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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黄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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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咱们这就走。”如锦也站了起来。
小礿和和黄宁二人匆匆告了声别,就拉着如锦往坡下的马车上快步走去。
……
小礿醒来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趁着梦境还清晰,她想再回想一遍。她的心正在“砰砰”猛跳,其实在梦到宁敛之跟嘉祥公主说起荒岛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在猛跳了,只是那时她还陷在梦境中,醒不过来。
那个荒岛不就是黄花岛吗。嘉祥公主!嘉祥寺!果真不是巧合呀!宁敛之说的山岙就是这嘉祥水库所在的山岙,因为山岙的旁边同样有座岛上最高的山丘。
小礿猛地坐起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去寺里找师父。上大学之前,哥哥说过,师父几十年前来过这里,见过老嘉祥寺被拆的过程。
没想到几百年前,师父的祖师也来过黄花岛。那师父目睹老嘉祥寺被拆就决不是偶然。他在新嘉祥寺入僧籍,也决不是他说的进不了南京的寺院。他是沿着祖师的足迹,回到了这个山岙。宁非扬说过,如果等他以后走不动了,想在这里住下……
嘉祥寺的传说在小礿脑里突突地跳动着,越来越清晰……天哪,多么惊天的发现呀!难怪林玲说,嘉祥公主的墓被夷成了平地,果然是成了平地,还被淹在了水下。是师父见证了它被夷平的过程!
起床时,小礿连一阵头晕目眩,勉强支撑才没跌倒。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连早饭都没吃,就往寺院跑去。
……
常静回方丈房时,没想到小礿会在房里等他。因为净远的事,他一直以为小礿在恼恨他,所以看到小礿主动来找他,竟有点惊喜,想借此修善与小礿的关系。
因为没有了净远的帮衬,常静明显瘦了一圈。本来满肚子的怨言,小礿这时也说不出口了。师父爱哥哥,也不比她少呀。
“小礿,找师父有事吗?”常静的口气比以往还要温和,甚至还有讨好。
“师父,我想跟您打听一下老嘉祥寺的事情。”小礿开门见山地说。
师父、林玲夫妇,还有黄镛口中的那群人,他们处心积虑地瞒了她那么多事,她完全有资格让他们合盘托出真相。
静常没有说话,平静地解着袈裟和佛珠,就像平时颂经回来时那样,但他的目光却变幻莫测着。小礿也没开口催他,知道他正在酝酿一场严肃的对话。
第八十章 四十年前
“你想问什么?”常静平静地问道。
“所有您知道的。”小礿也平静地回答。她的目光一直紧随着常静的身影,等着答案。
出乎她的意料,常静走到门口,朝隔壁的房间喊了句,“你来我房里一下吧,小礿问我老嘉祥寺的事情。”
小礿知道那人肯定是黄镛。
常静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捻着佛珠,静等着黄镛。小礿不明白,这事为什么非要等黄镛来了才说。
黄镛来了,脸色跟常静一样的凝重。自净远被关进凤栖塔后,他的脸色就没怎么好过。
小礿也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静等着常静开口。
“四十年前,我跟我师父看着老嘉祥寺被拆掉,凤栖塔被推倒。塔下启出两具女尸,被草草埋在了这山上……”常静缓缓地开口。
“这些我都知道的,”见常静毫无直奔主题的意思,小礿不客气地打断他,“我想知道老嘉祥寺的建造年代。”
“它的建造年代无人知道。”常静回答。
“师父你为了了解越女寨的历史,都能去做那么多调查,还编了一本书。老嘉祥寺的历史你难道没有半点兴趣?”小礿咄咄逼人地问道,她甚至觉得这样问还太委婉了些。
常静兀自捻着佛珠,半闭着眼睛,不语。
“凤栖塔下的地宫,是谁的墓?”小礿不想再绕弯子了。
常静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睁眼看向黄镛。
“是嘉祥公主的墓。”黄镛替常静回答道。
果然是!可是黄镛为什么会知道?
