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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黄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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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能让哥哥出来,黄镛的误解也没什么不好的。

“好。我这让净汇去把净远接出来……”常静马上答应了黄镛的提议。说完,就去了净汇的房间。

黄镛把小礿拉到自己跟前,笑问她,“开心吗?”

她听得出黄镛是在“笑”,却听不出他笑里的喜悦。小礿心里一酸,彻底原谅了大年初一那天,黄镛对净远的一顿棍棒相加。她不爱黄镛也就罢了,却也从未对黄镛有过丝毫感激,更别说同情了。黄镛纵然有万般让她看不顺眼,但对她的好,却都是真心实意的。

第九十二章 最后一个秘密

一个灰色的人影走过方丈房的窗前,小礿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上。

消瘦的身影、胡子渣拉的脸孔出现在方丈房的门口,小礿不由自主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干哑着嗓子轻轻喊了声“哥哥”,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净远的目光落在小礿身上的一刹那,憔悴的脸上立刻容光焕发。他微笑地看着她,眼里流转着幸福的眸光。

净远和小礿对视了几秒,就别过眼,恭敬地喊了声“师父”,又看了一眼黄镛。

黄镛站了起来,默默地走出了方丈房。

常静年老持重,情绪没有流露得小礿这般明显,但脸上还是涌动着难抑的欢喜。他捻了两下佛珠,对净远挥挥手说:“快回去收拾一下,跟小礿好好聊聊……”

净远平静地点了点头,走出了方丈房。

小礿呆立在原地,一时半会不知所措。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欢天喜地地跑出去,拉住哥哥的手,毫不犹豫地跟他回僧寮。可这十天来,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她像一个沿着嘉祥公主的经历,从古代游历一遭回来的人,见到日思夜想的亲人时,有了前尘往事的沧桑感。

拉着哥哥的手,跟他撒娇耍赖,威逼色诱的情景,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净远在门口停住,见小礿没有跟上来,有点诧异地回头。

小礿在心内微笑起来:哥哥还是以前的哥哥。

她快走两步跟上净远,离开常静的视线后,伸手抓住了净远的手。净远也紧紧握住了她的。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常静叹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回到僧寮后,净远不先急着洗澡换衣,而是捧住小礿的脸细细端详了一阵,焦虑地皱起了眉头,

“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小礿伸手摸了摸净远长满胡渣的脸,“咯咯”笑了起来,“你还是先把自己洗剥干净再来管我吧!”

听到小礿沙哑的笑声,净远的眉头又是一皱,他揉揉小礿的脑袋说:“那好,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洗澡了。”

净远洗完澡,洗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小礿已经趴在他床上迷糊着了。净远帮她脱掉外衣鞋子,用被子裹住他,然后静静地看着她缺少睡眠的脸,深拧着眉头不说话。

小礿闭着眼睛住净远身上嗅了嗅,嘟囔着说:“你身上没有檀香味了。”

“没睡着吗?”净远俯身恶作剧地用胡渣蹭了蹭她的脸,问道,“怎么瘦了那么多,气色还那么差!”

小礿撑起身子,捏了一把净远腰上的肉说:“你才瘦了好多呢!”

净远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又扯过被子裹住她的肩说:“闭关当然辛苦了——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憔悴成这样?”

小礿把头靠在净远的肩上,“林阿姨让我戴上项链,我几乎天天做到嘉祥公主的梦。那梦可真霸道,我都快被她附身了。”

净远的身子一震,伸手往小礿的脖子里摸了一下,“那以后别戴它了——我们都只知道它会让人做梦,没想到这么摧残人!”

净远没摸到项链。项链在刚才小礿去加衣服时就被她摘下了。

“哥哥,你说林阿姨为什么让我戴上项链?”小礿靠在净远肩上,漫不经心地问。

净远用下巴蹭着她的脸,沉吟了一会儿,说:“嘉祥公主的故事,师父和林玲他们知道得都不多。林玲是想通过你,重现那段历史吧!”

