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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似参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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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擎苍言语清淡,却恍如看透世情,阿九问他此言,已是被说中心事,喉间一涩,低下头去,五指扣紧了茶盏,哑声道:“三哥……我”,他只觉得心中郁郁之情不得舒展,重重地搁下辈子,滚烫的茶水就泼在手上,顿时红肿起来,任擎苍微微皱眉,阿九却是浑然不觉,喃喃道,“君傲是什么样的性子……莫要说这江湖,便是全天下摆在他面前,只怕都是个嫌麻烦的,只怪我……”
那个男子本就应该是纵情山水,嘲笑世人,一生都无拘无束的潇洒自在,如今卷入这纷扰之中啊……阿九正是自顾胡乱想着,却是任擎苍已经取了活血的伤药递给他,自顾在一旁坐了,叹了口气道:“按说你们两个都不是糊涂人,可都偏生都太过傲气自持了些,什么事儿都自己担着,也都全然不把我们这帮兄弟放在眼里。”任擎苍微微挑眉,望向阿九,肃然道,“即便是真只为了你这病,咱们兄弟刀山火海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更何况不就是出山入个江湖吗?你自玉家来,便是这点勇气都没有?”
原是莫敛生替阿九开的方子,并不止一味紫灵芝,藜城的火利子、北荒的凤羽还需有有虚无缥缈的涅生真气为引,极是刁钻原不过就是莫敛生被逼无奈写了个天人束手的方子。阿九大抵也能猜到,此番祁君傲执意破义门而掌天下,恐多半是为了求这味偏方,此间情意纵是深重也难消受,今日与君傲翻脸,实际却是心中怨恨自己更多些,只任擎苍此时道破,脸色不由红了一红,还未待开口,任擎苍却是低声接了一句:“况且此番出手,原也不只为了你这病。”
任擎苍目色顿了顿,似是陷入回忆,缓缓说起好些年前的旧事:“我们这些人都是老寨主从路边捡回来的,不是些饿得半死的就是从小泼皮打架无人管教的野孩子。大从小被捡到寨子里,便是和寨子里的汉子学做强盗,呵呵,却是真的强盗,有的时候,一连好几天没有生意,也会去山下的镇子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嗯,听说你骂小五是梁上君?也没冤枉他,他小时候可没少偷……”任擎苍微微笑了笑,当时的苦贫和艰辛早就记不得了,唯余下温暖的几乎叫人沉溺的往事,不愿苏醒,可惜故事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后来,小五有一次救了一个江湖人回来,那时候他很仗义的,说什么我辈盗亦有道,虽然偶尔向往来商旅借个钱急用,却也不能见死不救。那时候老寨主很宠着他,也就随他去了。救回来的人……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每天用过晚膳到了黄昏的时候,就开始天南地北的讲一些江湖趣闻,起先还只有我们几个孩子,后来寨子里面的人也都来凑趣,那人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指点指点大家的武艺……大家才知道那是个真正的武林高手,三言两语便能如醐醍灌顶。”
阿九微微扬扬眉,便已经猜到那个江湖人是谁,十几年前妖君剑折身败,便是多有传言他逃入秦川之地,只秦川之地山势连绵,玉凤两家遣人寻了几次都不了了之,却不知他们却有这等境遇。