小礿记得有一回她向黄镛和岳风问起过嘉祥公主的墓在哪,他们都说不知。原来黄镛是知道的,那岳风肯定也是知道的。这群骗子!怪不得那时两人的神情那么古怪,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肯接她的问题。
可这是很了不起的秘密吗?他们非要这样死死对她保密。
“为什么嘉祥公主没有葬在里面?”
她记得林玲说过,嘉祥公主没有真正下葬,而且外棺被撬开。而老嘉祥寺的传说里,那地宫下的主棺里,也是没有尸首的,只有一幅少女的画像。那少女身穿白衫,头戴黄色野花……
等等,那幅画……会不会就是黄镛三楼房间里的那幅?
“不是她没下葬,而是下葬后里棺又被启了出来。”回答她的还是黄镛。
原来师父叫黄镛过来,是来回答她的问题的。没想到黄镛才是这件事的真正知情者。她又糊涂了。
那幅画是宁非扬的手笔,他一共画了十幅,为什么第一幅会在嘉祥公主的椁内?
“撬开嘉祥公主大椁的是不是宁非扬?”小礿说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把死者生前的画像放入棺内这种做法,类似于衣冠冢。对嘉祥公主不怀好意的人,是不会这么做的。可是,宁非扬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小礿的问题,常静和黄镛都同时惊愕的看向她。他们没有想到小礿连这个都知道。
看着他们面面相觑,小礿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小礿接着问。
“被镇在宝塔下面是不吉利的,据说,被镇压者子孙后代都出不了头。”黄镛回答。
对的,好像是有这种说法。只有妖孽才会被镇在塔下,一个公主怎么会被这样对待?小礿梦境的信息量有限,对这个问题,她实在没法猜测。
“嘉祥公主去世后,周茗指责周太后不该把公主另嫁他人。皇帝也不顾周太后的反对,遣人漂洋过海大兴土木,建了这嘉祥寺。在原来的规划中,是没有凤栖塔的。是周太后怒气无处发泄,才拿公主的身后事出气,暗中叫人添上了这座塔。”
在小礿的梦境中,那个周太后给她的印象确实不太好。没想到心胸竟狭隘至此,连死人都要作践一番。不过,这些都是迷信的说法,人死都死了,葬在哪里都没啥区别的。
至于之孙后代出不了头,那是嘉祥公主的老公该关心的事,那个宁敛之着什么急呀!
她忽然又有了一个猜测,“嘉祥公主的老公是不是也想把她的棺木启出来?”
黄镛的目光里闪过一串幽暗的火苗,他目光炯炯地定视着小礿,像不认识她似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被宝塔镇压者子孙后代会出不了头,嘉祥公主的老公肯定会着急呀!”小礿理直气壮地回答。
“哦,是的,”这个毫异议的回答,让黄镛的目光马上平静了下来,“和宁非扬一起启出棺木的确实还有嘉祥公主的丈夫。”
“那为什么不把另外两具棺木也启出来?——那里葬的又是谁,具说是两个年轻女子?”小礿问。
黄镛脸部的线条开始痛苦起来,“启出一具已经很不容易了,那两个人都无子女,葬在哪里都一样——那两个女子,一个是公主丈夫的侍妾,叫烟翠;另一个是公主的侍女,叫如锦……”
如锦!烟翠!歌妓如锦……黄乐鸣的房里人烟翠……葬在这里的竟是她们两个,怎么会?
小礿周身感到一阵凉意,声音也轻颤起来,“她们是不是……殉葬的……”
黄镛紧锁的眉头里全是痛苦,“是的……”
“怎么会,明朝英宗时期不是已经废除殉葬制了吗……”小礿颤声低喊道。因为感冒没好,还引起一阵猛咳。
黄镛替她倒来一杯上,放在她的手上,“她们两个都是在公主死后自尽的……她们自愿殉葬……”
“怎么会?”小礿难以相信,自愿为别人殉葬这种心理绝对是扭曲的人格表现,在梦境中,那两个女子漂亮、明媚,心理是完全正常的。
“确实是,”黄镛眉头痛苦的折痕已经挤成了一团,“公主的死,跟她们都有或多或少的关系,是她们伤了公主的心……”
烟翠是黄乐鸣的房里人,后来成了侍妾。如锦暗恋宁非扬,后来做了朱延?的侍女,当中不知有什么原因。反正她们都是朱延?的情敌,朱延?被她们伤了心,也说得过去。
“如果自己在意的人不伤她的心,这两个外人怎么伤得了她的心呢!”小礿轻声奋然道,像在跟黄镛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黄镛脸上的痛苦完全崩溃,他的眼睛红了起来,喃喃自语:“你说得没错,真正害死她的,是他的丈夫——他害死了三个人!”
