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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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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帮忙寻了一夜竟都毫无所获。

“这玉玦不好看?雪儿一点都不喜欢?”魏溱拧起眉头盯着苏雪突然黯然的脸,失望地嘟起了嘴。

“没,做得很精致。”苏雪从往事中回过神来,晃了晃手中的玉玦,微微一笑。

“真的?那让绿茵替你打上络子,明儿个就挂在腰间。”魏溱转忧为喜,高兴地提议。苏雪立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相信地将手中的玉玦举到他面前,“把它挂在腰间?这,这也太……”

这就跟前世有人穿着伪名牌在街上晃悠一样,要是让识货的人看见,会笑掉大牙的,简直是自取其辱。别说她苏雪现在要买块玉佩不成半点问题,便是像以前一样身无分文,她也不会去干这种陡增笑柄的事啊。

“那你就是不喜欢。”魏溱嘴巴嘟得更高,一甩肩膀别开脸去生起了闷气,“枉我好说歹说差点连嘴皮子都磨破了,才将这玉玦从旁人那里让出来。”

看着眼前一个大男人竟然在自己面前撒起了娇来,苏雪再次无语泪凝噎,捂额长叹。叹到一半忽然觉得哪里不对,霍然转身盯着他:“这是你从别人那里让出来的?那你花了……多少银子?”

这玉玦虽然雕得不错,可也不是什么太稀罕的物件,什么样的地方都能买到吧?竟然还用得着与人争让?难道……

“二十二两。那人只花了二十两银子,我琢磨着既然要让人家让出来,自然得让人家挣点儿。”魏溱转过头来,很是实诚地眨巴着眼睛。

“二十二两?这顶多也就值个二十个铜板。我的天!”苏雪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觉得再跟眼前这个二货待下去,她早晚会崩溃的。

“旁人也就罢了。你,你好歹出自制酒名家魏家,从小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接触的玉器也不在少数,这玉玦虽然看着不差,可只要仔细辨认了,还是能看出它的普通来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吧?”她直接把玉玦举到他面前,哭笑不得地指着其中的纹路,“你仔细看看这玉的成色,根本就是最劣质的玉,也就比石块好那么一点点。”

“见是见着过很多,可我从来没仔细琢磨过。就是身上常戴的,也是丫环们经手,我从没正眼瞧过。”魏溱被苏雪突如其来的动作逼得往后仰了仰,瞪着无辜至极的双眼看着苏雪。却在苏雪再次捂额欲哭时,一把从她手里拿过玉玦,一转身钻出了马车。

“岂有此理,这些人怎么那么喜欢骗人。我这就去打落了他们的牙。”声落人已策马离去,苏雪只得急急唤了两个随从一块跟过去,“快,你们快去看着点儿,别又闹出什么麻烦来。”

“也只有他才会被人骗,真不枉我给他起的名字。”许云涛早因着苏雪的连翻惊呼了解了事情真相,冲着魏溱的背影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

“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同叔,咱们也过去看看吧,别又像方才一样惹出麻烦来。这一路要都这么下去,咱们怕是走到年外也到不了京城了。”苏雪心里有些不放心,冲车夫摆了摆手。

若只是普通的骗子也就罢了,若是再遇上骗子团伙或是地方上有势力的,怕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

“嗵!嗵!”等到一行人赶到时,便听到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借着绿茵撩起的帘子,苏雪远远看到地上躺着三人,正蜷缩着身子打滚**着。想是事发突然,四周立着的人们还没来得及围上前去,只远远看着,脸上渐渐露出气愤的神色来。

“二哥,你赶紧上前逼着他们自己把事情真相与众人说明白了。”苏雪迅速地扫视着众人神情,略一沉吟,将许云涛招至身前轻声吩咐。

这二货怕又是二话不说上前就将人撂倒了,本是受骗占理的事儿,这会儿落在众人眼中,倒成了他欺压民众,要引起公愤了。

“谁是你二哥?叫得我像是你亲哥似的。”许云涛脸上阴云密布,侧头狠狠地瞪着苏雪,却在下一刻,不声不响地走上前去。

这个傲娇货,怎么一叫他二哥他就恼?真是莫名其妙!苏雪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最终无声地摇了摇头。

果然,直到许云涛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领逼着他将事情缘由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众人明白是那三人作局骗魏溱的银两在先,脸上的愤怒与仇视才渐渐散去,转而指责几个骗子的不是来。

一天之内,遇着两拨骗子,她们这是跟骗子较上劲儿了?

