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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杀-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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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门口,便见得门旁背光而立着一位身形瘦长的裙装女子。因为迎着光线,他看不太清楚她的容颜,却似乎感觉到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泄出一抹嘲讽的意味。

“不,我不是这样的人!”他挺了挺身子,铿锵肃正地摇头,抓着阿木的手却紧了紧。

他一直都知道阿木对他的忠心,知道若说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会为了他而死,那就非阿木莫属。这样的人,他怎么会巴不得他死?原来他在她眼中,竟是如此的无情无义愚蠢不堪?

“你是什么样的人,与我无关。至于你走还是不走,也与我无关。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句,用在你们身上的药可是又昂贵又难得,你回府后,千万记得派人将医药费什么的给我们送过来。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在这苏府里可是不可能像你们一样手头宽裕的。”苏雪没有要进屋子的准备,只是一面抬头看着身后的斜阳,一面抄手漫不经心地说着。

虽说她不习惯见死不救看着别人死在自己的院子里,但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人,她的那些好药材可不能白白地送与了他。

什么都与你无关?救我只是为了赚点医药费改善窘迫的生活?

萧瑾扬无力地垂下了眸,眸中划过浓浓的失落,心头也似被什么狠狠地蜇了一下,隐隐作痛。他菱唇微抿,抓着阿木的手无力地缩回,并习惯性地往腰间按了按。

下一刻,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右手忙胡乱地在腰间上下掏摸,脸上渐渐升起急色。

“可是在找这块同心圆的玉佩?”清莹冷淡的声音再起,萧瑾扬摸寻的动作一顿,豁然抬头看向右手五指合并以十分难看的姿势撅着拿着玉佩的苏雪,眸底禁不住升起几许喜意来,心头更是激荡难平。

她,她看到了那块玉佩?她知道了他就是十三年前她从湖底拼了命救下来的男童?她认出了他?

但转念间,他又想到她话语间的冷淡,眸底的喜色不由一僵,脸上升起颓然愧疚之色来:他一而再地那般对她,她一定对他非常失望非常生气!

“冒昧地问一声,这玉佩原本可是你的?”苏雪的话语无波,萧瑾扬微微一愣后,轻轻地颔了颔首,目光忍不住在她仍然微有些红肿的手指上落了落。

果真不是他的?那就一定是我的。

苏雪心中再添几分肯定,眸光一亮,再次冲萧瑾扬问道:“那请问你可是捡来的?在何处所捡?”

萧瑾扬终于忍不住眉头微微一拧,抬头深深地看着苏雪,即便在阳光的映射下并不能看真切苏雪的容貌与神情。

“在鸿运客栈西面的小湖旁所捡。”好半晌,他微抿着唇颇有深意地轻声道。因为久未喝水,他的声音透着几许沙哑。

客栈西面的小湖,曾经他们两人双双遇害的小湖,她一定还记得吧?

“鸿运客栈?”苏雪有些意外,却又觉得应该在意料之中,“可是十三年前的五月初二的时候?”

她就觉得玉佩应该是那个时候救那小屁孩时在湖边掉落的,果然如此。客栈里人来人往,想必是眼前这个并不讨喜的男人次日白天经过那时看见便捡去了。丢失了十三年的玉佩,竟然能够失而复得,也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五月初二?不,准确的说是五月初一戌时左右。那一刻,已在他的脑海里回放了无数遍,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刻发生的事情。可是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就是那一晚被她救下的男童,没有想到那玉佩正是在她愤愤离去时甩落在他的脑袋旁的。

或许这样也好,不知道曾经的恩情,对于他对她曾做过的,她便也不会那么伤心失望。

眸底升起黯然之色,萧瑾扬轻轻点了点头:“好像差不多,隔得太久,如今也记不太清了。”

记不太清?郎君不是对当时的每一个场景都记得分明吗?怎么可能不记得当时是哪一日?

