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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黄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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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礿,你轻点声,黄镛在隔壁……睡觉呢!”常静着急又心疼地阻止她。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师父,你给我电话号码,我去叫他们把朱延?的遗体埋了……他们都是群变态!”小礿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常静让小礿咆哮得手足无措,无奈地安抚她,
“你以后亲自己跟他们说吧——唉,你终归是要去一趟阿尔泰的。”
“你终归是要去一趟的”——好熟悉的话呀!好像某年方达也这么说过。那个她出生,又生活了两年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在等着她?
第八十七章 萍水相逢
小礿回到家里,木然地坐在房间里,天色暗下来了也没发觉,在包婶喊她吃晚饭的时候,才蓦然回过神来,看到自己周围一片漆黑后,一声尖叫,冲出了房间。
“小礿,咋了?”包婶担扰地在楼下问。
小礿按着疯跳的心脏,惊魂不定地往楼下狂奔。
自从知道嘉祥公主的遗体还存在世上后,她的心就没踏实过,眼前老是浮现想像中的那具尸体。幸亏梦中她看不清自己的脸,不知道嘉祥公主的遗容长什么样,要是能看清,那嘉祥公主的脸还不天天在她眼前“诈尸”了呀!
她从小胆子就小,偏偏刚才师父还拿“起死回生”给她脆弱的神经加重负荷。
小礿一边吃饭,一边按了按胸口的坠子。很奇怪,从寺里回来已经那么久了,坠子居然一直没热过。小礿把坠子拿到眼前仔细检查了一下,也看不出哪里有异样。她回想了下下午在寺里呆过的地方,也找不出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小礿开着灯,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一具豪华的大椁,和一具干瘪惨灰的干尸。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她不好意思再去敲包婶的房门。想去跟清清睡,才忽然想起包婶跟她说过,清清今晚住她外婆家。
这几天,她的脑细胞好像正在急剧减少中,整个人迟钝得连日常的生活都进行得有点艰难。
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除了头痛,小礿还是毫无困意。
没办法,她只好照常起床。吃过早饭后,脚又不听使唤地往寺院走去了。
嘉祥寺、凤栖塔、嘉祥水库,看似一切如旧,小礿却再也没办法拿以前的目光看待它们了。这种有色的目光,可能就叫“历史的色彩”吧!
她在凤栖塔下坐下,等着黄镛过来。她之于黄镛,就像哥哥之于她,是眼中唯一的焦点。她相信,黄镛的身影,这会儿肯定已经在左右了。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温度好像特别低,她明明穿得跟昨天一样,却觉得冷风直往身上钻。
小礿剧烈地咳了一阵,等咳得两颊暗红,眼冒金星时,一杯水出现在了她面前。那修长莹白的手指,不用抬头,她就知道是谁的。
小礿接过水,对黄镛说了声“谢谢”。
黄镛在她身边坐下,摸了下她的额头,叹了口气没出声。
小礿今天来嘉祥寺,一半是因为有话要问他。昨天,师父的回答到了“阿尔泰”就止住了,接来的问题,或许黄镛愿意回答。
“你之前在阿尔泰干吗呢?”小礿喝了口水,顺了下气,淡淡问道。
“没干什么,听说那里很美,就过去看看。”黄镛沉默了几秒,回答。
凭经验,小礿觉得黄镛的话里水份很多。黄镛不像师父,是那种只要有必要,就骗你没商量的人。他不爱撒谎,就算迫不得已要撒些小谎,表情上肯定可以看出蛛丝马迹,说话些肯定也会犹豫几下,比如像刚刚那样沉默几秒钟。
除了花心外,黄镛其实是个挺厚道的人。就算撒谎,他也是半真半假,能说实话尽量说实话。
黄镛的这句回答,小礿明知掺了假,却无从反驳,只能从这个问题上跳过去。
“你跟师父是怎么认识的?”小礿又问。
“是方达夫妻介绍我认识的。”黄镛的态度相当配合。
黄镛对小礿一向是有求必应的,连回答问题也是。小礿所知的这一切,几乎全部是从黄镛嘴里挖出来的。向他问问题,小礿可以用像审犯人那样的口吻,让他一一作答。不用像跟师父说话那样,得时时提防着谎话,还得看师父的脸色。
“那你跟方叔叔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小礿吃定了黄镛,问得相当有自信。
这次黄镛沉默了很长时间,小礿知道他又在往话里掺水了,而且掺得很多,不知道等会儿的回答里还有几分是真的。
“萍水相逢。”黄镛沉默了半天,就憋出了这四个字。
小礿知道他没有据实相告,心里却也不怎么生气。这要是换作师父,早就一大篇鬼话编出来了,骗得她晕头转向,完全失去了真相的方向。
黄镛瞄了一眼小礿不满的表情,心虚了一下,又补上几句,以示坦诚,“是真的,他们夫妻是热心人,我在阿尔泰的时候,就寄宿在他们家——他们还替我看过病。”
这个回答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让小礿挑刺的地方。
小礿垂着眼皮沉默了一会儿,有一个问题她之前也问过,黄镛却没有回答她,
“你为什么说我跟哥哥是……乱伦?”