看到事情终于解决,苏雪揉了揉眉心,转声道:“走吧。”

等到苏雪一行的车马转过街角,观望的行人亦各自散去,三个躺倒在地的人才缓缓爬起,其中一人狠狠拭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咬牙道:“真见了鬼了,明明是个不识货的家伙,丢了银子就走了,却又返回来将咱们揍了一顿。早知这样,咱们收了摊子走人倒好了。哎?瞧那男人长得天上神仙似的,你们说……咱们遇上的,该不会就是先前将虎子几个痛打一顿的那一拨人吧?”

“虎子说将戳穿他们的是一行七个人,其中还有个戴着帷帽看不清容貌却比男子还狠还狡猾的女子。我方才似乎瞧见那马车里有梳着双丫髻的女子探出头来,莫不就是那女子的仆婢?”另一个人冲着地上吐了一口痰,点头应和,“若真是一拨的,那咱们可真够倒霉的。这一路行来都没被识破,今儿一天倒接连栽了。现在这地方咱们已经待不下去了,还是赶紧收拾了包袱换个远点儿的地方吧。”

“嗯!”其他两人纷纷点头同意,转身前,却还冲着苏雪离去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狠狠地冲着地上啐了一口。

☆、第六十九章 船上风波

一碧如洗的蓝天之下,一群水鸟展翅盘旋,时而足尖轻点水面,一掠而起之时,在湖面上荡起点点粼光;时而伸脖长鸣,清莺的歌声与桨儿拨动水面发出的哗哗声遥相呼应。

带着水汽的风儿迎面扑来,吹得苏雪帷帽上的黑纱和身上的浅紫衣裙猎猎作响。听着身后缓缓靠近的脚步声,苏雪抬手拨了拨吹到一边的帷纱,随口问道:“不是再有两三日行程就到了吗?怎么倒又转换起水路来了?”

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一顿,意料中的回答声并没有传入耳中,苏雪转头看去,才发现向这边走来的并非魏溱和许云涛,反而是一位与她一样戴着帷帽的绿衣女子,正要开口解释,对方却快步走上前来,先一步开口,声音中染了几分笑意:“原想着来这甲板上尽览湖面风光别有一番趣味,却不想倒被姐姐捷足先登了,真让人悔断了肝肠,不该晚来一步。”

“好在这湖面风光依旧,不会像盘中菜一样被我抢先吃了就没有了,甲板上也还宽敞,妹妹不必懊恼。”苏雪弯了弯唇,指着湖面说得一本正经。

这是要吵吵起来了?

两方丫环听得面色一僵,两人却同时“噗哧”轻笑出声,并肩站在了船栏旁。虽是初次见面,却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听姐姐方才的话,莫不也是去往京都?”绿衣女子微微侧身,掀了半边帷纱笑看着苏雪,清亮的声音像是喜鹊在枝头叫唤,透着说不出的活力。

薄纱下,是一张娇美可人的少女脸庞。弯弯细眉,格外地浓黑;一双大眼睛圆而黑亮,噙满了发自内心的愉悦笑意。嘴角微弯间,梨涡初现,樱红唇瓣间,大方地露出四颗扇贝般晶莹雪白的牙齿,一点儿没有笑不露齿的矜持。

见到苏雪轻轻点了点头,她的声音中更添了几分喜意,“同坐一条船,又去往相同的地方,还一同站在这甲板上观看湖景,我们可真真是有缘。妹妹姓孙,闺名晓琪,京都人士,下月便十五了。此次乃是随堂兄一同前往老宅替族姐送嫁后归家。不知姐姐贵姓,哪里人氏?”

她说话的速度极快,却咬字清晰,三言两语便毫不隐瞒地将自己的闺名身份告知。性情爽朗得令绿茵两人咋舌,苏雪却很喜欢。

学她的样子也掀了半边帷纱,苏雪侧头含笑看着她:“我叫苏雪,也算是京都人士吧?比你年长近三岁,虚岁十八了,因为常居在外,如今归家而去。”

十八岁了?