任擎苍却是不理会阿九的神色,径自言道:“再后来,那个人便说要收小五为徒,我们原先以为救命之恩,也不奇怪,只劝小五答应,小五却一味的推辞,几次问他都语焉不详的,那时候我们几个都胸无大志,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情。”任擎苍言及此,顿了很久,似是不愿意谈起,却又不能释怀,之后的语气变得更轻了,“那时候,我们才知道,刀子利真的很重要。”
任擎苍抬头笑笑,止住阿九询问的话头,飞快地续道:“你应能猜到,那个江湖人便是苏以渐,他收了小五做他的弟子,却也在小五身上下了一道禁制,炽荧诀的内功一共十八诀,苏以渐只传了小五十七诀,剩下最要命的一诀,嘿…却是要与妖君立约。”
“立什么约?”阿九脱口而出,心中却有不详之感,这些年他虽然也对祁君傲的师承颇有怀疑,但江湖传言妖君武功走的是诡秘难测的路子,与祁君傲的众横捭阖差之甚远,两人又使不同的兵器,故也从没往一处想,倘若是因为缺了一句最要紧的心诀,那走火入魔也不过是顷刻间的事罢了,念及此,想起君傲终年都不过是一件单衣长衫,原以为他是内息不绝,并不在意,如今想来说是内息难抑,也是在理,不由得冷汗淋漓。
“天下之约,小五需在而立之年称霸武林,若不然……炽荧诀反噬,只怕回天乏术,”任擎苍面上倒是瞧不出什么,只摇头道,“这几年我冷眼从旁看着,他内息越发的不稳,尤厌酷炎之地,如此这般,莫要说真的经历恶战,便是将他扔去炎域只怕就会讨不到好去。”
“这才几年的功夫要称霸武林何异于痴人说梦,当年苏以渐自己没有办成的事情,凭什么以生死相逼?”阿九咬牙怒道。
任擎苍却摇摇头,苦笑:“原就是愿打愿挨罢了,当年我们几个只一心要不顾一切的变强,小五将自己学的剑法武功一并传给我们,我们却也没发现异样,他的事儿……也是很多年后,我们才知道的,这小子……”
“他虚度这么多年,竟……”阿九却是惊觉过来。
“不错,”任擎苍低低一笑,“这么多年来不肯兑现约定的确实是小五,其实秦川处在玉家和义门之中,说是谁都管不着,其实谁都虎视眈眈。这些年我们故布疑阵,小五一个人撑着未必不辛苦的,早就卷入这场争斗,哪有什么超然世外,但他却不想显于人前,起先多半是和苏以渐置气,到后来……”任擎苍望向阿九,虽是面上未见喜怒,其中的意味却是深的,“到后来,却也只怕多半是顾忌你啊。”
因为你是玉家的少主,因为怕被你看不起,也因为在可见的某一天里你就会突然不在了……这里面更多的因果缘由,却都是不必再细说的,阿九依旧是低着头,方才烫伤的地方即便是上了药依旧是红肿起来,丝丝的疼,仿佛轻轻地刺在心里,和那么多情感一道涌来,竟是都分不清楚了,祁君傲,祁君傲啊……阿九心中轻轻地叹了叹,末了站起身来,叹了一句:“最后却也因为估计我的病,终究不得不兑现诺言吗?何苦来哉。”
离了临风阁夜已是深了,寒风更甚,三三两两能看见义门同秦川寨的兄弟们各自回屋去,虽都各走一道,到底没有兵戎相见,想来方才的事情已经结了。阿九紧了紧大氅,快走了几步,空荡荡的演武堂中只剩下祁君傲一个人,薄衣青衫,对着手中的江湖令,隐隐有些出神。演武堂的窗户关得并不严,在这般凛冽的冬日寒风穿堂而过,祁君傲青衫猎猎作响,阿九竟是从未感受过的心悸。他大小未寒,瞧见祁君傲终年不过薄衫,总以为他神功护体,打心眼里羡慕,亦有几次打探他内功心法,却从未想过这绝世武功之中的凶险,又或者说,他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会有什么凶险吧,他是…祁君傲啊,天下异数。
阿九微微苦,走进演武堂一一将窗户都关得严实,又将祁君傲手中的江湖令夺了过来,拿着这可号令天下的至宝,阿九却如品评寻常玉器一般把玩片刻,方才笑道:“小时候,总听家里面老人提起江湖令,各个神色之中都是又畏惧之情的,那时候常常以为是怎样的神兵利器,原也不过是块蓝田玉,说穿了这一尺见方的普通货色,便是卖了也值不了几个钱吧。”他如此说着又是将江湖令扔回祁君傲,撇撇嘴,显得有几分兴致寥落。
祁君傲微微苦笑,收了江湖令抬手已是把阿九圈在怀中,扬眉:“三哥都同你说了?”