“重现历史”!小礿想起林玲那里还保留着嘉祥公主的遗体,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哼!你明明知道那么多,也帮着师父瞒我!”小礿想起这几天在师父口里打探到的,知道哥哥知道得肯定也跟师父一样多,心里不觉得愤闷难耐,朝着净远的脖子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净远“咝”地一声轻哼,也没躲,任由她咬着。

小礿舍不得真把净远咬坏了,感觉牙齿力道下差不多了,便松开嘴,舔了舔嘴唇恨恨道,“说!你还有什么没坦白的?”

净远眨了两下眼睛,笑问她:“好吃吗?”

小礿正色道:“不许转移话题!”

净远用手臂环住她,问:“那你告诉我,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嗯……”小礿理了理思路,然后把这十天来梦到和打探到的,都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净远听她说完,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心疼地说:“真是难为你了!还是黄镛替你着想得多,他早说过,不应该让你戴项链,不应该把你扯进来。”

这些话,她在去年清明的时候,就已经在方丈房外听黄镛说过了。她现在越来越明白,黄镛对她,一直都只有善意。

“哥哥,师父说叫我以后去一趟阿尔泰呢!”小礿想起有一回她情绪失控,嚷着让阿尔泰的灵柩看守者把朱延?的遗体埋掉的时候,常静叫她亲自去跟那些人说。她去不去阿尔泰,得征求一下哥哥的意见。甚至,她都没有勇气去面对朱延?的遗体——那个梦中的自己。

净远的身子顿时僵住了,他的声音陡变,厉声说:“别去!”

“为什么?”小礿问。

净远的脸还僵着,“他们都是些科学狂人,你既然离开了阿尔泰,就好好地呆在这里,哪都别去!”

小礿咀嚼着净远的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好像她离开阿尔泰之前,在被那些科学狂人怎么似的。她两岁之前,难道不是单纯的作为林玲方达的女儿,住在阿尔泰的吗!

“哥哥,你说,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小礿想起刚才的话题,又不依不挠地问道。

“你差不多已经全部知道了,剩下的关于嘉祥公主的经历,你可以去问黄镛,不用戴项链。”

“真的就剩这些了吗?”小礿问。被骗了这几年,她对净远的信任感也已经大打了折扣。她总觉得嘉祥公主的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阿尔泰那里似乎还有什么在等着她。

净远的目光在小礿的逼视下闪躲了起来,有些心虚气短地说:“唉,我以后肯定是妻管严!”

小礿心里发笑,嘴上还是不依不挠道:“转移话题没用!”

“唉……”一向平静从容的净远,在小礿的逼问下也焦躁了起来。他的样子明摆着是有什么还瞒着小礿。

净远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说:“这件事,我没有权利告诉你。”

第九十三章 二十二年前

任小礿再怎么软磨硬泡,撒娇恶逼,这最后一步,净远始终不肯让出。小礿这个时候有点念起黄镛对她的好了。她想跟黄镛问点什么事,根本不需要这么折腾,黄镛绝对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决定去黄镛那里试试。

春节马上要过去了,寺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净远一出塔就开始接手寺里的琐事,整天忙得找不到人影。小礿站在天王殿前的香炉旁,愣愣地出神一会儿,又傻傻地找寻一下净远的身影。

她扭头看一眼侧院的僧寮,发现黄镛也在看着她。她就知道是这样,只要她在嘉祥寺里,黄镛的视线就绝不会离开她。

三个人的恋爱就是这么残忍,总得有一个人得不到爱情。那个得不到爱情的人,如果心存不甘,想要靠什么手段扭转乾坤,结果一个人的痛苦,就会变成了一群人的痛苦。就像刚刚那个梦里的几个男女,如锦明摆着使计让宁非扬和朱延?才生误会,黄乐鸣明知真相,也故意落井下石,结果,两个人的痛苦变成了四个人的痛苦。

