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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的面具-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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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声越来越响亮,在他前面出现了一条由北向南流淌的清澈小溪。在他的右侧十步之外,树丛遮蔽下,躲着七八个人。

“别哭了别哭了,再哭,砍下你的头来喂鱼!”有个语声嘶哑的男人低叫着。

另一个人连声催促:“堵上堵上,把她嘴堵上就好了。”

第一个男人反驳:“堵什么堵?小姐说了,这个女孩子是万里挑一的炼蛊材料,必须得好好伺候着。要是堵着嘴憋死了,谁管?我就说你是个山猪脑子,连死活轻重都看不出来。”

小女孩又开始断断续续地抽噎,两个男人不再理她,自顾自地说着土语笑话。

叶天捡起一块扁平的鹅卵石,贴着水面掷出去,在溪流中打出一连串轻飘飘的水花,一直飞到那几个人隐身的位置,不等对方有所反应,立即撤身,迂回冲近。

“什么东西?有人?”一个男人跳出来,一脚踏进溪流里,向鹅卵石来处张望。

那时候,叶天已经杀到,一掌砍在探着头向外张望的一个男人颈根上,对方一声不吭地扑倒在树丛中。溪流中的男人手中握着短枪,尚来不及回头扣动扳机,就被叶天贴地蹿近,单手锁喉,按倒在水中。关键时刻,叶天不敢大意,一手制敌,夺下对方手中的短枪,指向树丛下刚从瞌睡中惊醒的另外两人。

“咕噜噜、咕噜噜”,水下的人嘴里冒出几串水泡,手脚软绵绵地伸展开,不再挣扎了。

“不动好商量,谁动谁死。”叶天发出了冷峻而低沉的警告。

两个人马上缩着头不敢乱动,像两只吓呆了的鸵鸟。

树丛下还有三人,分别是方纯、小彩和司空摘星。事实证明,叶天的判断完全正确,十几分钟内就解决了全部问题。但是,被挟持的人里面并没有山洞内失踪的百灵儿。

“叔叔!”小彩惊喜地大叫,腮边仍挂着晶莹的泪珠。她此刻穿的,是蜡染过的蓝花土布衣服,头发也被剪得乱糟糟的,如果不是对她印象深刻的人,几乎认不出来。

“叶天,你可来了,被这些家伙们你抓过来我抓过去的,烦都烦死了,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喂,口袋里有没有装压缩饼干之类的?先给我一包垫垫饥!”司空摘星有气没力地嘟囔着。

方纯一个字都没说,所有情感都在盈盈眼波之中。

叶天来不及解释,迅速挑断三个人手腕上缚着的绳索,挥手打晕了两名看守者,然后带着三人向东南迂回,沿着一条山民们砍柴采药的小路急行。

没走出多远,小彩就坚持不住了,叶天只好背她走。

“我知道泸沽湖西岸的私人租车点,再向前十几公里就到,咱们可以先送小彩回大理去,剩余的事下次再处理。”方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也是叶天的想法,毕竟小彩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留在身边,是个大累赘。

“你怎么走?跟我们一起吗?”方纯回头问走在最后的司空摘星。

“才不,我还赶着去金沙江呢。到了有车的地方,咱们就分道扬镳。”司空摘星回答。

叶天忍不住叹气:“司空,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黄金堡垒不是你该吃的那碗饭,还是离开大西南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司空摘星翻翻白眼,加快脚步,气哼哼地赶到队伍最前面去。

方纯一笑,向着叶天摇头。两人眼神交流之间,焦灼万分的心底,隐约透出一丝劫后重逢、苦尽甘来的甜蜜来。但在对视过后,叶天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震动了一次,仿佛有一柄巨大的橡皮锤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心口上。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他猛然止步,扶住旁边的一棵刺槐树,险些跌倒。

“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方纯立即跨过来扶住他的手臂。

蓦地,方纯张开嘴,双手捂住心口,脸色变得煞白,骇然低语:“我的心好疼,就像被几百枚绣花针一起扎透了一样。”