“你说呢?”阿九瞪他一眼,“功夫没练全是很丢人的事情吗?非得要三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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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嗯,很丢人啊……”祁君傲老老实实地说,他将阿九掖在怀里,低声道,“不用担心,凡是有我。你知道,我最恨的事情,就是你不信我。”
阿九在他怀里,张了张嘴,那些到嘴边的话,竟都是多余的一般,沉默了良久,方才闷声笑道:“说你这人是霸道还是没意思?凭你说不担心便不担心了不成”他仰起头,直视祁君傲,“君傲……我非常担心。”
祁君傲愣了愣,便是大笑起来,倒是恢复了素日的神采,低头在阿九额头上印下一吻,轻声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既然刀已出鞘,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阿九,我说要带你看外面的世界,却把你困在秦川六年,从今以后,江湖天下,尽可放手一搏,也不负了当年的誓约。”
“可这些年的秦川,对我来说就是全天下,”阿九轻轻推开祁君傲,与他平视,他琉璃般的眼睛神色平静又流光溢彩,“江湖之事,也不过就那些老生常谈的恩恩怨怨,我早已看老,并无兴致,君傲,这六年间,你早已履约。”
“阿九……”祁君傲已听出他言语中不详之意,微微皱眉。
“如今,也是该我偿还当年的恩情了,”阿九轻快地笑道,言语间却又藏着掩不住的锋利,“君傲,既然你要这个江湖,那么我把玉家,把整个南武林送给你。”
“呵……玉云卿,”此言一出,祁君傲已然明了阿九的意思,冷笑道,“阿九,同样的话,我不想一个时辰内说两次,你是我的,莫要再提什么玉家!”
祁君傲隐隐迸发的怒气,颇是逼人,纵然是六年间朝夕相对,阿九也能感受到那样的压力扑面,只抬起头,那人眼底那点仓惶和慌乱也如此清晰,阿九一笑,轻声道:“不错,我是你的,既然我因为你才变成阿九,那么为了你,我又何妨变成任何人?”
阿九张开手,第一次将祁君傲拥住,他才发现自己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躲在君傲身后,看他青光舞动的孩子,终于也能与他并肩,独当一面了,此念生,已是感慨万千,摇头劝道:“我早即便是回了玉家又能如何?你既要我信你,却连这点信任也不给我吗?我早就认定了你,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
“有分别的,”祁君傲摇头,“阿九,你在不在我身边怎么会没有分别?此事不必再议,我绝不放你回玉家。”
阿九还想说什么,祁君傲却已经重新将他搂在怀里,蜻蜓点水般地吻着他的眉眼鼻唇,祁君傲低哑的声音,在这夜深之时自然是几分暧昧,反复低喃的话语纵然霸道,却掩不住其间情意,“阿九,离开我,你想都不要想。”
不平堂初立不过月余,祁君傲撤去义门原先遍布天下的堂口,让他们自立门户,不仅不平堂退出了素州的商门,连带着秦川碧波,北去庐原一带,也拖刀为界,玉凤两家均不得染指江湖及商门之事。玉凤两家几番明里暗里的较量,均未讨到便宜,乱世听剑楼论及江湖形势,以不平堂与于玉凤是为三分武林,哪怕义门声势正隆之时,也未得此断语,是以一夕之间,祁君傲名声大噪,几追其师。然就在此时,玉家宗主玉致晟突然病故,凤家宗主凤莒清又许三子凤芩辞为下任宗主,江山代有才人出,转眼间已是这些弱冠年少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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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君傲,你再也没有阻我回去的理由了吧……”阿九面上淡淡,倒也看不出情绪,悲伤亦或是旁的都没有,只清清淡淡叹了一句。
