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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火红月作者:宫焱(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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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点头,最终肯定是一团混乱。
袁青诀第一次听红月说这麽多话。虽然语调仍旧浅淡,那声音就像是毫无痕迹从耳边滑过似的,但只要一响起来,就让袁青诀注意过去,再也不能抽离。
就像廖德巍一样,袁青诀也知道红月是个疑点颇多的人。但袁青诀并不是裘立他们那种名门正派的武林侠士,原本虚梁殿就未能定性,更何况是现在被赶出师门的他;他能知道的,是红月对他真诚,不以他为不值一提的无名小辈,更不从武林名份来将他归类──红月是以他为友为知交,他们遇见,是冥冥之中的缘。
就像如今听红月跟郭菊山说起内修心丹的胡言,与郭菊山好奇的神情不同,袁青诀听著听著,就觉得红月口中的那些话语根本就是自己说出来的,红月坐在那里,就像是袁青诀坐在那里一样。
说不准他们两个,本来就该是一个。袁青诀想著,忽觉不对,他呆望著红月已经有些时间。红月面孔有说不出的好看,可他好像总是记不住似的,非要等到再见一次才知道那张脸究竟长得什麽模样。
等红月终於应付了郭菊山,袁青诀看他,脱口而出:“‘师兄’你到底是记得熟!有些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说完连自己都不知为何要说这样一句。
红月像是上车以来第一次注意到袁青诀一般转过脸来,盯著他许久,才说了句:“你绝顶聪明,只是不用心力罢了。”
反倒被教训了。袁青诀不平,但看见红月脸上神情舒缓起来,更觉得亲切,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金岭六十六峰,金岭派独占其间三座山峰,弟子众多,实属武林大派。
也说不清多少代武林盟主是师承金岭派的了,以前据燕平升跟袁青诀说的,这一百多年来就有六位,每一位都功绩显赫,都能在武林史传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段。
如今的盟主张钰晖虽未盖棺定论,但也注定出现在史书之中。出了赤目血魔这麽大的事情,不论江湖中人能否让他伏法,现任盟主张钰晖都会有所记载。据说金岭派内部组织严密,等级森严,一路同行的廖德巍虽辈分小,但资质极高,是小辈们心中目标,也颇得长辈们的喜爱。廖德巍下了马车,让旁人照顾好那些尚且昏迷的人,又向袁青诀这边看了一眼,视线往红月身上扫去──廖德巍生疑,而今直入金岭派大门,是他的地盘,原本收敛著的气息全放了出来,直问起红月先前在江湖上可有作为之类的事情,在袁青诀看来可谓是百般刁难。
红月不怪他,如同一路应付郭菊山那样巧妙绕过,还借用袁青诀在虚梁殿的情形,说他们门中多人都不下山,入夜仍能行进许久。廖德巍的声音被噎在喉咙里,他略想想正似要驳红月,金岭派大门中跑来一位少年童子,对廖德巍说起来:“张大人请几位去曲群峰一坐。”
往前不到百步便是岔道,自然是分别上三座山峰的。袁青诀知道是金岭派门派大气,偶有不屑,而红月看了只字不提,却如同熟门熟路之人,反倒紧跟廖德巍,好像他曾来过此处,还很熟悉。
张钰晖与过去那些金岭派出身的盟主不同,他不单独居住,而是将武林盟约之中各门派的事情,都安排到金岭派上,头一次将“武林正道”与“金岭剑客”的名号联系在一起,如此看来,此人必定有所心计……即将踏入张钰晖在曲群峰上的“定然居”,袁青诀心想张钰晖这等武林人物风貌;悄悄看看身畔红月,却不见他有所好奇。
袁青诀先前只见张钰晖背影,如今直面,不大认识。那是个白面书生一般容貌的男子,脸方肤白,眉眼细长,天庭饱满,到了中年略显福气,看见廖德巍自然流露出一种对晚辈的慈祥与爱惜,看也知道他为人必谦谨,与人为善。
“德巍此行必有收获──且先听你绍介这几位武林侠客吧。”张钰晖微笑,颇有风度。
──与袁青诀在荡雁谷见著的那个背影完全不同。张钰晖右边袖子空著,行事均劳左手,一番招呼,袁青诀才挤在郭菊山後面进来,探看过去,不觉疑惑。那种沈於夜色之中的戾气竟全然不见,真不知张钰晖将它藏在哪儿!
但袁青诀很快就感受到张钰晖的威严──当红月随他身後进来时。廖德巍一一介绍同行之人,正看袁青诀站出来,等廖德巍说他名姓出身时,张钰晖的眼睛忽地紧张起来,越过袁青诀的身体,直直地盯著他是身後的人──红月。
那目光,摆明是曾经有些熟悉……袁青诀正猜度著,就看张钰晖的面孔冷了下来,彻骨的寒气,却丝毫没有阴森的感觉。
“曲群十六阵!拿下此人!”张钰晖凛然,高声呼喝道。
夜火红月(叔受) 27
我恨大城市,出门一趟需要那麽多时间!!
