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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8大奇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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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绑匪没有打来电话。下午两点半,沙缪尔·伊托逊以律师的身份替雅各布做了个主,决定还是让勃比的叔叔埃得温和詹姆斯·缪罗伊一起去一趟殡仪馆:“可能不是勃比,但看看总是不妨碍的。”
3点,范克斯家里的电话铃终于响了,离得最近的沙缪尔一把抓起听筒。对方根本不问这边接电话的是何许人,开口就说:“我是约翰逊。我派了一辆出租车来接你。请在东63街1465号的药铺下车。”
沙缪尔说:“等一等,我让范克斯先生来听电话。”
“约翰逊”又将同样的内容向雅各布复述了一遍。也许是心情太紧张的缘故,雅各布挂断电话立即就忘了药铺的地址。他问沙缪尔,律师说他也没有记住号码,只有个印象仿佛是在63街上。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知该如何是好。
电话铃又响了,这次是雅各布一把抓过了听筒,他以为是绑匪打回来的。不是,是埃得温,从殡仪馆里打来的。埃得温说他看见了那个孩子。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勃比·范克斯。
现在,赫季奇警署面对的就不再是溺水或事故,而是一起绑架谋杀案了。爱德华·安迪逊警长马上传来托尼·曼考斯基和铁道信号工们,让他们带路直奔发现尸体的现场。安迪逊警长一路上气哼哼的,埋怨托尼他们不该把尸体从涵洞中弄出来。现如今这案子变成了一桩要案,但现场和尸体都已经面目全非,这不是存心给我们添乱吗?
涵洞四周是湖泊、树林和空旷的原野,最近的住户也在至少一英里以外。警察们以涵洞为圆心四散开来,仔细地搜寻每一寸地面,但大都空手而归。
警方的兴师动众招来了三三两两好奇的路人。办案人员乘机向他们打听,头天晚上是否有人听见什么奇怪的声响,或看到任何可疑的迹象。只有一个人说,他在半夜12点40分从福特汽车装配厂下班回家时,看见三个人沿着铁路线边走边说话,因为隔得远,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后来那三个人就在黑暗中消失了。爱德华·安迪逊警长认真地记下了那三个嫌疑分子的形体装束等,但很快便发现,这只不过是在此后的数日里,警方收到的若干无关线索中的第一条。
3点30分,一辆黄色出租汽车停在了范克斯家门口,应声开门的女佣说,她不认为这栋房子里有谁叫了出租车。司机忙问这里是不是爱黎司路5052号?雅各布·范克斯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里?女佣让他稍等。不一会儿,沙缪尔·伊托逊出来了。
“是谁派你来的?”
“一位范克斯先生打电话来要的车。”
“你知道去哪儿吗?”
“范克斯先生没有讲去哪儿,只说在这个地址接他。”
沙缪尔回到书房时,雅各布正在犹豫,他是否还是应该跟着出租车走一趟?沙缪尔劝道,孩子既然已经不在了,你就没有必要再去冒这个险。再说,我们谁也不知道那个药铺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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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目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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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比·范克斯绑架谋杀案公开化后的第一个标志,是爱黎司路5052号那幢黄砖豪宅的周围顿时记者云集。雅各布·范克斯当即代表全家人宣布,悬赏5000美元缉拿凶犯。不久,芝加哥市警署署长摩根·柯林斯也宣布,在范克斯赏金的基础上再追加1000美元。芝加哥地区两家一直较着劲的大报,《芝加哥论坛报》和《芝加哥先驱者》,也在当地的两份小报,《芝加哥每日新闻报》和《晚间美国人》之后,先后跻身于这一焦点新闻,并分别表示愿意出资5000美元,购买有关绑匪的独家消息。
