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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黄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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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束束玫瑰花便被宿管阿姨捧了出来,一会儿功夫,寝室楼的门廊前就堆出一个小花铺。小礿扫了一眼,一共二十束左右,花束从一朵、十一朵到九十九朵不等。
学校门口有一家花店,专做学生生意,只要在网上一收到订单和钱,他们马上会送花过来,不需要买主上门。现在还是放假中,这些花,小礿估计是她的粉丝们昨天在网上订的。
宿管阿姨搬完花后,又坐回了原先的窗口,边磕瓜子,边兴味盎然地看着门口的热闹。
小礿也不管这些,她回过头来,想继续骂架。
没想到丁一看着这些花,却得意地笑了起来:“他们送个花,连人都不出现,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小礿正想反唇出讥,只见宿管阿姨的脑袋又探了出来,“不是的,同学。这些花都是人亲自送来的,不是花店的伙计送来的。”宿管阿姨说完,又坐回了窗前,继续磕瓜子。
丁一的脸再次拉了下来,他脸一红,还想扳回一局,小礿一眼瞪了过去:“别以为都跟
你似的,这么喜欢丢人现眼!没事整天抱着束破花,当处转悠,真当自己是情圣哪……”
丁一的嘴唇都蓝了,他咬着牙,盘算着反击,又被小礿一记猛吼:“滚!”
小礿吼完一把推开丁一,抓起那些花的彩带,拖着二十束花,头也不回地直奔上楼。她没有回头看黄镛和岳风,她觉得自己现在好狼狈,偏赶在这个时候,让他们撞见丁一这个鸟人。
寝室里空无一人,小礿把花往地上一丢,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寝室中央,任由身上的雨水在地上淌开。刚才发生的一切像在做梦一样,刚转眼的工夫,她就怀疑那些话是不是真是自己说的。她一直没有回头看黄镛,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被吓着。吓着也好,就当给他洗脑了。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她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被体温烘干了,才感到身上有粘腻感。她洗了个澡,发现自己的脸色很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骂得太来劲,现在浑身像虚脱了一样,只想倒头大睡一觉。
……
小礿这一觉睡得可真沉,等她口干舌燥醒来时,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她真不敢相信自己这一觉竟睡了那么久,连中晚饭都越过了。
她一起身就感到了浑身不对劲。她的头痛得很厉害,身上忽冷忽热的,脸上还火辣辣的烧。她拿起小镜子一照,发现自己的脸颊正绯红地不正常,嘴唇上也起了一块块的皮。
她从床上爬下来,差点就跌在地上。她的手脚软绵绵的,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病的。
她感到喉咙正冒着烟,嘴里像要着火似的。寝室里没有饮用水,她等不及烧开水,就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到卫生间,咕咚咕咚猛喝了几口自来水。几口凉水下肚,她感觉口中的焦灼感缓解了些,胃里也充实了一点。
小礿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医务室,可她不确定现在有没有人值班,如果没有,以她现在的体力,就算勉强走到,也未必能回来。
她想起自己的背包里还有几颗感冒药,是上学前包嫂为她准备的,便挣扎着去翻柜子,把塞在柜子最里面的背包翻了出来。药片倒还在,可是已经过期了。
她又抖了抖包,一个小匣子掉了出来。小匣子掉到地上,盖子砸开,里面的项链掉了出来,小礿想起这是她不久前放进去的。她这时没空理会项链,赶着去找钱包,打算先去买吃的,再上医务室或医院。
可她脚下一点劲都没有,一移步就被地上的项链绊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费了半天的劲才爬起来,发现项链的银链子已经被她绊断了。小礿心里一阵着慌,想着它的珍贵,一时没了主意。现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人去把链子焊起来,于是便把项链塞进了随身的包里,想着路过哪个金铺时,进去修一下。