祁君傲放下手中的卷宗,定定地看着他,终究站起身来,与他并肩而立,低声叹道:“阿九你……”
阿九摆摆手,却是自顾看着窗外,如今正是春日,院内的春色也是喜人,他摇头道:“放心,不碍事儿的,我从来都是玉家没用的儿子啊,爹爹他……”他自顾笑笑,似真没有妨碍一般,轻声续道,“君傲,我被父亲送去凤家的时候,其实心里真的未见得有多难受的,我当时只是想,总算是有点用处了,再后来……玉家的事情都已经很模糊了。”
自从他入了秦川寨,便是绝少再提起玉家的事情,秦川寨的人也对玉家忌讳莫深,祁君傲自从未听他谈起过往日旧事,今日见他提起,自是知道还有后话的,侧身靠在窗棱上看着他,默然无语,只听他说下去。
阿九也是有些出神,顿了很久方才说:“这些年和你在一起,在秦川寨,我才发现自己原也可以不用是个废人,偶尔再回想在玉家的时候,那些模糊地记忆,却也让自己觉得有些不开心了,玉云卿……果真是离我很远的事情啊。”
祁君傲皱了皱眉头,再也听不下去,将他搂在怀里,低声道:“那就不要去想了,玉家的那些事情,阿九……过去就过去吧。”
“呵呵,怎么可能的?”阿九靠在祁君傲怀里,低声笑了笑,“君傲,我到底……还是放不下啊。我并不想做一个没用的人,在玉家如此,在你身边更是如此,我并不想仅仅是站在什么人的身后。”
阿九抬起头,站直了身子,望着祁君傲,那些话在心中盘算了很久,到了今日也终于要说个明白,纵然阿九面上还有温和的笑意,言语间却是斩钉截铁的决绝:“君傲,虽然我在你身边,纵然千夫所指也不过笑之鄙之,但我到底是个男人,不可能如女子一般分享你的荣光,如今你是不平堂主,手持江湖令,天下都马首是瞻,而我,到底也还是玉家的少主,不想再做一个了无音讯的无用之人,爹爹亡故,我不能不回。”
“阿九……”祁君傲有些愣神,即便他从来都言及阿九是他的,他心里也明白,眼前这个病弱的少年是何等的通透骄傲,曾经蜷缩在自己怀里静静睡着的小鬼,骨子里终究流淌的是玉家的血啊,微微苦笑,“多说无益了吧……这些天我总想,打从我决定创立不平堂开始,我们终究会走到这一步,天下熙熙,利益之间,秦川种种,倒是不真实了。”
“我心如磐石,至死无转移,秦川也好,玉家也罢,我是阿九,这一点你无须怀疑。”窗外微微吹起的春风,卷入细碎的花蕊,几乎眯了阿九的眼睛,半眯着眉眼,恍惚间似也将六年的种种掠过,感慨之意,便也不必多言。
祁君傲笑笑,旋身坐在一旁,恢复了往日戏谑的模样,支着头,笑望着他:“也罢,既然这事儿你惦记上了,我也知是拦不住你的,况且血脉之事,我也不希望你之后恨我……”他顿了顿眼,嘴角微微扬起轻狂的模样,“反正,你早晚也会回到我的身边,阿九,你逃不掉的。”
“我亦从未想过逃掉,”阿九轻笑,神色间也有几分倨傲,“等我夺下整个南武林送给你,谋定江湖,你还了你师父的恩情,到时候……”阿九说到这儿,却想到自己的身子,到那个时候,自己恐怕也不在了吧,他敛了敛笑意,低头带过,终究是不再说了,到那时候,你要君傲你安然无恙,便好。
阿九正满腹心事,未曾注意祁君傲神色间变了几变,手中把玩一折卷宗,终究是正色道:“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如今的玉家,只怕是玉参商的天下吧,他这几年风生水起,听说在南武林也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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