一旁静静听着的阿木神情一愕,微微愣怔后,侧了侧脑袋,就要张嘴提醒,却被萧瑾扬抢先一步:“苏娘子可是认得这块玉佩?知道是谁人所丢?若是如此,还劳烦娘子替我将玉佩物归原主。”

“就是我丢的。既如此,就多谢萧郎君拾金不昧物归原主了。”苏雪毫不客气地冲他晃了晃手中的玉佩,言不由衷地道着谢。好歹救了你们一场,将本来便属于我的玉佩归还,也是理所应当。

“竟是苏娘子的?那可真是巧了。拾人财物本就应当物归原主,何谈一个谢字?”萧瑾扬按下心头的失落与难受,缓了缓气息站起身来,冲她微微躬了躬身子,“苏娘子今日救下我们主仆的恩情,在下定然铭记在心,医药费即刻便派人送来。我们还有事在身,就不在此多叨扰……”

“娘子,苏大夫人带着人往这边来了!”绿茵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萧瑾扬的话,苏雪眉头拧了拧,冲绿萝道,“先把炭炉搬到院中去。”

绿萝应声动手,她转身欲离开时,像是提醒似的,冲萧瑾扬道:“墙在后面,翻墙请赶早,翻墙后记得右转,别再把那往左远去的恶人再给我们引回来。他身上的伤势不宜移动,你过几天让人带着银两来把他领回去就行了。”

呃……恶人已经被引开了?她,她这是在赶他离开?

因为担心才急着离开的萧瑾扬闻言,额角狠狠地跳了几下,看着苏雪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门口,才收回目光看向惊愕得嘴巴都无法合拢的阿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上门要挟

“郎君,我,我随您一同离开!”阿木强忍着疼痛倾起身子要起来。开什么玩笑,自家郎君都要带伤离开了,他不过一个随从,怎么能独自留下?

萧瑾扬抬手按住了他,勾唇露出一抹似自嘲又似无奈的复杂笑意,摇了摇头:“恶人既已被引开,你情况特殊,便先在这儿养两天吧。只,别给她惹麻烦。我自回城外的别院养伤,过两天再让人来接你回去。”

“可是,郎君,你身上的伤……”阿木脸上露出急色,又欲起身,无奈伤势实在太重,只稍稍一动,身上便有伤口裂开血液流出的迹象,疼痛难忍之下,呻吟便溢了出来。

萧瑾扬再次按住他:“无妨,她给的都是好药,再说伤是在手上,又不是在腿上。”至于旧疾,先前吐血时闷痛窒息得厉害,此刻倒松弛了许多,只要小心些,独自回别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奴婢见过大夫人!”绿茵似乎刻意放大的声音从院外传来,萧瑾扬不再迟疑,在屋子里找了几块破木板挡在阿木的身前,便起身走出所在的倒座房,又转身将门上的旧锁套上。

他左右寻了一回通往后面的路后,闪身躲进了一旁的屋角处,却在离开前忍不住又抬眸看了一眼煞有介事地像是闻声从正屋里迎了出来的苏雪。他眸底噙起的失落更浓,干涸的双唇艰难地嚅了嚅,发出声声低喃。

她没认出来也好,只他独自将那曾经的往事和恩情记在心中便够了,足够了!

“什么风竟把伯母给吹来了?你瞧这样的天气,这样远的路程,本该是作为晚辈的雪儿去看望你的,如今倒让你跑了这一趟。可真让雪儿受宠若惊。”苏雪清莹的声音若黄鹂鸟儿鸣唱,煞是好听,娇美的脸上挂着淡而恰当的浅笑。在阳光下更是格外耀眼迷人。

话一出口,她却自己先怵了。这样装逼虚伪阴阳怪气的话语。果然只适合苏芝那样的人。即便经历了这么多,在古代生活了十几年,她自问自己还是难以成为宅斗高手。

“什么该不该的,都是一家人,怎么倒说起两家话来了?”徐氏迅速掩去眸中原本的疏离不喜,脸上却笑开了花儿,亲热地抓起苏雪的手臂,看到她微红肿的五指时。又立即带了几分心疼,“你本就受了伤,昨儿晚上又受了一场惊吓,伯母打小疼你,哪有不来看看你的道理?先前因着你祖母在气头上,她毕竟年纪大了,伯母也不好逆着她维护你,所以只能这个时候来瞧瞧你了。”