小彩见情形不对,一下子从叶天背上跳下地,懂事地扶着叶天慢慢坐下。

“我觉得……不太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司空摘星带小彩回大理。我们的身体里,都有敌人种下的蛊,暂时不能离开,还要跟这些炼蛊师们周旋下去。方纯,你怕不怕?”叶天往草丛里看了看,发现了几株能够提神醒脑的薄荷草,马上拔出来,抹去泥土,大口嚼了两株,把其余的交给方纯。

小时候,他曾跟着父亲上山采药,对草药的辨识力早就深深印在脑海中了。

“怕?有什么好怕的?赏金猎人根本就是拿自己的命在拼,习惯了。”方纯笑笑,不顾额头上黄豆粒大的冷汗,豪放地大口咀嚼薄荷草。

眼下他们走的小径是在一道大斜坡的半腰,树密草深,不易被高处的人用望远镜搜索到,所以稍微耽搁一会儿,也不会有事。

小彩眼中突然盈满了泪水,双手搂住叶天的脖子,哽咽着说:“叔叔,你不会有事吧?我不想跟别人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叶天温和地拍打着小彩的胳膊:“没事没事,我答应过段庄主,要把你平平安安送回去的,一定要做到。小彩,坚强一点,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乖乖跟司空叔叔走。”

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小彩身中的血咒,必须先把她从元满、元如意的魔爪下救出来再说。

一直冷着脸站在旁边的司空摘星开始大摇其头:“喂喂,你们安排来安排去,有没有人考虑过我的感受?征求过我的意见?我是‘神偷之王’司空摘星,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办,时间安排得很紧张,没工夫听你们瞎指挥。对我来说,时间久是金钱,时间就是金条,时间就是……总之,我没空回大理,也没空帮你们送孩子。”

方纯抬起头,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司空摘星顿了一顿,继续大吐苦水:“我,‘神偷之王’司空摘星,一向都独来独往惯了,绝不会带着个大累赘赶路。我又不是什么‘千里送京娘’的赵匡胤赵老大,也不是‘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的关老二,我就是我,司空摘星——”

方纯冷峻地举起一只拳头:“十根金条,够不够?”

司空摘星一愣,马上清醒过来,黑着脸逼近方纯:“单程十根,但我要双程,二十根。”

方纯不屑地再举起另一只拳头:“好,就二十根,我会打电话给段庄主。只要小彩平安返回蝴蝶山庄,他会封二十根金条给你,绝不食言。”

司空摘星的黑脸立刻变成了笑脸:“好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成交,成交!”

叶天与方纯同时松了口气,他们两个此刻的心思一模一样,只要小彩安全了,就能放下心来,全力对付苗疆炼蛊师和黑夜金达莱。

司空摘星上上下下打量着方纯,忽然干笑了一声:“喂,我看你根本不像是赏金猎人,更像是传说中长江矩阵部队中的成员。我听说,他们处理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本着爱国爱民的指导思想,处处为别人打算,牺牲自己,成就他人,是彻头彻尾毫不利己、只利他人的共产主义者。方纯,我猜你就是传说中的长江一号,是不是?对不对?”

第02章 岳老三与“阴阳绝户蛊”

方纯专注地回望着来路,并没有仔细听司空摘星说话,等他的喋喋不休停止,才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哦?”

司空摘星眯起眼睛死盯着她:“你,很可能就是长江一号,对不对?”

叶天也在看着方纯,从大理一路过来,她憔悴了许多,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清亮亮的眸子。多年以前,白晓蝶亦有着这样的明眸,才会令他无法忘记。

“喂,方小姐,你是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像是赏金猎人。我司空摘星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赏金猎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无一例外都是贪钱如命、狂妄嗜血的人物。哪像你这样?肯为了段承德的女儿出这么大力气?老实说吧,我也很钦佩长江矩阵里的大人物,想找机会结交一下,难道方小姐就不肯给个面子吗?”司空摘星骨碌骨碌地转动着眼珠,一直都在寻找方纯言辞里的破绽。

