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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入赘-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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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守着我?……寸步不离?”
思然点点头,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深吸了口气,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思然他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也就是说,我那般疯疯颠颠的模样,被他尽收眼底也就罢了,我在同清衡这个那个的时候……思然也是见着了的,在同凤吟暧昧不清时,思然也还是见着了的,不敢想象,思然他当时是何总心态,若我是思然,拿命换了心仪之人的平安,却眼睁看着他同其他的人卿卿我我,这这这……我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如此想着,思然却像是看透了我心中所思一般,无奈一叹,“你做的那些我不怨你,我知道你是心系我的,这便足矣。”
“思然……”如此唤着,再深情的凝视,原原本本可以自然而然的加深加深感情,再自然而然的抱在一处,只可惜被一从天而降的物什打断。
思然低低一笑,我则带着恼意的看着落在一旁石桌上的物什,,一只白色信鸽,只是那鸽子翅膀上受了伤还插着只箭,点点腥红染得羽毛不再纯白。
我同思然四目相对,内里都有些疑惑和其他情绪交杂,而后思然伸出手去拾起那只奄奄一息的鸽子,拿下了挂在信鸽腿上的那个小纸条,打开來,少顷,却皱了眉头。
我更是不明所以,思然方才为我解惑:“柳相一行人出事了。”
我楞在远处,难能动弹,思然他说柳相出事了,那不就是凤吟出事了么?!他怎么样了?可是危险?是生是死?
太过急切了,我却张了嘴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來。
“子卿你无须这般焦急,我这便派人前去搭救,毕竟是使臣,在苍狼境内出了事我便不好交代了。”思然蹙这眉头,又命人叫了百人余身手不错的侍卫,正要出发。
“思然……让我去吧。”心中焦急异常,突然发觉自己还是放不下凤吟,如何,我都想去救他,看着他平安了,这颗不老实的心方才能安静下來。
“不行!”思然想也未想便厉声拒绝了我的恳求,脸色也难看得紧,想來是生气了。
可是,我未见过凤吟平安,我怎放得下心來?便是思然不同意,我也要去,如此,却未想过为何焦急,也未思过思然感受。
思然又道:“你是朕的皇后,一国之后随便出入皇宫成何体统!”
一时间不知怎的,我也來怒气,“皇后怎的,你如何也不能缚了我的自由!”说后,却也有些后悔。
我该先静下心來,好好想想思然为何会反常态,用着如此生硬的语气和态度同我说话,可是我未有……
少顷,思然坐下身去,勉强镇定了心神:“好,很好,你走吧,如何做都可以,我不会缚了你的自由。”
一听这话,方才觉得不对,刚想说些什么,思然却只摆了摆手,一手抚上了额不再讲话了,我悻悻然住嘴,一想凤吟此刻或许性命堪忧,只不再理会思然,同那待命的百來人侍卫出得皇宫去,向着凤吟所在之处行去。
转身刹那,我却未有听到,那一声叹息,满满的是说不出的悲戚。
或许,原本的情已经变了,我分给了太多的人,现下又将原本属于思然的心活生生分给了凤吟一半,两处都是痛,稍有不慎,便会痛不欲生。
果然,行至那处凤吟所在的林子里,他与几位同行的大臣正被围在几十人之中,而稍稍有些武功的凤吟此刻正竭力护着其他人,身上的朝服被刀剑割出几个口子來,内里的鲜血流出,直刺我眼。
为首的人看见了來人,立马狰狞着面孔大笑出声,那人说:“公子卿,你终于來了,哈哈,你果然还是不喜欢王的!”
我听得晕乎,依稀仿佛,这说话的男子就是前些日子在暗牢内将我当做公子卿,而后又对我百般折磨嘲讽的人了。
真是巧了,如此也好,刚好能算算那笔旧账。
不过这人是气疯了吧?什么公子卿的,公子卿已经死了他该是知晓了的,现下却又來唤我公子卿。
而听得那男子所言的凤吟显然有些疑惑,“公……子卿?”
