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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有钱好说话-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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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无暝。”身后的人终于出声叫他,是从没听过的声音。
无名反过身去,看到前方不远站着一个人,黑帷垂足,竟是那个不会说话的鬼隐堂堂主。他四处望了望,没有见到那个时时刻刻当传话筒的烦人鬼阿芒。
“唐无暝。”那声音又来。
无名歪歪头看着面前的人,“是你说话。”
鬼隐堂主点点头,素长的手指覆上身前的的黑纱,略微迟疑了片刻,终还是缓缓地挑开了遮身的蔽物,露出了从未在人前显现过的面容。说实话,无名有些吃惊,并不是因为此人长的有多奇特,而是……
她是个女人。
还是个蛮漂亮的女人,虽然岁月在她眼角刻下了少许痕迹,但不可否认她是个很有风韵的美人——至少,年轻的时候应该是。
无名静静的看着她,她也望着无名,只不过两人的眼神截然不同。无名只是新鲜好奇的打量,而对方,却断断续续的从目光中流露出一种绵长的暧昧和期许。
他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人家对自己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意思,无名扯了个笑,问道:“你一直是这样看我的麽?”
对方被问的一愣,恍然移开目光,脸上的表情也失去了方才的柔和。
无名“哦”一声,径直绕开她走了过去,不关心为什么以冷漠出名的鬼隐堂主是个看起来颇为柔弱的女子,不关心她和唐闲的关系,更不问对方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突然向他摘下了神秘的面纱。
不是没有疑问,只是无名已没了多余的心力去好奇别人的事情。
正要擦肩而过,却又被叫住了,手里递来一把红绡绕柄的长剑,她说:“唐闲的,我想应该交给你。”过了会,又补充道,“或许,你用得上。”
无名平视着前方,面前递着属于他“父亲”的遗物,心中却并无太多复杂的情感,“不是我用得上,而是你希望我用它,不是吗。”他侧回头看了一眼对方,“你希望我用它替唐闲报仇。”
鬼隐堂主面无表情的别开了面孔。
无名苦笑:“你利用我替你心爱的男人复仇,却给我假剑谱和半真半假的情报。”
鬼隐堂主道:“方又理很谨慎,不相信我给他的剑谱是真的,但是他相信你,只要你练后无事,他就会放下戒备。”
“就算你明知道练后会走火入魔,就算我是唐闲亲生的儿子?”
女子淡然而言:“唐慕早就不在了,你不是他。”
两人之间蓦然产生了对话的空白,有危险的气息从无名的周身腾起,与谷中的冬一样冷而肃杀。片刻之后,肃杀未消,无名却莫名弯起了嘴角,他接过面前的长剑,了然地点头赞同。
“对,你说的对。”
总也有人清楚又明白,唐无暝不是唐慕,就算脸一样身子一样,里头的回忆不一样怎么可能是同一个呢。
“又不对。”无名拿着剑,叹息般的沉吟一声,一步步消失在女子的眼中。
…
回到寝殿的无名摒开了所有闲杂人等,他把宁叫进屋来,从压底的箱子里翻出一袭又一袭的奢美华服,一件又一件小巧又精致的玩意,拿一大块粗麻不起眼的布打成结实的包裹。
“右使,你要下山?”宁站在一旁。
无名打开一个上锁的小抽屉,里头叠了厚厚一沓银票,有以前做唐无暝的时候攒的,也有后来当右使人家孝敬上来的。他数了数,少说也有十几张,再加上零零总总的散钱铜板,足够一个寻常家庭开间小铺子娶个乖媳妇生娃过日子的了。
一叠银票用锦帛包住,同样塞进包裹里。
“你替我下山一趟吧。”无名将东西给宁。
“去哪?”
“去……”无名低头想了想,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就去扶风山庄,在江南琼州,去了告诉他们是唐无暝让你来的。”
宁仔细记下了,又问,“那然后呢,我去干什么?”