次日,芝加哥市警署和库克地区检察长办公室在新近落成的德拉克饭店组成临时联合总指挥部,协调双方有关本案的事务。柯林斯署长在新闻发布会上称此案为“本市历史上最骇人听闻的恶性犯罪案件”,并称“我们必须而且一定会缉拿凶犯归案”。检察长罗伯特·科罗则指定他最得力的助理,也是沙缪尔·伊托逊的侄子勃梯·克劳逊主持本案。据说勃梯在星期五下午接手此案后打电话给他的太太,简单地讲述了案情,说他今天可能会晚几个小时回家。结果,他直到十天以后方才与太太再次见面。
也是在这十天里头,芝加哥的街头巷尾,餐馆酒吧,人们对勃比·范克斯命案议论纷纷,猜测纷纷,似乎每一位芝加哥人都自有一套解释案情的理论。有人说,绑匪的目的是诈财,一般不会轻易撕票,所以勃比·范克斯应该是在作案过程中的意外死亡。也有人说,凶犯手段恶劣,显然是报复,估计当年雅各布·范克斯开当铺时得罪下了什么人物。更多的人则认为,案犯可能误杀了孩子,而后佯装绑架,布下迷魂阵以麻痹警方。还有一些人推断,作案人可能是那些在刚刚结束的棒球比赛中和勃比发生了争执的孩子们,他们本来只是想教训他一顿,结果失手打出了人命。
警方派出了数百人,在沃夫湖、哈佛学校及其他一些可疑地点周围展开大规模搜查,同时与各方面的专家取得联系,请他们分别对目前仅有的几件物证进行鉴定甄别。
首先是来自眼镜行业的专家们仔细查看了保罗·科尔夫在涵洞附近拾得的那副眼镜。眼镜较小,推测应该是为女人所有。两边架子的末端有被牙齿反复咀嚼的痕迹,说明眼镜的主人经常有些神经质。警方将眼镜依次送到各个店铺,请求商家们协助查阅店里的验光及售货记录,以确定该眼镜的买主。
笔迹专家们反复研究了赎金索取信信封上手书的收信人姓名地址,认为其书写者当属书写流利之辈,但为了掩人耳目,而故意将字写得歪歪扭扭的。
至于赎金索取信本身的文笔,则显示出深厚的英文功底。警方曾由此推断其作者应该非常聪明,且受过良好教育。但后来有《芝加哥论坛报》的记者发现,在同年5月3日出版的《侦探故事》杂志上,一篇题为《绑架辛迪加》(辛迪加——syndicate,意即联合行动组织)的小说中,绑匪留给人质家属的信与范克斯家收到的赎金索取信之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让警方颇费周折的是绑匪所使用的打字机。根据同一份赎金索取信上的打字样品,专家们得出了不同的结论。有些人断言是科罗那牌,另一些人则相信是昂德武牌。只有一点是口径一致的:那是一架手提式,而非台式打字机。最后,一位来自皇家打字机公司的工程师H·P·沙顿作出了权威性的结论:绑匪使用的是一台昂德武牌手提式打字机。而且,这位专家进一步指出,此人对这项工作非常生疏。“当一位熟练的打字者击键时,对所有的字母皆着力均匀。而写这封信的人,或者是对该系统不甚熟悉,或者只用了两根指头,以至于信上有的字母敲得太重,纸都快被打穿了,另一些则非常轻,让人感受到一种犹豫和不确定。”
星期五上午,《芝加哥每日新闻报》的詹姆斯·缪罗伊和阿尔文·格斯坦一起去了住在肯伍德的一户富有的家具商哈特曼家里。据警方透露的情报,哈特曼家9岁的儿子,也是哈佛学校学生的鄂尔文,是在绑架案发生之前最后看见勃比·范克斯活着的人。星期三下午,勃比从棒球比赛中退出后离开学校时,鄂尔文也正要回家。两个人住家的方向是相同的。小男孩记得,勃比当时就走在他前面100英尺左右。鄂尔文跟着勃比先横穿马路到了爱黎司路路西,再向南跨过48街。这时候,他看见一辆往北行驶的深蓝色文顿牌轿车左转进了48街。那辆车在48街调了头,回到爱黎司路,这次是朝着南面开。鄂尔文又走了几步,瞥见路边人家花圃里的郁金香开得正盛,便饶有兴味地停下来观看。等鄂尔文抬起头时,前面的勃比不见了,只有那辆深蓝色文顿还在继续南行。小男孩说,他既没看见勃比上车,也没看见车上有人下来,但是前后不过一分钟,勃比就消失了。