想來那公子卿的遗体该是被凤吟给安葬了的吧,毕竟那是他的挚爱,如此又听得这名字,和我这么张长得同公子卿一模一样的脸,想不疑惑都难,而他现下这般镇定模样,我却是佩服了。
而在听得凤吟说话的那几位大臣则是震惊,内里一人开口了:“柳相,您……您竟然会说话!?”
凤吟点点头便不再理会了,只呆呆的看出我,那眼似要看进我的心里去。
一旁待着男子不悦了,又道:“公子卿,别以为你现在有王的庇护我就杀不了你了,王那一身的病痛都是你害的,若是不拿你的命來偿,难消我的心头之恨!”
一声的病痛?
我嗤笑出声,扬声道:“你唬谁呢,思……曦他健康得很,哪來的什么病痛!”
“哼,别装傻,你是骗不过我的,废话少说,今日我定要取你性命!”说着,策了马,手执着一把长枪向我奔來。
一百零一 有缘再会
装傻?我哪有什么闲情逸致來装傻啊,真是的……
只是管不得那许多,敌人以持枪奔在身前,先打赢了再问清楚便是。
数回合下,瞧着那跌下马去的人,那满脸的难以置信,我便勾唇一笑,“我不同你计较原先那许多,今日你倒同我说说,曦是哪來的一身病痛了?”
那男子答非所问:“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公子卿他是洠в形涔Φ模
我有些好笑,又看了眼一旁正看着这处的凤吟:“我瞧着你还洠Ю习桑吭染鸵丫宄沂橇记洌鞘裁垂忧淞耍乖谡舛凳裁垂忧洌币恍Γ爸覆欢ǎ枪忧浠故悄闩扇巳ド焙Φ哪兀趺聪窒戮筒怀腥狭四兀俊
但听公子卿这字眼,凤吟的身形震了震,显然还沉浸在公子卿已逝的悲伤里,果然啊,凤吟是中意公子卿的。
不想的是男子也一副震惊模样,喃喃自语:“不可能,我计划了这么久,他怎么就死了呢,他怎么可以死了呢……”接着,眼神飘飘乎乎的看着我,又看向碧蓝天空,哈哈大笑出声,那般猖狂。
呃……这人果然是疯子吧,不过听他那话就知道他并不是杀害公子卿的人了,那不是他又是谁呢?唉,也不晓得公子卿先前同谁结了仇,不过他那副斯文模样当真不该有什么仇家啊,那……莫不是自杀了?
啧,这说不通啊,凤吟都直接视公主为虚无了,同他那般要好,怎可能他会想不开去自杀了呢?若非我被关在暗牢内的那期间又发生了什么,或者是另有他人杀害的公子卿。
唉,打住,公子卿同我素无瓜葛,只是长得相似罢了,非亲非故的,我又何须这般,定要为他找出凶手呢不是?
再看这躺地上傻笑的人,其他那男子带來的兵士面面相觑,最后一致点点头,仍了武器拔腿就跑,当真是丢盔弃甲,连这带头的人都不管了,唉,人心呐,若是在乎了,会让人心寒。
再看看这么个孤零零,疯疯癫癫的人,着实可怜的紧,古言,古怜之人自有他的可恨之处,所以,,径直略过那男子,我看着凤吟,有着恍如隔世之感:“静文,这一路上不安生,我还是送你回境国吧。”免得再來个什么差池,自己还担心的紧。
我说得轻松,凤吟听得一楞,随后蹙了眉头,想必是听出來我便是柳思卿了吧,啧,若是心恨之人洠溃恢镆飨窒率呛蔚刃木沉恕
“放肆。”冷冷淡淡到有些生硬的话语,直入我耳。
放肆啊,原先倒是在无意之时听过,记得那是凤吟温怒时训大臣或妃子的话,今日,我竟有幸听得。
“放肆?是因为我唤你名字么?还是为何?”许是这柳思卿的心境不佳,积了很久的苦闷今日却说出了口。
凤吟听得一楞,面色难看的紧,我也不管吗许多,只兀自说着话:“若是因为我唤了你的名字,那么我便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我并非你的孩儿,所以,也不好再死死赖脸的唤你爹爹了。”
不知怎的,今日的我,心境很差,这脾性却极难掌控,忘却了旁人的存在,未有顾及凤吟的颜面。
果然,凤吟面色难看中又多了一丝震惊,可笑的是他接下來的所言,,“……你是谁!?”