方纯困惑地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长江一号是长江矩阵里的重要人物,怎能跟我划上等号?与其把矛头指向我,不如指向叶天。以他的才干,更配得上长江一号这个角色。”

叶天忍不住一笑,同样的话题,方纯之前已经提到过了。

三个人互相对视,各自脸上露出意味复杂的笑容。

当下,三个人已经形成了一个怪圈,每个人都在怀疑另外两人的身份,自身却又都脱不开嫌疑。毕竟长江矩阵属于白道,那是一个有时候令人眼热羡慕,有时候又避之唯恐不及的特殊圈子。

“我不是,既不是长江一号,也不是长江暗桩。我就是我,叶天,前美军海豹突击队成员,代号‘海东青’。”叶天苦笑着摇摇头,“方纯、司空,咱们不要再探讨同样的问题了,永远没有答案的。”

司空摘星捂着嘴轻笑:“是啊,你是美国人花大力气、大代价培养的特战精英海东青,绝不可能为中国军方卖力的,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嘛!”

美国海豹突击队(NavySeals)又称美军三栖突击队,全称为“美国海军海豹突击队”(其中Seals是“Sea、Air、Land”即“海、空、陆”的简称),“海豹”(SEAL)则是俗称别名。突击队正式成立于1962年,前身是美国海军水下爆破队,到1988年时已经扩大到两个战斗群,共有7个中队,人数约1600人。近年来,海豹突击队现已成为美国实施低强度战争、应付突发事件的王牌杀手,几乎参与了每一次重大的现代战争和军事反恐事件。

训练海豹突击队队员的军费支出是个巨大的秘密数字,所以司空摘星的话很有道理,五角大楼在精选队员时,是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政治倾向不明的人进入队伍的,那只会浪费太多的人力、物力、财力。

叶天点点头:“没错,司空,你总算说了一句公道话。”

司空摘星愣了一阵,忽然迸出一句:“像你们这样的好人江湖上已经着实不多了,可惜呀可惜——可惜这里没有酒,真希望跟你们共谋一醉。兄弟,我会好好记住这一刻的,你是个真正的好人。”

叶天苦笑:“我是个好人?认识那么久了,你到现在才知道吗?现在好人累了,希望你能帮好人个忙,把小彩好好送回大理去,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方纯疲惫地吁出一口气:“好了,你带小彩走吧,夜长梦多,当心。”

“去吧,司空叔叔会送你回大理的,好好听他的话。”叶天努力地在脸上挤出微笑,看着这个给自己带来美好回忆的小女孩。

小彩恋恋不舍地放开叶天,走到司空摘星身边去。

司空摘星蹲下身,把小彩扛上肩,道了声“再见”,就一路向南面去了。

“只要有金条可赚,司空摘星跑得比谁都快。”方纯很感慨。

那时候,两人已经走远,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叶天淡淡地回应:“其实,司空摘星不是一个坏人,充其量,他只是一个打工者,人家出钱他出力,至于偷什么,他才不管。”

朝阳刚刚升起,从此处眺望,泸沽湖上浮光跃金,大半边湖水都被染成了绚烂无比的橙红色。勤劳的摩梭人渔夫已经划船入湖,不停地扬手撒网,开始了一天的生计。

一想到泸沽湖下的秘密,叶天就觉得看在眼里的美景变了味道。他拉着方纯起身,继续向东,回小落水村去。

没想到,他们走入房间时,有两个人已经等候多时了,正是元满和元如意。

元满的脚边丢着十几个烟头,眼圈发黑,之前的傲慢变得无影无踪。元如意则无声地静坐,像已经入定的老僧。

“是你们?”叶天第一时间把方纯挡在身后,屋内气氛顿时变得危机四伏。

“你们都中了蛊,我是来帮忙的。”元满说,呸的一声吐掉了嘴角的烟头,敲了敲桌子上的一柄铜鞘小刀,“蛊虫可能埋伏在心肺之间的位置,我会用陶瓷刀替你们动手术,把它弄出来。这是唯一的办法,想活命的话,就老老实实合作。”