第八十一章 一语成谶
如果黄镛家三楼的画像是嘉祥公主椁里取出的,那块石碑是不是也是出自凤栖塔的地宫。老嘉祥寺的传说里,确实是有那么块石碑。传说那石碑先是被架在沟渠上,当了桥板,后来又不翼而飞。难道那幅画和石碑在出土后都落在了师父手里。
“师父,地宫里出土的东西,后来都到哪里去了?”虽然心里已经猜了七七八八,小礿还是不肯说出自己已经偷偷见过这两样东西。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常静终于说话了,“嘉祥公主的大椁内除了一幅画,没有别的东西了——那幅画你小时候应该也听说过。当年内棺被启出时,椁内的陪葬品全部被带走了。老嘉祥寺被拆时,地宫里挖出的多半是些竹子编的器物,都烂得不成样子了,人手一碰,全成了泥。”
“那幅画呢?”小礿追问重点。她倒想听听师父怎么解释这幅画的去处,明明自己亲手给了黄镛,还让她去南京寻找,看他能不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在黄镛处。”常静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
果然是老江湖,谎话即将被戳穿,还泰然自若的。小礿心里怒火攻心,疯狂地咳嗽了一会儿,准备不把常静的谎话戳个狼狈不堪不罢休。
常静和黄镛都忧心地看着她。黄镛更加显得焦虑,“怎么老不好!我陪你去看医生!”
小礿边咳边朝他摆摆手,心想,谁陪谁还不知道呢!她记得上次去医院的时候,黄镛压根不知道该怎么看病,都是岳风在替她跑来跑去。想起这些,黄镛这人到底来自怎样的环境,还真是让人好奇呢!
“那幅画……咳咳……应该就是那‘第一幅画’吧?”小礿不客气地戳穿道。
“是的。”常静虽然没看她,但语气非常平静,丝毫没有被抓现形的愧疚样。
“你还让我去南京找……咳咳……”小礿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恼火,胸闷气短,连声音也嘶哑了。
黄镛替他顺着气,对常静也有些不满,“大师,你何苦非要让小礿看那幅画!”
从去年清明节小礿在常静门外偷听来的信息来看,黄镛不想让小礿看那些画,而常静故意设了局让她去看。当中的原委,小礿至今未解。似乎黄镛和常静林玲等人之间,也有不少矛盾。
“那些画是祖师的心血,小礿如果不看,它们留着还有什么用!”常静声音虽不大,但口气却不容置疑的。
黄镛嘴角紧抿着,不说话,似乎有些不快。
小礿恨不得他们赶紧你一句我一句地掐起来,也好让她从中得到些信息。可惜他们话到这里就打住。小礿看得出,在她面前,他们有些话是讳莫如深的。
想要解开谜底,还得靠自己!对常静绕了个大弯骗她去看第一幅画,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们两个意见没统一,耍她作什么!
这时见常静毫无愧疚感,她也无可奈何,继续她想问的问题。
“嘉祥公主的棺木被启出后,埋在了哪里?”
黄镛和常静对视了几眼,常静垂下眼皮,让给黄镛回答。
“瓦喇。”黄镛吐出两个字。
这个问题小礿其实问得很随意。宁敛之和黄乐鸣启出朱延?的棺木,只是为了避开凤栖塔。就算之后他们把棺木带出了黄花岛,也无非找个就近的地方埋了,或不嫌麻烦的,运到她的出生地之类的地方埋葬。
瓦喇是什么地方呀!是西北的异国他乡,是十万八千里外的地方!