从哈特曼家出来已是中午时分,因为报社主编没有派给他们具体的任务,两位年轻记者便信步来到阿尔文的母校芝加哥大学。他们在午餐桌上遇见了阿尔文的两个熟人,《晚间美国人》报驻芝加哥大学见习记者,也是该校学生的豪尔·梅耶和理查德·洛易。
此理查德·洛易便是住在范克斯家斜对过,与范克斯家沾着远亲,而且和勃比·范克斯打过网球的那位理查德·洛易。但他的同学们不一定知道这些。理查德在大学里的赫赫名气,在于他年仅18岁,已然做了一年的研究生,一名真正的少年天才。理查德自幼聪敏过人,智力卓绝,在小学里曾连跳数级。12岁初中毕业后,进入肯伍德社区内与哈佛学校齐名的另一所名校——芝加哥大学附属中学。两年以后,便当上了芝加哥大学的一年级学生。为了逃避家庭的管教,理查德在大学三年级时转学去了位于安纳勃的密执安大学,又用两年时间修完全部大学课程,成为该校历史上最年轻的毕业生。从去年秋天开始,理查德重返芝加哥大学,念欧美历史的研究生。现在又突然说厌倦了历史,准备过完暑假就去法学院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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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目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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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洛易兴趣广泛,关心时事,对社会上的新闻或热门话题常有与众不同的见解。他又是一位社交能手,频频参加学生中的各项活动。而且热心,肯出力跑腿儿,又舍得花钱,跟谁都能自来熟,在学生中颇有人缘。
这时候,理查德·洛易又成了四个人的中心。他的脑子里好像装了不止一个关于勃比·范克斯绑架撕票案的理论,他说他不以为绑匪会在药铺里和范克斯先生见面,而只会留下一些指示,让范克斯先生带着赎金去下一个地点。
“绑匪绝对不会在热闹的地方约什么人见面,”理查德振振有词地说,“这是常识。”
众人首肯称是。
理查德越发兴致勃勃:“我们何不一起到63街上的几个药铺转悠转悠,看有没有哪家店里曾收到过给范克斯先生的留言。”
这正中詹姆斯和阿尔文的下怀。问题是,两位记者都没有车,理查德因为离家近,也没开车。三个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犹疑不决的豪尔·梅耶,他今天开的是他家老爷子的车。豪尔并非对案子不感兴趣,但他的报社并没有分派他报道此案,而且,期终考试近在眉睫,他本打算利用今天下午好好地复习。再说,还下着雨。
最后,众人终于说动了豪尔。三位记者加上理查德·洛易,一行四人开车到了63街靠近密执安湖的最西端,一个叫做石岛的去处。从这里开始,由西往东,挨家调查。
在黑石路和63街的交叉处,理查德和豪尔走进西南角的一家药铺,门面上方的牌子上写着:凡德波格与罗斯,这便是这家药铺的店名了。
理查德和豪尔叫住一位正在扫地的黑人店员,问昨天下午是否曾有人打过电话来找一位范克斯先生。不错,店员马上说,一共来过两通电话,他接了第一个,坡斯·凡德波格,本店的店主兼药剂师,接了第二个。但是职工中没有叫范克斯的,他们又问了当时在店里的顾客,也没有这个范克斯先生。
理查德兴奋异常:“找到了!”他冲到车里叫来詹姆斯和阿尔文,“找到了!你们看,我说过我们能找到的。这就是经常阅读侦探小说的结果!”理查德是很迷侦探小说和犯罪文学的。
三位记者忙开了。他们给各自的报社打电话,给警方打电话,又给电话公司打电话。不幸的是,电话公司无法查找那两通电话的来源。
等警察们抵达了凡德波格与罗斯药店,四位年轻人又匆匆离去,他们要赶到位于东47街上的福尔司殡仪馆参加警方和法医们关于验尸结果的新闻发布会。星期四下午,勃比·范克斯的尸体已经移到了这里。路上,詹姆斯·缪罗伊和理查德·洛易坐在后车座,是詹姆斯提起的话头。他说我听人讲,你和范克斯家是近邻,你能不能告诉我,勃比是怎样的一个孩子?比方说,在遭人绑架时,他会不会很激烈地挣扎、反抗等等?理查德注视着窗外,想了想,头也不回地答道:“这么跟你说吧,假如我是一个凶手,假如我要想杀一个人,那么,像勃比·范克斯这样的小兔崽子就将是我的第一人选。”