对跟净远的事,在黄镛面前她还是有点难为情的,所以也不敢抬头看他,声音也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黄镛的脸色刹时灰了下来,神色黯然地沉凝了一会儿,忽然苦笑了起来,目光闪烁着绝望的忧伤。
小礿有点后悔问到这个问题上了。林玲阿姨可能说得没错,黄镛对她的感情不比哥哥的少,在这件事上,最受伤的其实是黄镛,只是他有苦难言罢了。
黄镛扳过小礿的身子,温柔地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脸挂上微笑,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显得很轻松,
“说‘乱伦’有点牵强附会。你们是有血缘关系,就跟我和净远一样,都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了……”
“你认识我的父母?”林玲只说跟她的父母是萍水相逢,不知他们的来历。
黄镛的目光好一会儿的闪烁,小礿知道这个问题难倒他了,
“算不上认识——怎么说呢,只知道你妈跟黄家村人有点关系,但关系怎么派,也说不清了……”
“难怪我妈也是得那种病死的……”小礿自言自语,黄镛村的那种遗传病,遗传能力可真强。
“什么?”黄镛没听清小礿的自言自语。
“没什么。”确定自己和哥哥不是“乱伦”后,小礿的心情首见阳光,看黄镛也顺眼了不少。她看得出来,黄镛刚才的那翻话,真的是好意。他自己说不定现在正酸涩得要死呢。
“黄镛,”小礿心情大好之余,忍不住调侃他起来,顺带着想缓和一下和他的关系,“你真是个好人……咳咳……就是花了点!”
黄镛脸上扭捏一下,目光忽明忽暗着,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跟小礿说,“她也这么说……”
“是你老婆吧……”小礿笑他。
黄镛点点头,目光变幻不定。想着这附近的山上还埋着他的相好,小礿又笑不出来了。
第八十八章 拒婚
午饭时间一到,小礿和黄镛各自回去吃饭。她匆匆扒了几口饭,又回到了凤栖塔下。
坠子昨晚一整夜都安安静静的,这会儿倒热起来了。小礿这时正遍体生寒,坠子贴着皮肤,反倒添了点暖意。昨晚一夜没睡,小礿这时头痛体乏起来,连坐着都觉得累。便把头支在台阶旁的石栏上,闭上眼睛想养一养神。
眼睛不闭还好,一闭,不出一分钟,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
她梦见自己正坐在黄府的中堂内,看着黄乐鸣从门外快步跨进来。
“小礿姑娘……”黄乐鸣细白的脸上泛着红潮,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我没想到你会来。”
小礿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两眼喷火,把他烧成灰。她把一个精致考究的木匣子往黄乐鸣脚下一砸,破口大骂:
“谁叫你去我家提亲的!”