无名摸了摸少年的头,低声道:“去那等我,我办好山上的事会去接你,这么久我在山上也呆的闷了想出去走一走。过阵子如果他们庄主回去了,你就先留下给他当个侍童,他会善待你的。”
“您要在山上做什么?什么时候会来?”
“这是机密。”他说。
宁是个懂事的少年,很快就闭上了嘴不再问。从无名手中接过包裹的时候,不经意的触碰到一瞬,他惊地叫起来:“呀,右使你怎么手这样冷?”他叫着跑到杂役间里点了个暖融融的手炉放进无名的怀里,念叨着,“右使我走了您可要好好吃饭啊,您总不好好吃饭的。”
“嗯。”
“您不要难过了,那个傻子骗你他不是好人,等您办完事下山去我帮您挑个听话的回来!”
“嗯。”
“那个剑法也不好,右使你也少练吧,您已经很厉害了门里的人都怕你。”
“嗯。”
“……那我走了,您快些来。”
“走吧。”
无名抱着烧的热烫烫的手炉坐在堂屋中,看着自打入门后从未独自下山过少年一步三回头的远去,便挥挥手催促宁快些走,只看到那个矮矮小小的身体化成一团黑点。
拥着暖炉倦在秦兮朝披了大半个冬天的狐裘里,没人来叫他,也无人打扰。不知哪里来的邪风,将一团浓密的云卷了过来,空荡的庭院里刮起风来呼呼啸啸的,吹歪了墙角的木桩,吹倒了门前的扫帚。
而无名,睡着了,偎着厚实温暖的白色皮毛。
宁穿过毒瘴漫野的林带,摸索着路走到官道上时已是满脸灰扑,似赶路逃难的苦命儿,谁也想不到他是钱满门的人。
正如谁也想不到。
不过半个时辰后,他亲手点燃的赤烫的黄铜手炉会摔成明晃晃的两半,炭火点燃了拖沓到榻边的纯白狐裘——将整座右使殿烧成了一片火海。
☆、第84章 再倒
火势被发现时,艳红的火舌已经舔到了门口,整个右使殿中乱作一团,再没人无动于衷。此时,铁一样的规矩也远不如一碗水来得珍贵。
混乱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右使呢?!”
所有人都见了右使走进那间屋子,却从未有人见过他出来。
唐六急冲冲的冲进门主大殿时,方又理酒足饭饱正搂着几个白润的姑娘和少年嬉戏笑闹,被突然闯进来的外人打断后,脸上呈出了一张阴沉的表情。
“门主,”唐六看也不看跪在地上,“右使殿里走水了。”
方又理随口应了一声,喝着姑娘们送上来的酒水,低瞥着眼神:“右使呢?他殿里头烧了难道还要我去收拾不成?”
唐六低下头,“右使他……没有出来。”
一瞬间的死寂过后,砰地一张矮几砸下地来,方又理推开身旁簇拥的貌美少年少女霍然站起身,一脚踹到了唐六的心窝上,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把他给我弄出来!”
唐六爬了起来,刚跪回原地,就被暴怒的方又理又踹了一脚。
“他要是死了,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方又理喝道,“不够就加派人手!就算搭个人墙出来、就算只剩一口气,也得把他抬到我的面前来!”
唐六唯唯喏喏的应了一声,半天才捂着胸口爬起来,咬牙退了出去,刚踏出大殿就呕了一口浊血。
房子要烧塌了,大火如饿极的猛兽大口吞并着周围的一切,北方的旱冬和山风助长了它的势头,接连不断的人手补充上来,一桶又一桶的水浇上去。火势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越浇越勇,泼上去的水顷刻间就化成了飘渺的水汽。
但是命令压头,没见到右使之前谁也不敢停。
这下连方又理也坐不住了,站在大殿之前也能看得见那处熊熊燃烧的烈焰。一个美人大冬天里披着薄纱靠上前去,不知死活地挽着方又理的胳膊嗔笑,“不就是一个右使嘛,烧死了就再换一个呗。”
美人话音刚落笑容就凝在了脸上,顷刻间整座殿内爆发了惨烈的尖叫,划破静谧的石穹殿顶。其余侍宠的几人打着哆嗦,看到方又理像丢弃无用的破布一样甩开她,胳膊扭曲的横在美人的身上,森森的肘骨从皮肉里穿出来。
再也没人敢插话。
“去!都去给我救人!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方又理怒。
除却几个必要的侍卫,所有人都被遣去右使殿中救火。方又理回到他的门主宝座上,遣散了已吓的说不出话的侍宠,不断听着前来汇报情况的人说着毫无用处的废话,却连无名一根汗毛都没见到。
形势越来越差,眼看即将到手的成果被轰然湮没在一场火海里,方又理气地一掌拍死了面前通传情况的弟子。
“废物!废物!都他娘的是废物!”