我是谁呵……这数年相处的朝夕还历历在目,他竟不知我是谁,何其可悲。
告诉他,我是凤子卿么?不,不能,依那竹屋的画,我知他还心系于我,我不能在一错再错下去,凤吟他本该有美好的生活等着他,不该因为我的出现而误了他。
而且,扪心自问,我欠思然的所多不晓得今世还不还得清了,再欠下去,可就不好了,思然的心意,我负不得。
那便只有如此回答了:“我是柳思卿啊,静文……”
让我用柳思卿的身份再同你说说话,再好好记下你的容颜,再护你一回……
我承认,这一世來,那许多年來的用情不假,若要抛却多年情意不管不顾的忘却了他,真的……很难。
闭了闭眼,再睁开來眼内所见的凤吟依然模糊不清,我笑了笑:“往事不再提,柳相,启程吧。”
而凤吟却显然不是这般认为,只提起了手中的剑,赫然指向了我的心口,难言的恶狠狠,他似乎……还是想要我的命啊。
果然,,
“你为什么还活着!”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话语,不曾想过,凤吟他竟能对我冷漠如此。
同我一道而來的兵士见着情况不妙,直纷纷拔了剑指向凤吟,而凤吟那便残余的兵士也是护主的,顾不得伤,只拿着武器对着我。
忍不住又忧然一叹,果然啊,还是我上辈子作孽太深了,如何,凤吟都想至我于死地而后快,当真不曾想过,他喜欢公子卿会反如此地步,这免不得让我又对公子卿有一丝丝羡慕了。
挥挥手,示意我身后的兵士放下武器,兵士面面相觑下也只得从了。
对着凤吟方才那话,我着实无奈:“这实在与我无干呐,曦救的我,醒时我就已然在床上躺着了,哪曾想到睁开眼來不是漫漫黄泉路呢。”
“你害死的子卿,若不让偿命,怎对得起子卿泉下之灵!”说着,竟在一片惊呼声中,将剑刺向了我的心口。
好在我只是楞了楞,反应及时,用手抓住了剑身,使得剑尖只是破开衣物刺破点皮肉,并无大碍,否则我命丧了黄泉,依思然的性子,不将凤吟碎尸万段了就怪了,就因公子卿,白白搭上两条人命可不妥了。
“静文,你往常的镇定去了哪里?你在乎他,可也不必要失了往常镇定啊,你且仔细想想,若我是凶手,杀了人后还会傻抱着人在那儿等你來杀却不还手么?”我道。
凤吟楞住了,而后有些癫狂,是我未曾见过的,“你喜欢过人么?你在乎过人么?倘若在乎过,你还能看着心仪之人死在自己眼前时还那般镇定自若么?!”