看着寺下的水库,小礿发现自己没那么同情如锦了。为嘉祥公主殡葬,对她来说可能是最安宁的归处。

欠人家的终归是要还的。如锦用生命还了,不知黄乐鸣是用什么方式还的。

小礿向黄镛所在的僧寮走去,想从他那里去榨点什么出来。

黄镛看着小礿向他走过来,有点受宠若惊地目迎着她。净远一出塔,小礿整个人看上去明显不一样了,至少,不那么讨厌他了。对这一发现,黄镛既无奈,又酸涩,但没像十天前那么抓狂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小礿安然无恙更重要了。

小礿站在黄镛身边,手扶着阳台的围栏,主动示好地说:“我明天想回南京,你要一起回去吗?”

“好的。”黄镛平静但温和地一笑道。

“清明的时候你还想过来吗?”小礿问。

黄镛沉吟了一下,“不知道,可能吧。”

小礿眨了眨眼,有点不怀好意地说:“难道你不想给你那位谁烧纸钱了?”

黄镛的表情马上就不自然起来,但也没丝毫生气或者忧伤,反而还苦笑了一下,“你想来我就陪你过来。”

“是不是我想去哪,你就陪我去哪?”小礿开始借机提要求。

“嗯。”黄镛答应了一声,开始等着她狮子大开口。

“我想去阿尔泰。”

她的话音未落,黄镛的微笑就僵在嘴边,脸色一点一点往下沉,小礿也跟着感到莫名其妙。说到去阿尔泰,哥哥除了断然反对,表情倒也尚可。可黄镛这是怎么了?他这表情小礿想都不用想,是绝对坚决反对的意思。

去阿尔泰到底怎么了?

“你为什么想去那里?”黄镛的脸非常难看。

“是师父说让我自己去一趟阿尔泰的,再说,我也想看看嘉祥公主长什么样呀。”小礿毫不犹豫地回答。

“常静大师也只是随口说说,你去了又能怎么样?一群人守了一具遗体几百年,你去了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再说,尸体还能长什么样,保守得再好,也跟活人不一样的。”黄镛在目光无处着落,声音有点烦躁。

小礿发现,一说起嘉祥公主,黄镛就没有好脸色过。

听黄镛的口气,好像对嘉祥公主的遗体非常熟悉。“你见过那尸体?”小礿问。

黄镛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没见过。是方达他们告诉我的。他们二十二年前打开过棺木。”

二十二年前!小礿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个数字中蕴含着某种巧合。她今年二十一岁,二十二年前,就是林玲刚怀上她的那年。

“他们那时打开它干嘛?”小礿直接问。

黄镛的嘴紧紧地抿着,最后吐出几个字,“我也不知道。”

小礿气得干瞪眼。黄镛这谎撒得也太明显了。

她几乎可以肯定,阿尔泰肯定有什么,但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哥哥说的最后一个秘密。

“你不陪我去,我自己也可以去。”小礿满不在乎地说。

她记得方达说过“小礿终归是要去一趟的”。虽然她从不否认哥哥和黄镛对她的好意,但师父和林玲夫妇似乎更愿意把她往那讳莫如深的谜底引导。

他们是科学狂人又怎么样!他们研究他们的古尸,跟她有什么关系!

也许因为那些梦境,她最终没有勇气一睹嘉祥公主的真容。但除了嘉祥公主的遗体,阿尔泰肯定还有别的在等着她。

“别去行吗?”黄镛的语气近乎恳求,音调也提高了好几档。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去。”小礿也开始认真了,她看出黄镛对这件事的重视,开始讨价还价了。

“好,夏天的时候我带你过去,”黄镛见拿小礿没辙,咬了咬牙,最后答应道。说完这话后,他的目光剧烈地变幻着,很多情绪在他眼底汹涌。小礿看得出,带她去阿尔泰,黄镛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他这时肯定在想办法在作补救了。

她有预感,她想到知道的所有秘密的关键,就在阿尔泰。

关于嘉祥公主的故事,关于嘉祥寺的传说,她似乎已经知道了全部。可她总有一种感觉,在这个故事下面,还隐藏着一条隐讳、不可告人的线索。而这条线索的线头,就在阿尔泰。等这条线头被找出的时候,她才会有真正“恍然大悟”的感觉,不像现在,总觉得身边的这几个人不太对劲。

说剩下的秘密跟她没有关系,她才不信呢!跟她没关系,怎么不让她去阿尔泰!