等小礿踉跄地跑到楼下时,发现这段路已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她想打电话给室友或杨直,但马上又打消了念头,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在这个时间麻烦他们。
雨已经停了。她在楼下歇了会,体力稍微缓过来了点,便直奔最近的校门而去。她在校门口买了包牛奶,一口气喝下,又拦了辆出租车,叫开到黄镛家去。喝了一包牛奶,身上没那么难熬了,她在出租车上养了下体力。三十分钟后,出租车在黄镛家门口停下了。
别墅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小礿看到二楼的两个房间,灯还亮着。她打了个电话给岳风。马上,岳风的脑袋从窗口探了出来,接着,她听到岳风在喊黄镛。一分钟不到后,小礿看到黄镛从别墅跑了出来。
在小礿扑到黄镛身上的一刹那,她才发现,在这个城市里,她最信任的人,其实是黄镛。
第三十八章 黄家村女人的病
小礿睁开眼时,正对上黄镛的睡脸。
昨晚,三个人在医院里折腾了半宿,凌晨才回来。回来后只一小会,小礿的烧又窜了上来。她摸着额头,感觉没有先前烧得厉害了,就不想再折腾,吃了一片退烧药后,就慢慢昏睡了过去。她记得睡着前,黄镛还守在床边。这会儿见他还睡着,估计是昨晚累着了。
小礿仔细端详着他。黄镛的皮肤比一般男人要细腻很多,尤其是手和脚,莹润得几乎成了透明。一个四十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老公子,大爷归大爷,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不知他昨天听着她泼妇骂街,是什么反应?估计当场就悔青了肠子,后悔自己只凭一张图片,就千里迢迢来找她。如果真是这样,小礿也能理解,毕竟,一见钟情的爱情是很脆弱的,尤其见的还是一张图片,连照片都不是。
黄镛身上什么都没盖,小礿把自己的毯子盖在黄镛身上。现在看着黄镛,她有点后悔昨天那么凶巴巴地对他。在昨晚,她叫出租车司机开到黄镛家时,她才发现,自己在情感上已经有点倚赖黄镛了。
黄镛的眼皮动了动,小礿就把盖毯的动作放轻了些。
她仰面躺下,看着床顶的帐子。黄镛的这顶方顶帐子,是用湖绿色的真丝做的,帐顶挂着玉石璎珞和手工香囊。小礿不习惯帐子的压抑感,这段时间睡觉都是不放下帐帘的。今天帐帘被黄镛放了下来,床外的光线被隔绝,也看不出是什么时候了。
帐子里朦朦胧胧的,一男一女躺在里面,气氛说不出的暧昧,小礿突然想到一句话,很适用现在的情景,就是什么……“红绡帐底卧鸳鸯”……
这句话她光想想,脸就热了起来,于是赶紧坐了起来,想下床看看时间。
……
“小礿……”黄镛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小礿被吓了一跳,只见昏暗中,黄镛的眸子正亮晶晶地看着他。
“呃……原来你早就醒啦?是不是被我刚才吵醒的?”她想起替黄镛盖被子的时候,他眼皮动了一下。
黄镛笑了一下,没回答,“现在天还没大亮呢,你赶紧躺下。”
还那么早吗?那起床是有点早。可两个人这样躺着……也太那个了!迟疑了一下,小礿挪到了床的最里侧躺下,和黄镛隔着一米半的距离。
黄镛又笑了起来,他朝小礿靠了过来,把一半毯子罩到小礿身上,说:“别着凉了,病才好。”
和黄镛共盖一毯,小礿脸上又热了一下。幸好帐内光线昏暗,黄镛应该看不真切。
小礿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暗示黄镛去书房睡,黄镛却突然转入了话题:“以后千万不能淋雨,你昨天吓坏我了……”
小礿回想了一下,最近病得是有点频繁。她的身体一向很好,以前和清清调皮,经常淋雨,就算大冬天的,只要洗个热水澡,一点问题都没有。自来南京后,也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的,经常头痛脑热。不过,再怎么频繁,也只是头痛脑热而已,是黄镛紧张得太过份了。
“嘿,没事的,昨天纯属偶然……”小礿想解释,但她一见黄镛忧戚地神情,又觉得自己的解释肯定是徒然。
“你再也不要搬出去了。自你到了南京之后,沉静大师就非常担心你的身体,他让你搬到这里来,也是为了让我们照看着你。”
小礿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这一年里,师父每回打电话,必问候她的身体。不仅师父,连林玲也是。而黄镛更加夸张,第一次见面时,她中个暑,他都急得跳脚。他们这都是怎么了?以前她也没太在意,今天看着黄镛的神色,小礿有点察觉到了什么。
“你们在担心什么?”