我还是应该宅在家里,彻底不出去!!!
泪目,今天不能几更了……摇晃自己!!!
所谓“曲群十六阵”,是张钰晖的得意弟子们的组成的杀阵,他们在张钰晖的指导下活用金岭派的三大剑诀,并结合张钰晖独传的秘法,其阵间虚实难见,易攻难解。在场众人久闻此阵名号,今次头回见著,原来阵中不过四人;可这四人手势姿态各有不同,才亮一招便叫人眼花缭乱。
张钰晖唤出曲群十六阵所要拿下的,并不是袁青诀,而是他身後的红月。袁青诀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先前他虽然料想过张钰晖可能会如何如何狰狞,但不知道他下手会如此迅速。
可是,他的目标是红月……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慢!”袁青诀顾不了这麽多,觉得其间必有误会,大喝出来;但曲群十六阵不会听他的话,张钰晖更不会将他一个陌生小子的话放在眼中。袁青诀正著急,回身看将被搅入阵中的红月,倒是面不改色,冷然以对,好像从不将眼前的人物放在心上。
不过,以红月武功,这曲群十六阵应该不在话下……袁青诀正想著,等红月展开攻势将那四个金岭派弟子震倒在地;可红月没有任何动静,不仅脸上,连身上也都没有动作,直等那几人的剑尖抵在他咽喉之间,也没动弹一下眼睑。
张钰晖看红月不动,也站在原地不敢妄动。阵中的红月抬起眼睛直视张钰晖,把四柄利剑视为无物,放开声音说道:“敢问盟主大人这是什麽意思?”
袁青诀觉得赶快跟著说:“不知师兄犯了何等过错,需劳曲群十六阵出手?请盟主明示!”
张钰晖先听红月声音,脸色微变,而後又听袁青诀说出红月身份,仿佛是“师兄”二字时,眼睛眯了起来。
“……你是何人?”张钰晖沈默片刻乃问。
“尚不知我是何人便出手威逼……果真此乃武林正道的风俗。”红月语中竟带笑意,令一旁袁青诀大为惊讶。
“回答盟主的问题!金岭派曲群峰上怎容你等妖邪猖狂!”张钰晖没说什麽,廖德巍在旁边帮腔,斥红月“妖邪”,旁人听了都不知他有何证据,只觉情势不稳,不知所措。
“德巍,如何称其为‘妖邪’?”张钰晖仍旧立在原地,问廖德巍。
“此人虽自称袁少侠的师兄,但招式妖异,绝不似武林正派作为;与驱尸乐六这等邪魔单打独斗,毫发未伤还能带著师毅兄回来……我料他其中必有巧局,是那血魔一派要骗我们信任才摆下安德空城之阵……”廖德巍的疑虑在心中憋了许久,这下终於说了出来,分析了红月出现的诸多不合情理之处,定然居里众人都默然听著,待他说完,张钰晖语带安抚地对他说:“德巍,看来这些时日的事情你要细细说与我听。”接著看向袁青诀这边,上下打量一番,探问:“袁少侠?”
“正是,太山虚梁殿袁青诀。”袁青诀便报出身份,不明张钰晖用意。
“真没想到今日在曲群峰上坐著都能见著故人。”张钰晖面孔柔和了许多,仿佛刚才怀疑红月、派出曲群十六阵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你可是随母姓,而父亲姓何?”
“……”袁青诀想答他,可转念想起那日在荡雁谷的情形,张钰晖必定知道荡雁谷里情况,但是否知道“袁青诀”这个袁家小儿子的存在,便是母亲所掌控的范围了。不知这次献身江湖会不会为荡雁谷带来什麽麻烦……袁青诀想著,犹豫著如何回答,张钰晖看著他神情就明白了答案:“如此真是!青诀,遇见你可是喜事啊!”
张钰晖倒是熟稔得快。他越这麽说,袁青诀越疑他另有意思。那夜他对何青的口气绝不会有假,乖张得很,不像以与何青、也就是他那时口中的“国昭兄”交好的样子,倒像是去荡雁谷冷嘲热讽的。
袁青诀退了两步,耳边听见剑锋的鸣响,原来快到红月身边,已是阵中。张钰晖见他靠近红月,出声阻拦:“那红衣人物是你师兄?”
“正是。他是我在虚梁殿的师兄,姓洪。”裘立的误解,不如就任它错去。
“洪……”张钰晖念著,又问,“不知这位洪少侠哪里人士,父母可都在?”
“虚梁殿里除了青诀,都是师傅带回的无父无母弃生婴孩养育大的。”袁青诀发现此等事情到现下居然派上用场──虽然是为了敷衍张钰晖,可袁青诀发现,他竟然忘记问询红月家中事情,能任他在外漂泊,练得奇功,必定有些问题。
“恩……原来如此……”张钰晖沈吟,微垂著眼,又抬起看向红月,似在琢磨,“青诀,你这位师兄可曾在江湖上走动?”
