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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海棠by 絮央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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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倒是想得周到,把后路都给你想好了。”宋海棠捏着他的手,舍不得放开,今天过后,怕是没机会了吧。
  “我不想去,可是爹和大哥都要我去,海棠,为什么要做官,只读书不好吗?就像海棠一样。”
  “当然不好,你学了那么多要是不展现出来不是太浪费了,亏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这个道理都不懂?”宋海棠心里一窒,他的小呆子要是参加考试,那谁能比他厉害?
  “不喜欢。”裴永卿埋头在被子里,下巴撑在膝盖上闷声说道。
  “呆子?”
  “嗯?”裴永卿抬头,正对上宋海棠的眼,宋海棠低下头,情不自禁打把嘴唇深深的印到了裴永卿的唇上,很甜,很软,就像糖块儿一样,他朝上面舔了舔,裴永卿无意识的张开嘴,正好撞上了宋海棠的舌头····
  呼呼,海棠···
  “永卿,要是我以后不见了,你要是想见我,就来京城找我好不好?”
  “唔···”声音的细碎的传出,两个少年最好的梦,就在那一晚用那么一个寂寞而又绝烈的吻中画上句号。
  夜晚太美,裴永卿很久才知道,原来那叫吻,原来,吻是最亲近的人才可以做的事。
  裴永卿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了宋海棠的身影,他失望的爬起来,穿好衣服,脑海里还回味着他昨晚的话···
  海棠要去哪里?
  “真的决定走了?”李裳看着在房收拾行李的宋海棠,忍不住问道。
  “你早就知道不是吗?裳儿···”宋海棠叫他裳儿,他怜惜的看着这个相识不到一月的女子,满是不舍:“你也要好好的,你是个好姑娘。”
  “呵”李裳难得的笑出了声,自从芦溪告诉她海棠稀罕的那个人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抱一点希望,原来这让她心里燃起一丝悸动的男子竟然喜欢的是男子,她从没有想过,他口中那个想着念着的人竟然是男儿身,是不是这样的爱才更加难得?
  世间女子千千万,他却独独为了他动了心?
  “海棠,此去···小心。”李裳已没有多余的话要说,这么多天以来,对她已经是最大的恩赐,她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看见他获得幸福。
  “裳儿。”宋海棠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那个类似于友情又类似于亲情的拥抱,把两个人之间的情道得一干二净。
  七娘站在门外抹眼泪,几个私下交往甚密的小倌都来送别,寒诺把一枚白棋放在他手里:“你最喜欢用白棋和我下棋,这枚棋你带走好了,等你能赢我的时候记得回来,我再和你下一局。”
  “好”宋海棠点头,下了楼,芦溪站在他身边,宋海棠冲他们摆摆手:“寒诺,替我照顾七娘,还有裳儿。”
  他望着繁华的街道,再也不会有他的痕迹,再也不会有一大一小的身影,他阖上眼,坐回车里,面无表情的对着芦溪,往事如过往云烟,一去不复返,呆子,我们还能不能再见呢?
  不见也好,不见也好···
  裴永卿在大街上狂奔,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那么多的力气,只觉得只想要赶紧跑到璃倌楼,见到海棠了,他就心安了,跑出门的时候裴府上下被他吓了一跳,他寻着以前海棠给他讲的捷径甩开了追上来的阿五和几个下人,没命的跑。
  他开始心慌,是不是海棠走了?他去京城了?
  海棠总是叫自己呆子,原来这个呆子真的很呆,什么都记不住,他懊恼的想。
  他停在了璃倌楼门口,璃倌楼里还是一样,七娘在招呼客人,小倌坐在大腹便便的男子怀里。
  “七娘。”他弱弱的唤了一声,七娘转头就看到了他,与这里格格不入:“怎么了?”
  “七娘,海棠在吗?”他没有底气的问,他害怕听到她说海棠不在了,那他怎么办?