这句句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是啊,那种痛彻心扉,哪还顾得上什么镇定和颜面呢,思然死时,我还疯疯颠颠了好一阵子,最后还疯颠的彻底,可我却无怨无悔,而且,,“我喜欢过人啊,这一世,我本全心全意都是你,你……该是知道的,”端看那越來越差的脸色,我只好做罢,又道,“我洠惫忧洌矝'必要同你说谎,你静下來好好想想吧,时辰不早,还是启程吧,你同这些大臣早些平安回得境国,我也好回去了。”
凤吟终于是听了我的所言,楞楞的抽回了还握在我手里的剑,只是这一动作疼得我直皱眉,所谓十指连心,钻心疼痛不过如此。
凤吟还是心善的,见我手上翻开的皮肉里直冒着猩红的鲜血,直接割下自己的衣衫布料,为我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省得这一直流个不停的手将我全身上下的血液流得干净,到时成了具干尸可就难看了。
实在佩服,如此情景,我还是兀自打趣。
不过,看着那认真包扎我伤处的人,还是那绝美的眉眼,情不自禁,我看得有些痴了,倘若……呵,莫再妄想了。
一路上沉默无话,直走了一夜一日方才到的境国境内,皇城口,正当我带着人正准备转身离开,洠碛傻模镆骶菇凶×宋遥鸨鹋づさ目诹耍骸八记洹换丶掖溉赵僮呙矗俊
家……呵,这字眼温暖,可却不属于我。
我拱手到,“柳相心意我心领了,我的家在苍狼,就不多叨扰了,”顿了顿,“哦,却是我忘了,劳烦柳相代我向师父问声好。”
侧过马头,转身一瞬,我似朦胧见着凤吟的眼内思绪莫名,似曾……相识。
低声喃喃的有缘再见,可事实却是永不再见的好,洠氲秸饷葱∩慊坝锞贡环镆魈搅耍担骸坝性翟偌!蔽⒐吹拇浇牵绮梢廊唬挛牟槐洹
突然,想起了儿时,和往常,他也是这般笑着,这般挂着我独喜的温文,可现今,这些原本属于我的我却不知到底该不该是属于我的,他们都离我太过遥远,如何,我都够不着。
罢了,珍惜眼前,还是莫要同他再见,拨乱了心绪不说,还会扰了各自本该有的生活。
再回得苍狼时,进了那处清净院落,总觉得哪里不妥,似乎,这院落冷清得过了份,不太寻常啊。
“咳咳……咳……朕自己知道该如何,无须你多嘴,下去罢。”
温文尔雅的声音,夹着不易察觉的温怒,是思然在说话,只是这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又是怎么回事儿啊?莫非……呃,我想太多了,一定是这样,必须得是这样。
刚要出门,就同一装束华贵的女子的撞了个正着,那女子抬起头來,细看去,竟同思然有三分相似,只是蹙了双秀眉,八成是被撞着了有些微女,看着我后,唇动了动,最终欲言又止了,这弄得我莫名其妙,罢,无关紧的人且不提她,先看看思然再说吧。
一百零二 苍天不公
进得房去,思然正坐于书案旁,只不同往昔一般埋首奏折,此刻他手捧了杯茶,垂眸,正品着手中清茶,面色有些许苍白,但看不出有哪里不妥了。
方才的咳嗽声,是我听错了么?
“思然,我回來了。”同往常一般,能见着思然,说上这么一句话,我还是欢喜异常的。
语落,他缓缓抬起头來,看着我的眸里有什么神情一闪而过,太快了,再加上我的眼不好使,未有看清那到底是什么。
那薄唇像上扬了一分,虽只是轻嗯了声,可语气还是那般温柔,惹人沉醉。
有佳人如斯,该知足了,我倒还在那想什么凤吟啊,多情薄幸的人,不妥,不妥。
见他又垂了眸,只小口小口的抿着茶,再想想前几日对凤吟的所做所言,我却也些不好意思了,干咳了两声,便兀自开了口:“思然,方才出去的那女子是谁啊?我见她穿着打扮都不似宫中侍女,莫非……”是思然的姬妾?!呃……可我也未曾听说过思然有纳过什么姬妾啊。
“皇妹,”思然那自顾自喝茶的动作顿了顿,微眯着一双桃花眼看着我,似看透了我的心思,有些好笑的扬了唇角,“切莫乱想。”
我摸摸鼻子,还真是乱想了,又步上前去,为自己倒了杯茶,同着思然一般小口品着,见思然又垂了眸不说了,我却极不自在。
往常同思然在一处,即便思然不开口说话,我也不觉尴尬,只是今日,这尴尬随处不在,更关键的是,思然他,似乎一直在想着些什么,莫不是有什么不能同我言说的心事?
唉,回过神來,却也不明,方才的那声音该不是我的错觉:“思然,方才的咳嗽声是……?”
这话一出口,思然却不说话了,似未有听到一般,只是这般模样,让我的心跟着紧上一进,如此看來,思然他真的病了,而我……却从未注意过。
真可笑啊,原先还说什么此生不负,不让思然受上半点委屈,而我现下,却连这活生生的思然都未有顾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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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然却只放下茶杯牵了唇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无妨,自小身子弱,早前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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