以前她以为,是另一个“小礿”夭折后,他们怕了——现在看来不是。
“黄家村的女人到了青壮年,很多人都会犯一种病,净远的母亲就是得的就是那个病。”黄镛说。
“黄家村”就是净远老家的村子。
养母是得什么病没的,连哥哥也说不太清,小礿只知道养母去世前,生了很长时间的病。看过很多医生,医生也找不出明显的病症来,表面看只是一个人精神状态不好。久而久之,养母的身体损耗越来越严重,最后油尽灯枯。
在认识林玲夫妇后,小礿以为养母是因为失去了女儿,精神受刺激引起的。原来她的病并不是村子里的个别现象。
可是,小礿跟黄家村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这点,师父应该跟黄镛提起过的。
小礿疑惑地看向黄镛,黄镛明白她的意思。
“我知道你并非净远母亲亲生,但是——你的亲生母亲,也是得了类似的病没的。”
小礿没想到黄镛连这个都清楚,自己亲生妈妈是得什么病没的,林玲他们连对她都没提起过。
“这是什么病,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得?”小礿问。
“不知道。常静大师后来去查询过,那种病症现在被归被精神疾病,一般是精神受刺激引起的,比如,失去了一个心爱的人……”
'文'小礿心里猜想,自己的亲生母亲是因为失去了谁呢。
'人'“为什么黄家村的女人得这种病特别多?”
'书'“因为黄家村这几百年里,都是族内通婚的。直到几十年前,这种婚俗才被终结。”
'屋'“你是说,这种病是会遗传的,我妈妈是得这种病没的,所以你们也怕我……”小礿明白了师父他们的担忧。
“常静大师对黄家村很熟悉,他说那种病,有些女子十八九岁时就得了,所以……”
黄镛认真地看着小礿,“所以,看到昨天的事,我有些担忧。我怕你不胜那些人的骚扰……”
小礿明白黄镛说的是丁一的事,丁一那种人是挺让人崩溃的,但也不至于让她得精神病。
“可是,这种纠缠我必然要面对的,没有丁一,还会有别人的。”
“如果你住在这里,他们至少会有所顾忌,我和常静大师他们,心里也踏实些。”
拐了几个弯,黄镛还是为了想让她住在这里。只要黄镛对她的情义还在,她就认定这是“同居”。
第三十九章 黄镛的亡妻
她既不想“同居”,也不想这样被保护着。且不说这种保护有没有效果,光这样时不时地提醒她,她的体内有那种病的基因存在,随时都可能爆发,就让人很崩溃了。就像好好的一个人,身边的人怕他出门被车撞死,就把他整天锁在家里,然后告诉他,你一出门就会被车撞死。那种滋味是什么知道吗?没精神病的人也会被折腾出病来的。
不,她可不想被当成病人,或准病人那样对待。她不想被时时提醒,自己注定是要英年早逝的。她很健康,她只是发了几次烧而已。她也很坚强,不管以后的人生中,会遇见哪些生离死别,她都会坦然面对的。况且,那些不幸,她未必会遇到。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妈妈也是死于这种病,连身为医生的林玲和方达都束手无策,而且这种病的遗传几率如此之高,小礿又感到一阵不寒而栗,刚刚心中的那番豪言壮语,又变得毫无份量,连自己都安慰不了自己。
小礿感到一阵寒意,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她把头埋进毯子里,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安全感。
黄镛向她靠了过来,伸手轻轻拥了她一下。小礿本能地往后一躲。可是没地方可躲了,她早已退到床的最里面了。