  “走了,都走了,那没良心的丢下我这个老婆子走了。”七娘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裴永卿心狠狠的痛了一下,从来没有的感觉,在听到海棠走了的消息以后彻底奔溃,他转过身,佝偻着身板走出来喧嚣的小倌楼,原来海棠真的走了,他抬头看着璃倌楼的这片天空,眼角湿湿的东西留下了脸颊,慢慢的,流进了心里····
  


☆、京城之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个孩子都可怜,我也心疼他们,不管是海棠还是小呆子啊···
  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如火如荼的进行,各州选举上来的秀才纷纷涌到了京城,三年苦读在此一举,京城比以往还要热闹非凡,来往的书生住满了酒楼,街道上随处可见身着白衫,手握书卷的书生,埋头苦读。
  “少爷,京城可真是热闹啊。”阿五看着繁华的京城,高大的城墙,蔓延的石板街道,比起凤城的小家碧玉,更加的金碧辉煌。
  “嗯。”裴永卿支吾了一声,目光掠过路过的每一处,裴府的老奴李叔跟着他身后,李叔在裴府搬去凤城前就住在京城,裴洪特意让他与裴永卿同行,也好照应。
  两年之后的裴永卿,十七岁的少年,不再像以往的无忧无虑,眉眼里藏匿着淡淡的愁绪。
  他的脸颊也更加有棱角,手心也不在像以往那样白嫩细腻,手心被刀剑磨起了手茧,身上的灰色衣衫掩盖了他的稚嫩,白面小生形容也觉着牵强。
  裴永卿参加乡试之后,以治国之道一举成名,夫子也大赞他的才华,只是还偶尔提起那个半路出家的宋海棠,要是他参加科举,那状元非他莫属,只是他天性放荡不羁,不肯做官,宁肯窝在小倌楼也不想如朝为官,每每提起,夫子韩苏远都痛惜不已。
  “少爷,要不要去老宅子看一看?”两鬓斑白的李叔指着前面的街道:“从这里绕过去就到了,这些年也没卖出去。”
  裴永卿颔首,提脚前往,破旧的裴府门匾也荒废在一旁,他推开门,大门上的灰尘呛了他一脸,他挥挥手,入目的便是荒废了的裴府满目疮痍的惨境,杂草丛生,他对裴府也没有多大印象,最深的可能要数那棵老槐树了,孤零零的站在风中,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阿五心里直叹息,自从宋海棠那个痞子走了以后,少爷发呆的时候就越来越多了,很多时候捧着书卷不说只言片语就是一天。
  “李叔,我们回去吧。”裴永卿看着天色渐渐沉郁下来,淡淡的说道。
  “哎,好。”李叔再回到裴府,竟然是老泪纵横,他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跟在裴永卿身边走出了门。
  客栈里人潮拥挤,阿五和李叔一间,裴永卿一间,罗席佑他要来参加科举考试,硬是要让他住到罗家大宅子里去,裴永卿婉言拒绝,罗席佑也才发现,这个小孩子如此固执,眼神里还有散不去阴霾和淡漠。
  “阿五,我进去看书了,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裴永卿前脚才踏进房间,然后砰的关上了门,楼下的寒暄的书生里不乏德才兼备之人,只是想裴永卿这样眉清目秀,明眸皓齿的小公子,纷纷侧目,看这个秀才年纪实在是小,青涩不已,也没把他放在心上,裴永卿垂眸,阖上门,把外界和自己隔绝开来。
  他打开包袱,里面一本书都没有,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他往包袱底部挪了挪,是几张银票。
  裴永卿一点儿也不想参加进士考试,他考上秀才纯粹是因为想来京城,如今到了京城,他已经不在乎接下来的进士考试结果如何,他把衣衫抱在怀里,看着窗外,一骑官兵匆忙的跑过,他关上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汲取着被子的温暖,不够硬朗的肩膀在被子下隆起一团,孤单寂寞。
  海棠,你在京城的吧。
  裴永卿睡醒的时候,楼下的书生挠嚷得厉害,他揉着发涨的太阳穴,开门往楼下看。
  原来是两个书生吵了起来,几个书生也凑合着起哄,闹成一团,裴永卿皱了皱眉,徐步走下楼,准备绕过他们出去走走。
  “哎,你来评评理,说说我们这是谁的错。”他路过是蒙头蒙脑就被一股大力扯到了人群中,他木讷的看着目光投向他的几个人,一脸木然。“这位仁兄,这位小兄弟只是路过,你就不要叨扰他了。”一股低沉的男声传来,裴永卿抬起头,就看到了那个男子。
  那个男子随和的对他笑笑,裴永卿默然的穿过人群,走了出去。
  裴永卿走着走着就就看到了对街上有一家豆腐脑的摊贩,他快步走过去,在桌子前坐下来。
  “客官,来一碗豆腐脑?刚煮好的,热乎着呢!”