“门主大人。”
“你给我闭嘴!”方又理背着殿门,双手扶着座椅的扶手,不回头地吼道。
身后人嗤嗤一笑,“门主不是找我么?”
方又理一滞,缓缓回过身。
殿下立着一个儒白的身影,长发披肩,宽袖绕指,负手背立握着一把红柄长剑,面上未着一物。随即便将目光定在他手中的剑上,那剑,他可认得很。
方又理肃起眉目,看他缓缓缕着一绺头发,挑了挑眉问自己:“我是不是很像他?”
“无,名。”方又理拿起了剑。
“呵,看来还不够像。”无名松开手里把玩的发丝,同样抽出了手中的武器,剑柄被抛在地上,锋利的刃上闪过一双精锐的眼,他狠厉地笑了起来,“这下可更像了?”
沸腾的真气漫开,火一样绕在无名的周身。
他将身负的烈火内力尽数调动。
方又理没有动,反笑,“凭你那点本事,就企图妄用烈火心法?就算是四年前的唐慕都还欠点火候,更何况是你这个半吊子的赝品!”
无名咧开嘴:“四年前我就闹过一次,还怕再来第二次?”
“更何况,你怎么知道六月雪有没有骗你。他既然能造出那种药水,当然就可以解。四年前的唐慕不可怕,可要是唐慕勤学苦练了四年呢?”
无名抚过剑身,挑衅地勾起眼角,“那年你卑鄙无耻,以下三滥的手段屠我全家,可没见识过真正的烈火剑法吧!”看到殿上的人明显有些动摇,他继续说道,“现任钱满门门主忘恩负义欺师灭祖,妄图占恩师的烈火剑法为己有,不知道这消息够不够把你拉下马?”
方又理勃然大怒:“你闭嘴!唐闲弃门叛教是不忠,偷盗教中秘法是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人该杀!”
“随便你怎么说。”无名道,“你能逐杀唐闲,那唐闲的儿子也能如此诛杀你。想必,门主您也没什么意见吧?”
方又理骤然变了脸色,他扬起手想叫人,却发现原本守在殿内的守卫早已不知何时全部倒在了地上,恍然,人手全都派去了灭火,远水解不了近渴,此时的自己的处境十分不利。
短暂的针锋相对后,方又理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唐慕,你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无名肃立,侧目望着殿上的人。
“看看你握剑的姿势!你要杀我,手可千万不能抖!”
抖地坠地,无名只听到一阵狞笑,眼前一晃,剑影从殿上一跃而起直扑向自己而来。无名快速转动视线,旋身而动收敛心神,长剑横起抵在身前锵然一声骤响,与急速劈下的剑光打出金银的火花。
唐闲的剑谱虽然是假,但其中剑理不差,同与烈火内力呈相辅相成之势,不过其势虽猛但对身体伤害极大。无名每借势使出一招,胸中的空虚和烧灼感就更强一分,若不是这内力已在他体内潜伏了四年之久,早与习惯了它的存在,恐怕此刻无名早已控制不住走火入魔了。
方又理自然看出了无名的吃力,那份剑谱他手中也有,自然知晓其中的软肋,故招招都往要害袭去。
然而仗着烈火内力的支撑,无名与方又理纠缠打斗起来一时竟也不分上下,刀光剑影有去无回,一剑比一剑更狠,一刀比一刀更快。
“唐慕,你真和你父亲一个德行!知道是什么麽?!”方又理狠狠压下僵持的剑。
无名还咬牙笑着,没有说话,只将更多的内力涌至剑身。
方又理一剑压下:“不知好歹!”