根据法医们的报告,勃比·范克斯的左右额头上各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后脑部有几处青肿。揭开头皮后发现,额头上的伤口深及骨头,后脑大面积淤血。勃比的脸和右肩以下至大腿处有数处擦伤,估计案犯曾将尸体在极粗糙的地面上拖行。至于其面部变色的原由,据初步鉴定,是因为被泼上了带刺激性的化学溶液。经解剖,尸体内部从上呼吸道以下直至肺管均已变色,说明勃比的死因除了头部创伤外,还有窒息。或者凶手捂住了他的嘴,或者是用手帕之类的物件勒住了咽喉处。法医们指出,被害者没有遭受其他虐待或折磨的迹象。
警方和报界收到了越来越多的如雪片般飞来的举报和投诉。一位电话接线员称,她曾在施达特大道上见到过一位戴那种深色玳瑁框眼镜的女人。一名某政府机构的办事员报告说,他在星期三那天乘公共汽车从67街经过时,瞥见一辆擦身而过的灰色文顿牌轿车中有两个人形趴在车内的地板上。还有一位妇女说,是日晚上8时许,她在113街和密执安路看见了一辆灰色文顿,开车的是一个女人,后座上竖立放着一大捆东西。
据报道,在勃比·范克斯绑架撕票案发生后的一周内,芝加哥市几乎所有灰色文顿牌轿车的车主都不同程度地受到过警察们的骚扰。约瑟夫·科隆不但开一辆灰色文顿牌轿车,而且戴玳瑁眼镜。当他第三次被警方拘捕,又第三次被无罪释放后,对聚集在警署门口的记者们愤怒地说:“今天回去以后,我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车漆成红颜色,或干脆卖掉。没办法,我必须得戴眼镜。我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换掉这副该死的玳瑁镜架。”“这一切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另一位灰色文顿车的车主阿道夫·帕裴兹则相对超然:“我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找我的麻烦。”
一天夜里,警方接到的举报说,有人在芝加哥城北看见一位开灰色文顿牌轿车的男人,从另一辆车的司机手中取走了一台打字机。大批警探立即抄袭了那一带,并根据举报者提供的车牌号码很快抓到了嫌疑人——一位打字机修理工。
警方也收到不少后来证明是骗局的字条和信件。比如一封寄往范克斯家的匿名恐吓信,威胁要绑架他们的大女儿约瑟芬。警察们据此相信,本案的作案人真的是在报复范克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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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目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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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如有人在涵洞附近扔下一张条,上书:“亲爱的警察们:赶快找到我,我有危险,赶快!”下面的落款是“勃比·范克斯”。
又如葬礼那天,范克斯夫人弗萝拉收到一束虎斑百合,插在花丛中的卡片上写着“自约翰逊先生”。警方后来循踪查到了城南一家花店,店主形容那位高个儿男性顾客有30多岁光景,戴玳瑁眼镜。
摩根·柯林斯署长也接到过一封信:
我是绑架并杀害勃比·范克斯的案犯。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离开了人世。我决定自杀。我非常抱歉曾干下了那样一桩伤天害理的勾当。
一名罪人
事后警方曾遍查当时的自杀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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