黄乐鸣被木匣子砸地的轰响声吓了一跳,顿时煞白了脸,看着滚落一地的珠玉,不知所措。
想到自己刚刚受到的教训,小礿鼻子一酸,眼睛不争气地蒙上了水雾。
黄乐鸣没顾得上地上的东西,先掏出了一块绢子,递给小礿,柔声安慰她:“亲不是没提成吗。这些东西是我对太妃和公主的一片心意,没别的意思……”
“她们才不要这些呢!”小礿抓过帕子,抹了一下眼泪,恨恨道。
黄乐鸣陪着笑,不住地点头称是。
他在小礿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小礿情绪稍稳了一点,自己的神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笑着说,
“我有点不明白,媒妁一说明去意,刘大人马上勃然大怒,说府上没人‘小礿’这个丫头,难不成……”黄乐鸣的目光闪了闪,“姑娘的名讳是假的?”
小礿呆了一下,没好气道:“不假,大家都这么叫我。大……”
小礿差点把“大舅舅”三字喊出口,幸好反应快,马上打住,换成了“大老爷”,
“大老爷是不想我嫁给你,才这么说的,不然他好端端怎么会发火,他的脾气是再好不过的。”
黄乐鸣听完郁闷了,“我还以为是刘大人不知道府里有姑娘这个人呢,原来是不想把姑娘嫁给我。不想嫁我也就算了,还发这么大脾气,真不明白我是哪里得罪了刘大人……”
“你没得罪他,”小礿冷言道,“你别猜原因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小礿姑娘,”黄乐鸣着急了,情不自禁地抓住小礿的手臂,央求道:“告诉我你姓什么好不好?下次我找个更妥帖的人去……直接找姑娘的父母去说说看……”
“你……”小礿挥开他的手,气得七窍生烟,“你怎么这么固执!你已经害我被臭骂了一顿,还想害我挨打不成!”
黄乐鸣很诧异,“姑娘挨骂了吗?为何呀?”
小礿瞪了她一眼,
“我每次都靠几个姐妹遮掩,偷跑出来的。这下好了,全让你捅穿了,你就是个害人精!”
说完,小礿越想越来气,想着再也不能见过宁敛之了,眼睛潮湿起来。
黄乐鸣也慌了,“那姑娘以后是不是不能出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我想见敛之,我有话要跟他说。”小礿敛了敛情绪,严肃地说。
黄乐鸣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眼中渐渐升起危机感,“如果敛之去刘府提亲,是不是就能成?”
黄乐鸣的神情严肃得有些可怕,整个人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黑气。就算他生气时,小礿也没见过这样的他。
黄乐鸣逼视着她,小礿别过头不敢与他正视。敛之去提亲,至少她这一关是可以过的。在男女之事上,她的舅舅和娘亲都是开明的人,只要她中意,他们多半也不会反对。她所要面对的障碍是宫里的人,这个障碍如果敛之一起帮着解决,肯定会事半功倍。他是“抚定伯”的嫡长子,如果他能恢复自己的身份,他们的事,就多了几成希望。
可前提是,敛之得真的愿意跟她白头到老,愿意接受皇家的礼法约束。那样,他会失去自由,失去现在拥有的快乐。这种感受,小礿已经体味过了。换作是她,用宁敛之换以前的快乐生活,她都会犹豫一下的。
现在,她连宁敛之对她的心意到底是怎么样的都拿不准,更别说别的了!也许,他也跟越女寨的有些男人一样,喜欢跟女人谈情,却不愿意被永远束缚。
“我也不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小礿最后这样回答黄乐鸣。
这一切变故都来得太快,没来得及让她水到渠成的告诉宁敛之她的身份,没来得让她看清宁敛之对她的感情。
她马上就会被禁足,宫里的赐婚圣旨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下来了,嫁给谁都比嫁给那个周茗强!她得跟宁敛之和盘托出想法。
小礿的回答让黄乐鸣黯然神伤,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如果她自己作得了主,她就会嫁给宁敛之。
黄乐鸣颓然地呆坐了一会儿,见小礿一副非见宁敛之不可的样子,便叫来一个小厮,吩咐说:“去看看宁公子在不在园子里。”
小厮走后,小礿和黄乐鸣相对无言地坐着,各怀心思。
小厮回来答复说:“宁公子和如锦姑娘在园子里。”
小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如锦姐姐每天都来园子里吗?”