  “嗯,多加糖。”
  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出现在他面前,他用小勺子舀了一口,豆腐很嫩,入口即化,他放下碗,只动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了。
  “不好喝?”刚才在客栈的男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一脸温和。
  “没有,很好喝,只是不想喝了。”裴永卿摇摇头:“刚才多谢兄台了,我叫裴永卿,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我叫褚浩,家住武城,我听你口音似乎是凤城一带啊?我看你年纪不大,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褚大哥了。”褚浩笑道,裴永卿才想起他从凤城过来可不是要经过凤城吗?
  “原来是武城,听说武城擅产蚕丝啊。”裴永卿颔首说道:“褚大哥到过凤城吗?”
  褚浩点头,店家殷勤的抬了一碗豆腐脑上来:“实不相瞒,家母本家既是凤城,我也去过外公家中几次,那里的口音还是识得的。”
  宋海棠恍然大悟,褚浩一表人才,温文尔雅,谈吐不凡,想必也不是什么一般人物,却又不恃才傲物,他突然想起来时夫子告诫的话:“永卿啊,官场如人场,你的性子温吞,切记不要因为这误了大事啊,事事量力而行。”
  裴永卿和褚浩相携而行,裴永卿总觉得他就像一位亲切的哥哥,站在着陌生的地方,心里也不觉得紧张和压迫了。
  “少爷,你去哪里了,让我们好找!”阿五急急忙忙的跑到他身边,就看到了褚浩。
  “我和褚大哥随意逛了逛。”裴永卿云淡风轻的说道,眼里再也找不出当年的童声童趣:“褚大哥,我还有事怕是不能与你同行了,我先行一步。”
  “好,你快去吧!”褚浩的手轻放着背在身后颔首答道。
  “少爷,你怎么···”和陌生人一起?
  “阿五,我是大人了。”裴永卿板着脸强调道:“我能辨别谁好谁坏,就算现在不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也是懂的。”
  阿五呆愣半响,这样的裴永卿于他而言是陌生的,那个会撒娇的少爷似乎一去不复返了。
  “你先进去吧,我马上就进来。”裴永卿看到酒楼侧面蹲着几个乞丐,他推攮着说道。
  “哦”阿五应声走了进去,裴永卿径直走向了那几个乞丐。
  “找人?”衣衫褴褛的一个乞丐说道。
  “是啊,我先给你们一些银两,要是你们找到了,我就把另一半酬金付给你们。”
  几个乞丐都有些摩拳擦掌,要是平时哪能遇到这么天上掉馅饼的美事,自然是满口应承了下来,领了银两纷纷离去。
  裴永卿不知道该不该抱希望,可是无论是什么方法,都要试一次不是吗?
  接下来的几日,裴永卿都待在房里足不出户,静候那几个乞丐的佳音。
  一如既往的失望,在京城找一个人就好像大海捞针,茫然无措。
  “少爷,用膳了”阿五端着丰盛的饭菜进来,给裴永卿盛了满满一碗米饭。
  “叫李叔过来吃饭啊!”
  “李叔出门去了,说是看看以前的几个老邻居唠唠嗑。”
  裴永卿动了几筷子,凤城的酒菜口味偏淡,京城口味偏辣,他吃了几口就没有了胃口。
  “少爷,饭菜不合胃口?”
