好客啊。。。。。。”房中金银黄白事物,若能赠与自己带上一件两件,那可更好了。
复又回头,好心的提建议:“良远兄一个护院都不请,难道不怕被偷么?”
褚良远冷笑一声,迈步进房。
行至桌边,拿起一个精致的黄金小茶壶,提了壶嘴稍一用力,啪嚓,壶嘴掉下来了,露出黄金包裹住的内里本色——咳、原是镀金的。
再走到矮几边,拂过一把桐木古琴。
白沐眼放亮光,这材料这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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