小礿从毯子里抬起头,尴尬地看向黄镛。只见黄镛只怜惜地看着她,眼里清澈如湖水,并无其他内容。原来自己心里的恐惧,早已被黄镛窥见了。
可是他这个暧昧的姿势……黄镛现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小礿想知道昨天的事,有没有让黄镛打消追她的念头。
“就算我住在这里,我的生活还是会继续,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如果我们的关系确定,那些人是不是不会缠着你了?”黄镛回答。
小礿心里惊愕了一下,对这事,黄镛竟然还没有死心。他的这个问题有点不太好回答,追求者少应该会少,但也难保有些人就喜欢挖墙脚。而且,就算黄镛把她的追求者暂时赶走了,又能怎么样,她的生活还会继续,她未来的情感生活还是未知数。
她未来的生活里有无数扇窗子,不止丁一他们那一扇,就算她把所有的窗子都关上,只给黄镛留下一扇,又焉知她最后受伤的不是在黄镛这里。
况且,她始终认定,恋爱的前提,是两个人“相爱”。不是单恋,也不是“保护”等理由。
黄镛的话,让她感动归感动,但也让她有点担忧。被一个人太盲目地喜欢着,也不是好事,感动的背后是有隐患的。
“你以前爱上的女孩子也这么粗鲁吗?”小礿问
黄镛一怔,他的思绪慢慢伸向了回忆。他的眼神开始在伤感与甜蜜里游移起来,
“她跟你一样,看似文静,骨子里却最痛恨被束缚。我曾经也用过死缠烂打这一招,以为凭着自己优越的条件,胜情敌一筹,结果,咳……她根本不屑……”。说完,黄镛一阵苦笑。
原来黄镛还有这段经历,这也难怪,他都这个年纪了,谁当年没有青涩过呢!原来,她昨天的那顿脾气,不是在给黄镛灭火,而是在火上浇油。当然,黄镛当年的行径不可能跟丁一一样恶劣,死缠烂打跟死缠烂打之间,也有不同的。
“缠得越紧,并不代表爱得越深。”小礿说。她想,不管黄镛和那女孩之后是怎样发展的,在黄镛现在这个年纪,应该比当年,更能体会“爱”的含义了。
“是的,”黄镛的眼神划过一阵惆怅,
“我以前只以为,用我的情感和我的条件,定可以为她织一个精致的鸟笼,她一辈子会安心做我的金丝雀。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一只凤凰,一只自由的凤凰,鸟笼只会困死她。我拼命地讨好她,却一直没有给过她真正想要的。十年后,我又遇到了她心里真正喜欢的那个人,才开始了解她,原来,那个人一直都比我了解她,他们才是一对……咳……”
黄镛的回忆一发不可收拾,话越说越伤感。最后,他躺直身体,不再对着小礿,而是完全陷在了自己的回忆里。
原来黄镛有过这么深刻的感情经历。对他的这份经历,小礿不知道自己该感到欣慰,还是感到失落。欣慰自己被一个懂得爱情的男人喜欢着,还是失落那个喜欢他的男人,心里装着一个更喜欢的人。
“那个女孩子后来跟她的心上人在一起了吗?”小礿问。
“没有……他们的故事颇遗憾。”
“为什么?因为你吗?”小礿不敢相信,这个年代,还有什么可以阻止一对如此相爱的人在一起。
“不只是我,他们之间,困难重重。”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呀!父母施压?情敌使诈?社会环境不允许?黄镛恋爱的年代,无非也就十几二十年前,那时候连农村都已盛行自由恋爱了。包叔包婶那代人的婚姻,虽说不上轰轰烈烈,但也决不是被强扭的。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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