  “阿五,你到对街给我买碗豆腐脑吧,太辣了我吃不下。”裴永卿喝了两口茶,翻动着满是辣椒的麻婆豆腐放下了筷子。
  阿五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碗白嫩的豆腐脑进来,正巧也赶上褚浩进门。
  “永卿,你还真是对这豆腐脑上瘾了。”褚浩取笑道。
  裴永卿面色一红,低垂下头:“褚大哥见笑了,京城的口味我吃不惯。”
  褚浩眼眸一动:“永卿,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好去处,这不远的景澜酒楼的菜色五花八门,各地的特色菜他都有,在那里的菜肴一定符合你的胃口。”
  “真的吗?褚大哥,不然我们去瞧瞧。”裴永卿想着也不能一直吃豆腐脑,若是真有真么一个好去处那就真是太好了。
  景澜酒楼坐落在京城的南边,也是京城人潮最为聚集的地段,在这里出现的官家非富即贵,装饰豪华,景澜酒楼的中央是一个很大的看台,几名舞姬舞姿摇曳,轻拢慢捻,柳条般的细腰在慵懒的扭着,脸色画着红色的胭脂,缥缈得如同下凡的仙子,客人鼓掌叫好,旁边的女子拨着琴弦,宛如阳春白雪,美妙动听。
  “褚大哥,这里真是天上人间。”
  “是啊,我也是前几日跟几个朋友来过一次,走,我们上楼去。”褚浩说道,小厮马上引了这两个穿着不凡的公子上楼。
  “好了,就先上这几个菜吧。”褚浩默念出几个凤城的特色菜,挥手让小厮下去。
  “褚大哥,你对凤城真是了解。”
  “略知皮毛罢了,还在永卿面前献丑了。”褚浩笑道,裴永卿倒是觉得难为情了,他把眼神转下楼下,看台上已经换了一拨人表演,场中央的白衣女子蒙着面纱,神秘不已,她忘我的跳着舞蹈,手上的丝带在空中轻舞,裴永卿转过脸:“褚大哥,你也是参加科举吗?”
  褚浩说:“我和你一样,来走个场子罢了,我本就无意为官。”
  裴永卿心中暗自惊讶,他竟然知道自己的想法。
  景澜酒楼的菜肴果然名不虚传,裴永卿一连盛了两碗饭,酒足饭饱,心里满足极了。
  “褚大哥,没想到天色都这么晚了。”裴永卿恬着肚子,这顿饭可能是他来到京城吃的最好的一餐了。
  “是啊,我们走回去?”褚浩看向他。
  裴永卿眸子发亮,恍然间看到了门口一瞬而过的背影,即使那么久还是那么熟悉,他拔腿就追了出去,门外霓裳一片,万家灯火,他发疯般的在街道上乱串,喊着宋海棠的名字也喊得撕心裂肺,可是没有任何回应,他摇摇头,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可是,明明那么像海棠啊。
  褚浩拍着他的肩膀,关切的问道:“永卿,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他抬起头,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透,褚浩一愣,看得出神。
  “怎么我听到有人叫我?”宋海棠转过脸,背对着酒楼看着空洞的街道,狐疑的说道,俊朗不凡的脸坚毅得如同雕刻一般,身上的衣衫色彩单调,多了几分深沉。
  “你听错了吧,怎么会有人叫你。”芦溪看了一眼景澜酒楼,眸光里深沉了几许。
  宋海棠抓抓脑袋,怎么就好像听见了小呆子的声音,他苦涩的笑了笑,不可能的,是不是自己太想那个小呆子了·······
  


☆、相逢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海棠,不知道你们喜欢谁呢?呵呵···
  三日之后,科举考试正式展开。
  裴永卿穿着了一袭墨白色的长衫,身形疲惫,他把毛笔和砚台放在盒子里,正准备前往考场,阿五给他抬来一大盆清水,他把脸颊拍得湿湿的,扯过毛巾擦干脸颊,脑海里一片空白。
  阿五抱着盒子跟他走出客栈,褚浩也出了门,身后跟着一个小童,裴永卿与他相视一笑,各自上了马车:“少爷,你紧张吗?”阿五侧头问道。
  “不紧张。”裴永卿勾起嘴角,小巧的脸上笃定的表情震慑了阿五,裴永卿是打定主意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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