说着话的同时,她的双目却是不着痕迹地将院子里里外外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扫向倒座房屋门上生锈的锁上。又定在院子正中有浓浓白烟继继续续往倒座房的方向飘的炭炉上。

“还是伯母疼我。”苏雪隐住心底的恶寒,状似没有看到她的打量,赞同似地含笑点了点头。一转身将她引向院中的炭炉旁,甚是殷勤地道,“来来来,这大冷天的,赶紧靠着炭炉取取暖。绿茵绿萝,还不去搬了椅子、上了厨房里刚打的热水来,这儿空旷有风,炭炉里冒出的烟消散得快些,不至于熏得大夫人流泪。我是小辈。就是受伤了,身体也是强壮的。被烟熏一熏倒不打紧,万不能让大夫人受这苦楚。”

苏府里如今也还是作为长媳的徐氏当家。将她安排到这院落里,又派人送来这些劣质的物品,定然都离不开她徐氏的手。而徐氏此刻突然来访,也定然是别有所求。

徐氏脸上因着苏雪那句“疼她”的话而绽出的笑意瞬间僵住,嘴角微微上抽,看着那飘摇上升的浓白烟雾,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脚下的步子也不由一停。而就这一停的功夫,北风吹过,浓烟滚滚而起,直冲她涌来。

“咳咳……”徐氏一个不防,浓烟灌入鼻腔和双眼内,呛得她一阵剧烈地咳嗽,双眼更是熏得眼泪直流。便是她身后的两个丫环,也是呛得眼泪鼻涕横流,纷纷掩起了口鼻。

“是,奴婢们这就去。”看着她们主仆三人的糗样,绿萝只觉得无比解气,应答的声音也欢快乖巧,拉着绿茵便往屋子里去,心里不由暗道,“叫你刻意为难我们娘子,叫你故意拿这些又湿又差的炭来,还故意将我们娘子打发到这样偏僻无人的小院来,今日便让你自己先尝尝其中的滋味。”

心里想得痛快,她手上脚下的动作也快,还不及徐氏擦拭干净脸上的眼泪,椅子和茶水已一并搬到了冒烟的炭炉旁。那椅子更是一顺风一迎风地摆着,讲究得苏雪都忍不住在心里替她点了个赞。

“来来来,伯母,尝尝我们这儿特有的白开水,虽没有茶叶的清香,却最是甘甜解渴。你走了这么远的路,想必也渴了累了,快喝一口吧。”苏雪率先在顺风的一把椅子上坐了,又指着对面迎风而放的椅子和绿萝手中茶盏,笑得真诚,眸光澄澈,让徐氏有一刹那差点以为那都是极好的待遇。

“大夫人,请喝茶。”绿萝顺着苏雪的话,殷勤地将手中的茶盏递到了徐氏的手上。

顿时,一股刺骨的寒意传来,冷得徐氏手一抖,差点将到手的茶盏摔落在地。一股气怒油然而生,对上苏雪迎视的眸子,她却在发作之前及时暗压了下去,一面将手中的茶盏顺势递到身后的丫环手上,一面上前站到苏雪身旁,避开那迎面而来的呛人的白烟,僵笑着道:“坐就不必了,这大冷天的,还是站着走一走比较暖和。其实,伯母这会儿来找你,除了看看你的伤势,也是有话想同你说一说。来,外面风大,你有伤在身,还是陪伯母到屋子里走一走吧。”一双眼睛,却是急切地往正屋和厢房的方向瞟。

“唉,你是不知道,外人都说我这个当家的风光,其实当家也有当家的难处,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大家庭。好些事,又岂是我能说了算的?”徐氏一面状似随口实则却是若有所指地说着,一面抬脚靠着东厢房往正屋的方向走,眼睛却透着半开着的厢房门细细地扫视着里面,“罢了罢了,与你姑娘家家的说这个做什么?伯母来……你也别怪伯母多事,伯母其实都是为你好。日子总归还是跟着家人过的,什么样的人,也亲不过自己的亲人。特别,是像你爹这样身居高位受世人敬仰的大官儿。这京都多少人想要巴结他,好些人可都是掐着指头数着自己孩子的年纪,想要与你爹攀亲戚呢?不是伯母说你,这一回你行事也确实太鲁莽了些。就像你祖母说的,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摊出来说明白了?非要闹得亲者痛仇者快?”