“师傅严格,从不允我等轻率下山。”这张钰晖无论说些什麽都绕在红月身上,袁青诀听著心里急躁,不论张钰晖问什麽,都立即撇清,不留余地。
张钰晖到底在打什麽主意?袁青诀透过他那细细的眼睛,看不出端倪,只觉得那其中有的,绝不是对初次相见之人的表情,奇异得很。自从袁青诀与张钰晖说话,红月不再说了,只跟曲群十六阵僵持著,倒像是悠然自得的模样。
“这位洪少侠与我先前见过的血魔下手有些相似,不论著装还是面容,令我不禁激动了些……”张钰晖话中提到赤目血魔,屋里的人们都绑紧了脊背,“不过,既然说是青诀的师兄,那应该不大可能,想是我弄错了。”
“师叔!我倒觉得……”廖德巍知道了张钰晖让人阻住红月的意思,好像是自己的猜想得到确认了一般,立即奔上来说清他的想法;但张钰晖不许他多嘴,举起手来挡下他。
“洪少侠,我得向你赔罪。正巧我与青诀是故人相见,须得让他在曲群峰住上叙叙旧话才行──定然居向西一里有处霏微庭,请你在那儿闲住几天,应该不会误了你们下山来的事情吧?”张钰晖语气恳切,脸上的神情却没有放松下来,看著有些奇怪。
袁青诀仔细看看张钰晖那表情,忽然想起他说过,那日他与赤目血魔相约一战,最终来应战的,是血魔的女儿。
夜火红月(叔受) 28
归来!!
发上来下去努力看看能不能继续写一堆字出来!!
红月是美,可那脸庞也不至於被认作女性吧?袁青诀不禁看向红月,猛然发现,曲群十六阵那四枚剑尖仍旧抵在红月喉间,不因张钰晖那番待客话语有任何软化。
无语,只能以鼻嗤笑。
什麽叙旧,什麽闲住,摆明了是要将他们俩软禁起来,还要说得冠冕堂皇!袁青诀心里嘀咕,果真如红月所说,所谓武林正道,就是如此这般!
屋里王清凌几人看张钰晖话语动作,也觉奇怪,但畏於张钰晖身份,不便开口,只能看著原先还有所敬畏的袁青诀同红月一种神情,走出定然居。曲群峰上的霏微庭江湖上有些名气,院外弥漫的看似是山中雾气,实际上是抑人武功的药粉,谁居於此地,便等同被封了功力,内功稍差一点的,手无缚鸡之力。如今要红月袁青诀住进去,口上说是叙旧是赔罪,其实就是疑他,若是一有不顺,被人捏死在霏微庭里,也是常理中的事情。裘立看看廖德巍又看看张钰晖脸色,知道不该多少,虽然那个洪姓师兄确有点妖异之处,但袁青诀跟他们一路,品格如何自然能看出来,实在不应牵扯进去。
何谓正?何谓邪?那些人间的分法不过在那一线之间,有时候人逼急了,自然会跳到另一边,只不过,有一边是能回来的,而另一边是怎麽都回不来的。
张钰晖是武林正道的象征,众人只能跟他一起,站在线的这边──可张钰晖究竟站在哪边,谁又知道呢?
“此次前往安德之事,还请诸位一同说说,我好有个度量。”
听张钰晖这麽说,裘立便收起心思,与另几人说起安德种种惊险去了。
霏微庭与别处不同,烟雾缭绕,愈看愈不似雾气。袁青诀住了三日,竟觉能在烟雾中闻出点点药腥,想是张钰晖下的药,想要抑制内功。袁青诀试了试,虚梁殿打下的内力是如何也提不起来了,可“无绝”似乎不受这等药雾约束,略试,来去自如。
不知张钰晖留他和红月在此有何打算,袁青诀自觉凭“无绝”能够逃将出去,但尚且按下,在此看看情形。
红月与他不同,居处是霏微庭的内院,那天曲群十六阵用剑把他夹进去的,看来是张钰晖意思。袁青诀不知红月如何,毕竟不清楚红月的功底究竟是什麽,先前怀疑过“无绝”,可又不大相同,希望不会被这些药雾迷顿了;袁青诀去探看过,却被金岭派弟子拦住了,说是张钰晖没允他见里面的人。要不是袁青诀敏锐知道红月还好好地活在里面,肯定要心上慌乱以为有变。
内院上弥漫的烟雾似乎比袁青诀住的地方还要浓厚,大约张钰晖对红月身份的怀疑还未消减,不敢怠慢。
那日在定然居,张钰晖一见红月便觉得熟悉,错认为那个与他交手的赤目血魔之女。这叫袁青诀多想了许多。对赤目血魔身份,他是有些好奇的,毕竟听说是持有“无续”之人;而自己身上的“无续”究竟从何处而来,还是个未解的谜团,袁青诀总觉得,与血魔有关。但血魔何时在他身上埋下无续?以宾途的想法,肯定是下山以後,可下山之後他不是与燕平升在一处,就是在荡雁谷家中,还有就是在安德韩府……若真有什麽空隙,那就是十五晚上被红月救走的那段……
莫非红月真与赤目血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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