“瓦喇”!“瓦喇”……昨晚的梦境里,朱延?说过想去瓦喇,难道……那两个男人就为了完成她的遗愿?从黄花岛到西域的异国,他们得花多少心血把一具棺材送到呀!
当宁敛之说出有黄花岛这个地方的时候,朱延?说,等她走不到的时候,想住在这里。然后黄乐鸣和如锦也说要来。若干年后,他们四个人真的一起来到了这黄花岛。只不过,是两个男人带着两个女人的灵柩过来的。
一语成谶,用的竟是这种方式!
梦境中,朱延?期待的心情和如锦他们兴奋的表情,还跳跃在脑海里,仿佛是昨晚刚刚发生的事。转眼间,这已经成了几百年的悲剧,而她就站在那悲剧的残骸里,回忆着他们鲜活的音容笑貌。
借着咳嗽,小礿捂住脸,遮住脸上的泪水。如果朱延?此时就站在这里,小礿能身临其境地感受到她的心情,就像梦中,小礿也能感受到她心里的丝毫波澜一样。
她终于如愿了!
“如果活着的时候来黄花岛,如果活着的时候去瓦喇,该有多少好!”小礿掩着面,自言自语地呢喃。
常静没听出她话里的深意,黄镛的脸色却变了,本来就痛苦不堪的目光竟有些恍惚起来,也自言自语地低叹:“她早该和他来黄花岛的,她早该和他去瓦喇的……”
“瓦喇现在叫什么?”小礿又不经意地问了句。
“阿尔泰山南麓。”黄镛回答。
“什么!”小礿骤然抬脸,刚刚的所有情绪一下子被她抛诸脑后,“阿尔泰山!”
“是的。”黄镛紧张且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和师父是阿尔泰认识的,对不对?去南京之前,你和师父从阿尔泰一路过来,是不是?”小礿着急地问。
“是的……”黄镛想起这些话,是自己跟小礿说的,有些开始担忧当中的关联被小礿看穿。
“我两周岁之前,也跟林阿姨他们住在阿尔泰,对不对?”小礿又转而问常静。
常静饶是再镇静,这时也有点慌了。他没想到这些支离破碎的线索,被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地不经意渗露出来,最后会被小礿汇有一条巨大的线索。
“为什么都是阿尔泰!”小礿咄咄逼人的问道。在这关键问题上,她再也不想妥协。
“只是巧合……方达和林玲在阿尔泰有一个研究室,我那年云游去看他们,刚好遇到黄镛……”常静苍白地辩白着。小礿能看到他正在极力收拾自己的慌乱。
“师父,别骗我了!”小礿怜悯地看着他慌乱的样子,“阿尔泰地区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又不是不知道。林阿姨他们居然将研究室开在那里,肯定是有不寻常的原因的……”
小礿转向黄镛,“嘉祥公主的事,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还知道得那么细?”
“因为……嘉祥公主是黄家村的祖先……”
黄镛的借口也太烂了!小礿不满地哼了一下,“你又不是黄家村人,连黄家村人都没那么清楚嘉祥公主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礿,别问了……”常静叹了口气,疲累地打断她,“关于阿尔泰,就这些了……”
小礿抿着唇,负气地僵站着,想着阿尔泰的事情或许跟她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因为小时候被林玲夫妇收养,所以她刚好去过阿尔泰。
看她垂头丧气的样子,黄镛走过来捧住她的脑袋,心疼地安慰她:“和你有关的,最后你都会知道。和你无关的,就让它继续沉寂吧。”
小礿似懂非懂地看着黄镛,被黄镛眼里的温柔催化,顿时软化了打破砂锅问下去的意志。老嘉祥寺的疑问已解,她一时也想不起还能问什么。
“你经常在写的那篇悼文,是不是老嘉祥寺出土的石碑上的?”小礿问。
黄镛朝他点点头,苦涩地说:“是的。那是嘉祥公主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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