小刀旁边,是一只拳头大的碧色香炉,里面燃着五支碧色的造型奇特的香,从左至右分别是蛤蟆、蜘蛛、蝎子、毒蛇、蜈蚣五种毒物。五股香烟上升一尺之后,自动纠结在一起,犹如女孩子的发辫一般,拧成一股,笔直冲向屋顶,然后才飘然散开。奇怪的是,房间里闻不到一点烟味、香味,那些烟雾不断地产生出来,又不断地消解在空气中。

“二位拜的是苗疆五毒教的码头吗?”方纯从叶天身后探出头来,谨慎地问。

元满心不在焉地点头:“是,元家跟五毒教,本来就是同宗分流。好了好了,不多说,要保命就赶快准备准备吧。”

苗疆五毒教中的人通常自称为“五仙教”,把以上五种毒物称为“五仙、五圣”,已经在江湖上存在了很多年。江湖传言,谁得罪了五毒教,谁就会死无全尸,因为该教以豢养毒虫、制毒下毒为乐趣,教中每个人都想着如何研制出比别人强的毒药、如何在下毒的时候让人毫无察觉,根本防不胜防。

叶天现在明白岳老三为什么那么忌惮元满了,因为毒、蛊结合,杀伤力倍增,普通蛊术已经无法对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在我身上下蛊,却又好心替我解蛊,来来回回,费这么多力气干什么?”方纯冷笑着问。

元满泄气地闷哼了一声,一拍桌子,一柄半尺长的纤薄小刀从刀鞘里滑出来,带出一股浓浓的药香。

“他们不听,我说过了,他们肯定不听!我们被人暗算,却找不到出手的是谁?我一早就说过,不要跟外人合作,别上了青龙的当,你不听,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被卷进来,脱不开身了吧?”他一叠连声地抱怨着,拍得桌子啪啪乱响。

元如意慢慢地睁开眼睛,凝视着叶天的脸:“现在的情形很危险,有人在你们身上下了‘情蛊’,但又不是同一类型。当蛊虫发作的时候,你们就会相互排斥,并逐渐演化为仇人,开始互相攻击,不死不休。”

嗵的一声,叶天觉得心脏又一次被沉重的橡皮锤击中,刹那间仿佛连心跳都无力继续了,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闷哼。他反手抠住门框,勉强稳定身子,但五官扭曲的痛苦表情全都落在元如意眼中。

“在很多关于蛊术的描述中,都曾提到过‘丧心病狂’这个词。中蛊的人,父母杀孩子、兄弟杀姊妹、丈夫杀妻子……种种毫无理由、匪夷所思的疯狂行径都是由这种变异的‘情蛊’造成的。所以,炼蛊师们将此类情蛊又叫做‘阴阳绝户蛊’,对此深恶痛绝。如果不是对一个人恨到极点,是不会下这种蛊的。我不明白,怎么会有炼蛊师跟你们结怨如此之深?叶先生,方小姐,我的解释足够浅显易懂吗?”元如意的口吻,像是教师在课堂上答疑解惑一样,语气悠闲,侃侃而谈。

“你还好吗?”方纯也察觉了叶天的异样。

叶天觉得喘不过气来,但为了不让方纯担心,他还是咬着牙装出笑脸:“没事。”

元满嘿嘿干笑了两声:“没事?看看你能撑多久?”

“不要笑了,还是猜猜是谁搞的鬼吧。”元如意深深地叹气。

“我怎么知道?老卜死了,除了岳老三,现场没有其他高手,但岳老三的放蛊技术你我都了解,他绝对炼不出那么高明的情蛊。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余家的人也耐不住寂寞,开始参战了?”元满的情绪极不稳定,又点上一支烟,开始喷云吐雾。

元如意思索了一会儿,才轻轻摇头:“不会,余家所针对的,只是段承德。她们为情所困,自己都跳不出这个圈子,无暇旁顾。哥哥,跟青龙合作不是坏事,你一定要看清如今的形势,苗疆不是自给自足的世外桃源,势必会被外面的世界同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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