无名顷身挑开,笑眯眯回应:“多谢抬举。”
…
而另一边,恢复自由的秦兮朝一手穿过铁栏,已掐着琉华的脖子逼他说出了所有的事情。
得知的真相令秦兮朝有些接受不能。
唐无暝,就是唐慕?
一天之内被这夫夫二人虐待,琉华正咳着嗓子小声抱怨着,突然似想起了什么,大叫了一句“该死!”
“他什么都知道了,四年前的恶灵谷,还有他父母的死!”琉华扣紧了铁栏,紧张地盯着秦兮朝,“他去报仇了,单枪匹马的去见方又理!那不可能,他杀不了方又理,十个他也杀不了!”
“明天,如果我还活着,我还你一个真真正正的唐慕。”
心上刮过一阵冷风,彻骨寒冷。
秦兮朝猛地瞪开眼睛,拳头重重锤在地面上,看着琉华怒道:“你的确该死!”
他站起来,从怀中拿出几个丸大的球体,从狭小的牢房窗口中抛了一个出去,片刻后外头倏忽炸起一声巨响,一缕白烟从窗口中飞速腾起,窜天猴一样上了天。
谷中被惊动。
“小雷火弹。”秦兮朝低声,放了一个进琉华的手里。
“你就算该死,也得先偿了欠下的债。”
☆、第85章 终战
就算是防身用的小雷火弹,威力虽不足将大牢夷为平地,也是不可小觑的。
琉华一身狼狈的模样,扶着谷口的大石望着身后的入谷狭道,轰隆隆的鸣响接连不断的从山谷深处传来,啧啧的抖了几下舌头,指着一片混乱狼藉的恶灵谷心痛地摇着头:“这都是我的心血啊,这就给毁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年才弄出这么一块地方……”
话没说完,一转头看到秦兮朝目光沈沈地盯着自己,自知心虚立刻闭上了嘴。
秦兮朝拿着一把普通的剑,是从方才解决掉的守卫身上抢来的,他皱眉看着上面滴答的血迹,反手甩了一个剑花。
琉华也掏出自己的云纹匕,不知按动了其中什么机关,巴掌大的小巧匕首瞬间蹭地伸长了几倍,他握着手刀催促秦兮朝:“快走!我可不敢保证谷中的人会不会追上来!”
秦兮朝回头看了一眼乱遭遭的入口,脚踏几步赶过去拦住了琉华。
琉华困惑,“做什么?”
“无暝那里我去,你下山。”秦兮朝利落道,琉华刚要反驳,就被他下一句堵得哑口无言,“你下山去接应秦风和墨阁的人马,不然你家的温大夫出了什么岔子可就别怪我了。”
琉华猛然一惊,手刀差点掉出去,“云儿怎么会来!”
秦兮朝丢给他一记理所应当的目光,嘴角轻轻一弯:“他不来,谁给我手底下的大批人手配制除瘴丸?”
两人边赶路边说着话,转眼就回到了该分道而去的岔路口,琉华远远听见山门下涌起一阵呼天的杀伐声,他正纳闷,转头瞧见了秦兮朝面含微笑胸有成竹的表情立刻就懂了。他是一早就准备了后手,竟是派了大队墨阁的人手暗伏着准备破山而上。
听起来山下形势混乱,想着自家的宝贝大夫极有可能混在那群不要命的屠夫里头,琉华就不禁一阵阵的头皮发紧。
“姓秦的,你、你、”琉华你了半天,顿顿地重点了几下头,掏出了怀里暗藏的除瘴丸丢进嘴里,“你行!算你狠!”说着收起了手刀,点足飞踏而去。
风声,呼啸声,呐喊声与爆炸声交杂混响,久久不歇。
出谷而来的一路上,右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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