就算跟她没关系,黄镛、哥哥他们只是为了掩护一个重要的秘密,而那个秘密不方便让更多的人知道。但一群人花了几百年的时间守着一具棺材,本身就是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明了半年后的阿尔泰之行,为了不让黄镛遮掩掉更多的东西,小礿觉得自己该马上行动了。

第九十四章 黄镛的身份

小礿第二天就和黄镛还有清清一起回南京了。一路上,黄镛一如厩往地对她体贴殷勤,没有因为感情被拒而对小礿生出丝毫冷淡或憎恨。反而是小礿,知道黄镛对自己再也企图之后,接受他的殷勤时,心里总会生出几分愧疚,不像以前,动不动就把黄镛对她的好划入“糖衣炮弹”之列。

清清好像和黄镛天生八字相克似的,在南京时就特别喜欢打击黄镛。大年初一那天,黄镛打了净远之后,她更看黄镛不顺眼了。一路上发挥牙尖嘴利的特长,动不动就刻薄黄镛。黄镛在女孩子面前一向是没脾气的,更何况清清的年纪差不多比他小上一半,便一路认怂,只求快点将这个姑奶奶送到学校。

岳风在车站接他们,先将清清送到了学校,再送小礿。在学校门口分别时,黄镛深深地看了小礿几眼,似有满肚子的话要说,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怅惘着离开了。

看着黄镛的车子离开,小礿也兀自在校门口呆站了好一会儿。那个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黄镛,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

室友们陆续回校。被家里的好菜好饭养了一个月,大家脸上明显都长了些肉,只有小礿,个个都说她憔悴得跟变了个人似的。赵雅跟她最亲近,几下单独相处之后,有一回忽然很认真地跟她说:“小礿,我发现你过了个年,整个人都变了。”

小礿对这句话也没太上心,“嗯,都说我憔悴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赵雅对该怎么表达有点纠结,“不是说外表,而是整个人的神情气质——反正我也说不上来,你好像从里到外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小礿正在写字,听到这话时,她头依然低着,但手上的笔再也没落下去过。她就这样一直保持握笔的动作,呆呆地坐着。

她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自己,是嘉祥公主记忆。她本来以为自己改变的只是大脑中的记忆,在她本身的记忆之后,又多了另一个人记忆而已。她没想到连自己的气质都在潜移默化中受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响。

赵雅的话,让她从脚底生出一股冷气来。

沉默了良久,小礿终于抬起了头来,她还记得几天前在黄镛岛时自己作的一个决定:她要为半年后的阿尔泰之行作准备。

“赵雅,你能帮我查个人吗?”

赵雅的爸爸在公安局上班,应该有办法查一个人的档案。

赵雅爽快地答应了,“好,你说。”

小礿当即写了个名字给他,然后告诉了她这个人大概的年龄,出生地等。

赵雅把那张写着“黄镛”两个字的纸条塞进包里,问:“就是常来看你的那个远亲吧?”

小礿点了点头,但黄镛跟她到底是不是“远亲”,她也确定不了。

赵雅第二天就给她带来了答案:没有跟这个“黄镛”信息符合的人。

赵雅把经过排除剩下的几个人的信息打印在一张纸上,一一点给小礿看。小礿只扫了一眼,便一目了然,上面没有她要找的“黄镛”。

小礿愕然地拿着那张纸,猜测着别的可能性。有些人有两个名字也是常有的事,一个是户籍登记上的名字,一个是日常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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