黄乐鸣看了她一眼,言有嘲讽,“就许你跟敛之玩,就不许如锦姑娘跟他玩呀——如锦姑娘可是天天来的,两人还总是躲在屋里头呢!”
黄乐鸣从没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过话,小礿不仅气结,还有些难过。他的话,明明不怀好意,有故意挑拨的嫌疑,小礿却也承认是事实。
她跟敛之单独在一起时,不是在林子里玩,就是去街上逛,她喜欢玩什么,敛之就陪他玩什么。如锦是个内敛斯文的女子,不像她那么喜欢去室外。以如锦对敛之的心思,天天来找他是完全有可能的,她的时间很自由。不像小礿,她每出来一趟,为了避开那些嬷嬷们的视线,都得好好计划一番。比如今天这趟,她跟越女寨的小姐妹计划了好多天,才得逞的。
小礿心里很酸涩,为了不让黄乐鸣看笑话,她倔强地板着脸,尽量不让自己的醋意流露。闷声不吭地随着黄乐鸣,经过黄府的几个院落,往后门走去。
第八十九章 误会
黄乐鸣把园中枯草踩得沙沙作响,小礿心里有点烦躁不安,她感觉自己像去捉奸。
这种感觉来得非常莫名,宁敛之的为人作风毫无可指责的地方,她发觉自己有点小人之心。
园子的尽头就是宁敛之的住所,走到门口时,小礿听到一个娇媚的女声从屋内传出来,
“公子,没想到你这么怜香惜玉……”
这声音是如锦的,而且听着比平时不知娇媚多少。如果是平时,小礿肯定会听得骨头发软,可这时,这个声音却像一盆冰水,把她浇得透心冰冷。傻子都听得出来,这声音不正常。
小礿僵站在门外,没有勇气走进去。她知道黄乐鸣正在看着他,可她已经没办法掩饰心里的恐慌了,她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黄乐鸣“砰”得一声推开了门,把小礿也拉了进去。小礿脚下像灌了铅,抬不起脚,是被黄乐鸣硬生生拉进去的。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哪?”黄乐鸣朝屋里的两人问道,声音放得很大。
宁敛之和如锦一起抬起了头。宁敛之脸上明显一愕,看得出来完全没料会有人来。他看到小礿时,脸上浮上欣喜,目光柔和地微笑了起来,“小礿……”
如锦也在看着小礿,她脸上没有惊愕,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们会来似的。她静静,又略带紧张地观察着小礿,眼里全是风尘女子的世故。
这样的如锦,毫无平日的美丽,令小礿生厌。
宁敛之坐在椅子上,在为如锦的一把团扇提字。如锦倚在宁敛之身后,胸部贴在她的背上。
小礿看着如锦凌乱的鬓发,微敞的衣襟,身子开始发僵。她张了张嘴,嗓中干涩,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宁敛之和如锦都只看着她。宁敛之顺着小礿的目光望去,看了一眼身边的如锦,开始慌起来,他走过来,想向小礿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黄乐鸣挡在宁敛之和小礿之间,轻轻拍了两下小礿的背,说:“早知道你们两个在忙,我就不带小礿过来了,瞧你们把小礿吓得……”
要是从前,黄乐鸣敢碰小礿一下,她早就吹胡子瞪眼过去了。现在她却毫无心思理会他,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你胡说什么!”宁敛之朝黄乐鸣大吼。
小礿也知道黄乐鸣刚才的话是说给她听的,但这话也许是对的,宁敛之和发锦刚才到底在干什么,谁知道呢!
小礿低头下,想握紧拳头,发现手指都僵硬了。她咬了咬牙,忍住了眼泪,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她和宁敛之的关系暧昧不明,没有被家人承认过,就算他跟如锦有什么,她又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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