摊出来说明白了?这连门都不让进,还怎么摊开来说,跟谁摊开来说?

绿萝气怒地噘了噘嘴,暗地里冲徐氏冷哼了数声。

这除了来查看门户探查消息,还兼带着说教和警告?什么多少人在家里掐着指头数孩子的年纪想与苏文成结亲,不过是想用婚事来要挟她苏雪罢了。

莫说她苏雪不会像这个时代的其他女子那般,任由他们在她的婚事上为所欲为,便是她乖巧听话,凭着苏家人对她的态度,凭着邹桐艳母子的狠毒,又岂会让好姻缘轮到她的头上来?

真是物以类聚,如今苏家上下,竟都唯邹桐艳母女马首是瞻。这徐氏竟还巴巴地特意替邹桐艳来警告她。

苏雪眸中掠过一抹冷意,却轻咬着唇瓣看向徐氏,眨巴了两下眼睛,带着几分委屈道:“伯母教导得是,这一回确实是我过于意气用事了,不过是被人取而代之进不了家门罢了,算什么大事。听说兰姐姐时不时被姐夫的小妾欺负也不曾回家哭诉一声,便是首饰……当真是值得我学习。”

“什么?兰娘又被那群小贱人给伤了?还被抢了首饰?”徐氏脸上立时升起怒意,横鼻子竖眼睛地大声喊道,“那群该死的小贱人,我说兰娘近段时间怎么总不见回家呢,定然是那畜生又怂恿了那群小贱人将兰娘伤了,还把我们赔嫁给她的那些好看贵重的首饰给抢夺了去,又怕她像以前一样回来告状,便将她禁在了家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畜生求官不成,定会将怒气撒在兰娘身上。”

“不行,我要去周家找那群小贱人算帐,我堂堂苏家的女儿,怎容得那群上不得台面的贱人一再欺负,我苏家的首饰也是那群贱东西能戴的?”徐氏脸上闪过决然之色,一时竟也顾不得再去正屋里看一看,便甩了帕子急急地往院外走去。那急促的脚步,竟恨不得直接飞出去。

“娘子,您什么时候竟连苏大娘子被小妾伤了、夺了首饰也打听到了?”看着徐氏主仆走远,绿萝有些疑惑地看着苏雪。娘子果真厉害,竟连这样的小道消息都知晓得这么清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首饰下落

“我吃饱了撑的,去打听她们这样的琐事。”苏雪不屑地撇了撇嘴。若是姐妹情深,她自是会去关注苏兰的婚后生活。只可惜当初小时的苏兰,便对她极为冷淡,偶尔玩在一起,也多半是想要欺负她。而苏文昌夫妇更是半点没把她当亲人,反而跟着其他人一道踩压欺负她。

对于这样的亲人,若非必要,她只会避而远之,根本不想知道半点他们的消息。今日这样说,不过是扰乱徐氏的注意力并让她自打嘴巴,二则是临时起意想为自己寻找金簪制造机会罢了。

看着绿萝一脸的愕然,她狡黠地一笑:“我不过随便说说罢了,哪知道周家当真时常欺负苏兰?至于那首饰……”

苏雪眸中笑意加深,冲半空中打了个手势,有事想吩咐青松,却是出去办事的青林一跃而出,脸露兴奋地冲她一抱拳:“娘子还有什么吩咐?”

这么快就办妥当了?等到这颗怀疑的种子一点点在苏文成的心中长大,苏家与邹家的关系,必然会在无形当中一点点地割裂。到时邹桐艳……

苏雪满意地点头,目光看向徐氏离去的方向,意味深长地道:“跟去看看,给她制造个查看苏兰赔嫁首饰的机会,也省得你一件件地去翻检了。”

“突!”一块石子砸在苏雪身后的窗棂上,四人互一对视,脸上露出同一个表情:又有人来了!且只有一人!

只有一人?苏家主子哪个出门不是丫环仆妇跟随,谁会独自一人来偏僻少人的这儿?

这一回,连苏雪眉宇间都露出几许疑惑来,一时猜不到来者何人。微一蹙眉后,她看了一眼倒座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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