孙晓琪眸中有一缕惊诧闪过,却很快被苏雪娇美的容颜给惊艳了,眸光晶亮,亲热地执起她的手来:“姐姐真是太美了,我与姐姐一比,简直都要羞愧得不敢出门了。”

苏雪被她说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笑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她笑得越发欢喜:“现下可好了,认识了姐姐,以后我在京中就不会孤单了。我家住在梨花街上,一拐进去大门口挂着块黑匾上书着“孙府”二字的便是了。姐姐若是在家闲着没事,一定要来找我玩儿。哦对了,姐姐家住哪儿,姐姐比我年长,回到京中,应该是我先入府去拜访姐姐才是。”

我家在哪儿?

乌衣巷中苏员外郎府上?

不,时隔十三年,曾经从六品的员外郎,现在怕是已经官居高位风光得不得了吧?否则,苏文成不惜杀妻逐女迎合邹桐艳,岂不空忙活了一场?

“姐姐,你怎么了?”见苏雪眉头微微蹙起,眸光忽然飘渺了起来,孙晓琪疑惑地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哦,没事,突然忆起小时的趣事,一时竟走神了。”苏雪迅速回过神,弯唇浅笑,“我已多年不曾回家,家信中曾提到几年前换了大宅院,现下一时竟是记不起来叫什么街巷了。等我回到家中整顿好了,再邀妹妹过府一叙吧?”

忆起了趣事?

孙晓琪惊愕地看着苏雪微拧的眉头和黯然的神色,略一迟疑,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真诚道:“姐姐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你不妨说出来,若有妹妹能帮得上,你只管开口便是。”

看着她毫不作伪的善意,苏雪感激一笑,反拉着她的手重新转向湖面,轻叹一声:“确实遇上了点烦心事,不过只是些许小事罢了,很快就能解决的。若真有要妹妹帮忙的地方,我定然会毫不客气地找上门去,到时妹妹别怕麻烦躲着我才好。”

“才不会,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孙晓琪笑着歪了歪脑袋,拉着苏雪的手轻轻摇晃。

两人携手并立,一面看湖波荡漾,海鸟翱翔,一面轻声说着途中见闻。不过片刻的交流,两人竟熟络如多年的好友。这样的感觉,让苏雪怀念起了与前世的闺密相交的情景。

直到丫环提醒天上下起了小雨,孙晓琪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话题,临离开前却不停地提醒苏雪回京后定要记得找她。那念念不忘的神情举止,又让苏雪记忆深处的一个人影浮现脑海,若非年龄不对,她都要怀疑面前的就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了。

好笑地摇了摇头,苏雪亦抬步回舱,却听“呯”地一声巨响,有人哭喊了起来:“哎呀,我的手……你把我的手撞断了。”

不远处,一位身着陈旧衣裤头上包着蓝布巾的妇人侧躺在地,右手颤抖地伸向垂落在地的左手,脸上的神情痛苦而悲伤。在她的身旁,木质托盘扣翻在地,饭菜洋洋洒洒一大片,盛饭菜的盘和碗更是骨碌碌地到处滚着,其中一只蓝花边的瓷碗滚到了苏雪的脚边,突突转了两圈后停了下来。

“你胡说,明明是你行事莽撞,撞到我们家娘子身上来的。”孙晓琪的丫环墨云上前一步将主子护在身后,气愤地指着地上的妇人道。

妇人声音哭得越发大了,抬袖拭着眼泪,哽咽道:“我是来给各位贵人送饭菜的,一路走得缓慢小心,连人家的衣角也不曾碰到一丝,怎么到了姑娘这儿就变成行事莽撞了。明明是娘子一时走得匆忙没看见便撞了过来,这会儿倒冤枉起我来了。现下饭菜撒了,我的手也断了,家里还一堆娃娃等着我回去奶呢,以后可怎么养活他们呀。”

“你这丫环好生泼辣,我在旁边清清楚楚看到是你们家娘子快步而行撞到人家身上去的,这会儿把人的手都撞折了,却在这儿推脱责任,莫不是想要仗势欺人,欺负人家穷苦人?”从旁走出一位身强肩宽的中年男子,脸露愤愤之色,指着墨云说得义正词严。苏雪抬眸看去,目光落在他方正的国字脸上,顿了顿。

☆、第七十章 原是熟人

“哎呀我的天哪,男人死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四人相依为命也就罢了,现下手断了不但做不了事还得拿了银子去抓药养伤,可让我们怎么活呀。老天莫不是觉着我们活长久了,不只要让人作贱我们,还要直接逼死我们啊。”妇人干脆坐直了身子拍着身下的船板大声号啕了起来,引得旁边船舱隔间里走出十数人。

帷纱下,孙晓琪脸上的气愤之色渐渐被同情所代替。她轻轻拨开墨云的手上前,看着妇人痛哭流泪的模样不由眼眶微微湿润:“罢了,无论事实究竟是如何,你都莫要哭了。我让船家替你找个郎中瞧瞧,再给你五十两银子,你回家好生养着,这些日子就别再出来做活了。这样,你可满意?”

虽说她也觉得过错不在自己身上,但现下悲剧已经酿成,再去追究也是妄然,倒不若拿出点银子给这妇人,助她母子渡过难关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那妇人哭喊的动作一顿,忙抬手捂上了脸颊,片刻后拼命地点头:“满意,满意,还是娘子通情达理,体恤我们可怜人。”

“墨云,快把银票给她,再去同船家说一声。”孙晓琪见她脸上的痛苦神情减缓许多,不由心中欢喜,忙冲丫环吩咐。苏雪盯着那妇人发亮的眸子,拧紧了眉头,走上前去。

“别给她,她这是在讹你们的银子。”

清越好听的男声打断了墨云递出银票的动作,魏溱快步站到了妇人身前,指着她的手道:“她的手根本就没有断,我刚刚还看到她悄悄捏了自己的衣角。”

嗬,这个两度被人骗的二货总算是长进了,竟然看出端倪来了?

苏雪干脆顿了步子站着,随意地互攥着双手安静地看着。

先前站出来替妇人说话的汉子闻声看向魏溱,目光落到他脸上时猛地一跳,悄悄往后退了两步,隐入了人群中。

妇人亦是眉头一跳,却又迅速大声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儿啊,你们的娘命怎么这么苦啊,现下手痛成这样,连抬起来都艰难,也不知道是不是折了,这些日子可要怎么干活赚钱养活你们啊。”

呃,不知道是不是折了……

魏溱脸上的神情瞬间僵住,原本的义正严辞变为呆愣,侧着脑袋看着妇人继续哭天抹地,一时不知所措。

难为他这回看出端倪了,却三言两语就被人堵得无话可说了?

其实,要揭穿那女人骗人伎俩简单得很,哪里需要如他这般傻傻地冲上来,搞不好骗局没揭穿,反而引人忌恨报复。今日为孙晓琪也就罢了,若是为着个不相干的人,就着实得不偿失了。

苏雪唇角勾了勾,无声走上前去,二话不说从墨云手中接过银票,转身弯下身子,却是手指捏着银票问向妇人:“你刚刚说你还有三个孩子需要抚养,这会儿也在船上待着罗?”

“没,没有,他们都在家待着呢。”妇人眸光顺着苏雪抖动的手指微晃,开口答完,苏雪又紧接着问了一句,“那你中途可是要下船?”并同时将银票换了只手继续捏着,中途一个不慎,差点让风将银票卷走,看得妇人紧张得拧紧了眉头。

“不,不用下船的。”她一面紧盯着银票,一面顺口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啊。”苏雪状似恍然地点了点头,又状似无意地问道:“那你可知道这船一路上都不会靠岸,而要待到明日晚间直接抵达京都?”

妇人突然有些警觉,脸上露出犹疑之色,不知道苏雪忽而问起她的孩子,忽而又说起船不靠岸的事,是何用意,一时也不敢贸然开口,只抬头眸光闪烁地看着苏雪。

苏雪却没有半点逼问她的意思,只轻轻地颔了颔首,很是随意地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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